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烹调方法十五

布蕾妮娅收到莉莉来信的时候,西里斯正赖在她家的客厅看着麻瓜的电视节目。一年多的时间,他好像慢慢被埃塞克斯一家人接纳了，情势一片大好，马上就可以攻城成功了。

布蕾妮娅坐到西里斯身边,拆开信，一张相片掉到她腿上,西里斯拿起来：“哈利已经这么大了吗？”相片里哈利骑着儿童扫把,在屋子里乱飞着，他看起来特别喜欢这项运动，笑得很灿烂。

这一年魔法界很平静，连食死徒们都好像收敛了行为；但他们还是尽量减少去詹姆家,谁知道不小心会带去什么麻烦呢,哈利可是黑魔头的默认死敌候选人之一。所以看到茁壮成长的哈利,西里斯都惊叹了一下，说他完全不是记忆中的肉团子了，怎么突然就有人样了？

一起读完了信，看到莉莉对于邓布利多的评论，布蕾妮娅耸耸肩。

最近魔法界暗暗流传着邓布利多曾经和格林沃德混在一起的消息，不过大部分人还是不相信的，毕竟邓布利多从黑魔头崛起以来，一直是站在反对一方的。 詹姆似乎从他的祖父那里听说过戈德里克山谷发生的那段友谊，不过他也说：“至少最后他改好了……谁没犯过错？” 只是白巫师邓布利多的黑历史黑得有些让人跌破眼镜而已。

但看样子莉莉还是消化不了这个消息。

没过多久西里斯就收到了邓布利多的口信，让他到詹姆家。

当时他正在称赞埃塞克斯夫人的手艺，每蹭一顿饭他都要刷一刷未来岳母的好感度。虽然不像美食品鉴家一样能说的天花乱坠，但是像上流社会人士的举止和赞叹，总会俘获埃塞克斯夫人的心。

一得到那个口信，西里斯就起身准备离开了。布蕾妮娅很担心，在她看来，邓布利多来信就表示有大事件了。

“我觉得是个好消息。”西里斯说，“等我回来。”他俯身亲亲布蕾妮娅的脸颊，一眨眼消失在埃塞克斯家门前的草坪上。

之后布蕾妮娅一直在胡思乱想，父母去上班了，弟弟也不在家，她一肚子担忧也没处倾吐，只能从屋子到客厅脚步不停的乱转，或者按着遥控器不停的换频道，没有一件事能让她的心静下来。

听到敲门声，拉开门看到西里斯，觉得腿都有些发软了：“谢天谢地，你好好的。”

西里斯捏了捏布蕾妮娅的脸蛋：“或许我挂些伤你才不会是这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就像是你刚刚考完一次。”

“西里斯！”布蕾妮娅气恼的抓住他的手，恨不得放到嘴边咬一口。

“是好消息。”西里斯揉揉她的脑袋。

“是吗？”布蕾妮娅激动的踮脚凑近西里斯，手扶着他的胸膛，“是什么好消息？”

西里斯揽住布蕾妮娅的腰，语气轻松地说：“邓布利多发现了一个能把詹姆一家藏起来的咒语，需要一个保密人，只要保密人不告密，永远不会有人找到詹姆的家。”

布蕾妮娅眉毛蹙了起来：“你是保密人对不对？”

西里斯没有说话。

“你就像一个活靶子一样？如果食死徒想找詹姆，一定要先找到你，然后从你嘴里撬出詹姆的住址？”

“我什么也不会说。”西里斯撇撇嘴，漫不经心地说。

“我当然知道，但是，西里斯，你不能这样……太危险了。”布蕾妮娅攥住西里斯的衣领，急切地说。

西里斯搂着布蕾妮娅后背的手滑动了一下，他早就想象到布蕾妮娅的样子了，像是储备粮被主人清扫走之后的仓鼠，焦急的乱窜。

“我已经完成了魔咒。”他打断她的话，“我是保密人了，妮娅，我不准备把保护哈利、保护詹姆一家的责任让给别人，这是我的义务。你不担心他们么？”

“我更在乎你啊，哈利、莉莉、詹姆所有人加起来也没有你对我重要。”布蕾妮娅像是要哭了，“你总是不明白……”

“我知道、我懂。”西里斯贴近布蕾妮娅的额头，嘴唇触了触，顺着鼻子的线条，一点点的吻下去。

布蕾妮娅躲了躲，但很快沦陷，在嘴唇相接的时候，眼泪也流了下来。

西里斯心里叹了口气，更用力的搂住布蕾妮娅，托住她的臀，把她抱了起来；悬空的一瞬布蕾妮娅就搂住西里斯的脖子，双腿也环住他的腰。

好像只有身体贴得极近她感觉到安全。

埃塞克斯夫人一开门就见到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看到两人受惊分开，她才假惺惺地说了一句：“年轻真好。”

布蕾妮娅尴尬的都不敢直视自己的妈妈了。

埃塞克斯夫人看着西里斯，意味深长地说：“如果开门的不是我，你现在一定已经被赶出去了。”

西里斯摸了摸鼻子。

“我喜欢你也是因为妮娅喜欢你而已。”她又笑眯眯的补了一句。

西里斯觉得自己后背都出汗了。

这件事情被揭过去之后，布蕾妮娅就总是缠着西里斯问东问西，似乎想曲线救国。

“可是我知道莉莉家在哪儿啊，很多人都知道。”

“那你试着说说地址。”西里斯懒洋洋地说，一点儿也没把布蕾妮娅的“努力”看在眼里。

“唔——额。”布蕾妮娅刚张嘴，一个单词的音节还没发出来，就像是有人卡住她的脖子，拽住她的舌头一样让她说不出话来，只好放弃了。

这个魔咒看起来挺有用的。

“但只是藏起他们来，我觉得也不好，莉莉他们不可能躲一辈子。”布蕾妮娅皱眉说。

“我觉得邓布利多还有其他的主意。”西里斯眯眯眼睛，“不过大概只有他和詹姆莉莉知道了。”

布蕾妮娅撅撅嘴，她讨厌秘密主义，虽然这真的是一级机密。

“可是如果你被抓住了，我是说如果……等等。”布蕾妮娅纠结的嘟嘟嘴，朝四周看了看，手摸住木质的电视柜，才接着说，“你能挺过不可饶恕咒，那么意念摄取、或者其他黑魔法？我觉得神秘人有无数种方法得到他想要的。”

“……”西里斯沉默了，他伸手按了按眉心，思考起来。

所以赶快放弃这个咒语，找个和詹姆他们完全没关系的人做保密人，保密人都找不到的话，最保密了！

但西里斯又有了其他的主意，他不准备告诉布蕾妮娅，因为她太爱担心了。他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离现在的生活圈子远一点，这样才不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危险。

西里斯选了彼得作为真正的保密人，而他作为一个烟雾弹，引开黑魔头的注意力。没人会觉得懦弱的彼得是保密人，他只要像以往一样悄悄躲起来就好了。而西里斯布莱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詹姆家保密人，他会东躲西藏引开神秘人的注意。

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只要做到保密。然后再放出假消息……他越能逃越不被抓住，詹姆一家就越安全。

还需要一个告别。

不过计划没他想象的那么好实行。

布蕾妮娅知道了，莉莉告诉她的（其实是莉莉说漏嘴的，她不知道布蕾妮娅不知道这件事儿）：“西里斯，你们换保密人了？”

西里斯心里骂了一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告诉她的，他绷着脸点了点头。“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就没意义了。”

“那邓布利多也不知道吗？”布蕾妮娅追问道，“可是我觉得他应该知道，毕竟保密人是他提出的。”

“妮娅，这只是双重保险。”西里斯有些无奈，“你知道就已经是意外了。”

“我知道越少人知道越好。”布蕾妮娅抓住他的胳膊，她担忧的皱着眉，“可是邓布利多不一样，他可以保护彼得，你知道彼得魔力很弱，如果有食死徒袭击的话，他……”

“……”

“而且，如果不是你的话，食死徒们可以再找其他人。从詹姆他们周围的人开始，莱姆斯、我、亚瑟……你知道食死徒的手段，只要是有关系的人就不会漏过，彼得也一样。”布蕾妮娅咬了咬嘴唇，一听到换保密人的消息她就开始担心，背脊毛毛的，总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我想了好几天了，真的很担心，我、我虽然和彼得不熟，但他看起来太懦弱了，你真的能放心？”

她拉了拉西里斯的胳膊，晃了晃：“我们就告诉邓布利多吧，他那么厉害，一定更保险。如果他还有别的计划呢？你们偷偷换保密人扰乱他的计划怎么办？”

西里斯按了按布蕾妮娅的脑袋：“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

“不，你最好现在就去告诉他，要么我跟着你去，要么我自己告诉他。”布蕾妮娅摇摇头，盯着西里斯，“这方面我不相信你。”

“喂……”西里斯挑挑眉毛，“妮娅。”

“不相信。”

西里斯最终还是偷偷找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支持他们做的决定：“既然你们信任彼得，而且你们已经决定了。但我或许会找人秘密保护彼得，还有你……当然是绝对信任的人，不能出任何纰漏。”

邓布利多坐在桌子那头，那双睿智而沉静的蓝眼睛看着西里斯：“其实你要更危险。”

“这个时候谁不危险？”西里斯拨了拨他桌子上旋转的星轨似的仪器，“或许明天我就去了美国，但我实际上还在猪头酒吧喝啤酒。”

邓布利多摸了摸鼻子：“看来埃塞克斯小姐会哭鼻子了。”

布蕾妮娅知道西里斯计划要走了，实际上他最近都不怎么出门。她也想跟着他，感觉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才会觉得安心，但她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跟着西里斯，绝对是拖后腿的，还要让他分出一部分的精力来照顾自己。况且西里斯也不会让她跟着冒着风险过东躲西藏的生活。

她只好用言听计从的方式来表达对西里斯的不舍，虽说她平时就很贴心了。

“妮娅，我做你家的保密人。”西里斯吻了吻布蕾妮娅的额头，“不要出门，这样的时间不会再长了，很快就会结束的。”

“……”

“谁也不想再多等了。”

西里斯昨天刚去了詹姆家，布蕾妮娅没跟去。说实话，她有些怪他们，尽管莉莉和詹姆也不愿意哈利成为预言中的那个孩子。但……如果不是哈利就好了。

布蕾妮娅垂着眼睛没有看他，盯着他胸口衬衫的银质小扣，然后伸手拨了拨扣子，指尖碰了碰微冷的金属；横着划过腹部，感觉到布料下温热的皮肤，绕过劲瘦的腰线，抱住。

她像是闹别扭似的一言不发，手指却在西里斯身上来回滑动。最后脸蛋贴住他起伏的胸膛，叹了一口气，闷闷地说：“再等等再走好不好……至少、至少过了这个生日，也只有两三天了。”

西里斯只是沉默的摸着布蕾妮娅的头发。

西里斯的生日在十一月一日，布蕾妮娅决定从十月的最后一天一直陪他到生日。

西里斯在麻瓜公寓租了一套小房子，说实话，麻瓜人口多，房子喜欢挤一起盖，感觉藏起人来还挺方便的。

布蕾妮娅从下午就开始准备晚饭，她好像觉得西里斯马上就会过上三餐不继的潦倒生活似的，做得晚餐赶得上圣诞大餐了。

西里斯背靠着冰箱，抱臂静静看着布蕾妮娅，看她挽着头发，带着围裙，为自己在厨房忙碌的背影。零散的几缕头发落在后颈，别在耳后的一缕垂了下来，弯弯的发梢衬出柔和的下颌线；袖子挽起来，露出细细的手腕和白皙的手臂，纤细的手指处理食材像是在弹奏钢琴似的；围裙下边的两条系带绕过腰，打成一个松垮垮的蝴蝶结，挂在翘翘的屁股上，让后腰的那条弧线显得更诱人。

西里斯觉得自己好饿，在布蕾妮娅端着东西路过他的时候，抱住她亲亲脖子、咬咬耳朵，像一个站在厨房偷吃的孩子，一次偷袭只占一点点便宜，却恋恋不舍的舍不得离开。

看着布蕾妮娅在屋子里默默忙碌的样子，西里斯总会挪不动步子，他不知道自己明天舍不舍得离开。

布蕾妮娅手指蘸了蘸调好的酱料，舔了舔，停顿了一下，又反手用大拇指擦了一下嘴唇，手指陷进柔软的嘴唇，牙齿微微咬住一点，皱着眉想到底味道哪里不对。

西里斯觉得自己缓慢的咽了咽口水，感觉到喉结滚动，给干干的嗓子带来一点滋润。他叹了口气，迈步走到布蕾妮娅身后，把她扣进自己怀里。

她软软的、馥郁的身子窝到怀里，才缓和了心里的焦虑感。

西里斯低下头，凑近布蕾妮娅，脸埋到她的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抬高一点脑袋，哑声说：“妮娅，我有说过爱你吗？”

布蕾妮娅后仰起头，她的脸蛋蹭到西里斯的，左手抬高，扶住西里斯的脑袋，轻声说：“说过啊……”

她亲了亲西里斯的嘴角。

“我真幸福。”西里斯也亲亲她的嘴角，短暂的触碰，再分开；咬住她的下嘴唇，试探性的含了含，又松开；舌头趁嘴唇微启的时候轻轻一勾，就马上缩回去；手指却丈量着柔软的腹部，顺着弧度往下深入，隔着布料按到小丘。

“不要……”布蕾妮娅抖了一下，抓住西里斯捣乱的那只手。

“不要什么？”西里斯反手握住布蕾妮娅的手，另一只从裤腰那里伸进去，皮肤相贴，“嗯？”

……

布蕾妮娅连站都站不住了，她倚着西里斯急促的呼吸着，脸蛋通红眼角含媚，她不知道西里斯只用一只手就可以让她丢盔弃甲。

吃晚饭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安静，布蕾妮娅连头也不好意思抬，一看到西里斯的手就两颊充血，连叉子都不会用了。

“妮娅。”西里斯叫了一声，伸手擦了擦布蕾妮娅的嘴角。

布蕾妮娅一愣，脸更红了。

右手、右手……

刚刚也是右手……不行，不能想了。

她恨不得抱成一团往桌子底下钻。

“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西里斯笑道。

布蕾妮娅抬头看他，西里斯手拿着叉子，下巴撑在弯着的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指修长，指节突出，手腕骨显出来，紧跟着凹下去的一道线，瘦削有力。

待看清那是右手后，布蕾妮娅又忙低下头，耳朵也红彤彤的，似乎脑袋顶砰的一声绽开一朵蘑菇云，整个人都泛红了。

“尽量不要出门。”西里斯交代布蕾妮娅事情的时候，她就用力握住餐具，抵着盘子，耳朵红红的不住点头，像是要把脸埋进盘子里似的。

“我会想办法联系你的。”西里斯声音很柔软，“如果没有消息，反而是好消息，知道吗。”

“嗯，我知道。”点头。

“我会小心的。”

“嗯，我知道。”点头并快速抬头看了西里斯一眼。

“你也要小心。”

“嗯，我知道。”用力点头。

“你爱我？”西里斯的声音明显带着绷不住的笑意。

“嗯，我知……”布蕾妮娅顿了一下，突然抬起头，很认真地说，“我爱你。”

她像是很急切的说到：“西里斯，你一定要小心，我会等……”

“啪！”一只金色地凤凰突然出现，它挥着翅膀，邓布利多飘渺却明显带着急切地声音穿出来：“詹姆、莉莉遇害了。”

话音一落凤凰便消失了。

“不，怎么可能？”西里斯倏地站起来，金属餐具碰到瓷盘子发出刺耳地声音。

布蕾妮娅的凳子滑着地面也发出刺耳的声音，她有些忙乱的站起来：“去、去、去山谷。”

“你不能去！”西里斯转过身，谁知道那儿还有什么危险。

“我、我要去。”布蕾妮娅手有些发抖，她从口袋里抽出魔杖，攥到手里，看向西里斯。

他拿着魔杖，对准布蕾妮娅：“昏昏倒地！”

布蕾妮娅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