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亚伯罕和其他人也知道这处古老的囚笼墙壁上文字记录的内容,以及让直播间的网友也了解真相,
沈宴避开直播墙面文字的直接画面以免引起精神污染的同时,
也将上面的文字念了出来。
亚伯罕都不由得看了一眼沈宴,这人好强的污染抗性。
即便是强者,哪怕瞟一眼上面的文字,都会被那来自旧日的污染侵蚀,更别说去解析它了。
况且,这可是不朽者的文字,试图阅读和解析的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难道是用生命和灵魂来解开真相?
沈宴要是知道亚伯罕在想什么,定会一脸的古怪。
比起由汉字转化而来的不朽者文字,他阅读过的污染力更强的真正的旧日文字,简直数不胜数,怎么说呢,家常便饭啦。
沈宴的声音在这古老的遗迹底部回荡,就像是一位揭秘者,一位历史的述说者,传播者。
“在我们享受永恒的生命带来的不朽岁月时,我们意外的在旧日的文献中找到了对于我们来说,致命的诱惑,真正的不朽,规则的定制者和掌管者,达蒙之门的制造。”
“只是那时的我们并不知道,从那一刻开始,我们就走进了别人的圈套。”
“我们开始收集生命熔炉的碎片,打碎它,锻造它,按照旧日文献上面记载的内容,打造达蒙之门。”
“其实受到这些内容影响的并非只有我们不朽者,人类也一样,他们也在大量收集生命熔炉的碎片,只是以人类的能力还不足以让生命熔炉的碎片彻底破碎。”
“是的,彻底破碎,没有什么成为真正不朽的窍门,它的目的,是彻底破坏残存碎片上的规律,让这个世界的规则再无希望恢复到从前,生命熔炉的重铸的机会,被我们在阴谋的驱使下亲自毁去,从那一刻起,这个世界再无法回到从前。”
“我们在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是在达蒙之门被打造成功的时候,那被称为能被打造者掌管和刻画世界规则的达蒙之门上,自动出现了一条无法抹去的法则。”
“不朽者,必须死。”
“我们用我们的双手,在欺骗之下,终结了我们的永恒。”
“恐慌,诧异,不解,疑惑,混乱,在我们这些古老的物种中产生,那时的慌乱是高傲的不朽者完全无法想象的。”
“这和旧日文献中的描述,完全不符。”
“也是在这时,大量旧日文献被篡改的消息传开,我们这才惊讶的发现,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被什么东西误导着。”
“旧日文献的篡改规模实在太过巨大,除了我们不朽者,人类也终于发现了这难以想象的现象。”
“有一种不可坑的至高无上的力量,在大量篡改属于这个世界的历史,因为太过于无法理解,人类将这种改变称为奇迹,神的奇迹,将可能存在的篡改者,称为“神”。”
“无知而愚蠢。”
“我们不朽者虽然不相
信人类这种莫名其妙的对未知的崇拜,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什么存在,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不朽者组成的上古议会,开始用尽全力彻查背后的真相,因为时间不够了,陆陆续续的不朽者的覆灭,说明这个世界的新的规则开始生效了。”
“剩下的不朽者的生命,也将很快走到尽头。”
“但我们坚信,那背后的阴谋者,既然诱导我们打造出了达蒙之门,那么达蒙之门将是寻找到它们的突破口。”
“我们用有限的生命监视着达蒙之门的动向,并用不朽者集体的意志打造了一座巨大的单摆,以应对超出我们实力的存在。”
“果然,一切的阴谋总是有目的的,只要守着最终的结果,总会找到真相。”
“达蒙之门真的就是一扇门,或者说是一个定位器,它将我们的世界暴露在了这浩瀚宇宙的无尽智慧者面前。”
“人类自语是万物之长,在我们看来十分的可笑,但同样的是,我们在那些更高层次的存在眼中,何尝不是一样。”
“自达蒙之门中,迎来了两个宇宙生物,我们不知道它们是谁,它们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和篡改旧日文献,篡改这个世界的历史,以及诱导我们打造出达蒙之门,诱导我们结束自己永恒的阴谋者,肯定有最直接的关系,或许它们就是人类口中,所谓主宰一切的“神”吧。”
“黄金色的类人脑袋,蚂蚁一样的金铸身体。”
“在它们出现的那一刻,由不朽者集体意志打造的单摆仪式启动。”
““神”被我们捕获了,这个过程并没有看似的那么容易,上古议会的那些不朽者群体,在生命出现衰老,在不可避免的凋零的尽头之前,集体献祭了自身,才铸成了这么一个仪式。”
“这是来自高傲的不朽者,对愚弄者的报复,是对自己尊严的最后维护,是对戏弄者必须付出代价的坚定。”
“但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我们用尽一切手段拷问这些外来者,在得知一部分真相的时候,即便是已经无所畏惧的残存的不朽者,也浑身冰冷战栗。”
“它们自称自己为维克拉黄金虫族,宇宙的畅游者,一生都在宇宙中追逐着它们的信仰之主克苏鲁的踪迹。”
“克苏鲁喜欢低等的文明,混沌无序是它的偏爱,而维克拉虫族的层次太过高等,被伟大的克苏鲁厌弃。”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们的世界成为了克苏鲁的钟爱之地,它从天而降,落入大海,并欣喜的开始长眠,长眠是它的爱好,是它最舒适的方式。”
“在宇宙生命的眼中,我们的世界,正好低等得如同克苏鲁温暖的大床。”
“作为克苏鲁最忠诚的信徒维克拉虫族,它们追逐着它们的信仰之主的脚步,就像无数个宇宙纪元一样,但它们并不能直接定位到克苏鲁所在的位置,它们一生都在追逐自己的信仰,但却从未靠近,克苏鲁比它们的层次更加的高等万倍,自动屏蔽了它
们的追逐,这也让我们的世界如同在这浩瀚宇宙之中隐匿了起来一样。”
“但有些时候,低等文明总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在维克拉虫族毫无头绪之时,我们的世界正处于旧日的末期,一群无知者向星空深处发出了信号……”
“信号被捕捉,但太过遥远的距离,依旧让维克拉虫族无法直接定位,于是,一个计划开始诞生。”
“维克拉虫族向信号的大致方向,释放它们最高端的技术,规则干扰。”
“规则干扰,我们无法描述的一种宇宙技术,但它的表现我们却能直接看到。”
“比如,诱导我们打造出了能够定位我们世界的达蒙之门。”
“比如,按照一种模糊意志,篡改旧日文献的一切内容。”
“达蒙之门是为了找到我们世界在宇宙中的坐标。”
“而篡改旧日文献……”
“维克拉虫族是一个矛盾的宇宙智慧种族,它们追随和愿意奉献一切给它们的信仰之主克苏鲁。”
“克苏鲁喜欢混乱和无序的世界,所以维克拉虫族潜意识里面,试图为克苏鲁打造最舒适的温床,而我们世界的历史是无序和混乱的障碍,必须被抹除,所以它们的规则干扰会阻断我们的文明和传承,使用生命熔炉锻造达蒙之门也是同样的道理,因为生命熔炉的碎片上有这个世界的规则和烙印,必须抹除,它们促使我们彻底破坏掉了大量生命熔炉的碎片。”
“维克拉虫族又是一个嫉妒心极其强烈的种族,它们妒忌能得到伟大的克苏鲁钟爱的世界。”
“这让它们分成了两个派系,一个被称为发展派,它们致力于帮助低等文明发展成高等文明,这样克苏鲁就会远离它原本钟爱的世界,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在这低等文明中和低等物种结合,有了它们血脉的低等物种,会逐渐向高等物种迈进,从而推动文明的进步。”
沈宴读到这里稍作停顿,其实这些文字的污染是难以想象的,哪怕沈宴也必须转开视角停顿一会才能继续。
沈宴大概是明白,这个世界的半神是怎么来的了,整个世界半神的数量可不少,它们代表的是一种文明进化的可能。
这个维克拉虫族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种族,它们自己不被克苏鲁所喜,它们又像舔狗一样信奉着克苏鲁,但又矛盾的想让克苏鲁远离它所钟爱的世界。
自己不被喜欢,所以别人也休想被克苏鲁喜欢。
不过,致力于让低等文明进步,从而让克苏鲁厌弃,这也未必是坏事。
沈宴揉了揉眉头,然后继续根据不朽者审问出来的文字,揭露这个世界三万年来的真相。
“维克拉虫族除了发展派,还有一个被称为毁灭派系。”
“它们更加的直接,毁灭掉克苏鲁所喜欢的世界……”
沈宴从文字中感觉到了那种毛骨悚然,被一个高等文明定义为毁灭的目标,这可不是什么能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
那么
,通过达蒙之门,来到这里的那两位,属于发展派还是毁灭派?
其实墙壁上的文字,已经接近尾声。
沈宴继续看下去:“毁灭派又称为降临派,它们会亲自来到我们的世界,给这个世界带来终结。”
嘶!
不知道多少人,汗毛都立了起来。
教廷所谓的神,人类所谓的神,其实是这个世界的毁灭者,真正的恶魔!
难怪在这些文字的开篇,高山巨人声称,这是不朽者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警示和忠告。
而现在,“毁灭之神”
已经被教廷的人给释放了出来。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沈宴不由得看了一眼亚伯罕,亚伯罕一生所寻找和追求的改/革者,从一开始就是来毁灭这个世界的。
即便亚伯罕也想着灭世,但神是唯一给过亚伯罕希望的存在,而现在一切都成了幻灭。
亚伯罕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恐怖的污染力,他的一生坎坷,他的一生都如此的悲哀,哪怕到结局,也仅仅是承受着欺骗。
如同一颗黑色的流星,亚伯罕倒流而上。
沈宴脸都白了:“亚伯罕!”
笋子身上还有亚伯罕下的禁咒,亚伯罕如果远离笋子,笋子必死无疑,这也是一路上沈宴他们受制于亚伯罕的根本原因。
沈宴回头,赶紧看向笋子,笋子正缩着小脖子,看着如同一颗黑色彗星冲出天际的亚伯罕。
沈宴不由得一愣,笋子脸上仪式的符文还在,但和一开始的有些不同。
仪式被改变了,什么时候发生的?是来到这里的路上,亚伯罕发疯之前?
沈宴赶紧看向波次。
波次正在检查笋子脸上新的符文:“是仪式重塑,在原有的仪式符文上,直接重塑成新的仪式,比从新施加新的仪式要困难百倍。”
沈宴可管不到亚伯罕在仪式上的逆天之举,问道:“新的仪式什么作用?”
波次的表情就古怪了起来:“仪式名,黑暗君主。”
“世间一切黑暗生物的统治者。”
“亚伯罕似乎在来到这里之前就预知到了什么,他将他属于这个世界的职责进行了转移。”
“亚伯罕应该是靠他自己掌握了永生的力量,但他现在在寻死。”
盖亚的永生靠的是鲜血暴君研究出来的蛇蜕长生术,波次的永生靠的是长生玉俑,而亚伯罕靠的是他自己,死而复生,虽然他以前将之归类为神的赐福,亚伯罕的确是一个创造了奇迹之人。
笋子正摸着脸上的黑色符文,整一个大花脸:“沈宴,我该不会要死了吧?我还想吃麻团三角饼穿新衣服……”
沈宴:“……”
小孩的哀愁果然别具一格。
沈宴看向已经漆黑的隧道上空:“我们也出去吧。”
出去面对这个世界的命运,人类和不朽者闯下了祸端,不朽者将这个命运拖延了两个纪,但现在是不得不面对的
时候了。
从这古老的牢笼离开。
外面的世界比想象的情况,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它们被囚禁了两万年,如今正迫不及待地去朝拜他们的信仰之主,克苏鲁,这是它们的终极,无数的宇宙纪,它们都在无穷的星空中寻找和追逐着克苏鲁的脚步,不断的循环。
亚伯罕的目标也十分明确,用他的一切,终结欺骗了他一生的欺诈者。
这些其实都在预料之中,属于这个世界最莫大的危机。
但让所有人都意外和震惊的是,教廷的人是真的疯了,这群信仰崩塌之人,带领着它们无敌的东征军开始攻击他们见到的一切。
是对这个世界的报复。
他们的信仰崩塌了,他们不去找罪魁祸首,这个罪魁祸首还真不好定义,因为在“神”的阴谋和复苏中,根本就没有教廷的存在,他们仅仅是自己虚构了属于他们自己的神圣幻想。
罪魁祸首是第一任教皇?
无论如何,教廷信仰的奔溃,他们开始报复整个世界,沈宴以前倒是在报纸上见过这类人格的新闻,只是这么大规模的失控也是第一次经历。
众人的心情无法形容,他们才经历了亚伯罕的死灵大军之乱,本来因为联盟的新法令,各地工厂开始崛起,平民的希望重新点燃,是一段休养生息和发展的良好时段,结果教廷又来这一出。
如今已经在亚伯罕死灵大军中损失惨重的他们,拿什么和教廷抗争?
教廷的无敌的圣殿十字军,可不是靠吹嘘出来的。
沈宴也是感叹,还能怎么办啊,只能靠华夏的老祖宗们救命了,他这不是正好在高山巨人的遗迹中发现了一个博物馆的文物,本来还想留着全部珍藏起来。
沈宴心道,华夏的传承是属于所有人的,或许让它散落在需要它们的人手上,才是它们的命运,以这个世界的传承,来争取生存。
而圣器的激活,需要长久的佩戴,几年,十年,甚至百年,才能成功进行临渊仪式,和老祖宗产生共情,将声音传递到梦渊之中。
教廷现在癫狂成这样,可不等这个时间。
而沈宴是越过这个时间的唯一缺口,他可以通过讲述这些文物的历史,故事,相关人物,来即刻让职业者进行临渊仪式,召唤出圣灵。
大陆历,第三纪3672年,冬。
由联盟为首,正式定义了教廷的反人类罪行,联合反击行动开始。
沈宴的网课也变成了,一个接一个,没日没夜的临渊仪式的开启。
华夏历史上,83个王朝,408位帝王,无数古往今来的名臣义士,英雄豪杰,重新站在了这个波澜壮阔的舞台上。
生存或者终结,他们将和这个时代的继承者们,一起面对。
华夏的传承在不断开启,但也岌岌可危。
即便如此,但这一次的征战,又将牺牲多少人,多少的种族因此而灭绝。
更重要的
是,最强战力的盖亚,波次,赵阔等神话根本抽不出空来打击教廷肆虐的圣殿十字军,因为“神”
的灾难开始了,正如高山巨人留下的警示一样,“神”
为这个世界开启了毁灭的序章。
两位“神”因为伟大的克苏鲁依旧是它们无法靠近和膜拜的对象,它们的嫉妒让它们决定毁灭这个世界。
大战已经打响。
战火和硝烟在整个世界点燃。
联盟联合在一起,紧紧环抱,对抗着教廷。
赵阔,盖亚,波次,率领着这个世界的顶尖强者,开始了“屠神”之行。
而沈宴,因为大量传播华夏文明,实力飞速上升,也加入了“屠神”的队伍。
两线作战开始,其实这是最不愿意看到的,但无论是哪一边,都无法避免。
幽灵海岸。
沈宴站在“屠神”队伍之中,他最近有些精神恍惚,因为随着他的实力提升,以及上一次去高山之上的巨人遗迹的原因,身上沾染上了生命熔炉的癫火,他似乎能更加明确的听清楚癫火之中传来的低语。
沈宴看着手上的火焰,曾经的这个世界的一切规则的汇集,生命熔炉剩下的癫火它真的拥有生命,或者说是一种意识意志,它在述说着,传递着一些关键信息。
“命运的交响,既定的轨迹,迎来了终战。”
“吾将这个世界几次自救的力量汇集在一起,这是你们唯一决定世界结局的机会。”
沈宴:“……”
属于这个世界的意志吗?
属于这个世界几次自救的力量?
沈宴仔细聆听着,他或许揭开了他为何会来到这个时代的原因,或者“罪魁祸首”。
这个世界,打破了时间和空间的第一次自救行为,沈宴,也可以说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次自救行为,承载着代表旧日的力量,来抗衡带来毁灭的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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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第一次自救,不朽者的出现。
它们拥有永生的力量,可以在漫长的岁月中找到背后的真相,它们失败了,因为它们毁灭在了阴谋之中,但它们也成功了,它们诱捕着到了“神”,并从神的口中拷问出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只是它们虽然知道了真相却只能将真相深埋在地牢,等待着发现者的出现,因为它们虽然诱捕到了神,却已经没有能力毁灭神。
它们的死亡注定了第一次自救力量的消失,但人类的意外之举,让人类的精华和不朽者的尸骨结合,在接下来的这一时代诞生了赵阔这样一个继承了不朽者力量的存在,以及最后一个不朽者,嘟嘟的复活。
赵阔和嘟嘟,代表了第一次自救的力量,不朽者的力量。
这个世界的第三次的自救,职业序章的出现,与其说人类通过生命熔炉的碎片研究出了各种各样的仪式以及衍生出了职业者来应对越来越恶劣的生存环境,不如说是这个世界的意志在为最后对付入侵者准备的一种手段。
这种手段发展到现在,带来了像盖亚,波次这样的超越
人类极限的终极力量。
这个世界的第四次自救,
英雄城的大帝和天译者。
原本在那个时代,
世界的意志以为,已经是对付入侵者的时机到了,大帝和天译者将领导这个世界终结入侵者。
但那个时代太混乱,大帝和天译者创造一个统一的帝国,结束混乱的秩序都来不及,东征西战,人类内乱不断,哪里可能集中所有精力对抗“神”这样的存在。
于是大帝和天译者受到了诅咒,他们不会死亡,但他们也永远离不开英雄城,他们按照命运的安排,在等待着,力量的汇集。
世界的第五次自救,亚伯罕!
亚伯罕是一个奇迹,只是他的路走歪了,歪得差点偏向了敌人,歪得差点没有等入侵者出手,他自己毁灭了这个世界。
但也是在真相揭露的那一刻,亚伯罕成了第一个对上“神”,试图“屠神”的存在,他或许并非为了拯救这个世界,或许只是为了堵上他这坎坷悲伤的一生,但他的确站在了第一线。
世界的第六次自救,鲜血暴君!
基于亚伯罕走的路实在太歪了,这一次世界的意志进行了矫正,就是矫正得太正了,鲜血暴君死于人类自己扭曲的欲望和内斗,人类再一次拧断了这个世界的希望。
然后就是第七次自救,沈宴的到来。
属于旧日的力量,现在的力量,未来的力量汇集在了一起,而且沈宴身负被抹去的属于这个世界的传承,应该不会重蹈覆辙,在没有见到入侵者之前,就被人类的欲望和内斗给搞死了。
复杂的模糊的信息在沈宴脑海中传递,这种传递方式并非一点一点进入脑子,而是各种零星断点。
所以,到最后,沈宴不由得一愣,他似乎对世界的第一次自救理解出现了偏差,第一次自救还得包括……深渊人鬼。
他们是这个世界留给人类的最后防线,代表的是旧日科技。
沈宴精神不由得一震,不由得想起在联盟的誓师之时,按理联盟的顶级强者都被抽调去对付“神”,联盟在最强战力上毫无疑问基本是干不过教廷的,这是所有人的担心,这也是两面开战的弊端。
但……那时的深渊人鬼,似乎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让沈宴他们不用担心和教廷的战争,全力对付“神”即可。
他们的意思是,教廷,交给他们深渊人鬼。
当时沈宴还没有明白这个意思,但那时的两线作战不可避免,也没有深究,但现在想想……
沈宴赶紧上网。
联盟现在内部,由各族还有几大人类城池的城主统领,沈宴直接找到了深渊人鬼的指挥官李响。
对于沈宴的问题,李响也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深渊人鬼以前被所有人所弃,但为何依旧安然无恙的存活到现在?”
也不等沈宴回答,李响继续道:“因为我们深渊,拥有魔神震撼所有打我们主意的人。”
“但,魔神只剩下最后一枚,一但我们深渊失去了
它,就将失去最后的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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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最后一道防线啊,既然这是深渊人鬼的历史和意义,那么就让它真正兑现吧。
沈宴:“……”
他知道深渊人鬼一但失去唯一的威慑意味着什么,深渊人鬼无论愿不愿意,都得从深渊走出来,融入外面的世界,必须从新被所有人接受。
李响继续道:“但魔神的范围有限制,我们必须诱导教廷的军队进入射程,并将他们集中在一起。”
“我们只有一击之力。”
“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消息走漏,魔神在厉害,也无法解决射程之外的敌人。”
深渊人鬼原本想独自担负起这个责任,一群被所有人唾弃之人,突然为自己的责任感到荣耀的时候,那么他们很难违背他们肩负的责任,哪怕是被压垮。
深渊人鬼在默默地兑现他们自旧日以来肩负之则。
沈宴深呼吸了一口气:“此事我会保密,同时,我会让盖亚调动整个联盟,帮助你们完成你们的计划。”
冬天的冰冷,却没有让这个四处都是战火和硝烟的世界消停多少。
癫狂得四处肆虐的教廷军依旧像失心疯的恶魔一样,只是各地的军队,如果从军事地图上来看的话,都在向曾经的第三防线,阿尔斯海峡靠近。
一条条代表行军路线和战场的标志,似有一种力量,让它们汇集在了一起。
阿尔斯海峡,是一处十分适合会战的地方。
教廷应该十分喜欢这里,因为以杀戮进行发泄的教廷,也需要这么一个地方。
就像双方默认发出了这样的交战的信号,以这一役来决定双方的输赢。
哪怕是联盟的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紧张激烈的等待着,这场风暴的爆发。
但若是对军事情报掌握得十分清楚的人就会发现,看似都在向阿尔斯海峡会战地聚集的联盟军队,却在……悄然后撤。
多少有些让人看不懂了,但这是盖亚和最高指挥队伍发布的指令。
而陷入发泄中的教廷,即便发现其中的蹊跷,估计也只会当成是联盟溃败畏惧的后撤,他们只会趁机占领更多的城池,屠灭一切。
第三纪3673年春,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天,所有人都为这个世界的巨变还没有从寒冷中走出来。
这一天,不知道多少人习惯的望向阿尔斯海峡的方向,猜测着那里的战况如何了,哪怕明明相距甚远,根本看不到具体情况。
但今日似乎有些不同,他们……感觉到了大地的颤抖。
在那阿尔斯海峡,本该是两军交战之地,教廷的圣殿十字军汇集成了浩大的军团,黑色的污染力自他们身体散发,他们还没有从信仰奔溃中走出来,但又好像获得了新的信
仰,执着的想要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们等待着,沸腾着,渴望着。
也是在这一天,天空的云层发出了尖啸,如同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划破苍穹,然后从云层之中掉落而下。
世界都停止了,没有了声音,只剩下一朵蘑菇云冲天而起。
深渊人鬼实现了它们自旧日以来所守卫的责任,他们是人类最后防线,当人类面对灭绝的时候,他们将挺身而出,为人类灭绝的进程画上休止符。
蘑菇云过后,举世震惊,阿尔斯海峡从此成为世界又一绝地凶地,生灵不存,也没有生灵敢靠近,除了被夷为平地的广阔战场,还散发着来自旧日的最强污染。
也是从这一刻起,散落的教廷的游兵再不会是问题。
与此同时,亚伯罕,以及沈宴,赵阔,盖亚,波次他们的屠神队伍,在沿海和维克拉的两位虫族打得昏天暗地。
在那一刻,激战的双方都不由得看向了阿尔斯海峡的方向。
那种致死的窒息感,或许只有沈宴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是来自旧日的最恐怖的代表力量。
沈宴也趁机对勉强恢复一些理智的亚伯罕说道:“无论如何,我们现在拥有共同的敌人。”
“先将它们引向英雄城,或许我们才能战胜它们。”
“神”并非无法战胜,不朽者已经给出过这个答案,但也不可能轻易战胜。
英雄城的大帝和天译者,曾经杀死过亚伯罕,他们的实力可想而知。
但他们因为受制于诅咒,无法离开英雄城。
所以,就得由沈宴他们将敌人引到英雄城才行,集合这个世界最强的战力,若都打不赢,那只能叹一声,非人力能为,无力回天。
幽灵海的巨浪卷得如同海啸,周围的火山也被莫名的力量牵引得不断爆发,属于“神”带来的自然灾难已经在覆灭整个世界,这还是“神”被沈宴他们牵制住下的情况。
实在难以想象,若这两高层次的宇宙生物全力施为,这个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了。
无论如何,战线在向英雄城靠近。
日月升落,山海异域,天翻地覆。
而一座充满历史痕迹的古城也出现在了视线范围内。
有两人似乎已经在城门口等待了很久,一人显得英俊高大,牵着一匹马,一人显得文雅,用白束缠着眼睛,坐在马上。
就像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一样,他们也等来了属于他们的使命,曾经因为一些原因错过的一战,现在补上。
以及,天空的云层之上,浩瀚的龙吟之声中,一只黄金巨龙,卷着一巨大的单摆。
已经停摆的单摆,从新摆动了起来。
自从这个世界发生巨变开始就准备的应对灾难的力量齐聚,浩荡的能力波动,让整个世界都在颤动一样。
单摆在龙吟的驱动之下,连两位“神”都受到了压制和影响,它们似乎记起了曾经的耻辱,变得愤怒而难
堪。
“低等文明中诞生的生物,
你们即便击败了我们,
又有什么意义?”
“你们的坐标已经显露在宇宙的维度之中,即便现在摧毁了达蒙之门,也无法再次隐藏起来。”
“你们阻止不了更多更高维的存在到来,哪怕仅仅是我们维克拉黄金虫族,数量也远超你们这个世界生物的总和,我们的族群比你们看到的星辰的数量还要庞大,你们的抵抗毫无意义,你们这里将成为宇宙的驿站,你们的文明将被取代……”
说实话,沈宴是震惊的,不仅仅沈宴,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样。
像这两位外来者一样的存在,数量比人类所知的星辰数量还多,而他们拼尽全力最多也才勉强能拿下这两位而已。
人类在它们面前的确太过渺小,如同毫不起眼的沙铄,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世界会被称为低等文明的存在。
说实话,沈宴他们的确被影响到了,要不是面前的两位黄金神祇准备逃跑的话,沈宴他们还会继续震惊下去。
沈宴深吸了一口气:“未知是这世上最恐怖的存在,大海,深渊,星空。”
“但人类诞生至今,在无数需要面对的未知恐惧下存活到了现在。”
“我们能做的,仅仅是解决现在能解决的问题。”
“这世上最可怕的是未知,已知毫无意义,至少维克拉虫族现在已经进入了我们人类的维度,从未知变成了已知。”
两位“神祇”:“……”
其他人:是啊,至少他们现在就能解决这两个阴谋者。
差点被这两家伙忽悠住了。
龙吟再次响起,单摆的力量开始发挥作用。
众人围攻而上,黄金的血液从天空洒落,“神”的身体和灵魂再次被拉扯分离。
沈宴手上拿着达蒙之门,将那被分离的“神”的灵魂再次镇压在海底。
战胜曾经的未知,就像人类一步一步走来的历史一样。
这不是落幕,也不是终点,不过是人类翻过了又一座名叫未知的高山。
战斗结束,所有人充满了疲惫。
沈宴看着大海:“或许只有伟大的克苏鲁从我们的世界离开,才能解决我们的根本问题,否则我们依旧会不断的面对,像维克拉虫族这样的未知难题。”
而克苏鲁的问题从来都没有办法解决,就像愚昧从不会从人类消失一般,克苏鲁代表的是最原始的愚钝和痴愚,当人类哪一天不再拥有未知的时候,那或许才是最可怕的,即便是更高层次的维克拉虫族,不也在不断地追逐着愚钝和痴愚。
这一战持续得太久。
而整个世界在经历过这一场大战后,也变得开始休养生息了起来,工厂开始建立,平民开始进厂,有了自己的工作。
不仅仅如此,因为这个世界的环境使然,人口相对于土地而言是十分稀少的,沈宴又组织各城池开始新的土地的开垦,估计来年平民们就能有自己的一点土地可以耕种。
虽然大战之后看上去有些萧条,但希望的火光也被点燃,并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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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新法令陆续颁布,《土地新法》,《商业贸易法》《治安法令》,《各城池互不侵犯公约》,加上以前的《个人财产保护法令》,为这个世界的开拓和和平奠定了基础。
新的时代已经来临,就在当下,就像佣兵之城矗立起来的一栋栋新房,一条条古生古色的街道。
佣兵之城,虎豹佣兵团。
嘟嘟插着腰从外面走进来,刚才它去巡视它的产业了,都是它的,所有人都在给它赚钱,它要成为这世上最富有的恶龙。
笋子正在一堆孩子中,扒拉着自己脸上的黑色符文,旁边圣婴一脸认真:“笋子,什么时候亚伯罕来接你去诅咒之地,听说你去了那里就能当大哥。”
笋子愁眉苦脸,他才舍不得这里呢。
亚伯罕自那一战之后就消失了,据后来的消息,亚伯罕去了诅咒之地,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死者的国度,成了那里的统治者。
世间的一切绝望者依旧归他管理,只不过,转化成死灵的绝望者,都得进诅咒之地,他为这个世间过不下去的人留下了一条道路,而并非他那个时代,像他一样的人,无路可走。
晒着太阳,听着院子里面孩子们的欢笑,这日子真好啊。
至于其他未知的问题?那是自寻烦恼,就像人类永远不可能解决掉所有未知问题一样。
就比如,院子中就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不可控的事情,一块石头突兀的裂开,四分五裂的石屑中,露出一个汪汪啼哭的婴儿。
齐刷刷地目光看向沈宴和赵阔。
沈宴:“……”
看着他干嘛?
等等,这石头怎么有些眼熟,这不是赵阔和他没羞没臊的那块石头,夜夜宵歌,每一次姿势还不同。
笋子正围着那哇哇哭的石头婴儿对嘟嘟道:“看看,这才是小孩该有的样子。”
嘟嘟:“……”
什么啊,哭得汪汪的,太丢小孩的脸了,而且看上去一点都不聪明的样子。
还有,他就这么突兀的多了一个弟弟?
院子中一片混乱,但又显得十分的温馨。
赵阔目不斜视,沈宴也赶紧转移注意力,让老巫师乌瑟尔讲一些他游历时的故事。
乌瑟尔:“你们已经去过世界三大遗迹之一的高山之上的巨人遗迹,而在我们的脚下,是另外两大遗迹中的,地底移动的陵墓。”
“百年前,我去地底探索,无意中抵达了那里,那是我见过的世上最壮观的景象。”
“无数的陶俑一样的士兵,组成了难以想象的庞大军队。”
“在这些陶俑守卫的最外围,我找到了一颗能让我以非正常生命永生的药丸……”
这是属于乌瑟尔的故事。
“以此推测,那里肯定拥有更为惊人的财富和宝藏。”
(旧的冒险已经结束,新的冒险才刚刚开始,这个世界永远不会结束,总会有新的故事,新的传奇出现)
(高山之上的巨人遗迹篇完结。)
(希望还有机会续写地底的移动陵墓篇。)
(本书完结)
(肥皂的接档文:《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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