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不在场，王楼长他却产生了绝望的情绪，我不过在重复这一过程。”绝望赵的第二阶段的计划并不是凭空产生的。

……

“是绝望情绪？”小山丘后，胆怯赵不确定的小声惊呼出口，他想不通为什么王楼长的身体里会产生绝望的情绪，王楼长明明处在绝缘体的状态下。

一个赌约，至于吗？

开心赵若有所思，他抓了抓脑袋，他处在似懂非懂的边缘，有些感悟，但在他欲往前再走一步的时候，感觉总有一层膜在阻拦着他，他期待的看着本尊。

本尊是先行者，是导师。

“王楼长错了，不是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就有恃无恐，他还不是绝缘体，只是近似而已，我更愿意把他称作孤岛，孤岛与世隔绝，但水链接着他，别人可以通过水源来接触他，影响他。”看着还是没有听懂的胆怯赵，赵然只好更加直白的道：“做让别人绝望的事情同样能让人产生绝望的情绪。”

“做让别人绝望的事不是堂堂正正的碾压，让别人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可是绝望赵与王楼长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他……”胆怯赵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做不到啊。”

他看着本尊，甚至就连本尊也做不到，更何况绝望赵。

开心赵也有同样的疑惑。

“我知道你的意思，绝望赵确实做不到，他做不到碾压王楼长，这就像是一个无解的题目，但他聪明的地方在于他通过一个赌约，把一个无解的问题转化成另一个有解的问题。”赵然笑着解释道。

开心赵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我也懂了。”胆怯赵跟着点点头。

“王楼长糊涂了，以为对自己有利，没有坏处，就心安理得的接下赌约，贪小便宜是没有好下场的，我有句话送给他，有时候，没有赌约就是最大的赌约，他可以让王楼长失去自身情绪的掌控。”赵然收回看向王楼长的目光，转到开心赵和胆怯赵的身上，语重心长的道：“你们也要记住这个教训。”

……

“我王楼长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连一个楼长级别以下的小人物的超凡能力都猜不出来，我该死。”

王楼长越想越越绝望，他在这方面，和一个普通人没有差别，并指一指，有一枚剑气离题而出，咬了咬牙，狠下心，手朝下一挥。

剑气当场落下，穿透他的身体，从身体的另一边出现，他好似是忘了自己曾降服过剑气，剑气在他的身体里穿行无阻。

“我果然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我连杀死自己都做不到。”

他举起自己的手，狠狠的给自己甩了一巴掌，完全没有留力，有两颗牙齿混着血水，当场从他的口中喷出来。

疼痛并没有阻止他，他的手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蛋上，很快脸被扇的通红，肿的老高。

“房东这是怎么了？”王楼长的窍穴小人原本在看着房东吃瘪，还捂着嘴偷笑，但事情的变化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房东好好的怎么自残了？

他完全不知道房东怎么了，在他的印象里，房东是个残忍的人，为了在修炼的路上，不惜手段的人，换句话说，他是个不易奔溃的人。

他脸皮厚着呢！

“这不正常。”窍穴小人把两次锤炼的剑气丢在藤蔓上，在自己的裤腰带上，抽出一把细软的飞剑，随手扔在脚下，跳了上去。

御使飞剑飞到王楼长的耳朵上，一口咬在王楼长的耳朵上，大叫一声：“快醒醒，你在自残。”

说来奇怪，王楼长自己把自己的脸扇种了，都没有醒过来，但被窍穴小人咬了一口，立马“清醒”过来，他眼睛带着疑问的看着窍穴小人，问道：“不是让你守着门户，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如果让赵然的亲兄弟逃了，我饶不了你。”

“你以为我想啊，混蛋。”窍穴小人用手在王楼长的耳朵上写道，“你在自残啊。”

“不可能。”感应到小人写的字，王楼长摇了摇头，然后右手又狠狠的给自己的脸上一巴掌。

“这？”王楼长惊疑不定，脸很疼，甚至超过了窍穴小人咬自己的痛感，但是在他心中，却觉得这不过如此。

他好像分成了两个人，一个是当前的自己，另一个是窍穴小人话中自残求死的自己，甚至可以说就连当前的自己也有求死的趋势。

“是那个人，在用情绪控制你，快想办法，不然你会被他玩死的。”

窍穴小人一手指着绝望赵，一手在王楼长的耳朵上写字。

“我能想什么办法，我都是一个要死的人了。”这是自残的自己的想法。

“不对，我可以学之前一样，把情绪宣泄出去。”这是当前的自己的想法。

想到就做，有一枚剑气离体而出，裹挟着绝望的情绪轰在远处的一颗树上，树当场被轰的粉碎，只留下一个大坑，在述说着毁灭的故事。

“成功了。”当前的自己激动的握着拳头，然后他的手掌又一次甩在自己的脸上，他不解的愕然道：“为什么会这样，之前愤怒和疯狂的时候，这招明明恨好使的啊。”

“绝望的情绪有别于其他的情绪，只有找到解决问题的法子，才会脱离绝望，不然绝望会伴随着你的一生。”绝望赵在地上刻字道。

……

“可这又有什么用？”胆怯赵不解的抓了抓头发，不是他唱反调，“如果王楼长身边有一把实体的剑，或许绝望赵建功有望，可惜他没有。”

胆怯赵的手往身体的两边一摊。

开心赵没有说话，他盯着绝望赵，已经摸到一些绝望赵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不管是选择媒介空间转移，还是打个赌，绝望赵都是在为疯狂赵的出场做铺垫。”赵然解释了一句。

“这和疯狂赵有什么关系？”胆怯赵更不懂了，这两个虽然是同时出生的情绪分身，但是现在这场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啊。

“因为绝望是疯狂的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