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喜欢你同父同母的亲妹妹，瑟尔希公主？！”戴琳口吃一般重复问了一句。

“是啊。他喜欢的就是瑟尔希。我们一起在林顿魔法学院念过书，怎么了？有问题吗？”斯维特兰娜问。

“呃……这要从什么地方谈起……”戴琳尴尬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好像他的魔法学徒山姆曾经也跟他说过一嘴，说父亲不喜欢他的原因，是因为他迷恋上比自己更加优秀的，在林顿魔法学院的亲妹妹安娜·路易斯……

这“林顿魔法学院”看上去挺邪乎啊，不用改名叫“林顿骨科学院”么？

“所以你们贵族对近亲之间的交配，就完全没有忌讳么？”戴琳问詹姆斯和斯维特兰娜。

“没有啊，只不过一般……比如说我和我弟弟安德烈，从小生活在一起，没有这种感觉而已。”

斯维特兰娜想了想，补充说：“其实血亲之间的结合，是有好处的。你肯定也知道，魔导士之间很难诞生血脉吧——噗嗤，你肯定知道！”

戴琳咬牙切齿地瞪了斯维特兰娜一眼。斯维特兰娜言下之意无非是：你看，你这么天天耕地播种，到现在才有一个孩子……

而且虽然没办法解释，但戴琳想指出的是：他其实不止一个，而是两个……而且，他有近一半的姬妾都是不能，或者不可以生孩子的……

“你的意思是亲兄妹之间反倒更容易生孩子？”戴琳好奇地问。

“对呀！”斯维特兰娜点点头，“魔导士的体质跟常人，跟其他系统的魔导士都差别太大，所以非常难以诞生血脉。但是亲兄妹之间体质相近，魔法属性相近，因此能更加容易地生出后代来。”

戴琳一怔。

这个世界里，人类和亚人之间有个很明显的种间生殖隔离。比如戴琳就没办法跟喜儿、小草生小孩，估计跟薇娅也很玄，而让喜乐怀孕则有大概率让喜乐丧命。在这方面，《人类杂交图谱》的克里斯托弗大师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有过非常详细的描述。

但戴琳的确没考虑过种内生殖隔离这个问题。当个人伟力大到这个地步，非要说魔导士和普通人是一个人种，其实也是比较勉强的。而火系魔导士和水系魔导士明显也很难称得上是“同一人种”。

从这种角度去考虑的话，戴琳很难诞生后代，也就不难理解了。这根本不是戴琳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所有魔导士的问题。而且有可能修为越高，越难生孩子。

麦琪肯定就是知道这点，所以才会在拒马城的时候采取集中播种策略。不得不说当时的麦琪可真是刻苦，戴琳有几次看见第二天麦琪走出军帐的时候双腿都在抖动……

小托尼能出生，真的多亏了母亲的辛苦付出啊！

斯维特兰娜不知道戴琳的思绪飞到麦琪身上去了，而是按着自己的理解继续说下去：“所以在魔法界，同属性魔导士之间互相结合是比较普遍的现象。当然同属性魔导士生孩子的概率，跟平民之间的生育率相比依然显著低下，所以一夫多妻才会大行其道。”

说到这里，斯维特兰娜抿嘴一笑：“一妻多夫也很常见哦！”

戴琳白了斯维特兰娜一眼。

如果单从物种繁衍，从生育角度去看问题的话，“一夫多妻”与“一妻多夫”其实是有本质不同的。因为一个雄性可以让多个雌性同时怀孕，但一个雌性却同一时间却只能怀一个孩子。

前世养殖场配种，一般都是一匹或几匹优秀的雄性动物，同时配大量雌性动物，这样能保证用最少的动物，实现最快的种群增殖。

虽然拿养殖场跟人类婚姻严重不道德——这些事情事实正在亡灵圈养的人类之中发生。亡灵们将绝大多数男人杀死变成亡灵，只留下少量男人和十数倍的女性圈养在一个地方，让他们之间互相生育。这导致沦陷区男女比例严重失调。

但排除道德因素，从实力地位的角度去说的话，如果一个地位或者实力祟高的雄性想要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基因传下去，同时与多个雌性交配是最快最合理的方案。因此戴琳作为一个非常有潜力的自然魔导士，拥有一个大大的后宫，别人也只说他是铑铯铍，并没有上升到太多道德层面上的指责——这是正常的，只要他能照顾得过来。

但一妻多夫就不一样。因为一个雌性同时只能怀一个雄性的孩子，所以严格来说，“一妻十夫”与“一妻一夫”，在生育效率上看是下降，而非上升的。

不过人除了生育外，还有更多的需求，并不能单纯从效率上去考虑。

像长公主这样儿的，人又美，实力又高，地位又高，又爱玩，她要找多个“小公狗”——除了她的主人能勒住她，谁还能说她不是不成？

“你不行。”戴琳指着斯维特兰娜的小琼鼻，严肃地说。

“知道了啦。”斯维特兰娜双手撑着地面，两条大长腿跪在地上，小腿岔开，臀部水平撅起，纤细的腰部竖直挺起，背部和臀部之间勾画出一条近乎垂直的惊人弧度——就这样仰着脸用鼻尖蹭着戴琳的手指，讨好地说。

斯维特兰娜能跟戴琳搞在一起，这事儿红石港没人感到意外。但戴琳能勒住斯维特兰娜不找其他男人，就比较厉害了。由于斯维特兰娜的姿势过于献媚，马尔塔和矮人王都没脸看了，纷纷起身要去周围探查情况。

“要不我们走吧？”詹姆斯也觉得这位长公主太不体面了……

斯维特兰娜慢慢地收回刚才那个姿势坐起来，说：“回到詹姆斯和他妹妹瑟尔希这个话题……”

詹姆斯：“……”

斯维特兰娜说：“血亲之间的结合的确最容易生出后代，但这其中也有一个恶魔的诅咒……”

“呵呵，容易生出残障儿？”戴琳接话。

詹姆斯脸上一红：“我和我妹生的每一个孩子我都会好好照顾的！莱恩哈特家又不是养不起残疾人！只要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那就是我莱恩哈特家的最纯正的血统！”

斯维特兰娜伸了一个性格十足的懒腰：“可我觉得，一种花的颜色再漂亮，也没有百花齐放那么好看呢？詹姆斯，其实我劝你，妹妹可以收，其他女孩也可以多收几个，这就到时候就可以从后代里挑一个最优秀的当继承人——就像戴琳这样。”

“不要！这辈子，我非瑟尔希不娶！”詹姆斯坚定地摇头。

詹姆斯要这么倔，那可真就没办法了。

“好了。人各有志。我们也别强求了。我们快走吧！早点到渡鸦关，我也好放心。”戴琳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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