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心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危险之中了。但是翠儿却是知情的。
翠儿上次没看住柔心,魏无镜饶她不死。这次却让她陪着柔心去死!翠儿心不甘,情不愿,却无可奈何!
奴婢的命本来就掌握在主人的手里。翠儿的相好被魏无镜控制住了。他告诉翠儿,要么你死!要么他死!
翠儿整日魂不守舍,愁眉不展地面对着柔心。
柔心一开始以为翠儿是因为上次的事儿记恨自己。但是她通过观察发现,翠儿并没有为难自己。她只是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柔心决定问个明白。兴许自己能够帮到翠儿。
这天晚上天『色』不错。柔心说要去宅子各处走走。
翠儿无精打采地陪着柔心四处逛着。她突然踩到一块鹅卵石,差点被绊倒。柔心及时地扶了她一把,她才站稳了脚跟。
“又想你的相好的了?”柔心轻声问道。
“嗯!”翠儿的眼里有了泪光。
“怎么?他出事了?”柔心拉着翠儿坐在了路边的亭子里。
“没事儿!”翠儿不好说出实情,只能默默地擦着眼泪。
突然一声巨响,柔心和翠儿扑倒在地。她们头上的亭子摇晃了两下。
柔心拉起翠儿来到石子路上站定。她们看到自己住的院子里一片烟尘。
不一会儿,刚才她们坐过的亭子也倒塌了。柔心提着翠儿飞身上了路的另一旁的假山石上。却不料假山石也碎裂了,摇摇欲坠。
柔心搂着翠儿的腰肢又跃到了地面上。
这时,柔心看到一个人飞奔而来。他的脸上蒙着面巾,浑身尘土,看不出来是谁?
“柔心!快跟我离开!”
柔心这时听出来人正是途安。柔心打算带着翠儿一起跟途安离开。但是途安一掌打晕了翠儿,拉着柔心就走!
柔心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跟着途安向后院跑去。他们翻墙而出,来到了街道上。
途安受了伤。他忍着伤痛将柔心带到了公子瑾阑在杭州设的一处秘密的武学馆洪文馆。
柔心见途安停在了洪文馆的门前。她上前叫门。
门开了,一位老者望向柔心的身后。柔心这才发现途安晕倒在地。
老者认识途安,所以他和柔心将途安拖进了院子里。
“羌伯!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洪文馆的大师傅吕征程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京城的途管事受伤了!”羌伯扶着途安站住了脚。
“先安置到后院的红楼里!此事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吕征程不愧是久在江湖上行走之人!
柔心和途安被羌伯带到了红楼里。这里是洪文馆的禁地。也是公子瑾阑等人秘密商讨要事之地。
途安满是灰尘的外衣被羌伯脱下拿走了。柔心拿着绢帕替途安擦着额头的汗。
吕征程提着『药』箱进来了。柔心起身站在一旁。
途安的身上多处被炸伤,最重的伤走两处。一处在左肩,另一处在右小腿。
他伤得这么重还能带我离开!柔心皱着眉头看着昏『迷』不醒的途安。
吕征程让柔心给他做帮手,给途安处理好了身上的伤。
途安清晨苏醒过来。他忍着伤痛坐了起来,却发现柔心趴在床沿上睡得正香。
为了救你,我伤成了这样!柳云鹏还生死未卜!途安恼恨地看着柔心。
柔心一直睡到羌伯进来才醒。她『揉』了『揉』脖子,看到途安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就知道他早就醒了。
柔心接过羌伯手里的水盆放到了盆架之上。羌伯则把食盒放到了桌子上。
“你在此休养几日!吕师傅已经将消息传给了公子!”羌伯安慰途安道。
“多谢!”途安坐在床上拱手施礼。
“姑娘!这是伤『药』,记得晚上给他换上!”羌伯说完就走了!
途安伸着右臂想喊住羌伯。无奈羌伯走得太快了。途安只好作罢!
白天武馆里出入的人多,吕师傅吩咐羌伯进出红楼要小心,所以他才走得这么急。
柔心将菜夹到途安的饭碗里端给他。途安没有接碗,只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柔心只好替他端着碗。
途安平时吃饭很慢,现在想快也快不起来。他一着急差点噎着。
“你慢点吃!”柔心的话使得途安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他放下了筷子不吃了。
“你这样浪费,公子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柔心又把筷子塞到了途安的手里。
途安是府里的管事,平时极为节俭。所以公子瑾阑府里的人都不敢奢侈浪费。
他听了柔心的话后拿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这下可苦了柔心。她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吃饭竟然会这样的慢!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多嘴了。
“我吃饭向来是这样的!”途安吃完最后一口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柔心吃饭的时候,饭菜已经凉了。她草草地吃了些,然后拿巾帕给途安。途安擦了脸和手。
柔心正在梳洗。洗净铅颜的柔心使得途安觉得眼前一亮。
怪不得公子会『迷』恋于她了!途安心里暗暗地道。
途安午后又睡下了。柔心无聊地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外面的景『色』。
途安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羌伯一直没有来。
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柔心很想推门出去看看。但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屋里越来越暗,只有窗户的缝隙里透出点月光来。
“我给你换『药』吧!”柔心想起了羌伯临走时说的话。她知道今晚羌伯是不会来了。
“我自己来!”途安皱着眉头道。他和他的主子公子瑾阑一样,不喜欢别人碰触他的身子。
“呵!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自己换『药』?”柔心走到途安面前拉开他的衣领扯下了贴在他肩头的膏『药』。
途安皱了一下眉头。他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柔弱的柔心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
柔心从新将『药』敷在途安的伤口上,然后给他贴上了膏『药』。
途安腿上的伤较重。柔心的动作轻柔了许多。
途安的胳膊和后背虽然伤的不重,但是也需要伤『药』,以免被感染。
柔心一处伤口也不放过,途安的脸已经红成了柿子。
“你也是习武之人,别这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似的!”柔心的话使得途安哭笑不得。
自己本来就未成亲,也没有接触过女孩子。这回可倒好,被柔心折腾个够,末了还数落自己一番,途安的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
也只有公子能忍耐了!途安第一天就觉得受不了了。他只盼着天明,因为他需要出恭。这句话他当着柔心的面实在是说不出口。
幸亏第二天早上羌伯来得早,途安才在羌伯的搀扶下出去了一趟。
羌伯扶他回到屋里时说,杭州首富魏无镜的家宅被贼人所炸!官府正满城地搜捕。他最近几日不会再来了。吃的干粮、水和『药』他已经给带来了。
途安听了心里暗暗叫苦。柔心听说还要闷在这红楼之中许多天,她也十分的不开心。
羌伯走后,柔心在地上四处溜达。他突然发现了一块红『色』的木质墙板是活的。她移开墙板发现了一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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