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儿收起了记事的小本本,狐疑望向自家小姐,“小姐,你怎的知晓府上来了客人?”
云倾羡捧着暖炉的手微颤,暖炉打翻摔落在地,心中紧绷的弦砰的断裂,姣好的面容没了血色,比未醒来时还要难看,眼眸透着绝望。
难不成,那些都不是梦?
采儿见她神色大变,吓得慌了神,急忙起身招呼人去喊大夫和老爷。
怔愣片刻,云倾羡缓缓回神,心中异样压下,重新扬起了笑脸道:“采儿,你也太大惊小怪了,我就是在想事情,身体无碍,不用喊我爹和大夫了。”
昏睡中的噩梦,和现实相撞,分不清是假还是真。但不管真与假,她都不会再种下梦中的恶果。或许可以往好处想,这是上天给她开的一道后门,让她提前知晓了将来会发生的恶事,给她机会提前规避。
那她,定会牢牢握住。
云家世代从商,直到云守财这一辈,家业发展到了前所未及的宏大,茶叶,布匹,当铺,钱庄......各种生意皆有涉猎。云守财爱财如命,经商更是一把好手,将云家偌大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且野心不小,志在做天下第一大皇商。
一年前,她便随父亲从扬州来了盛京。一年内,云家的各个铺子已经遍布盛京。跻身入了盛京富商榜。现如今盛京无人不知富商云家。
可就是这样的云家,在她的一意孤行下,落得了惨败家破的下场。心脏再次抽痛,少女眼底闪过决然。这次她定会守好了爹爹,守好了云家。
“爹的乖音音啊,看爹爹给你端什么来了,是你爱吃的银耳燕窝粥和山药糕。都是你爱的甜口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云守财粗狂的大嗓门从屋外传来。
看着近前瘦了大圈的爹爹,云倾羡心中酸涩闷胀,吸了下鼻子,不让人看出她面上的异样,桃花眼弯弯俏笑打趣,“爹爹,几日不见你怎的又添了几分帅气?”
云守财嘿嘿傻笑,伸手摸索下巴,笑的满脸褶皱,“闺女真觉得爹爹帅了?那爹爹要不要再瘦瘦,这人瘦了是轻快不少。闺女喜欢,爹就减减。”
他云守财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就得宠着疼着,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云倾羡哭笑不得,忙道:“爹爹,您可不能再瘦了,不然我怕家里的门槛被媒婆踏破了。”
她爹从扬州到盛京可一直都是香饽饽,不然有些人也不会从扬州千里跋涉追到盛京来。
想及此处,她小脸神色恢复正经,桃花眼微凝,甜声轻唤:“爹爹,家中最近是否来了客人?”
云守财颔首,正式和女儿提及此事,“是啊,来人是你母亲的堂妹柳姨母,她家中男人好赌,欠了千两赌债,要卖妻卖女,你柳姨母不得已逃出了夫家,顾来盛京投奔咱家。”
那场噩梦里,苏盼柳也来了,当初的她和爹爹因她是娘亲的堂妹,便将人留在了府上,好生招待。却不想,这位柳姨母的目的是整个云家。留住云家没多久,便称自己夫君被人打死,跪求父亲留她和女儿在云家。还说什么,她愿当牛做马。
她和父亲见人可怜,便将人留下了,反正云家也不多两张嘴吃饭。
久而久之,苏氏本性暴露,开始对云守财有意无意的勾引,甚至使用卑劣手段,爬上了云守财的床,还怀了个儿子。苏氏自认为,有儿子傍身,云守财便会对她宠爱有加,家中财产理应全数留给她的儿子。
可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云守财对发妻及女儿的感情。她生下一子,却了无所获。于是便盯上了父亲身边的得力帮手,爬上了对方的床,两人沆瀣一气,联手算计云家,害的云守财跌了大跟头,云家威信生意出现巨大危机。
可以说,在她的梦里,云家家破,苏氏乃罪魁祸首。
“怎么了乖乖女儿?这些都不和你的胃口。”白守财让丫鬟退下,亲自照顾女儿,见女儿坐在床榻上怔怔出神,一颗心又悬了起来,焦急询问。
云倾羡在想,该怎么让爹爹把那两人赶出去,防患于未然。
梦境预演现实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说出去估计也无人相信。若她将梦境说给爹爹听,爹爹再怀疑她是病糊涂了,就不好了。
苦恼的叹息一声,云倾羡拿出了自己撒娇的本事,握着她爹的袖子摇晃道:“爹爹,我不喜欢咱家住着外人。你拿些银子,把那对母女打发了,让她们自己去讨生活。我不喜欢她们住在府上。”
闻言,云守财神色意外,似是没想到宝贝女儿会说出这话。音音虽然被他宠的性子骄纵了些,但心地却善良纯真。今日这是怎么了?
“音音啊,她们也不算是外人,是你娘亲的亲人。你娘亲现如今不在了,她堂妹遇到麻烦,爹爹怎能视而不见呢。”云守财一副商量的语气,“你若是不喜她们,那爹爹就把她们安排到离你最远的院子,平日里不让她们往你跟前凑,如何?”
她爹一向疼爱她,事事顺着她,可偏偏遇到她娘亲的问题时,会出现例外。
云倾羡水眸微转,眼睛一亮,劝说道:“不是不让爹爹帮她们母女,而是觉得她们住在府上不合适。苏氏可是有夫之妇,而咱们家中没有女主人,她若久住,此事传出去对爹爹和她的名声都不好。”
“哼,女儿是为爹爹好,爹爹若不听女儿的那就算了。”说完,她双手抱臂,将头扭到了一边,佯装生气。
见闺女生气,云守财顿时没了脾气,毫无底线地宠溺道:“好好好,都听音音的。还是音音想的周到,我家音音是越来越聪明了。”
“来来来,爹的乖女儿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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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羡大病初醒,云守财担心女儿身体,愣是要求她必须再卧床休息半月才能下床。她的身体也的确没好利落,每日乏力多觉,提不起精神,到了晚上就噩梦连连。
为了将身体养好,更好地保护云家,云倾羡这次没有任性,乖乖地服药休息。
丫鬟采儿和小厮程金变着法子的去街上搜罗各种好玩的,逗云倾羡开心。
这日,云倾羡手中捧着程金新淘来的话本子,正看的津津有味,听着程金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她突然意识到好几日没见到白银了。
哦,白银是她另外一个小厮。
“对了,这几日怎么没见到白银?我生病了,这臭小子也不知来看看我。”
提到白银,在旁剥瓜子的采儿忙低下了头,程金也转了个方向,屁股对着云倾羡,不吭声了。
察觉异样,云倾羡手里的话本落下,凉飕飕朝两人看去,故作凶恼质问:“你们两个有事瞒我。白银怎么了?去哪了?”
采儿对上小姐凶巴巴的眼睛,怕小姐情绪激动,病再严重了,忙道:“小姐,您先别急,白银没事,就是......他在上元节没能保护好小姐,被老爷降了家法,老爷不允许他日后跟着小姐了,给小姐特意安排了新的高手保镖。”
白银是她救回来的,跟在她身边已经数年,没有谁比白银更了解她。那日上元节......
再次想起上元节之事,云倾羡也只不过轻颤了下眼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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