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绿袍老祖的之人,名叫裂铁叟,隐居于新疆阿尔金洞窟之内,已有数百年不出。为人尖酸刻薄、隐现狠毒、睚眦必报,但又颇富于心计,往昔由于目睹乃师玄金道人惨死于天劫之故,行事颇为小心谨慎。此番也是因为天道隐匿,故此才肆无忌惮的重新出山,正巧听闻红莲法会的消息,一时无事,便想来看看,顺便打听打听,现今之世,正邪两道之究竟还有多少高手,自己是否能够横行无忌。
裂铁叟倒也不是故意给人难堪,只是本性如此,不过偏巧遇到刚刚吃鳖的绿袍老祖,自然是难讨好处,被横涮竖刷一番,一时间,原本黝黑的面庞也被气得白一阵、青一阵。“你这厮,今日看来是存心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当时怒啸一声,手指向前一指,即由其指尖陡地射出了一道白森森光华,直向绿袍老祖射来。
无如绿袍老祖早有防备,裂铁叟所用的乃是庚金剑气,一经人,定当肉身被毁,元神斩却。反手一指,赤炎炎的红光由指尖遁出,向那道白森森的庚金剑气迎了上去。
眼前裂铁叟所发出的这道庚金剑气,一经前射,顿时那道赤炎红光接触,只听得“嗞嗞”连声,先是爆发出大片火光,紧接着蒸散出一片白烟,裂铁叟所发庚金剑气,已消失了一个干净。
裂铁叟目睹之下,不禁大吃一惊。须知他刚刚所放的庚金剑气。已然与心血相通,真气维系,一旦遭毁,亏耗不轻。
火光乍熄地一瞬,“丙火真气,五行真气”只听得裂铁叟嘴里一连叫了两声,手指向绿袍老祖怒声道:“铁鼓仙是你何人,你为何会使这五行真气。若不解释清楚,今日定叫你血溅五步。”原来。裂铁叟当年曾经吃过铁鼓仙的大亏,若非见机得快,早已死于五行真气之下,之所以潜藏数百年。也是为了躲避铁鼓仙。现今出山,一来是按耐不住寂寞,更主要的是,炼成了一桩法术。专门对付五行真气。
绿袍老祖冷笑道:“你这矮,废话恁多,要打便打,哪个还怕你作什。切!”忍不住地鄙视,撇了他一眼。
“好,好。好。今日不叫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还真就以为五行真气天下无敌了呢。”裂铁叟已然气愤已极,新仇加旧恨。肩头一晃,飞出一道乌金光芒,凌空一顿,忽的变化万千,飞射而去。
绿袍老祖冷冷一笑,双臂微举,略略柔晃,登时掌心由无数细若游丝的红光飞出,弯曲蔓延,瞬息密布半空。一根根的红丝,缠绕上了道道乌光之上。这曲剑诀,白慕真没有练成,绿袍却是早已练成,如今以丙火真气催动,自然是曲万千,丙火化丝。
裂铁叟刚刚虽然说是能够克制五行真气,但还是没准备就这么早暴露自己压箱底的东西,原本以为这玄金剑出手,分化千万,敌人定然难以全部抵挡,这料最后竟是这等境况。而且看样,依旧还是丙火真气,自己这玄金剑恐怕时间一长,也难以支持。不想就这么白白断送了宝物,伸手一招,想要将剑收回。却不知被这曲剑诀缠住,又岂能如此轻易逃脱。
他这一动,绿袍老祖自然感知得道,哈哈大笑道:“矮,是不是觉得这剑也难以奈何老祖我,想要收回去啦。如此这般,也不必偷偷摸摸的,直说一声,老祖我定然放手。”嘴里虽然说着放手,手实则却是又加了几分力道,争取就将此剑毁去,坏坏敌人面皮。
既然心思被人说破,裂铁叟哪里还好意思再暗收取,至于向绿袍老祖服软,那就更不可能了。冷哼一声:“你这厮莫要得意,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死不休。”话声甫毕,即见他举手向着头顶上拍了一下,一幢白森森地光华,立时向敌人头上罩了下去。
绿袍老祖双手起着曲剑诀,看似好像没有了反抗之力一般,实则不然,就在那幢白光即将罩下的时候,头顶升起一圈碧晕晕的绿光,初现之时不过拳头大小,瞬息一腾,已然变得~::托,急速将其顶了上去。
那团绿光顶着白光升至半空,陡然闪了一闪,立时绿光敛处,赫然又现出一个绿袍老祖来。相貌穿着,与下边盘坐的那位一般无二,凌空虚立,不见作势,单掌就这么将那幢白森森地光华托住。
在场都是魔
道的能手,自然是一眼就看出,绿袍老祖此番正是身,威力之大,精绝奥妙,尤胜于魔教的三尸元神。仅此一下,已然可以看出两人手段孰高孰低。
玄牝珠一出,绿袍老祖自然尤显几分得容,笑意盈盈道:“裂铁叟,老祖我今日就不用法宝,省得你待会儿输了,归罪法宝之由。仅凭法力,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我百蛮山的手段,免得你兀自在这边,好似疯狗一般,狂吠乱嚎,惹人生厌。瞧好了,先就破了你这烂剑。”双手一抖,一根根红丝之上腾起灼灼烈焰。
裂铁叟原本已然愤懑至极,陡然听闻末了一句,赶忙向半空望去,仅看到那丝丝缕缕轻烟在灼灼烈焰之,冉冉蒸腾,玄金剑已然被焚化。其实绿袍老祖早在说话之初,趁着裂铁叟分神之际,就已经暗暗施为,末了一句时,玄金剑其实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这才故意说出动摇裂铁叟心神。
趁着其再次分神,悲愤已极,想要再取宝物施展之际,玄牝珠化身陡然化作一道绿光,围着半空那幢白森森地光华一绕,已然将其压住住,缓缓向绿袍老祖手落去。
这幢白光,乃是裂铁叟秘炼的庚金秘魔手,早已练得心神相合,此番一被压制,自然心灵起了感应,抬头一看,自然也就明了的敌人的企图。连忙伸手连指,一时间白光顿时大胜,止住了下沉之势。
绿袍老祖见到裂铁叟及时醒悟,暗运法力想要收回,那幢白光竟然隐隐有挣脱玄牝珠压制地势头,心冷笑一声,身形一纵,便向那幢白光抓去。
裂铁叟见状,心大叫一声不好,急忙也一纵身形向半空腾去。谁知刚自伸手抓住玄牝珠所化的那团碧光,身上就已经挨了几掌,明白乃是绿袍老祖暗算,但依仗自己秘炼的庚金法体,足以媲美佛门金刚不坏身,浑然没有在意。两手一双,赫然想要撕开玄牝珠地封锁,取回内宝物。却不料,那几掌打在身上,开始没有什么感觉,后来却是几掌十分地炽烈,隐隐有股火气窜入体内,后来末了几掌却又平淡无奇,不禁令他大是奇怪。
就听得“砰砰砰…”地几声,绿袍老祖打完几掌后,面带笑意,伸手一招,收回玄牝珠,翩然回座,不再理会那裂铁叟。喝了口酒,叹息道:“看来裂铁叟道友这乌龟神功,还真是练得有够到家的,就连硬生生受老祖我几掌,竟然也是面无异色,果然厉害啊。”
裂铁叟玄功转,驱除体内地火气后,经历刚刚几番争斗,知道对头法力甚高,显然在自己之上,也不愿多做口舌之争。他生性阴狠,心下里自然是在深思日后如何报复才是,现时却是浑然不将这等讥讽放在心上。
绿袍老祖呵斥两句后,见到他不起反应,自然可以料到他的几许心思,微微一笑,却也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在座诸人,还以为两方争斗,真要拼个死活,谁料竟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竟然这般不了了之,着实有些哭笑不得之感。虽然见识了绿袍老祖的法力,心下更多的却还是轻视,真不知道,这等心慈手软之辈,又是如何能够活到今天的。唯有太麝公双目连放异彩,神色与别人不同,只是由于他一直低着头,倒也没有人见到。
血神君见到绿袍老祖这等做法,不禁也有些苦笑不得,调侃道:“绿袍,你几时变得这般仁慈的,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佛门秃驴秃尼,把你感化了一番。要不就是这几日看了那些个西土真经,领悟了佛理?”
绿袍老祖却是似乎陡然一惊,面色正然道:“你是怎么知晓的,别说,我还真就在那些个西土真经里面悟出了点道理来。”
血神君倒是被绿袍这番模样,惊了一惊:“有这么巧,真的领悟佛理,准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嘿嘿,佛门道理,依旧还是有用的。”绿袍老祖森然一笑。
血神君看着他赫然一副莫测高深之态,一时间也拿捏不住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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