安世子面目狰狞抓着自己血淋淋的手:“你是谁?知不知道我是谁?你要是敢动我……”
商椴眼睛一眯,一把捏住捏住他受伤的手,用力一挤,鲜血榨汁一样往下流,安世子痛得翻着白眼惨叫起来。
“我再问一遍,你刚刚哪只手动过她!”
“商公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霍彦明带着一群人赶了上来,其中还有个极美丽的女子。
今天是扬州织造宴请,就在前面不远的酒楼,特邀了卿芳楼花魁季娘子来作陪。本来一群人已经到了酒楼前,还没来得及进门,就听到不远处一阵喧嚣吵闹。
这样热闹的大街上时不时有人闹事闹矛盾也正常,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那看着像是安世子,怎么抓着一个丫鬟不放呢?”
众人一听安世子,便停下来多看两眼,季娘子还道了一句:“奴家还是先进去,今日正是推了他的邀约才来,倘若被看见就麻烦了。只是那丫鬟看着不像本地人,大人们还是管管吧!”
商椴一听,抬头看了一眼,刚刚还闲适清淡的他立刻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浑身紧绷冒着寒气对季娘子道:“抱歉,借发簪一用。”
也不等人答应,直接抽下她鬓边一支玉簪,脚下轻点,飞身而至将玉簪刺入安世子手心。
众人都惊呆了,又怕商椴下手没轻重真把世子打死可就天塌了,只得紧随其后跟上来。
“商公子手下留情!这是闵王世子,王爷最疼的小儿子,有话咱们好好说,好好说。”霍彦明已经顾不得礼节,直接拉住了商椴。
安世子看到霍彦明立刻活了过来,大叫着:“老霍,你今天要不剥了他的皮,我就一把火将你府衙烧个干净。”
霍彦明急得什么似的:“哎呀世子爷你就少说两句,这位是弦光公子商椴,奉四皇子命来咱们扬州查案的,您不看我的面子,也顾及一下商阁老,快别说了。”
安世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道:“什么狗屁弦光公子,他商家算个什么东西,还不是圣上的一条狗,我今天……”
咔!又是一声凄厉惨叫,安世子一只手被生生扭断。
商椴再不理会其他人,直接问扶杳:“他哪只手碰了你?”
扶杳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吓得结巴:“没,没怎么碰到,公子算了,我们走吧!”
安世子此时已经痛得口不择言:“你个小贱人我迟早剥了你的……”
咔,另一只手也被商椴折断,而且他没停下,脚上一踩,再一踢,安世子两条腿也废了,整个人如一滩烂泥,连叫都叫不出来。
商椴松手将他扔在地上,然后抬眼扫一圈目瞪口呆的围观人群,包括霍彦明他们:“你们记住,我的人,若再敢动一个指头,这就是下场。”
然后对扶杳:“我们走。”
此时此刻,扶杳只觉得心口有一团热热的东西,躁动得想要跳出来一般。
她快步走到商椴身边,不太敢看他,也不敢挨太近,只盯着她刚刚拉过的衣袖,心里很想再次拉上去。
“公子,等等!”伴随着一个十分温婉的声音,季娘子走了过来。
她从旁边丫鬟手上拿过一件粉色刺绣斗篷递给商椴:“给这位姑娘披上吧,这许多人看着,你看她脸都红了。放心,这是我刚刚路过成衣铺买的,还没穿过,不会辱没了她。”
商椴想了想,去看扶杳一眼,见扶杳也正看着他,便将斗篷接过来,亲自给扶杳披上。
然后对季娘子道:“谢谢,你的发簪改日双倍奉还。”
季娘子笑得娇俏:“不值什么,能助公子救下一个姑娘,那簪子此生足矣。”
商椴不再说什么,带上扶杳径直离开。
等他们走得不见人影,这边才乱成一团地动起来,救人的救人,清场的清场。
霍彦明早已快马托人去王府送信,然后看一眼昏死过去的安世子,忍不住摇头:“真是冤孽,想不到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弦光公子,竟是这样一个怒发冲冠为红颜的主,真是传言误人啊,传言误人啊。”
季娘子的丫鬟趁乱将那支带血玉簪捡了回来,看着上面一点裂痕有些不高兴:“娘子,这可是上回大皇子殿下私服来扬州游玩送你的,怎么说也价值千金,您怎么能说不值什么呢?反倒如今裂了,还真就一文不值了。”
季娘子看着扶杳他们离去的方向,淡淡笑道:“你不懂……”
坐到马车上,扶杳看着满脸寒霜的商椴,酝酿许久才小心翼翼道:“对不起公子,我不该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
商椴这才将目光投向她,脸上的寒霜渐渐融化,变成一种带着些许后怕的柔软:“不怪你,这些天是我疏忽了。”
扶杳用力摇头:“不怪公子,公子来这里本就是公干,接触这些大人商绅都是无法避免的,我应该乖乖待在家里等公子忙完,公子放心,我以后绝不会乱跑了。”
商椴自嘲地笑了笑:“你以为是公干吗?不过是官场的巴结逢迎罢了。”
扶杳道:“社会风气如此,公子不必介怀,只要对咱们的案子有助益便好。只是今日得罪了安世子,后面……”
“明日起,我带你畅游扬州。”商椴打断她。
扶杳一愣:“那,咱们的案子怎么办?”
商椴微微叹道:“反正霍大人已经说了,书生说的血书一事子虚乌有,咱们问了也是问,不如好好放松几日,你不是说扬州很美吗?”
扶杳不知道怎么回答,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想了想,问道:“那咱们就真的不管了吗?”
商椴笑了笑:“先玩再说。”
回到宅子时天已经黑了,长明急的像热锅的蚂蚁在院子里团团转。看到扶杳跟商椴一起进来,激动得差点没冲上来:“扶姑娘,你去哪里了。”
扶杳很少看见长明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心下愧疚:“对不起,我私自出去玩,还连累了公子。”
“好了,这件事过了不必再提,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任何时候,都不许留她一个人。”商椴道。
“是,长明谨记。”
扶杳看着他们,心下涌动起一丝此前从未有过的暖意。
晚上,扶杳进来替已睡下的商椴熄蜡烛,这是商椴的习惯,他不喜欢用油灯,房间一直都点的蜡烛。
门开着带进来一点风,吹得烛火一跳一跳的,扶杳忍不住去看商椴。
他侧躺在双上,只在腰部以下盖了薄薄一层被子,乌黑的头发散开在身后,跳动的烛火给他的脸覆盖了一层阴影,让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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