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和折马松二人对立而战,两人皆是小心谨慎。
此时,已经将其余野猪处理完的其他军汉,也已找到此处,与林平几人汇合。
“林都头这是和蕃人比试武技?”
刚到的军汉询问道。
“比试武技?因为啥?”
“咱们的野猪王跑丢后,我们一路追,等到我们赶上,没想到野猪王已被这群蕃人给捉了去,于是林都头就和这些蕃人商量比试三番,来决定这野猪王归谁。”
“那现在是啥情况?”
“已经比试了两番,一胜一负,这是比试的第三番。第一番比试的是射箭,法崧师傅胜了,第二番比试的气力,黑牛败了。”
看着众军汉望过来的眼神,黑牛面皮一热,稍稍显的有些局促,只是轻轻呵笑了两声,却也不解释。
……
此时,站在众人之前的林平和折马松二人终于动了起来。
林平一声大喝,长枪骤然而出,直刺折马山握刀之手。
折马松见状,后撤一步,用刀挡住林平的长枪。只觉得枪力甚大,此时震得他虎口有些发麻,折马山顺着枪杆就往林平划去,既化解了林平的枪势,也要让林平的枪脱手。
林平侧身错过刀势,将长枪抖着枪花向折马松刺去。
折马松被步步紧逼,额上汗珠渐密,他深知,这林平的木杆看似不动,实则在不住的画着圆,且越画越小,越来越快。并且在对手画圆时,枪上的劲力和自己的刀力一次次交锋,有几次自己的刀差点就脱手而出。
折马山看着旁边的族人说道:“松儿这回是遇到对手了啊。”
折马江瓮声说道:“要是我就一刀砍过去,力量大些,管他怎么刺枪,也给他劈折了。”
“我看大哥不是不想用力,而是被那用枪的小子用枪给架住了,一时脱不开身。”折马玉望着场中比试的二人说道。
折马山点了点头说道:“玉儿所言不差,就看松儿怎么破开这局势了。”
……
毕竟林平枪术所练不长,虽然招式也基本纯熟,刚开始就逼得折马松只能防守,但这种状态并不能一直保持,渐渐的林平的体力出现了下滑,额头上也冒出了密汗。而随着林平枪势的减弱,折马松开始由防守开始转为进攻,林平不得不用木杆遮挡,之后再转身突刺,这时场中境况,也转为林平防守了起来,折马松一刀快似一刀追砍,而林平用枪将劈来的刀一一架开。虽然此时的刀仍然包着布头,但却被折马松舞得虎虎生风。
“糟了,林都头怎么防守起来了,这是要败吗?”
一名围观的军汉问道。
“还早着呢,你们没看到,虽说林大郎一直处在守势,可脚步章法丝毫不乱,一枪一枪的将那番族小子的刀架开,我想他应该是在蓄力。瞧着吧,等这蕃族小子一会儿进攻的没劲儿了,就该林大郎反攻了。”法崧看着场中比试的二人,倒是丝毫不紧张,还点评了一番。
突然,折马松大喝一声,用刀使出了全力一击,而林平眼见这刀力大,不可硬挡,所以就卖了个破绽,脚下略显踉跄的转身退去。见此情景,折马山以为这是绝佳的得胜之机,遂又将刀用力向林平刺去,结果林平转身使了一招回马枪,将枪头抵在了折马松的胸口,而折马松也停下了进攻。
旁边观战的众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比试武艺的二人,刚刚还打的颇为焦灼,没想到转瞬间便分出了胜负。
“林都头威武!”
见林平终于获得了第三番比试的胜利,众军汉高兴的叫着。
场中比试武艺的二人此时也已停下比斗。
“承让了。”
“你赢了。”折马松道。
折马山则拍掌称赞道:“你们赢了,没想到你这小子却是枪法精湛,胜过吾儿。既然这样,那这野猪王便是你们的了。”说着,便吩咐族人将野猪王送予林平。
见折马山言而守信,并且林平也知晓义父最近正在招抚蕃族,与其多得一头野猪,不如送这些蕃人一头,也能加深这些蕃人的好感。
于是林平笑了笑说道:“侥幸,侥幸,不过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我们多打了几头小野猪,我愿赠一头小野猪给折马山族长。”
“那便多谢了。”折马山笑了笑说道。
折马山没有与林平客气,他们行事可不会像林平这些人这么客套的,他们向来直来直去,你对他们好,他们迎接你的便是牛羊;你们对他们不好,他们就是刀枪。所以对林平的赠物,折马山谢过后,便直接就收下了。
“不过还有一事,要麻烦你。”折马山向林平说道。
“族长有甚事,直说便是。”
“原先你们说是种将军部下,还望你能引见我们见过种将军。”
“不知族长找种将军甚事?”林平问道。
林平自然不能随便将一群外族人带到种世衡的面前,虽说方才众军汉行事也留了手,更是送给折马山族一头小野猪。但并不意味着,折马山族就因此真的和林平建立了友好关系。
世界上一切行事的目的,大多是为了利益。
折马山拉着林平小声说了几句后,林平也终于明白,折马山见种世衡是为了入宋。
事儿挺大,林平也不敢耽搁,于是,林平和折马山一族人就浩浩荡荡的回到了青涧军营。
“林都头回来了,打的猎物可不少啊。”
林平这一都的人看着满载而归的林平众人,纷纷围了上来高兴的说道。
“弟兄们,去把锅架起来,咱们今日杀猪吃肉。”林平说道。
说完,便带着这些折马山族人去见种世衡。
“你们先下去吧!”在折马山见过种世衡后,说明来意后,种世衡向周围的人吩咐道。
……
“这林都头不错啊,虽说训咱们训的颇为严厉,可待咱们确实好。才来没几天,咱们的兵器啥的都换了一遍,现在又给咱们弄肉吃,比以前咱们过的苦日子可强多了。”一位在边界厮杀了许久,到现在还活着的杨十将说道。
“杨十将,你以为咱们的武器为啥能换新的,还不是这林都头是种将军的义子,不过这样也好,咱们也跟着享福了,也不用天天拿着那些破烂跟夏贼拼命了。”
一位衣着跟杨十将一样穿着黑色皮甲的边军王十将说道,他指挥着自己的小队,将锅架在炉子上,众人也开始了劈柴烧水。
一位边军士兵成小树摇头晃脑的说道:“我看林都头打下来几头野猪,还有些山鸡什么的,咱们今天可是能美美吃上一顿。”
杨十将笑着说道:“这话倒是不假,可这些猎物也不全是咱们自己的,你没看林平拉了一头野猪送给种将军了。不过剩下的也够咱们吃几顿的了。”
王十将踢了一脚成小树,“赶紧去再抱些柴火,别他么就想着偷懒,这一会儿还得烧水煮肉,你要是偷懒可吃不到肉。”
众人在嬉笑中,抱柴、加火。
将折马山引见给种世衡后,林平就回到了营里,“先将这些野猪开肠破肚了,猪下水什么的都留着,别浪费了。”望着正在忙碌的军士吩咐道。
“放心吧,林都头,咱们可不是那些贵人,没啥讲究,这些猪下水我们能吃着就不错了。”
待将这些野猪收拾好,下到锅中已是到了酉时,太阳已渐渐落下,天色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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