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觉醒来,桑欢发现自己鼻子塞了,刚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一阵头重脚轻。
换季本来就容易着凉,昨晚桑欢就穿了一件长袖在户外听了那么长时间的演唱会,到底还是为自己偷懒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还好薄唯年今天要带他参加的明董夫妇二十周年结婚纪念日是晚宴,白天他还有时间养养精神。
起床不久后桑欢又接到了苏美玉每日例行关心的电话,苏美玉在电话里知道薄唯年回来后,便要桑欢带薄唯年中午回家吃饭。
桑欢答应了。
算算时间,他的确也好久没带薄唯年回过桑家,薄唯年再不露面,怕是桑家夫妇要怀疑他俩感情是不是生变了。
虽然这是事实。
桑欢将苏美玉的意思告知给薄唯年,薄唯年也没有异议,于是两人收拾一番后驱车前往桑家。
在车上,桑欢郑重其事地提醒薄唯年:“对了,我还没有把我们打算离婚的事告诉我爸妈,不想让他们替我操心,所以等下你见了他们可别说漏嘴。”
“嗯。”薄唯年同意得很痛快。
桑欢过了会儿又忍不住试探:“你也没跟你妈说吧?”
“没有。”薄唯年注意到桑欢说话有些瓮声瓮气,瞥他,“你说话声音怎么变了,感冒了?”
桑欢吸了吸鼻子,无奈地点点头,“昨晚看演唱会的时候着凉了,明明白天还热得需要穿短袖呢,谁知道晚上突然那么冷。”
薄唯年语气凉凉:“早就入秋了,昼夜温差本来就大,以后出门还是自己多带件外套,别人的外套穿起来也未必保暖。”
桑欢闻言奇怪,转头打量着薄唯年轻啧了声,“你怎么知道昨晚有人借外套给我?”
薄唯年嘴角一扯:“我不瞎,昨晚你不是披着回来的?”
薄唯年的这个解释不能让桑欢完全信服,桑欢心里仍有怀疑:“那你怎么就知道那不是我自己的呢?”
薄唯年反应极快,表情如常一点没让桑欢看出异样,十分平静地给出解释:“以前没看你穿过,而且那衣服尺码偏大,明显就不是你的,既然不是你的,那应该就是昨晚陪你去看演唱会的你的那个朋友的。”
这下桑欢完全相信了薄唯年的解释,拍拍手开玩笑道:“OK,恭喜你福尔摩年,你的推理完全正确。”
薄唯年侧目看了桑欢一眼,笑得没心没肺,一点不觉得心虚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的坦坦荡荡,还是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
视线收回,看到前面刚好路过一家精品超市,薄唯年便在路边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好,解开安全带对桑欢说:“我去给你爸妈买点礼物,你要不要一起下车看看买什么?”
桑欢歪着身子懒洋洋地往车门上一靠,对薄唯年摆摆手,“你去吧,随便买点就行,家里什么都有。我懒得动,在车里眯一会儿。”
薄唯年独自下车走进精品超市,在超市里买了点水果海鲜以及保健品结完账出
来,发现超市旁边还有一家药店,于是又进了药店买了点清热解毒的感冒药。
回到车上,发现桑欢已经在副驾眯睡着了,便把装药的袋子和其他礼品一起放在后座,启动车子继续往桑家赶。
到了桑家,桑欢从车上下来瞬间恢复了精神,一进家门便目标明确先溜进厨房看看今天中午吃什么,薄唯年则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先把带过来的礼品交给苏美玉,顺带还有感冒药。
“妈,桑欢有点感冒,等下吃完饭您记得把药拿给他吃。”
苏美玉先看了看袋子里都是什么药,然后关心地问:“怎么会感冒呢?”
薄唯年说:“他昨晚去看演唱会,衣服穿少着凉了。”
“这孩子,总是这么粗心大意,真一点儿不让人省心。”苏美玉说完赞许地看着薄唯年,“还是你做事细心,以后还要劳烦你替我多照看欢欢。”
薄唯年淡淡笑了下,“您不用跟我这样客气,是我应该做的。”
今天周六,桑正申正好也在家休息,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吃完午饭,薄唯年和桑正申转移到客厅继续聊生意上的事,桑欢对他们聊的那些事情不感兴趣,便打算上楼回他自己房间睡个午觉。
这时苏美玉端了杯温水朝他走过来,把几粒感冒药放到桑欢手心里,“喏,赶紧把感冒药吃了,睡一觉出一身汗感冒应该就好了。”
桑欢以为是苏美玉听见他刚才在饭桌上咳嗽了两声,所以才给他找了药,心头不禁一热,吃完药后伸手抱了抱苏美玉,把脑袋靠在苏美玉的肩膀上撒娇:“谢谢妈妈,你最好了,爱你。”
苏美玉拍拍桑欢的后背,笑着说:“多大的人了还跟妈妈撒娇,好了,快去睡觉吧。”
桑欢乖乖上楼睡觉,苏美玉回厨房继续收拾东西,刚收拾完,忽然接到了赵瑾瑜打来的电话。
赵瑾瑜是桑家的家庭医生,这两天桑正申血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高,苏美玉便打电话跟赵瑾瑜说了一下,赵瑾瑜先让桑正申每天在家里自己量血压观察一下,之后每天也都会打电话来桑家询问桑正申的情况。
“我老公今天早上量血压正常了,倒是欢欢这孩子又感冒了,老的才没事,小的又不让人省心,我可真是天生劳碌命,操不完的心。”苏美玉在电话里顺带提了一嘴桑欢,自我调侃道。
赵瑾瑜:“桑欢感冒了?什么时候的事?”
苏美玉:“说是昨晚出去看演唱会着凉了。”
赵瑾瑜一听桑欢是和他看演唱会时着的凉,心里不免有些过意不去,“他现在人在您家里吗?那我过来看一下他吧。”
苏美玉客气地说:“不过是小感冒,他已经吃了药睡下了,大周末的,就不麻烦你还特意过来跑一趟了。”
赵瑾瑜坚持道:“没关系,我们医院离您家不远,今天正好我值班,午休时间过来一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苏美玉暗想,赵瑾瑜不嫌麻烦愿意过来替桑欢看一看,真没事她也能放心,便说:“那就不好意
思麻烦你了,小赵医生,你可真是一个敬业的好医生。”
赵瑾瑜挂了电话,把白大褂一脱出了医院开车往桑家过来,而此时桑欢已经在感冒药的作用下陷入了沉睡,完全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没过多时,赵瑾瑜的银色宝马就停在了桑家别墅院子里。
苏美玉听到门铃声去开门,看到赵瑾瑜站在门口有些惊讶地说:“小赵医生你来得真快啊,我们才刚打完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吧。”
赵瑾瑜笑了笑说;“我比较担心桑欢的身体。”
苏美玉深受感动,“他真的就是小感冒还要麻烦你过来瞧他,小赵医生你对我们家欢欢真的是太负责了。”
“您不用跟我客气。”赵瑾瑜抱歉道。“怎么说桑欢昨晚会着凉也是因为我,我理应过来探望一下他。”
苏美玉一愣,“怎么是因为你?”
赵瑾瑜刚要回答,视线一转却发现桑家客厅里多了个从没见过的陌生男人,而薄唯年也在赵瑾瑜刚进门时,一眼就认出了赵瑾瑜是昨晚那个陪桑欢看演唱会的男人。
昨晚才一起看完演唱会,今天又巴巴地跑到桑家来,看来桑欢和男人之间的联系不是一般的多。
桑正申看到赵瑾瑜停止了薄唯年的交谈,起身和赵瑾瑜打招呼:“小赵医生来了,快请坐。”
苏美玉见薄唯年和赵瑾瑜碰上了,一时便也顾不上询问赵瑾瑜到底怎么回事,先把赵瑾瑜请进客厅,对薄唯年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赵瑾瑜医生,这是欢欢的老公——”
赵瑾瑜目光缓缓移向薄唯年身上,笑容慢慢在脸上淡出,慢条斯理地明知故问:“原来这位就是薄先生。”
“赵医生。”薄唯年微微颔首,淡淡说了声“幸会”。
赵瑾瑜扶了下眼镜,“久仰薄总大名,今天见到本人,果然是一表人才,精英典范。”
薄唯年嘴角轻勾,“不敢,我不过是个投机趋利的商人,而赵医生才是真正的社会精英,不仅医术精湛还医德高尚,堪称妙手仁心。”
赵瑾瑜自谦摇头:“薄总谬赞了,妙手仁心四个字我愧不敢当。不过我和薄总才第一次见面,薄总又怎么知道我医术如何、医德如何?是想当然呢,还是曲意逢迎?”
“我只不过是见赵医生你仪表堂堂,又是我岳父岳母信任之人,所以才会有此猜测。”薄唯年顿了顿,“想必赵医生你总不该,表里不一吧?”
桑家夫妇听着那两人在那儿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吹捧,可不知怎么的,老两口突然从空气中闻到了一股硝烟味。
苏美玉和桑正申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心想应该是他们的错觉吧,薄唯年和赵瑾瑜两个人以前都没见过面,他们之间哪可能有什么仇什么怨?
“桑先生和薄总刚才是在聊公事吗?那我先不打扰了。”赵瑾瑜是谦谦君子,并不想头一回和薄唯年见面就在桑家夫妇面前呈起口舌之快,转头温和地问苏美玉,“桑太太,桑欢还在睡觉吗?”
苏美玉愣了一下才点头,“呃对,他是还在楼上睡觉,要不我去喊他下来?”
“不用了,我上去看他。”赵瑾瑜已经来过桑家很多次,对桑家上下都很熟悉,转身就往楼梯那里走。
苏美玉目送着赵瑾瑜上楼,忽然眼前又一道身影闪过,定睛一看,薄唯年不知为何也不声不响跟着赵瑾瑜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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