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林音算是完成了自己习武练功生涯最要紧的一步,气海穴内真的可以自行生出内力。虽然现在微不可查,但假以时日,随着修为提高,气海中内力团会越来越大。而内力团越大,修为提高的则越快,总之成了一个无比神奇的良性循环。日后任督二脉打通自是不在话下,倘若纯以内功计,假以时日追上任成也并非不可能。
林音疲惫的躺在床上,感受着体内内力生生不息的自行运转,惬意无比。“哈哈,我现在的内力还不够深厚,不过以后肯定会增加的很快,有了深厚的内力,便不怕自己武功不强了。任大哥曾说过,藏于内的是内力,形于外的则是真气,两者相同却又不同,伤人的主要是真气,不过其中区别,还是明天问问师父才好。”林音想到这里,便才闭眼睡去。
不到两个时辰,天即大亮,虽睡不足时辰,醒来时林音却已是精神抖擞。待要出房门时,却听得有人往自己这边过来,仔细一听,似乎是骆向丙、陈田、苗仁杰三人,便驻足等待。
果不其然,不久后三人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林音知他们是来寻自己麻烦,也不害怕,开口道:“三位师兄早啊,是邀小弟一起去南峰么?”赏剑大会今日继续举行,不过离开始还有一个多时辰。
骆向丙也不伪饰,冷笑道:“岳师弟,潇潇子师伯没有教育好你,所以你不懂的尊敬师兄们,只得辛苦我们自己,来教教岳师弟一些做人的道理了。”
林音也不愿再虚以为蛇,喝问道:“骆师兄,小弟自入门派以来,一直安分守己,尊师重道,从未有过逾越门规,不敬师长之事,为何你们三番四次来和我为难,就算不喜欢小弟我,也总有个理由吧。”骆向丙三人被问的一愣,一想之下,林音似乎真的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到底是因为他与众不同背着两把剑,还是因为第一天入门就毫不拘束的敢和自己这些做师兄的搭话,显的太过大胆,又或者这些都是缘由。总之,自己就是看他极碍眼,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面相老实的陈田站出来说道:“小子,哪有那么多理由,我们就是觉的你讨厌。”苗仁杰也眨巴着三角眼,阴笑道:“嘿嘿,你别问这么多,反正我们哥仨看见你就来气,今天如果你给我们跪下,各叫我们三声爷爷,我们就让你出去,要不然,一顿皮肉苦是免不了的。”
林音自小便懂,如果有想欺负自己的人,如果不能和好,那就只能狠狠还击,今日便是如此情形,于是叹气道:“三位师兄,小弟真的是不明白,大家师兄弟,和睦相处不是好好的吗,为何要有冲突打斗呢?”
骆向丙三人听了这话均哈哈大笑,骆向丙说道:“打斗?哪里来的打斗,你莫非要跟我们动手不成。”林音看着他们笑,也不说话,也只笑了笑。陈田见他不怒反小,更加恼恨,忍不住的伸手去抓林音肩膀。
陈田手臂刚刚伸出,就被林音格挡开来,陈田正欲骂林音大胆,还未张口,便被一拳击中了面门,瞬间面骨欲裂,涕泪齐流。直用双手捂脸,蹲在墙角。
正是林音用十方散打中格挡直拳击中了陈田,一击建功,林音暗道:“呵,十方散打果然有用,动作简单,倒十分有效。”骆向丙和苗仁杰却未料到林音居然敢动手,也不再顾忌所谓的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两人一起向林音扑了过来,只想快速擒住他,然后狠狠的打一顿,就算日后潇潇子找自己麻烦,也顾不过来了。
骆向丙三人入华山派都有数年,自觉武功剑法都小有所成,任何一人拿下林音都毫无问题。林音习武越久,对武功懂的越多,便越觉出寻常武人于任成之间的天差地别。自己的修练方法与任成一脉相承(其实已经出现了差别,日后再交待),远优于他人,因此知道,自己学武时间虽短,但若真刀真枪的打斗,未必就输给面前这几人。
果然,林音敏捷的躲过骆向丙与苗仁杰的夹击,也不再客气,立刻反手还击。三人便噼噼啪啪的在林音的小屋子里斗了起来。
林音所学几套拳脚功夫均精妙无比,光招式竟让那两人难以招架,更让骆向丙苗仁杰惊讶的是,比自己小几岁的林音,居然内力也不输于自己。两人越斗越惊,越打越慌,均知再打下去必定吃亏,想拔剑却又不敢,弟子私斗本已触犯门规,但若说是切磋较量还掩盖的过去,如果在别的弟子屋内拔剑相向,那可就万万说不过去。
三十余招后,林音便一掌拍中苗仁杰左肋,苗仁杰“啊呀”的一声,被打出了门外。林音嘿嘿一笑,更凶猛的朝骆向丙攻去。
骆向丙眼见难以支撑,连忙喊道:“苗师弟,陈师弟,你们在干什么,快来帮忙啊。”那苗仁杰肋部被击中,似乎肋骨都断了几根,也不知有没有内伤,哪里还站的起来。陈田虽肿着一张脸,红脸愈加的鲜红,不过还能动手,便从后面向林音攻了过来。林音渐渐熟悉了华山派武功特点,重攻不重守,好出其不意却不爱正面对攻,因此便以正打偏,以实打虚,骆向丙与陈田又各中了几下拳脚。林音有心试昨夜新练成的气海内功团威力,便有意与二人拖延,也不下重手,只想看究竟哪边先内力不继。
双方越斗越狠,拳脚渐渐的不再留情,林音交手经验不多,而华山弟子经常会有切磋较技,因此数十招以后,林音也中了几掌,不过都无大碍。骆向丙那边却惨的多,他与陈田均是脸肿似猪,口鼻眼无不流血,却仍在勉力支撑。甚至内力都似有不继之象。
那两人越来越支撑不住,林音自在气海中形成内力团,内力便生生不息,源源不断的涌出来,虽然生成较慢,但用来对付骆向丙两人完全足矣。渐渐地,那两人完全没了还手之力,想认输,林音也不给机会。
“啪、啪、啪,”连续几声脆响,骆向丙与陈田连着被扇了好几个耳光,两人再也难以坚持,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地上,倒地一小半是因为受了些轻伤,倒有多半是打斗太久,力竭不支。
林音看着地上两人,嘿嘿说道:“以前我刚做好一把弹弓,就迫不及待的出去打鸟儿玩,今天你们三只鸟倒自己飞了进来。还是三只笨鸟,不过弹弓可不是以前的弹弓,算你们倒霉了。”说完又背起双剑,也不管地上的三人,便出了门去。
到了落雁峰,赏剑大会已经开始,峰顶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今日赏剑大会并不“赏剑”,只比武。此刻台上便有两名年轻剑客在比试。上台比试并无次序,任何人都可以上台叫阵,有人上去即可对阵,负者下台,获胜的一方可以再接受其他人挑战,也可以自行下去。
那两名年轻剑客,剑法都颇为不俗,招式都很精湛,你来我往,已经过了数十招,仍没有分出高下。自从任成去世以后,林音便未再见过别人比试。再专心看那二人,只觉他们剑法虽然不错,却少了一些应变。“如果我上台,要破那黄衣剑客,用剑阁十三式的第七八九三式各使一半,他必无法防守。”又想:“如果对方内力高出我太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内力是决定武功高下最关键的所在。”再看那黑衣剑客,进攻十分凌厉,经常会有出其不意的一招,让黄衣剑客猝不及防,不过黄衣剑客防守倒是十分严密,也不轻易出奇招,因此两人才斗了个旗鼓相当。“如果对方攻击犀利,那我要更犀利才行,不管防守多好,如果一味的防,总有被击穿的时候。看来那黄衣服的输面很大,除非他能抓住良机再做有效的防守反击。”
台上两人又斗了几十招,突然听见一声疼喝,黄衣剑客的长剑被击落在地,使剑的右手手腕好像被刺伤了,终究还是进攻更犀利的黑衣剑客胜了。黑衣剑客双手握剑柄,剑尖指地,淡淡说道:“王兄,承让了。”那黄衣剑客则还礼道:“风兄技高一筹,王某日后再向你挑战。”说完边用左手捡起长剑,恨恨的下了台子。赏剑大会的比试虽说是点到即止,但拳脚无眼,刀剑无情,加之有些人故意下重手,因此受伤是难免的,甚至输的一方毙命当场也是有可能的。只要不被看出故意下杀招,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那黑衣剑客姓风,名不修,乃是渝关关外一成名剑客,有一个颇为响亮的的外号,“黑水剑”,全因他的剑法攻势如潮,如水泼一般密不透风,又极其阴狠。那黄衣剑客则叫王胜,乃是淮南道的成名剑客,在淮南道、河南道、江南东道等地也有不小的名气。
那风不修胜了过后也没下台,却也不言语,只冷冷的等人上台挑战。林音觉得这人很冷酷,很有趣,似乎自己以后也可以学一下。又幻想以后自己战胜了对手,宝剑而立,沉默不语的样子,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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