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白家班沉船前后,这镇上还有没有其他戏班子出事啊?比如说哪个有名的女角儿突然就消失了?”杨逍还不死心。
老账房捋了捋山羊胡,沉思半晌后摇摇头,“没听说过啊,有名有号的角儿那可都是各班子的金疙瘩,哪里能轻易出事。”
老账房话音刚落,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可没准儿,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嘿嘿,春心难渡,小白脸子也难防啊,哈哈哈!”
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晃悠着身体,从另一张桌走过来,满脸通红,浑身的酒气。
见到此人,老账房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可碍着面子,还是起身陪了个笑脸,“哎呦,刁四爷,您看我这眼神,怎么就没瞧着您呢?”
“嘿,白家门楼那群下贱东西就该死,那个喜幺算什么东西,爷要她陪杯酒那是给他们脸了,还摆上谱了,我呸!”
“一群下九流,还真把自己当人了!要不是春姐跟人跑了,还...还能轮到喜幺那丫头片子挑大梁,死,死得好!”
眼瞧着男人越骂越难听,同桌的朋友赶紧过来把男人拉走,其中一个懂事的还不停给杨逍二人赔不是,“二位,抱歉抱歉,他喝多了酒,胡言乱语,别扰了您二位兴致。”
等男人被拉走后,老账房一脸不悦的坐下来,看情况这种事之前也没少发生过。
“他说的春姐是谁?”杨逍从男人的话中敏锐捕捉到了这個名字。
老账房叹口气,“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白家门楼是坊间的名字,他们在行当中的牌号叫春喜班,一春一喜,这个春就是春姐,喜就是喜幺,很久前她们二人都是春喜班的台柱子,可...可后来......”
春喜班这个名字杨逍也听封老爷提起过,但当时事多他也没多想,如今看来大有问题,“后来怎么样了?”杨逍又拿出一块碎银子,推向老账房。
没想到老账房苦笑一声,摇摇头,又将银子原封不动推了回去,“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话不太好说,这个春姐...这个春姐私下里跟一个常来听戏的小白脸好上了,你也知道,这行当最忌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白班主一气之下,就把春姐给赶出去了,后来听说那小白脸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吃喝嫖赌无恶不沾,没过几年消停日子,春姐就死了。”
“白家班还有一个春姐,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苏亭亭盯着老账房,差点误了大事。
老账房苦笑,“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白家班分家都4,5年了,春姐被赶出去后就再也没在镇上露过面,也没再唱过戏,想想最少都要15,16年了。”
杨逍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应该就是她了,从春姐被赶出白家班到白家班在江中翻船死绝中间大概间隔了5,6年的时间,和那孩子的岁数也对得上。
而且既然都是白家班调教出来的,和喜幺同为台柱子,想来唱功也不输后者,用她来冒充喜幺,白班主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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