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星辰闪烁。
皎洁的月光透过细密的枝桠洒在地上,映照出层层交叠的影子。
室内一缕月光顺着缝隙闯进去,落在地上,隐隐约约能看出男子散落的外袍和女子的小衣。
如霜雪般的皓腕似是承受不住,悄悄地伸出锦绣罗帐外,不过片刻便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捉了回去,那是一双,男子的手。
随之传来的是一声隐忍不住的低吟,流转在女子的嗓间,似痛苦又似欢愉。
男子的手背上鼓起青筋,把那双不安分的小手紧紧压在女子的头顶,让她无法挣脱。
独属于男性的坚实脊背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女子的杨柳腰,故意使力让她吟哦低喘。
到最后,颜渺实在是受不住了,弓起的左腿止不住的颤抖,连带着脚踝上的金锁链也跟着叮当作响。
那条金锁链摇晃着挂在女子的左脚踝上,一端牢牢地系在床尾,只这一条,便能将她束缚在床榻之上,难以离开。
直到此时,慕容珩才算满意,食指轻轻抚过她哭红的眼尾,帮她拭去眼角晶莹的泪水,明明动作十分轻柔,可那双情动过后的黑色眼眸里看不出半分怜惜。
紧接着,如玉手般的手指一寸一寸滑过女子美妙的胴体,兴许是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处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好似刚才被欺负的是他才对。
食指指尖缓慢滑过细白幼嫩的腿侧,慢慢向被金锁链束缚着的纤细脚踝游移。
这个金锁链是他专门找人打的,大小刚好能套住女子的脚踝,金黄的锁链映衬着莹白纤细的脚踝,便成了无声的引诱,那处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摩擦早已变得绯红,女子皮肤娇嫩,似乎再多用一点力气,就会渗出嫣红的血来。
男子喜欢这副身体,却也不多留恋。
屋外传来下人的声音:“世子,奴婢有事要禀报。”
颜渺不愿被下人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裹紧了身上的软被,想要喊男子帮她解开锁链,可开口说出的话却柔弱无力,只有一声宛若撒娇般的低呼:“夫君。”
慕容珩知道她想要什么,却根本不理会她,下床穿衣离开。
颜渺无力的瘫倒在床上,每次都是这样,锁住她的脚踝偏又不给她松开,她实在不知这是什么癖好。
次日清晨,婢女念夏带着小丫鬟前来伺候梳洗的时候,颜渺强迫自己掀开沉重的眼皮,似乎才睡了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艰难的从床上坐起,锦被顺着滑嫩的肌肤往下落,身侧空空如也,不知是一直没回来,还是回来又走了,她脑袋昏沉,也顾不得半露的香肩,伸手就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衫。
身体动作间,小腿碰到一个冰凉的硬物,这使她眼神瞬间清明,连衣服也顾不得穿,直接掀开被子先去看那根金锁链。
看到东西在自己小腿边后,她松了一口气,还好解开了。
身为世子夫人,万万不能让下人瞧见她被锁在床榻上的模样。
她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收拢,只是另一端固定在床尾,只能藏起,不能取掉,最后欲盖弥彰的压在床里侧的最下面,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
往常,慕容珩都会留下来过夜的,而金锁链也会在她清醒的时候解开。
直觉告诉她,昨夜有事发生。
念夏帮她梳头发时,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会儿说起花园里的西府海棠,一会儿又提起府里新买的婢女。
她今日反常的很,颜渺打断她,问道:“世子去了何处,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
念夏插发簪的手顿了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颜渺眉间凝起一抹忧伤,声音很轻:“府里的人都说我出身低,看不起我这个世子夫人,没想到,连你也这样。”
念夏是她的陪嫁丫鬟,从小一直服侍她,主仆情份自然是没得说,听到颜渺的话,她马上解释:“不是这样的,夫人,奴婢万万不敢。”
“那你告诉我,世子现在何处?”
念夏满脸纠结,不说怕夫人讨厌自己,说了又怕夫人伤心,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说出来,“昨晚府上收到消息,说是华宁郡主下榻的客栈遭遇了流匪。”
颜渺心中一震,没想到会听见华宁的名字。
早几年,京中都传华宁郡主与安和王世子是如何的般配,那时,颜渺还在千里之外的永安,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嫁给慕容珩。
慕容珩相貌俊朗,又文武兼备,凭借自己的本事在朝堂上行进,当今陛下很是看中他,家族显赫又是天子近臣,一度成为当时无数贵女最中意的夫婿人选。
华宁郡主阮薇薇,其父是骁勇善战的虎威大将军,仔细算算他与安和王妃同属一族,大将军建功无数,深得先帝看重,可十年前那场边关战役,让他再也没能回来,其母是已致仕张阁老的长女,她与将军鹣鲽情深,听到消息没多久便殉情而亡,只留下了懵懂体弱的她。
先帝怜爱,却又无可奈何,便封她为华宁郡主,也算是一种额外的补偿。
安和王妃一看到阮薇薇,就想起自己早夭的幼女,一样的体弱多病,一样的可怜,这激发了她身为母亲的爱意,便作主把她接到府中居住。
按照辈分,华宁唤她一声姑母,但她与慕容珩并没有血缘关系。
每到过年节礼时,府中总会有一份最厚重的礼送往平阳,因为阮薇薇在此处的皇家私苑休养。
这个一直被人提及,却从未见过的女子突然遇上了流匪。
“那她现在如何了?”人命关天,颜渺真心希望她没有遭遇不测。
念夏继续道:“流匪已被处置,郡主无事,只是受了惊吓,消息传到府中太晚,传信的下人便自作主张禀报给了世子。”
所以呢?
念夏不敢大声,不自觉小声道:“昨夜世子离开后,带着一队护卫去接华宁郡主了。”
平阳离京城少说也有几百里,他披星戴月出城,连马车都来不及准备,只是为了那个受了惊吓的女子。
她从未见过慕容珩如此急切。
一股悲凉源源不断的涌上心头,她知道慕容珩不爱他,可她喜欢他,想同他过一辈子。
若是华宁回来了,她又该如何自处。
颜渺想到夫君这几日的态度,亲自派人打理华宁要住的院子,甚至早早的在院子里挖了一方小池塘,移植荷花过来,只因郡主喜欢。
所安置的院子叫凌霄阁,里面的规格布置一点都不比王妃的院子差,这样好的主院,足以看出她在夫君心中的地位。
她只能不停的安慰自己,他把郡主当亲妹妹。
颜渺出身商户,虽然富裕,却没什么社会地位可言。
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有钱又如何,依旧是社会最底层的人。
她与慕容珩的婚事,起因于爹爹救过老王爷,有救命之恩,爹爹宠爱她,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可这出身却是耗尽全部的精力都难改变的,所以他想让她嫁入高门,成为贵妇人,让她能少些跪拜。
老王爷也是个畅达人,很快便为他们定下了婚约。
于是,两个原本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的人结成了夫妻。
颜渺也确实喜欢自己的夫婿,相貌好,学识高,只是待她冷冰冰的,除了床榻之间他会盯着自己的眉眼看外,从没见过他对自己流露出半分温情。
收拾好情绪,她带着念夏去王妃处服侍,颜渺进府两年,每日都要晨昏定省,若真要算起来,她在颐安院待得时间比在蒹葭院待得时间都要长。
穿过九曲连廊后的花园,远远就能看见一座气派的院落,颜渺她们刚走近几步,就听两个下人在小声交谈。
她本想当作没听见,径直走过去的,可是那婢女口中所提及的世子让她停下了脚步。
念夏以为她不喜这嚼舌根的下人,抬步便要冲过去训斥,谁知颜渺拉住了她,朝她摇了摇头。
她想听听,她们究竟在说什么。
一个声音略显尖锐的婢女正对着旁边说:“你说郡主回来后,王妃会不会做让她嫁给世子啊?”
旁边一个略显粗哑的妇人声音立刻跟在后面,“十有八九。”
颜渺的心“咯噔”了一下,连下人都开始说这些事,王妃那边保不准没有这个意思。
下人还在继续,“郡主跟世子身份多般配啊,若不是那位——”说到此处,妇人的声音明显降低不少,还顿了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颜渺是什么不能提的禁忌,“——世子郡主早就在一起了。”
“有道理,可这正妻之位只有一个......”
颜渺听到有个声音说,“这有什么难,只要王妃给她随便安个错处,贬妻为妾,这位置自然就让出来了。”
“是啊,世子爷不喜欢她,只是把她当作替身,她倒好,真把自己当成世子夫人了......”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应该是走远了。
念夏听的咬牙切齿,可偏偏夫人拉着她不让她上前理论。
不喜欢,替身,零星几个字像一柄利剑直直刺入她心间。
她知道慕容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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