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笑了。”沉思了片刻，灰妖精桑尼沉声说，“灰妖精并没有从空中监视斯塔克公国之意。您关于灰妖精在空中插眼和建房子的猜测全是毫无证据且不合实际的。”

灰妖精桑尼直接否定了戴琳关于“仙宫在天上建立观察站和基地”的说法。

看来在祂看来，戴琳是无法证明在天上建基地这种事情的。理由无它，在这个魔幻位面里，放卫星这种事情还是太难想象了。

这个世上有能飞的魔兽，也有能飞的法师，还有模仿灰妖精科技而造出来的矮人飞机。但这些飞行生物都有飞行高度的极限。因为往高空飞到一定程度后，空气越稀薄，空气中的能量也越稀薄，气温也会越来越低，无论是通过肌肉力量还是通过魔法都有上升的极限。

历史上曾经有一位顶级冰、风双系魔法师在挑战人类极限时做过试验。他带上了可以辅助呼吸的气瓶，带上了足够量的魔法水晶，一直往上飞，后来因为气压过低，在空中失去知觉而从数万米高空栽下来，当场死亡。后来他的朋友从他身上的记录仪发现他飞上了3.6万米的高空。

这个3.6万米以上的高空，便被人称之为“神之领域”。一般的法师最多只在一万米高空飞行。

而灰妖精的天宫，建立在3.6万千米的高空，比神之领域飞得高得多得多了。哪怕是灰妖精的侦察卫星，也高达200千米——而且特别小，桑尼根本不认为戴琳能够真正找到灰妖精们在天上放天宫的证据。权衡再三后，桑尼矢口进行了否认。

“好。今天是萨丽大喜的日子，我们不谈那么多伤和气的话。”戴琳不再多说。

桑尼见戴琳退让，更加肯定了戴琳是在套自己的话，心中一定。

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继续等待。戴琳顺便也请教了桑尼一些阵法方法的问题。主要是法阵的缩小化与武器化的问题。桑尼大多数都以“绝对中立”为理由拒绝传授，不过为了面子上过得去，祂也还是回答了一些自认并不是特别重要的问题。

戴琳原来并不指望桑尼还能回答什么问题，没想到桑尼居然还给点面子，大喜之下把管工业技术的美乐也叫过来一起“招待”桑尼。把桑尼弄得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好在三人也没等多久，产房便传出了一声婴儿的啼哭。不多时，护理的牛头人护士抱着一个粉嫩粉嫩的孩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恭喜国王！四王妃诞下公主，母子平安！”

这一刻，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戴琳小心翼翼地从牛头人护士手中接过孩子。刚出生的小宝宝身体皱巴巴的，一双眼睛特别大，好奇地打量着戴琳。肉乎乎的小手伸出来似乎想抓点什么。那嘴，小脸庞的小模样，活脱脱是一个缩小版的萨丽。

戴琳轻轻地抱着这团小肉肉晃啊晃的，口中轻柔地唱着歌儿安抚她。

“像萨丽姐姐。以后一定会是个漂亮的小公主啊！”美乐跳到身后的家具上，从上面向下看，赞叹道。

说到这里，美乐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

美乐作为雌性矮人，本身具有生育能力没有任何问题。但雌性矮人和雄性人类的结合，注定不能拥有孩子，否则母亲一定会难产而死。美乐在从了戴琳的时候，本来已经有了这辈子不能有孩子的觉悟，但看着其他姐妹陆续产子，美乐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将孩子交给美乐和桑尼后，戴琳去产房看望了处于极度虚弱，但心中无比幸福的萨丽。

跟其他人不一样，萨丽在产前便进行了大量的准备。各种道具、药水、法阵都准备得相当充分，所以她的生产是相对来说最为顺利的。但是生孩子是女人人生中的最大的坎，虽然整个生产过程都在萨丽的掌握之中，虽然她已经算是斯塔克国顶尖的传导士，随着年龄的增长，法力增高后前途更是不可估量，产后的萨丽也虚弱得话都说不出来。这种虚弱，也根本不是一般的魔法能够恢复得了的。

“可惜没能给你生个男孩儿。”萨丽叹息。

“男孩和女孩对我来说根本没区别。别想那么多。”戴琳握着她的手，说。

两人手握着手温存了一阵，萨丽问戴琳：“你没给我爹妈（桑尼）难看吧？”

戴琳嘿嘿一笑：“哪里有——不过这次杀虫行动，我们明明只派了十九架飞机，但桑尼却清楚地说出了【20】这个数字。我们在凌霄城的飞机场周围都布有反侦察法阵，而且里面的研究员要么是亡灵召唤物，要么是我们绝对信任得过的人。灰妖精知道这么仔细，只能是通过卫星从天上观看。灰妖精的这种技术，如果真的如祂们所说是【绝对中立】，那倒是没有问题，但是我不愿意受制于人，所以航天技术的研究项目，我准备全部转移到黄泉大陆去。”

萨丽温柔地点点头：“行。随你吧。不过，如果你真的发现了灰妖精的【天宫】，你准备怎么办？”

“首先，我要捏着祂们的宝贝蛋子狠狠地敲诈一笔，让祂们这么多年在整个大陆装神弄鬼，扮演【绝对中立之神】的角色。我要让世人看到当这些家伙的命根子被揪住，祂们的模样有多难看！”戴琳嘻嘻一笑。

“你呀……”萨丽疲惫地摇了摇头。

“不开玩笑的话，首先把这些家伙永生的方法找到——我猜是在天宫上弄了一个备份，然后像召唤雪宝一样死了复制。弄明白生命体的备份方法后，我就把我和我的女人们全部备份一遍，然后把整个国家都丢给我们的子孙后代们去玩去。当然，灰妖精那些太监们的永生之法或许并没有那么完美，也许还有更好的办法，我们一边摸索一边说吧！”戴琳摸着萨丽的小手说。

萨丽有些小吃惊地看了戴琳一眼。她原以为戴琳的野心足够大，没想到……

“好！我们把天下打下来，然后丢给我们的儿孙们玩去吧！”萨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