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牧言在一旁坐下,接过管家递上的热咖啡。
待管家走出大厅,林馥雅才开口,“我知道你在外面有个女人。”
“呃?”关牧言愣住了。
芙蓉知道吗?
“芙蓉不知道。”林馥雅解开了他心中的疑虑。“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
关牧言松了口气,若被梁芙蓉知道了,她一辈子也不会接纳他的。
“你整天老往狐狸精那里跑,不用管芙蓉了吗?外面的女人玩过就算了,芙蓉才是你老婆,你有空也要关心关心她,别整天不见踪影。”
“芙蓉当我是瘟神,只要我在,她便避之唯恐不及。”这正是伤关牧言最深之痛。
梁芙蓉总是无视于他的存在,仿佛他是透明的。
“芙蓉整天在家里就等着你回来,你每天—早出门,晚上不到十二点不进屋,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老婆?”林馥雅微愠。
关牧言有口难语,林馥雅并非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为何这样咄咄逼人?
“你别在心里怪我这个做妈的不厚道,我也说过芙蓉了,你们两个虽然都不是我亲生的,但我可没有差别待遇,两个我都一样疼,孰是孰非我心底明白。”她轻啜口水果茶润喉。
“妈,我知道。”
关牧言又何尝不想与梁芙蓉成为神仙美眷呢?是她一而再的躲躲闪闪让他放弃,让他不敢再去尝试。
“外面那个女人给她笔钱叫她走吧,跟了你八年,给她这些钱也不过分。”林馥雅将支票丢在桌上。
关牧言拿起支票一看,“一千万?!”
“更何况以她的身手,不愁找不到工作,你也不必替她担这个心。”林馥雅什么都想好了,只是通知关牧言罢了。
关牧言一震,林馥雅竟请了私家侦探调查他们?!
他有些反感,林馥雅太不尊重他了。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妈,晚安。”
关牧言进了他与梁芙蓉的新房,梁芙蓉早已睡熟,卷着棉被规律的呼吸,微弱灯光下的她依旧美得不可一世,教人无法移开视线。
关牧言嘆口气,他与梁芙蓉之间,该讲的都讲了,已无话可说。
唯一能改变他们两人关系的,就只有梁芙蓉本身了。
他并不是一定要与她有性关系,至少她可以试着一点一点的改变,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已等了她十四年,人的—生还有多少个十四年可以等待?
顿时,关牧言觉得好累,他还要再等多久才能等到梁芙蓉接受他?
另—个十四年吗?
**********
林馥雅是个急性子的人,与关牧言谈过话的隔日夜晚,即派了律师前往黎景筑的住所。
黎景筑透过铁门不解的询问:“你是?”
律师拿出名片,“我代表关牧言先生有样东本要交给你。”
黎景筑虽纳闷,但还是开丁门。“什么东西。”
律师迳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这里有张一千万的支票要你点收。”
黎景筑看着桌上的支票,脸上的血色倏地抽空,艰难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这张一千万的支票是关牧言先生给你的,今后你们之间的关系将不存在。”
黎景筑心一紧,嘴角抽搐,“你是说,关牧言用一千万买我过去陪他的这八年时间?”
“是的。”
“钱就能弥补了吗?”她无神的瞅着他。
“一千万能买到一个女人十九岁到二十七岁的青春吗?一千万能买到一个女人最珍贵的贞操吗?一千万能买到一个女人一辈子的爱吗?”
“将来若你与关牧言先生仍有来往,关太太将对你提起诉讼。”
黎景筑忍着泪,送律师出门,心头纠结成—团。这八年来的一切,他竟用这张一千万的支票淹灭。
律师站在门边,忽然回头,肥大的手摸上黎景筑的脸。“你这张脸还真是漂亮,难怪关先生看得上眼,连我都瞧得心痒痒的。”
黎景筑退后一步,“请你自重。”
律师色心已起,哪肯这样轻易放弃?
“瞧你这身材,胸是胸、腰是腰。你开个价吧,换我来好好‘疼惜’你。”他细小的眼上下打量着黎景筑,最后停在她高耸的胸脯上,仿佛用目光将她脱个精光,她正赤裸棵的站在他面前一般。
“请你离开。”黎景筑又羞又愤,关牧言竟让人这样污辱她。
“怎么?怕我付不出钱啊?”律师的手又靠了上来。
“请你离开!”黎景筑气得全身打战。
“你也不年轻了,都快三十岁的女人,我肯包你,你就该偷笑了,还在这里拿乔?!”律师也有些不悦了。
“你滚啊!”
她抓起一旁的东西就住律师身上丢去,吓得他抱头窜逃。
赶走了律师;锁上门,黎景筑再也无法忍耐,蹲下去大哭。
关牧言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的爱是如此的廉价,他用一千万就想打发她?!
她从来就不是个贪钱的女人,也不是为了钱才跟他,他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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