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安还是被惊动了，因为科蒙和国师谁也不认识慈莫林，而菲力又被带走，只能请艾瑞安过来辨认。

“是的，是慈莫林……”经过艾瑞安辨认，女尸的身份又回归了魔王王后身份，这可真是奇事了，“国师，您都对这具尸体施过哪些咒术？”

国师诚恳地回答，“没有，虽然老臣有了些其他想法，但是距离付诸行动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进行筹备，而这间地下室除了具有保存尸体不腐功能外，并无其他异常。”

“那么，为什么它会突然之间又变成了慈莫林呢？如果它可以变来变去的话，那么，慈莫林到底有没有死？还是其实谁也没有死，这些都只是假象呢？”

“不会是假象的……”国师很肯定地回答艾瑞安，“死亡的气息是无法模仿的，这绝对是一具尸体，只是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挂在停尸台下，又为什么会突然变化为慈莫林，但我想，这些事情一定都会有所解释，只是我们还未窥其全貌而已。”

“哎，最近的事情真是一桩接着一桩……”艾瑞安叹了口气，听得国师都替她感到难过。

“陛下，这件事还是交给老臣和科蒙来处理，你只管放心好了。”

如果这个女人是一位陌生的女人，那么，她完全可以放手交给他人处理，而一旦涉及到慈莫林，以她是魔王王后，菲力母亲的身份，她就不可以袖手旁观。

“国师，还是请您尽快查明情况，我也需要派人去魔界一趟，查清楚慈莫林到底在没在魔界，如果她还在魔界，那么，这具女尸无论怎样变化，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国事上的事确实很让人头疼，魔界王后死在艾古国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国师反倒很希望有人能赶快前往魔界确定女尸身份，那样，他在这边调查女尸也不必太过忐忑。

“陛下，你打算派谁前往魔界呢？”

这个问题更让艾瑞安感到苦恼，“没有什么太好的人选，只能去信给精英死士，让她们派个人过去查探。”

从国师府里出去，回来栖凤宫时，艾瑞安赫然发现菲力等在栖凤宫门前，一见他回来，很高兴地摆手叫她。

“你怎么回来了？”一见到菲力，艾瑞安的头更疼了。

“赫拉她们已经用不上我了，所以就放我回来了。”

菲力说着，亲热地过来抱艾瑞安，那是他们从前常有的动作，可惜现在的艾瑞安很抗拒同菲力再有任何亲热。

“请你自重。”

冷冰冰说完，艾瑞安后退几步，同菲力保持距离。

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菲力尴尬地收回手，“艾瑞安，我已经想好了，就算我们不能继续作为夫妻生活在一起，但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有困难彼此帮助的那种，尤其我对艾古国的情况也有一定了解，我完全可以成为你的助手，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的，我也一定效劳，当然，作为交换条件，请你允许我住在哈布斯堡里，让我每天都能看见你就好。”

从前无法接受被所有人摒弃的菲力，开始试着接受自己孤立无援的情况，他把蓄积在脑海里的所有记忆都翻找出来，觉得他还是留在艾古国，留在艾瑞安的身边好，哪怕有一天费朗重生回到艾瑞安身边，哪怕他必须每日里都只能看着艾瑞安和费朗卿卿我我也无所谓，只要能让他守着艾瑞安，他便无所求。

没办法了解菲力的想法，艾瑞安并没有立即同意下来，魔界的人都是满肚子鬼主意，把菲力留在身边简直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艾瑞安摇头。

“我恐怕不能答应你。”

或许早已猜到艾瑞安会拒绝，菲力的眼底闪过一抹失落，随即他又开始振作精神的请求，“艾瑞安，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吧，看在我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份上。”

无论怎样有求于艾瑞安，菲力都不再提与艾瑞安从前过往，这是他表达尊重的一种方法，艾瑞安听得出来，她其实是舍不得菲力的，他的这副躯壳陪伴了她那么久，承载了她太多的情绪与秘密，如今再被菲力如此诚信恳求，艾瑞安动摇了。

“好吧，那么，我将交给你一个任务……”

艾瑞安决定把查找慈莫林的任务交给菲力，她把情况讲给菲力听，毕竟也是自己的家事，菲力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空灵兽！”艾瑞安大着嗓门请空灵兽过来。

听过艾瑞安的讲述，空灵兽立即明白过来，他不客气地同菲力道，“你也应该明白，艾瑞安让我载你过去，是为了调查慈莫林的事情，但是你敢暗中搞鬼，或者乱讲艾古国乃至王室秘密，我马上就会把你的脑袋咬下来，吐到海里去喂鱼。”

被空灵兽威胁，菲力露出伤心的表情来。

空灵兽从前是最喜欢菲力的，他根本不忍心看到菲力难过，虽然，灵魂已经不是芳香四溢的费朗了，可是他的躯壳并不令人讨厌，只是空灵兽一时无法接受而已，看到菲力难过的样子，空灵兽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份了，不过，他并不打算去补救，只能任其发展。

同样注意到了菲力的反应，艾瑞安别开头不理菲力，并催促空灵兽快点启程，“事情紧急，你们还是快点出发吧。”

就这样，菲力成为真正的菲力后，第一次踏上了归乡的路。

一路上，空灵兽都不愿意同菲力讲话，为了避免惹兽讨厌，菲力尽量保持缄默，向下看着地上飞掠而过的山川河流，发现艾古国山川秀美，物产丰富，而魔界相对则荒凉而旷芜，都是一样的土地，为什么会出现两种不同面貌和风景呢？菲力无法理解。

当空灵兽驮着菲力降落到魔界王宫里时，被关在牢房里的犹龙和密尼斯才被放出来，一见到站在广场上四处张望的菲力，立即跑过去来推搡，“你又回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快滚！”

“我是来见母后的，不是来看你们的，你们没资格赶我走。”

菲力说着摘下赤链鞭，就算没有神迹，他也照样能把鞭子舞得虎虎生风，一人赏上一鞭子，疼得犹龙和密尼斯在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