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穿衣服的必要了,反正每次刚刚穿上睡衣,都会被薄静时迅速剥掉,后来他也就随便了,放弃挣扎,洗完澡只穿一件浴袍,还能让薄静时少洗几件衣服,更能避免衣服被撕碎。 夜晚凌晨,虞澜趴在薄静时身上,红扑扑的小脸满是疲惫,他几乎是气若游丝了。 后背被轻轻拍着,顺了半天的气,他才沙哑着嗓子说:“哥哥,我觉得你得去医院查一下。” 薄静时:“怎么了?” 虞澜:“你是不是有杏瘾?” 薄静时:“……” 他确实没忍住笑了。 虞澜皱起眉头:“我是说认真的,你这……你这也太离谱了,我上网搜过,医生说你这样就是不正常的。我觉得旅行回去,我得连续喝一个月的补汤补身体,不然身体亏空,真的受不了了。” 薄静时说:“要喝什么汤?” 虞澜:“鸽子汤!” 薄静时:“明天我早点起来去买,然后给你炖鸽子汤,好不好?” 脑袋乖巧地蹭了蹭薄静时的颈窝,虞澜撒娇着说:“那我还要吃小蛋糕。” 这样慢节奏的旅行也许会漏掉不少热门景点,许多好玩的地方也没时间去体验,但对二人来说,这段旅程极其惬意,没有一秒钟不是快乐的。 以至于在虞澜坐上回程的高铁时,脸上还是一脸迷茫:“我感觉我才刚来,怎么就结束了?” 虞澜今天早起了一回,现在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薄静时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没关系,接下来还有个元旦,我们到时候继续出来玩。” 虞澜打了个哈欠,随口应了一声。 修完学分的薄静时十分自由,虞澜不一样,虞澜大一,课特别多,尤其很多课还是专业课,给他请假是因为那几门课都是混学分的公共课,对虞澜用处不大,所以才给他请了。 虞澜回a市的第一天,就得去赶下午的专业课程。 薄静时开车送虞澜回学校,到了教学楼门口,虞澜还是直打哈欠。 薄静时倾过身,手指挑开虞澜的衣领口,检查了很多次,确保不会有乱七八糟的痕迹露出来,才稍微放心。 “我帮你把电脑拿上去,还有,这个包里面装了些小面包和牛奶,还有带回来的一点特色小吃。你可以和关系要好的同学分一下……这个是保温杯,多喝点水,现在是秋天,天气转凉,多喝对身体好。”薄静时嘱咐着。 虞澜听得头都大了,安全带被解开,他下了车,没忍住看向念叨的薄静时:“哥哥,你真的好嗦。” “就嗦。”薄静时拍了拍虞澜的肩膀,把褶皱弄平,“晚上想吃什么?我来接你?” 虞澜:“不要,不想出去,我要补觉。” 他奇怪道,“我怎么这么困呢?是因为秋困吗?” 虞澜一年四季都在困,春困夏困秋困冬困给他凑了个齐,薄静时没有反驳:“估计是。那我去餐厅给你打包?这样的话我就不回来帮你拿电脑了,我找个跑腿帮你。” 虞澜:“知道啦。对了哥哥,我想吃流心月饼,你记得帮我从babn带一份回来。” 薄静时记下了,手中提着电脑,把虞澜送到座位上之后,没有理会四周惊诧又八卦的目光,低头和虞澜说。 “那我走了,有事发消息。” “知道啦!” 临走前,薄静时捏了捏虞澜的手指,像心照不宣的小游戏一般,虞澜回捏回去。 薄静时走后,一群人围了上来。 牛恬恬已经忍了很久,她一直想问虞澜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又害怕打扰到虞澜旅游,这段假期她玩都玩不顺心,每天做梦都在想这件事。 现在牛恬恬终于有了当面询问的机会,她迫不及待道:“澜澜,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真的跟你哥在一起了啊!” 后门传来一声巨响,居然是隔壁学院的欧阳,他们学院距离很远,可欧阳一听说虞澜回来上课,马不停蹄地赶来,就是害怕错过一手消息。 现在专业课老师还没来,欧阳赶紧搬了个没人坐的椅子,坐在虞澜身边,竖起耳朵认真听。 朋友们都一脸严肃又双目炯炯地望着他,虞澜有些心虚,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道:“就,就在一起了嘛。” “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和哥哥发现我们都喜欢对方,是两情相悦的,然后就顺理成章在一起,再出去旅游……旅游的时候也发现彼此很合得来,就,就继续在一起了。” “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 欧阳用力拍了拍腿面,一脸惆怅:“早就在幼儿园,我每天要送你小零食,然后被他狠狠瞪着,我就知道,他对你心怀不轨了。” 欧阳现在搁这里马后炮装先知,廖游冷笑一声:“你别放狗屁,你小时候也对虞澜心怀不轨,你看你幼儿园的录像没?你跟你弟天天吵着嚷着要嫁给澜澜小朋友,整个幼儿园就属你们俩最显眼。” 欧阳尴尬:“那不是小时候的事儿了吗,而且那么小,谁懂啊。” 欧阳就一颜狗,小时候看到长相水灵精致的虞澜,眼睛都看直了,连路都走不动,哪里还顾得了性别,满脑子都是要赶紧把澜澜小朋友抓在手心里,不能便宜了别的小朋友。 牛恬恬有些忧心,薄静时比虞澜要大,阅历也更加丰富,他们从小到大一起长大,薄静时对虞澜来说是值得崇拜与仰望的兄长,在这样的关系滤镜下,很容易让虞澜产生错误的情感。 牛恬恬害怕虞澜被误导,但又不好说得太直白,于是委婉地问:“你是自愿的吧?” 话音刚落,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虞澜身上。 虞澜知道好友在担心什么,很多人可能会觉得牛恬恬很强势,但他知道她心思细腻,是细腻与强势的结合体,她既可以在面对追求者骚扰时勇敢回击,也会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纠结很久。 “你放心啦,我深思熟虑了很久。”虞澜说,“其实在一个月以前,我和哥哥就已经处于这种比较复杂的关系了。” “!”他们惊讶,“我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虞澜:“我怕你们多想,也害怕你们觉得尴尬,而且如果我告诉你们,你们肯定会先拉着我不让我和哥哥来往,而且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我肯定会越想越乱。” 那倒是。 他们和虞澜的关系比较好,如果知道这件事,第一反应肯定是站在虞澜的角度思考问题,当时的虞澜还确定自己是直男,他们怎么可能会让薄静时继续靠近虞澜。 虞澜说:“所以我一直在想,但我想得比较慢,很多事纠结了很久。一开始我以为我和哥哥是好朋友,他肯定是想错了,将友情误当成爱情,我帮他掰正就好。可是越是后来,我们越是发现,原来我们之间的喜欢不是友情。” 欧阳竖起大拇指:“好策略,你还知道帮他掰正。如果是我,我肯定已经打飞的离开国内远走高飞,不让别人找到我了。” 廖游:“你现在也可以打飞的远走高飞,远离你的室友。” “你还别说,我真有这样的想法……”欧阳道,“不过现在算了,我还等着喝澜澜的喜酒。” 临近下课的时间点,门口有一个陌生的学生,下课铃声打响,虞澜刚拿着电脑包出教室,这个学生就走了上来。 同学道:“你好,是虞澜同学吗?我是薄学长找的跑腿,来帮你拿电脑的。” 虞澜:“噢。” 他把电脑交给兼职学生,和廖游并排走向宿舍。 在这段路中,廖游一反往常,他一直沉默着,等到回到宿舍、关上门,他才一脸气愤:“你居然不告诉我?亏我们还住一个宿舍,卧槽,薄哥也住这个宿舍,这个宿舍就我们三个人,你们俩凑了个对……我服了!” 廖游生完气,又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是gay?” 虞澜点头。 廖游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异常谨慎道:“那你不会对我有想法吧?” 虞澜:“……” 廖游分析道:“我们也差不多从小到大一起长大,我长得也很不错,游戏打得更6,蛙趣简直完美男人。你以前还老拉我一起打游戏,不会吧……” 虞澜忍不住翻白眼:“你可以滚吗?” 廖游:“别别,我开个玩笑。” 虞澜:“我真的很无语,我不想说话,我去睡觉了。” “别啊我还有事儿想问呢!”廖游急了。 虞澜人都要爬上床梯了,又被廖游求下来了,他打了个哈欠:“快点问,我真的好困。” 廖游不知道该怎么问,他觉得这个问题很冒犯,但他真的很好奇。他挤眉弄眼半天,委婉道:“你们是不是……已经……” 虞澜一秒看懂:“上床?” “啊啊啊!你干什么说得这么直白!你们gay说话都这么大胆吗?” 虞澜不明白廖游怎么突然扭扭捏捏起来,他很自然地道:“是啊,我们上床了,谈恋爱上床很正常吧?” 廖游:“是很正常,但是……” 但是一想到这两个人是虞澜和薄静时,他怎么想怎么奇怪。 廖游:“你们怎么不会觉得尴尬?你们认识那么多年,亲密接触的时候不会特别特别别扭吗?就是,太熟了,感觉特别不自在……” 当初他和牛恬恬就是这样的。 以为是爱情,在一起之后,两个人出去约会,坐在板凳上牵个手,都能突然尴尬住。气氛陡然凝固,谁都不说话,屁股底下的长椅仿佛有烈火在烧,让他们浑身都难受。 “不会啊,”虞澜说,“我们先牵手,回家的时候哥哥背我,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亲嘴了,当时情况有点复杂,我也记不清,也不好说。反正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没了,连套都忘了戴……” “……”廖游说,“其实不用说得这么详细。” 廖游又急了:“什么?你是下面的?是不是他逼你的?你那么怕疼,你怎么可能愿意……” “不要多想啦,哥哥没有逼我,其实我也以为会疼,但其实也没有……我也没有不愿意,我稀里糊涂就躺下来了,主要是让我来我也没那么多精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走路都懒得……”虞澜说,“反正很舒服,我什么都不用干,多好。” 虞澜又得意地抬起下巴,“而且哥哥还老夸我,说我很乖。” 廖游一脸吃屎的表情:“好了,到此为止。” 虞澜很奇怪:“不是你一直抓着我问吗?我以为你很想听。” 不然虞澜才不会和廖游说这些。 廖游问是害怕虞澜被欺负,艺术学院的同性群体比较多,他也听说过一些gay的例子,总之都不大好,听得他眉头直皱。 他怕虞澜也被欺负。 但看现在这个状态,还有虞澜的态度与表情,应该不会…… 想想也是,应该是他杞人忧天了,从小到大,薄静时都把虞澜当小祖宗似的供着,虞澜让薄静时往东,薄静时就不敢往西。 宿舍只有三个人,其中一对还是情侣,廖游感觉他的存在十分多余。 起初,廖游战战兢兢,生怕撞破看到点不同寻常的画面,但让他意外的是,虞澜和薄静时的相处方式并没有多少变化。 还是廖游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虞澜被喂着哄着吃饭,他们一起洗澡,平时休息时,虞澜就坐在薄静时的腿上,靠在薄静时的怀里,二人可能会一起看电影。 除了比较黏糊柔软的气氛,以及时常十指相扣的手,并没有出现别的画面。 廖游突然有了一种电灯泡的错觉。 就好像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让二人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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