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夜静谧，村民早早的熄灯睡觉，偶尔的几声犬吠。

“林书记，你当大官了，我想给你说件事。”黄毛吞吞吐吐的说。

“说呗，咱们是老相识，老伙计了。只要我能办到，一定给你帮忙。”

“我想在全镇里巡逻，坐着车子，带着铐子警棍，那样多威武。”

“村里的人，。只能在自己的村子里巡逻。你要是去其他村子，别人以为你是坏蛋，把你打一顿怎么办？”

“你把我调到镇里呗，去镇里的派出所。”

“没有问题，等村里巡逻结束，我就安排你去派出所里当协警。”

“真的？”

“真的，不过协警的工资低，没有打工挣钱。”

“打工太辛苦，出去打工，来往路费，到年底落不了几个钱，和当协警差不多。”

“好，好好表现。黄毛，你对赵庄熟悉吗？”

“熟悉，俺姥娘家是赵庄的。”

“赵庄有一个赵四，你认识不？”

“你说小四啊，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了。”

“我给你交代一个任务，你想办法找到赵四，找到他以后给我说。”

“他一个大活人，不好找啊，听说他手脚不干净，偷偷摸摸的，往来无踪影。中国这么大，往哪里去找他？”

“我给你经费，先拿着，不够了给我打电话，我再给你。”林晓从棉衣兜里拿出一个信封，信封是是一万块钱。今天来六马的目的就是找一个合适的人找赵四，林晓早有准备。

“林书记，不用，我-------”黄毛推迟，林晓把信封装进黄毛的衣兜里。

“明天你就去找赵四，就说找赵四出去打工的。赵四要是不在家，你以打工的名义外出寻找。这件事不要对外人说，给吴曼也不要说。”

“这是在考验我能不能当协警，是吗？”

“是。”林晓笑着答道。

“放心，我一定能找到赵四。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路过村边一处荒凉的院子，听见里面有压抑的呼号声，在寂静的夜里，很是瘆人。

林晓心里一紧，问道：“这户人家里在干什么？”

“这是王寡妇的家，王寡妇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嫁过三个丈夫，都死了。后来到我们村，嫁给了一个老光棍汉，生活没有两年，有一天下大雨，老光棍出来收外面绳子上的衣服，突然一个炸雷，把老光棍劈死了。人家都说王寡妇克夫，没有人搭理她，王寡妇寂寞，不知道哪里学了信主，整天晚上大呼小叫的。”

农村里说的信主，就是信耶稣。林晓对宗教不懂，但是知道信仰耶稣的人绝对不会半夜里大呼小叫，搅得四邻不安。

想起来反邪教办公室汇报的，县域边缘结合部有非法宗教活动，这个王寡妇是不是加入了非法宗教。

“王寡妇除了自己在家里信，有没有外出联络，或者外面的人来联络她，在家里举办聚会啥的？”

“这个不大清楚，她家偏僻，一般人大白天都不往这里来，说这里是煞地，有邪物。”

“都是迷信。你也信这个？”

“林书记，这里真是煞地，去年夏天下大雨，一户人家的牛受惊，从家里跑出来，主人在后面追，追到这里，一道闪亮，从后山出来一条金龙，金龙到了这上空，突然爆出闪电，接着一声巨响，牛的主人被震晕了，醒来，见自己家的牛四脚朝上躺在地上，牛蛋黑乎乎的烧焦了。村里老人说，后山有一个母煞，每年夏天会出来，专门吃男人的东西，采阳补阴，所以男人都不敢往这边来。”

借着微弱的光亮，能看清北面是一座山峰，王寡妇家在峡谷的位置，林晓知道，有些地方具备闪电形成的条件，这个地方的闪电比别的地方多一些，猛一些，被闪电击中的概率就大一些。

林晓笑着说：‘这是自然现象，没有必要大惊小怪，更没有什么公煞母煞。”

“林书记，你不要不信。村里老人都这么说的，你看这一片 ，风景多好，为什么没有人家，都是后来搬走了，怕男人的家什被母煞取走了。”

“黄毛，你不是爱扒寡妇家的墙头吗？扒过王寡妇家墙头没有？”

“林书记，你净胡说，我哪里扒过寡妇家的墙头？是村里人胡说的，就是扒寡妇家的墙头，也不会来这里，走吧，林书记，不要在这里长留，小心母煞会盯上。’

在村子里转悠了好久，没有什么发现，往年这个时候，村里经常丢失家禽家畜农机具，巡逻以来，这样的案件几乎没有了。

凌晨一点多了，今天晚上的几杯酒劲早就过去，林晓对面黄毛说：”我回去，你们再转悠一会儿回家睡觉吧！“

”林书记，天快要亮了，你在升压站那睡一会儿，哪里暖和。天亮以后再走。”

“我往其他村里看看。”

“林书记，你真辛苦。”

“给你交代的事不要忘了。”

“忘不了，天亮以后我就去赵庄打听赵四的下落。”

林晓回到升压站，院子里静悄悄的，巫红她们早就睡了。林晓开上车，沿着九岭最偏远的村子里行走。走到每一个村口，都见到有巡逻的人员，他们有的搭帐篷，有的在村里的代销店里喝茶聊天，听见外面的车子响，会出来看看。

苗慧安排的比较到位。村里的群众都参与了巡逻。

林晓点着烟，慢悠悠的前行，心里想，要是村里装上摄像头就好了，会节省好多人力物力。

下半年，要提出来人防物防加技防，用高科技防范来遏制各类案件高发势头。

东陵是山区县，群众居住分散，全部技防需要大笔的开支，县里经费困难，县城十字街爆炸案以后，才装上了几个摄像头，村村装摄像头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只有化缘了。

出了九岭的区域，来到另外一个镇，走了几个村子，不见有一人巡逻。街上连一个条幅，一副宣传标语都没有。

来找这个镇的政府门前，见大门半开，林晓停下车，推门走了进去，院子内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