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订契约落下帷幕，赵然把目光对准到苏行道身上，底牌尽出的他露怯的朝后退了一大步，甚至于已经不敢直视赵然的眼睛。

观战台的超凡猫也把注意力放到苏行道身上，各有所思，有的超凡猫想他死，比如苏溪，也有的想他活着，不过出发点并不好，已经在脑海中构建惩罚他的刑具，也有超凡猫想救他，藏在猫群里画着庸俗的妆容，他的老相好苏妲己。

而被注视的主人公苏行道并没有放弃求生，像树灵老人所说，他就是崖壁间的小树，努力的把自己的根系扎进坚硬的石块里，挣扎求活。

他抬起猫脑袋，真诚的看着赵然，哀求道：“赵然，给我一条活路吧。”

说完这句话，他的腿当场跪在地上，比之前一次要真诚的多，他用猫爪指着观战台的方向道：“如果你不救我，他们会要了我的命的。”

“我要怎样救你？”赵然玩味的问。

“和我签订契约，我可以做你的宠物。”苏行道彻底的放下自己的骄傲和自尊，放下自己聚义堂头把交椅的高傲，甘愿成为赵然的附属物，他的宠物。

人类世界不是有一句话，这句话很适合现在的他，这句话是：打不过就加入你。

在他看来，借着赵然超管局的背景，波斯猫一族以苏溪为首的掌权者也不敢深究自己的责任；二是他从赵然身上看到了摆脱被清洗的命运，第一个从姓氏程序手中逃脱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而他也可以借着契约的关系，跟着赵然摆脱脱落者的命运。

这是他的思量。

然而赵然摇了摇头，这是个很诱人的提议，说不心动是假的，质变在蠢蠢欲动，可是他是个有底线的人，第十个名额是留给玩具虎猫唐妞妞的。

“为什么？”苏行道指着小松鼠找阿福道：“他偷过东西。”

又指着大狗赵心安道：“他伤害过人类，还是你的同事黄开心。”

猫爪从大狗赵心安的身上移到薮猫女王喵则天的身上，“她手下的猫杀害过人类的生命。”

下一个是喵01，“他是个杀手，经历过残酷的杀手训练，总有一天压制不住心中的杀意，屠戮人类，犯下杀戒。”

再下一个是小红娘汪汪汪，“她胡乱给别人牵红线，龙城那段时间涌出了多少对恋人，有的甚至是同一性别，扰乱社会的安定。”

略过哈齐齐，指着关三爷道：“他的错比这只超凡柯基还要严重，逼得龙城的超凡英雄都不得不发的悔过书了，龙城那几天的动乱可不是假的，要不是你出手，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关三爷之后，是玩具虎猫唐妞妞，苏行道的声音大了许多，“虽然她是被人控制的，身不由己，但是死在她手中的人类可不少，杀人就是杀人，可找不到理由为她开脱。”

最后猫爪才回到哈齐齐身上，“哈齐齐他可没有被人控制，都是他自己主动杀人的，用零花钱坐着出租车去杀人，也是看了杀人的新模式。”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里已经流出悔过的眼泪，声音出奇的悲愤，质问赵然道：“为什么你能接受犯错的他们，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也想要一次改错的机会。”

他的头伏在地上，哀求道：“赵然，给我一次机会，成为我的监督人，我想做一只好猫。”

“好猫？你问问他们，看他们答应不答应。”赵然用手指着观众台的方向，嘴角勾起，语气略带嘲讽，从其情绪已经读出对方不是真的悔过，只是再求生而已，或者说打感情牌博同情而已，他当然不会把这个理由说出来，而是换了一个说法：“他们都是孩子，孩子不懂事还能原谅，而你是大猫了，必须为你做的事负责。”

苏行道并没有因为赵然的话而放弃，既然打感情牌不行，那么就从利益出发，人类世界不是常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用猫爪指向凤栖梧桐树的方向说：“赵然，想必你也知道有些超凡能力的使用有其前提条件，和火白的召唤凤栖梧桐树一样，我的超凡能力使用也有前提条件，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翻猫国的技能库，看看窃凡能否使用。”

赵然知晓他说的不假，研究窃凡的时候，就发现处在灰色不可用的状态。

苏行道举起自己的肉垫给赵然看，上面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面具，波斯猫水墨印记已不在，笑着说：“那就是配合面具一族的纹章才能使用，而这个纹章只有我有。”

“只有我有。”他说了两边，话里有着藏不住的骄傲。

他收起自己的肉垫，指向观众台的方向得意的道：“这个整个波斯猫一族的族猫都可以为我作证，我没有说谎。”

“这次他没有说谎。”苏宝宝叹了口气道。

赵然依然不为所动，苏行道脸上的得意没了，追问道：“为什么，我是有用的呀？只要你和我签订契约，我会帮你去偷对你有用的超凡能力，强化你的战力。”

“为什么？我是有价值的呀，我是窍穴境界的修士猫，已经完成第一序列的修炼。”

又把猫爪指向小松鼠赵阿福他们的方向道：“我比他们有用多了，他们不方便做的事我也可以做，算计别人，铲除异己的手段我最擅长，我的手是脏的，而你赵然的手永远是干净的。”

赵然还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苏行道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我不想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粥，而你就是那颗老鼠屎，有你在身边会带坏本质并不坏的赵懒懒他们，我不想他们的爪子变得和你一样肮脏，在阴诡地狱里玩弄阴谋，我只愿他们的爪子永远干净。”赵然解释了一句，又把目光放在凤栖梧桐树上，冷哼一声警告道：“不要想着打我的主意，不是看在树灵老人热爱生命的缘故，我早已经杀掉你这个敢算计我的猫了。”

接着叹了口气，质变看来还要等一段时间。

谁让自己是个有底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