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宫,在南极十分偏远的地方,外表就是一个巨大的壳无不被极光真磁磨练的无数岁月的万年玄冰。
主人名叫尹靖,自号太阴元化道人,乃是那上古之时,从太阴星上分化的一团月魄精华,经了万年受南极真磁锻炼凝聚而成。修的乃是本身至阴法门,又因无人教导修行,不知那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的大道,险些坏了道基。
后于洞府僵坐多年,偶然得了一点地肺真阳之气,就此调和阴阳,成就**。自此广收门徒,内多为水族精怪,还有最为得意的几个弟,便是那癸水精英化成的精灵。因为水火兼修,又秉至阴之气而生,除了天生火德之灵物,实难逢敌手。
昔日太阴元化道人,曾受太麝公之恩,此番得其邀请,前来襄助群邪围攻峨嵋凝碧崖。
其实此次围攻凝碧崖,北面的这群海外散仙才是实力最强的,但是峨嵋诸人开始都把目光放在了发起人星宿魔君身上了,待到迎战北面的白云大师元敬、元元大师、追云叟白谷逸三人俱被太阴元化道人一举斩灭,这才知晓厉害。
因为太阴元化道人下手极为狠毒,开始装作不敌,仅是一味的防守,待到三人疏忽大意之际,这才一举放出法宝,将三人斩杀,形神俱灭。令尚未出战的极乐真人和几位佛门高手,却也救助不及。
极乐真人李静虚,乃是当年青城派鼻祖。剑术自成一家,与峨眉派鼻祖长眉真人不相上下。因为收错了两个徒弟,胡作非为,犯了教规,他却不像混元祖师那样庇护恶徒,亲自出来整顿门户,把恶徒擒回青城,遍请各位剑仙到场,按家法处治。从此无意收徒传道。退隐到云南雄狮岭长春岩无忧洞静参玄宗。
数十年工夫,悟彻上乘,炼成婴儿,脱去躯壳。成了散仙,从此便自号极乐童。看去身若十一二岁幼童,穿着一件鹅黄短衣,项下一个金圈。赤着一双粉嫩的白足,活像观音菩萨座前地善才童。
极乐真人指着身前不远处一身黑衣,满头银发,神态冷漠的公打扮的道人。脆声脆气的呵斥道:“在下道号极乐,你乃何人,竟然如此妄下毒手。心肠却也着实狠毒了些。”
那位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不咸不淡的答道:“我乃南极太阴元化道人。此番既然是正邪相争。自然难免死伤。我若留手岂不笑话,若是峨嵋胜了。恐怕真人却又是另外一番言语了吧。”
“阿弥陀佛,前事暂且不提,不如这样吧。就由贫尼几人与道友一方打个赌如何。”此番言语的却是川边倚天崖龙象庵神尼芬陀.一个看去年迈,但实则乃是佛门数得上号的大能之人。
“哦,愿闻其详。”太阴元化道人却是直性情,板着一张俊脸,不芶言笑。
芬陀混不在意,单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却是爽直,今日既然诸位前来攻打峨嵋,贫尼就想做个庄家与诸位赌上一赌。这赌的内容,便是赌诸位却是不能攻上峨嵋凝碧崖。若是诸位胜了,贫尼等人也就不再多管闲事,若是贫尼胜了,那么诸位也就此退去,如何?”
太阴元化道人一时间间也摸不清,对方这究竟是打得什么主意。这赌约看似正经,实则荒谬,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如果能够杀上凝碧崖,自然代表峨嵋再无反抗之力,杀戮自然由人。若是不能攻上凝碧崖,自然也就意味着峨嵋地实力已然庞大到非邪道所能匹敌,那时候,不被反杀上门去,就该透笑了。所以芬陀的赌约,自然也就是如同虚设一般,纯属废话。
就在太阴元化道人左右思量,芬陀言语是否有什么陷阱挖下了,等待诸人就这么跳下去。太麝公,却是微微一笑,语气慵懒的缓缓说道:“既然如此,赌约就此说定,那就有劳几位了,那就让峨嵋诸人全部龟缩进去吧,等待我等邪道攻伐。”
既然太麝公业已开口,太阴元化道人自然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也是点头应道:“那就有劳诸位了,贫道待会就去通各方道友,请他们暂停则各。”
芬陀又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几位大驾。”
本来一开始时,芬陀、极乐等人的注意力都是放在了太阴元化道人身上。盖因此人虽然是最先出手,但是一身法力着实深不可测,比之其余诸人却是要高上一筹。故此,误以为他便是此番海外散仙地牵头之人。
正在等待其开口答复之时,突然见到另外一个年轻公插口进来,而且竟然极其肯定的一口应承了下来,芬陀等人心未免有些惊讶。忽然却又发现,太
道人似乎极为重视这人的意见,听见话语,也是一口时,再回过头来重新看那少年公,几人竟然一时间却也看不出个丑寅卯来。这一发现,自然又是令人惊愕。要知道极乐、芬陀之辈,已然可以说是修行界,遗滞在人间的最高实力之人,早已达到了可以飞升,却又不曾飞升地至高之境。
待到极乐、芬陀等人心事重重的返回凝碧崖之际,站在太麝公身旁的一位金须金鬤的年大汉,带着一脸地疑惑,开口问道:“公,你这般做法,却是何意?”说话间,还不停的摆动着手的白玉浮尘,只是此人形象粗框,虽然不算上多么凶狠,却也绝对跟仙家气派,相距甚远。执此浮尘,未免有东施效之嫌。
太麝公闻言,兴致阑珊地说道:“炼云,这峨嵋乃是在你被镇压之后才出现地一个新兴宗派,不知内详情,自是常理。”
那被称为炼云地金鬤大汉,面上不解,又平添了几分:“莫非,这峨嵋派还有什么大来头不成。”
太麝公看了看双手,头也不抬的说道:“来头倒也算不上多大,只是这峨嵋地创派祖师长眉,其师尊得的乃是老太清一脉的些许道统。故此,这峨嵋传承下来的,自然也就是太清一脉的部分道统。”
炼云颇不以为然,愤愤道:“这太清一脉,又待如何,说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别人可能顾忌三分,老我却是不怕。”炼云不仅长相粗狂,便是这说起话来,也是一样的肆无忌惮。
太麝公手持着一个不知道从何处变出来的青玉酒爵,内荡漾着碧晕似的液体,也不知是什么美酒。轻啜一口,瞥了眼炼云:“昔日玉清一脉,如此昌盛之势,还不是惨遭败北,几乎被上清十二金仙灭教。上清即有如此威势,何况更在其上的太清一脉。虽然峨嵋所得道统不全,不足为惧,但是偏偏峨嵋祖师长眉昔日还曾得了老昔日一气化三清之时,留下的至宝---太清一气混元真符。”
太清一气混元真符,炼云陡闻此宝,赫然一惊,喃喃自语道:“怪不得峨嵋竟敢如此托大,想来定是依仗此宝。”
“不仅仅如此,说来这长眉还真是运气,除了这太清真符之外,还曾于一荒山野壁之得闻上古妖族辛秘,窥得其传承下来的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奥妙。”太麝公似乎觉得炼云的神情还不够震惊,却是紧接着又说出一道秘闻。
果不其然,炼云陡然闻言,急忙惊呼道:“可是那位列上古洪荒八**阵之一的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
“不错”太麝公不疾不徐的点头点头,一口将杯美酒饮尽,不由赞叹道:“说起来,这长眉是幸运,也是不幸,所得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乃是残本,太清真符却又不知真正用法,着实不太能够发挥出这两样至宝的威力。不过其真不愧是天资横溢之才,竟然在临近飞升之前,还真就给他悟通了两样至宝的一些妙用。结合两者之力,以太清真符为眼,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为本,参考百家之长,还真就给他在凝碧崖摆出了两仪微尘阵。
此阵威力巨大,迄今不曾有人真正得见,据说不在那真正的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之下。”
说到这里,炼云就更加迷惑了,听这言语,显然峨嵋此番赌约却是想利用那两仪微尘阵之力,来抵御诸邪,甚至是借着阵法之威,一举歼灭。只是太麝公既然完全知晓内名堂,为何还是这般爽快地就应承下来,这葫芦里到底又是卖的什么药。
此时明白的,当然不仅仅是炼云,其余诸人自然也是洞彻详细,疑惑却也难免。只是太麝公,身份特殊,地位尊崇,诸人却也不敢多加言语。只是面上疑惑,却是显露无遗。
太麝公自然对诸人的神情一览无遗,只是此刻却是不想多作言语。兀自又轻啜那杯不知何时满上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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