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画戟轻轻的晃荡了一下那十几头扑过来的恶狼顿时被砸成了肉饼被打了回去。朱僜昂向天出了一声疯狂的咆哮:“元蒙恶贼上次的狼群果然也是你们的鬼蜮手段……是汉子的和我朱僜来决一死战吧……啊呔。”他手中方天画戟彷佛一根稻草一样疯狂的朝着四周胡乱的飞舞顿时一道道半圆形的气劲带着闪亮的白色光芒胡乱飙射四周可以听到一阵阵彷佛婴儿啼哭的声音那些雾气居然被他逼退了十几丈。
朱僜心中狂喜他大喝到:“儿郎们心正则不惧鬼神用你们的血气破掉这些法术吧……哈哈哈哈哈哈杀杀杀杀杀……”朱僜手中的方天画戟猛的朝着天空刺去一道尺许粗的白色气劲狂冲而上天空的乌云顿时破开了一个小小的窟窿。
那些正在惊惶的燕王府战士顿时一阵雀跃大声的欢呼起来。他们挺起兵器出了疯狂的嚎叫声体内热血澎湃战意高昂所有人同时挥刀顿时一阵雷霆声响彻天地那是刀风的震颤声。
四周的乌云被这些战士疯狂的战意冲散了很多脚下那彷佛牛皮糖一般缠绕着的阴风也渐渐的松散了甚至那不断落下的拇指大小的冰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空有一层雾霭彷佛一个碗一样扣住了朱僜的大军外面是草原清爽的夜晚而里面则是一个昏暗的空间。虽然昏暗但是还是看得清楚无数条巨大的草原野狼正在朱僜大军的四周往来游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朱僜等人暗吸了一口凉气一员参将喃喃自语:“我的老天这起码有十几万野狼他们怎么招过来的?要说这元蒙鞑子他们养野狼的话这要多少牛羊才够他们吃啊?”
朱僜吞了口吐沫有点苦涩的说到:“恐怕他们是用邪术把这方圆千多里地的野狼都召集过来啦。看样子他们为了计算我们好几天前就在准备了这些狼的肚子你们看看一个个都饿扁了正好是最凶猛的时候。看样子这次是要大战一场了……传令下去南边的那些蛮子不用理会他们用五千弓箭手守着就是天昏地暗的他们也不敢冲进来。”
“其他三个方向每个方向都准备一万砍刀手五千盾牌手三千长枪手两千弓箭手中军留下三万人轮流修整。我就不信我们大明朝的十万精兵还打不过一群野狼么?”听得朱僜这么说他身边的那些战士顿时心里冒出了极大的勇气:“然也这些野狼再厉害一个战士总能杀死一头野狼吧?这还有什么担心的?一个战士杀一头那就是十万野狼对自己还有什么威胁呢?”
草陵上一个和尚颤抖起来他颤声说到:“大师国师还没有回来么?我的法力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再召集狼群的话恐怕我是顶不住了。”他的鼻子里面两股血泉缓缓的流淌了出来。
一个瘦小、漆黑的和尚也是艰难的点头:“我也不行了这几天都在控制着那些狼群往这边赶路我们法力低微实在是控制不了他们了。”
那个带头的和尚抬头看了看天咬了下牙齿做出了决定:“罢了罢了国师还没有来想来他要亲手对付的那个黑衣和尚很是棘手。给所有的狼群都加上法术罢剩下的事情我们也就没有办法控制了……诸位师兄弟只要我们能够歼灭这股敌军南蛮子好几年都恢复不了元气大家都拼命罢。只要他们的大军不再进入草原我们的族人就会幸存下来这是命啊他们死我们活。”
和尚们齐声念叨:“他们死我们活。”他们右手如刀劈开了自己的左手腕脉一股股鲜血喷出直接喷到了中间的那些狼头骷髅上。那狰狞邪恶的骷髅头顿时冒出了一阵血光几十道红色烟气从那些骷髅头的七窍之中冲出彷佛活物一样在空中扭曲挣扎了一阵凝聚成了一股粗大的光柱直冲上空随后斜射到了那些狼群之上。每一头野狼都被一道红光射中那些狼立刻就变了。
狼群本来绿油油的眼珠子变得通红通红的散出可怕的血色光芒。身体似乎又膨胀了一圈毛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他们的爪子和牙齿在一种古怪的力量驱使下牙齿变长了一倍獠牙出白森森的寒光。而他们的爪子呢?一支支犹如利刃一般的爪子从血肉之中弹出了两寸长不耐烦的在地上拼命的摩擦着。
这些狼一下子就变得有如魔物一般哪里还是普通的狼群?而那些和尚此刻已经是站起身体绕着那一堆狼的骷髅头疯狂奔跑起来他们的手上手印在不断的变化彷佛繁花盛开而又衰败一般。一道道无形的波纹冲向了那些狼的骷髅头把几个血光四射的骷髅头震成了粉碎。那些粉末无风自动飘荡在了空中随后均匀的撒播了下去被那十几万头野狼吸入了肺腔之内。
那些野狼本就可怕到了极点的外形此刻身体上又爆出了一股强劲的气息有如一个武林高手突然间释放了自己的气势一样。
朱僜惊呼:“儿郎们小心箭这些家伙要冲上来了。”他的话音未落那些野狼已经是黑压压的一大片彷佛地狱魔鬼一样的冲了上来。它们疯狂的吼叫着每一根牙齿的缝隙内都有粘稠的涎水滴落了下来那些涎水还在散着一丝丝的绿色光芒那是剧毒的征兆。这些野狼丝毫不浪费自己的力气一个个贴着地皮冲了过来在距离战士们还有两三丈的时候他们前中后三排顿时同时起跳。
最高的那一排咬向了那些战士的脖子中间的那一排流淌着口水撕向了战士们的小腹而最下面的贴着地皮跑的那一批则是把战士们的小腿当作了自己最美味的晚餐。没有人注意到那些狼的涎水流淌在地上他们的爪子从地上经过的时候或多或少的都染上了一些口水此刻他们的爪子上也带上了一丝丝诡秘的带着磷光的绿色。
前排的盾牌兵立刻就溃散了。他们的盾牌不过是那种半身盾牌而已面对同时从上中下冲过来的狼群他们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才是。他们护住了自己的脑袋但是小腹和小腿立刻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他们护住了自己的下身把而他们的脖子则是立刻就落入了那些狼的大嘴之中。刚刚接触两千多盾牌兵就倒在了狼牙和狼爪之下。这些被撕伤、咬伤的战士没有一个来得及吭声的就已经倒在了剧毒之下他们的尸体甚至迅的黑了。
朱僜气恼的嚎叫起来:“长枪手、砍刀手你们就看着自己的同伴战死么?”他的方天画戟挥了出去扫开了前方扑过来的十几条野狼刃口撕开了几条野狼的身体洒落了一阵血雨。而让朱僜感到吃惊的就是这些野狼的身体似乎突然变异了方才一杆子可以砸死的野狼此刻居然不过是在地上打了滚立刻又爬了起来。朱僜甚至感觉到他们的身体柔中带刚彷佛练过几年气功的人一般。尤其这些狼冲过来的度和力量比方才的那十几头公狼何止强了三倍?
“该死的邪术……***。”朱僜不顾自己的身份粗鲁的骂出了脏话。他气啊刚才的那一道红光他也看到了但是没有想到那是什么东西现在看起来就是这些狼群产生变异的主要原因了吧?朱僜有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但是他强行的遏制了自己的冲动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狂他还必须指挥自己的军队防御、反击。
“弓箭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给我射死这些该死的畜生……把你们手中所有的箭都射出去不用瞄准。这么多的狼群你们胡乱射吧你们还要瞄准作甚?砍刀手你们是干什么的?当这里是燕京城的窑子么?一个个有气无力的。给我砍砍死这些畜生。前方的盾牌手拦住下面冲过来的狼那些在空中的狼就全部给我砍死。”
“长枪手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那是长矛那是可以用来杀人的长矛给我捅死这群狗娘养的畜生。”
士兵们同时应诺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排成了阵形死死的抵挡着狼群的进攻。砍刀挥出总有血泉喷洒出来一头头野狼出了凄厉的嚎叫声倒在了那沉重的砍刀之下;长矛刺出那些飞扑过来的野狼顿时自己把自己送到了尖锐的枪头上彷佛烧烤串子一样被串了个正着。而狼的性命极长那些被砍掉了头颅的都还会在地上疯狂颤抖一阵子那些被串在了长枪上的则更加是手舞足蹈的朝着下方的战士乱抓而它们也往往成功的在那些战士的身上撕破几条伤痕结果就有战士中毒倒地。
朱僜的士兵们打得很凄惨这些狼完全是不怕死的而且受到法术的刺激后他们单体的力量也远远的过了那些一般士兵的实力。那些一旦被射中就足以让一个战士失去移动能力箭矢对于这些野狼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原本青狼皮就是上好的抵挡箭矢的铠具而这些狼又被法术魔化更是对于天上下雨一般落下的箭矢丝毫不在意。
一支箭矢落下不过能够射进那些狼的身体三五寸的深度这些已经忘记了疼痛的野狼自然是不会把这点损伤放在心上。更加让战士们觉得恐怖的是那些直接射中了野狼头颅的箭矢居然就被弹了回来很直观的告诉了这些战士什么叫做‘铜头铁背豆腐腰’这是游牧民族对狼的形容词。
一头狼冲过来牙齿乱撕爪子乱抓在它倒下之前足足可以放翻三五个战士现在的战局完全就呈献了一边倒的局面。那些狼可以胡乱的撕咬反正他们误伤了自己的同伴也没有太大的事情狼群似乎并不害怕那剧毒。而朱僜的属下可就不同了他们要是胡乱挥舞手中的兵器说不定就把自己的同伴给砍了一刀所以在气势上他们就已经输了一筹。尤其他们的阵形渐渐的散乱原本还可以统一的挥刀、刺枪此刻却也因为到处都是自己同伴的身体阻挡他们的反击有些衰弱了下来。
狼群咆哮着冲击了上来渐渐的有那体力支持不上了的战士被狼群扑倒然后被几头大狼合伙拖拽了回去顿时就看到几十条黑黝黝的影子扑了上去耳边传来了骨肉被锋利的牙齿疯狂啃食的可怕声响。有那心志虚弱的战士已经是一口吐了出来他们承受不了这声音和景象的双重刺激了。更有那体力已经虚弱到了极点的战士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坐在地上低声的抽泣起来。
朱僜怒怒到了极点。他跳下战马一个人手持画戟冲杀进了狼群之中。在附近战士的惊呼里他彷佛一团浑身闪动着刀芒的刺猬一样极其有效率的把一头头野狼劈成四片然后带起了漫天的血雨把那残尸扔向了四方。瞬息之间的功夫朱僜就斩杀了两百多头野狼随后他一口真气用尽在几十头巨大灰狼的扑击下狼狈的退回了阵中。
朱僜心里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恐慌:“这些狼我倒是低估了他们的力量。一头狂的狼一头狂的还有着剧毒的狼实在是比得过三五个训练有素的战士啊……如果如果那些元蒙的骑兵这时候突进的话我们岂不是就要落个全军覆灭的下场么?不行父王把大军交给了我我怎么能惨败回去?尤其老大的那属下厉风他旗下的精兵现在也在我的属下要是因为我的失败让老大手下的卫卒损失太多回去燕京我还有什么脸面?”
孤注一掷吧只有最后赌一下了朱僜狂呼:“中军的战士你们休息好了没有?杀吧杀光这些恶狼。不能让他们近身都给我用长枪挑挑起他们后一定要给我扔得越远越好。”无数的军官跟随着朱僜一起呼喊起来喝令中军的三万士兵也加入了战斗顿时整个战团朝着周围扩张了老大一圈。得到了增援的战士们士气高涨一阵凌厉的砍杀倒也劈死了不少的恶狼。
战局在僵持着朱僜忙得气都喘不过来。任何一个地方如果有狼群突破了防线他就必须冲过去协助防守把那些冲进来的恶狼斩杀戟下。如许缠斗了两个多时辰饶是那朱僜神力无穷也感觉到了极度的劳累他的肺里面彷佛有火炭在烧烤一样嗓子里面也扯开了风箱。想想看现在的战场绵延十几里两个时辰的时间他来回就跑了五六个来回斩杀了将近两千头巨狼而他的方天画戟的重量是六十几斤。到了现在朱僜还能坚持着没有倒下倒也算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猛将了。
幸好经过了初期的慌乱以及惨重的死伤后剩下的战士已经找准了如何去对付这些该死的野狼。盾牌手那是左手持盾右手持刀看准扑来的恶狼就是一盾牌顶过去把狼的肚皮露出来后就一刀子捅进然后后面的长枪兵立刻就用长枪把那头受到重创的恶狼顶飞出去。而砍刀手则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四周哪里有恶狼突入立刻就扑上去乱刀砍死。
而那些弓箭手也放弃了无益的徒劳的射击抓起了近战兵器补充进了肉搏的阵营之中这样子战阵的实力又增厚了几分。而朱僜手下的那两万骑兵则是疯狂的抽打着坐下战马的屁股在狼群里面往来乱冲。那马群看到四周的狼闻到空气中那恶臭的味道已经是吓得浑身抖了再加上背上主人的一顿抽打顿时起了狂性一边跑一边乱撇蹄子倒是很是踏死了无数的狼群。饶是那些巨狼颅骨坚硬但是那上好的战马全力一蹄子弹过来也只有落一个脑浆崩裂的下场。
当然也有马儿倒霉被那些狼很是抓了几爪子在身上结果很快就倒了下去马背上的战士就只能连忙连滚代爬的逃回步兵阵营。幸好那些恶狼看到马儿倒下立刻就扑上了马儿的尸体所以这些失去战马的骑兵倒是损失不大。
杵着画戟站在一个小小的土包上喘气的朱僜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了他看向了正南方向心里突然大大的惊骇了起来他狂呼:“你们那边有动静么?”
那边统领着五千弓箭手的将领连连摇头示意自从狼群开始进攻后那些元蒙骑兵已经有半天没有动静了。朱僜心里顿时一股子凉气直冲脚底让他的身体都差点软了下去。这些元蒙鞑子一定有古怪啊。
就这个时候东北方向一阵大乱浑身笼罩在白色剑影之中的慕容天咬着牙齿浑身是血的带着百多名士兵直冲了进来。慕容天还没有看到朱僜在哪里就大声的叫嚷起来:“殿下?你在哪里?你你你糊涂了么?怎么还在这原地逗留?鞑子的骑兵已经在正北方向准备好突击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很多狼群已经挪移到了正南去了。”
朱僜的脑袋里面‘嗡’的响了一声他差点就嚎叫出来。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乱心里一定不能乱现在心乱了那就死定了。”朱僜大喝了一声:“慕容这边过来……你前方情况如何?”
慕容天一转头看到了朱僜立刻劈飞了几头扑过去的恶狼朝着这边直冲了过来他大声喝道:“殿下那赤蒙儿带着数万精兵在前方包围了我们的兵马看样子是冲着道衍禅师去的。道衍禅师和厉大人叫我……命令殿下全军立刻撤退直接回到长城边上那些鞑子就不敢追赶了。赶快退否则等赤蒙儿他们大军赶到我们就真正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朱僜大悟:“那些该死的鞑子他们用狼群只不过是想要拖住我们啊。是啊拖延时间消耗我们的精力等得他们对付了僧道衍然后再合兵来对付我们。但是僧道衍一个和尚罢了有必要动用数万兵马去围困么?……老天那厉风他们的五千人马岂不是死定了?”
朱僜昂起头喝道:“慕容你整顿军马我们马上朝着南方撤退……叫大家小心了保持阵形缓缓撤退这里昏天黑地的看不清楚。”
慕容天一连串的叫起苦来:“殿下哪里有什么昏天黑地?就在我们阵势往外一百丈的地方就是好天气天上老大的月亮照下来月亮都快下山了太阳也快升起来了哪里又有什么昏天黑地的?快走快走那些鞑子用了邪术对付我们。道衍禅师要我们赶紧退兵把白云观的白云道长请来再破敌兵。”
朱僜气得浑身抖他低声喝骂到:“妈的我们到底是打仗还是做道场?和尚道士都要上场了那还要我们这些武将干什么?……娘的父王说当年攻克元蒙都城的时候他们那时候的国师一个人挡住了我们十几万大军想来倒是有这么厉害了。对了最后是谁杀了那红衣喇嘛的?到底是谁?说是武当的谁谁谁可惜当年没注意忘记了。”
朱僜狠狠的一咬牙狂吼到:“儿郎们保持队形集中了……骑兵大队在前给我向着南方突击。所有的弓箭手留在中军以及两翼只要是活物过来就给我狠命的射。殿后的儿郎要注意了长枪都准备好了有人敢冲进了就给我杀。”朱僜跑了几步抓住了自己的战马翻身而上方天画戟指了一下正南方喝道:“慕容给我冲。”
慕容天喘息一声应命到:“喏。”他长剑一挥带起一道白光彷佛雷霆一样的朝着前面冲了出去。那两万铁骑剩下的还有万七千人左右看得慕容天冲出去了立刻紧跟着慕容天身后吼叫连连的冲突而去。
朱僜长吸一口气调动了体内翻腾不休的真气在经脉内流转了九个周天后自觉浑身精力一振顿时再次的举起了方天画戟大喝到:“儿郎们要活命的给我冲。”他喘息了几口策马奔了出去他的身后训练有素的战士们按照他的分派整整齐齐的排成了一个巨大的半弧形的阵势一边防备着后方的追兵一边彷佛利箭一样朝着前方疯狂的奔跑了出去。
朱僜在心里不断的诅咒自己:“朱僜啊朱僜你今天是怎么了?既然已经明白了是障眼的邪法怎么还是被鞑子给迷惑住了?连敌人的缓兵之计都看不出来么?那些鞑子调集了五万多老弱病残来围攻我们为的不就是增加声势加上那些直娘贼的狼群让我不敢动弹么?敌人不让自己动弹那么自然就有接踵而来的杀手可是你呢?朱僜啊你领军也有好几年了怎么这么一点小花招都没看清楚?”
同时他对厉风也有了一丝的好感:“看样子倒是一条好汉就可惜太惫赖了一些……老大有他襄助倒是棘手得紧得想个办法把厉风弄进我的手里那他和慕容正好是一对好助手……果然是好汉居然让慕容带人来报信自己留在了后面。嘿要是我带着五千兵马敢不敢和鞑子的数万精兵对抗?”过了一阵朱僜大声喝道:“自然敢我朱僜莫非就是一个无胆的匹夫么?”
脑海里面翻腾着无数的念头朱僜身上的煞气越来越足带着大批步卒冲出了那些和尚布置的幻阵。十几名法力耗尽的和尚叫起了撞天的苦来:“天啊他们怎么突然就逃走了?我们现在哪里还有力气困住他们?”
慕容天充当冲锋的尖兵一道白色剑光盛开彷佛白莲花一样反是靠近他的狼群全部被他一剑劈死。而他身后的那些骑兵突然间冲出了那个阴暗、压抑、沉闷的空间看到了清爽的天空重新听到了自然的风声在回荡心里不由得一轻士气顿时大作。尤其那东方的天际一轮红日将出不出漫天红霞耀目更是让这些铁血军汉心情振奋杀气冲天。
被幻阵所惑降低到了极点的士气又回到了燕王铁骑的身上经过一夜的苦战还有八万多军马留下的大军彷佛出闸的猛虎一样迅的突破了狼群的封锁丢下了满地的狼尸后正面和一队正坐在地上休息的老弱瓦剌族人碰到了一起。
朱僜出了狞笑声:“儿郎们屠尽这些该死的狗才。冲开大道我们狠狠的给他们一下。”朱僜脑袋里面又翻腾起了古怪的念头:“也许我现在还有一战之力只要那些该死的元蒙妖僧不使用邪术还有什么可以难倒我的么?”他的方天画戟扬了起来坐下骏马带动他的身体彷佛一道雷霆冲进了那些痴呆状态中的老弱大军之中。
鲜血横飞这些正在休息的老弱之军哪里想得到正在被自己的大军和法师招来的狼群团团围困的朱僜军队居然就这么直冲了过来。他们正坐在地上啃食干肉咀嚼茶叶现在突然看到无数兵马当头杀了下来兵器都还来不及拿起自己的头颅就已经被砍落在了地上。
朱僜一画戟把两个老人白苍苍的头颅劈开了十几丈远咬着嘴唇思忖着:“后方大营还有两万兵马驻守要是调集了他们我还有一战之力……只是他们的国师到底实力如何?要是道衍和尚被他杀掉了那岂不是我们又要……不我朱僜绝不后退妖僧再厉害也就是一些幻术而已只要我坚定心志难道他的头颅有我的宝剑硬么?”
朱僜定下心来:“现在儿郎们也都疲累了现撤退百里召集后方大军运送辎重上来我再整军和他们堂堂正正一战。他们这里有精锐五万许加上那围困道衍和尚的数万精锐可用之兵不过十万我这里也有十万铁甲精锐谁还害怕他不成?要是妖僧来了看我斩下他的头颅……啊呀我糊涂了刚才就应单人冲突出去斩杀那些布阵的妖僧这样又怎么可能被围困一夜?”
朱僜越想越是恼怒手中方天画戟彷佛打苍蝇的拍子一样在一个个头颅上轻轻的按了下去‘啪啪啪啪’声连起他已经打破了三十几个老幼的头颅画戟上沾染满了鲜血。他挺起战戟朝着最近的一个看起来彷佛是将领的看起来还不过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冲了过去。朱僜嘴里大呼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总有一天我朱僜要让你们整个大草原血流成河。”
那中年人根本还来不及反应朱僜马快已经到了他面前方天画戟把他整个的捅成了个对穿随后扔了出去。
天空中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咆哮:“南朝小儿佛爷不在你就敢放肆么?那和尚在哪里?佛爷我要找他报仇啊。”天空中巴吧儿气急败坏的踏在自己的袈裟之上右手抓着一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白骨禅杖肥胖的身躯在天空中蹦跳着。他似乎就是这样直接飞过来的加上方才黑夜他没有看到地面上厉风他们的军队所以直接冲杀到了这里来。
朱僜手中画戟朝着巴吧儿指了过去:“妖僧你要如何?下来和爷爷我博个生死。”
巴吧儿疯狂大笑:“蠢货佛爷我乃万金之躯佛爷会和你肉搏么?你把佛爷当作什么人了?唔呀看招。”他肥胖的右手举向了天空一股血色从他身体内冲向了他的巴掌随后随着隆隆的雷霆声一道方圆十几丈的巨大血红色掌印脱手而出在天空中盘旋一周后在巴吧儿的指引下朝着朱僜当头罩下。
血手印腥气扑鼻其中更有一股股的寒气汹涌而出那血手印距离朱僜的头顶还有三丈许距离的时候朱僜身边的野草就已经全部被冻结成了冰块随后炸裂了开来寒气一扑那些冰晶全部飘荡了起来带着刺骨的寒气朝着四周飘散了开去。朱僜身边的几十名亲兵碰到了这冰晶不由得‘啊呀’一声整个栽倒在了马下身体立刻冻僵动弹不得。
朱僜的身体也被僵化住了看着那充满血气的掌印劈了下来却没有任何的反击之力。他勉强的挺起了自己的方天画戟朝着巴吧儿投掷了出去奈何那巴吧儿手中白骨禅杖轻轻一挥就把他那沉重的方天画戟打成了麻花一般歪歪斜斜的插进了草地。
‘碰’的一声巨响体内血气翻腾的朱僜看着那巨大的掌印越来越近不由得心头孽气冲起人都具有的本命元神从额头上冲天而起形成了一道红光化为一头疯狂的猛虎形状朝着那血手印冲了过去。‘轰’的一声朱僜一声呐喊翻身倒在了马下七窍之中流出了丝丝的血迹。而那空中的血手印受到朱僜本命元神一冲也消散了大半而那光形猛虎茫然的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居然有两道精光从中间飞射了出去远远的朝着南方飞去了剩下的那些光芒有点迟疑的在空中周旋了良久这才不情愿的跑回了朱僜的身体。
巴吧儿的身体也是一震他的脸色猛地变得凶残无比:“好一员猛将居然上应上天白虎星君天生具有白虎凶煞之气。幸好你还不是白虎星君下界否则佛爷我今天岂不是凄惨?……唔留你不得否则将来必定是我徒儿的劲敌。”他肥大的身体从袈裟上跳了下来肥硕的屁股冲着朱僜当头坐下看样子是要用他那足足过六百斤的肥大身躯直接压死朱僜。
慕容天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他体内‘莽牛劲’狂提手中战剑出了一声呻吟带起一道刺目的白光朝着巴吧儿劈了过去。‘嗤啦’一声响巴吧儿出了惊天动地的咆哮声。慕容天的一剑从他的左边臀部刺入从他的大腿上划了出来过三十斤肥胖的脂肪从巴吧儿的臀部上被劈了下来腥臭的血液撒了地上昏迷不醒的朱僜一身。
慕容天身体一个翻滚抓起朱僜跳上朱僜的那匹宝马朝着南边落荒而逃。他身上煞气惊人剑气冲天一路上的狼群、元蒙士兵很是识趣的让开了道路没有一个敢拦住他的。而那巴吧儿此刻正疼得心肝都在抽筋了大手抚摸着自己突然缺少了一大片的臀部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他疼得半死哪里还有力气去追杀慕容天他们两人?
燕王府的战士们眼睁睁的看着朱僜惨败慕容天带着朱僜落荒而逃顿时心里的斗志彻底的崩溃了。战神一般的朱僜被击败了强大的慕容天也逃窜了这老天爷到底是怎么了?老天爷瞎眼了么?
无数士兵手臂都没有力气了呆呆的看着朱僜逃窜的方向。残余的几千头恶狼顿时凶狠的扑了上去数千名战士惨嚎着倒在了狼吻之下。那些元蒙战士看出了便宜欢呼着从三个方向冲突了过来箭如雨下无数战士倒在了刀枪箭雨之中鲜血染红了方圆几里的地面。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东北方向传了过来:“你们这群混蛋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是战士你们是勇士难道你们要被这些鞑子轻松的杀死么?难道你们要让你们的亲人伤心么?”肚子上绑了厚厚一层白布面色苍白的厉风坐在马背上手中挥动着青冥宝剑出了疯狂的呵斥声:“战士们给我打起精神来让我们一起冲杀出去……不要让你们的兄弟在家里伤心不要让你们的儿女在家里流泪……不要让你们年老的父母倚在门框上等候到最后的是你们的死讯。”
厉风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他沙哑的嚎叫着:“兄弟们拼了吧没有退路了……妖僧厉害你们要是想活就跟着我冲罢。”厉风手上长剑颤动飞出了十几道闪亮的光华劈开了几头拦路的恶狼冲进了已经阵脚大乱的燕王府精兵群中。
剩余的数万战士齐声呐喊:“喏……兄弟们拼了。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本来已经崩溃的士气因为形象凄厉的厉风突然的出现重新凝聚了起来。这些已经放弃了抵抗的战士想到自己家里的父母、儿女、兄弟顿时心头涌上了一股子的热血他们彷佛疯子一样的跟在了厉风的身后朝着前方猛冲。
一脸铁青的僧道衍纵身朝着巴吧儿扑了过去他厉声尖呼:“妖僧我饶了你的性命你却敢来戕害我大明子民……你罪该万死……儿郎们你们杀出去贫僧豁出去数十年苦功不要也要给你们守住后路。”他的手一扬一道辉煌的金光带着道道梵唱轰击了出去打得那浑身正在哆嗦的巴吧儿吐了个满脸桃花鲜艳差点就闭过气去。
巴吧儿气得乱骂:“兀那贼和尚你又来偷袭我你们南蛮子从和尚到百姓没有一个忠厚老实的。”他扔出了手中的白骨禅杖一口血喷在了上面那禅杖突化一条白色的五爪飞龙张牙舞爪的朝着僧道衍扑了过去。
僧道衍看到附近无数的燕王府精兵倒在了刀枪之下心里一股邪火直冲上来他用右手摩擦了一下额头张口就喷出了一颗金光四射的舍利子。那舍利子四周有金色火焰环绕显得是如许的肃穆、庄严。
那条气势恢宏的白色飞龙一接触到僧道衍吐出的舍利子顿时就是一声惨叫被打成了无数破碎的骨头落了下来。僧道衍也是受到了极大的振荡一口血液疯狂的喷出。他死死的掐了一个手印朝着巴吧儿印了过去。巴吧儿一声疾呼看得自己看家的法宝也被破去顿时化风逃遁。奈何僧道衍的度奇快一道精纯的先天元气狠狠的击中了巴吧儿的腰间。
巴吧儿再次的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起码有五十斤血肉被那道元气给炸了下来他的两边臀部已经是变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了。幸好他还有最后一点力气在咒语动化为狂风飞纵而去。
僧道衍咬着牙齿突然从地上拾起了一柄沉重的砍刀冲向了僵持的战团之中。僧道衍嘴里出了大声的吼叫声:“佛爷我不威你们当我是那种持斋念经的好和尚么?……佛祖教我以杀止杀杀光你们这群鞑子还我一个太平人间。”他手中长刀挽出了一个刀花顿时就有十几条元蒙大汉惨嚎着带着浑身的鲜血飞了出去。
厉风简直就是呆住了这僧道衍中魔了么?不过他看得僧道衍如许的狂呼大战不由得心头也是一阵火气冲起手中青冥剑连连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拖起了一道道三丈许长的青光在前方敌兵之中往来挥舞也不知道有多少血肉被他们收割了。身后的战士也是死力奋战势如疯虎一般的冲杀了出去。元蒙在他们面前拦截的万多人马即刻崩溃在厉风等人的带领下过六万精兵狼狈的逃脱了包围圈。
马蹄声隆隆而起赤蒙儿下属大将带领的五万精骑终于赶到他们从西边和东北分两队冲杀向了疲惫不堪的燕王府大军。
被赤蒙儿震成重伤的马和死死一咬牙顿时就听到他嘴里牙齿碎裂的‘啪嗒’声。马和狂吼了一声:“右彪营、左虎营全体留下死战掩护本队逃走……不死不休你们的家人我马和一力承担。”
两卫步兵接近八千人马出了凄厉的彷佛野狼一般的嚎叫声他们没有任何的犹豫转身就朝着那两队冲锋而来的精骑杀了过去。箭矢雨点一样的从那些骑兵手上射出无数的战士还没有冲近就已经被射成了刺猬一样……
八千人马拦住了元蒙总数过十万的大军半刻钟半刻钟的时间厉风他们带着本队人马仓惶逃走了过十里地已经暂时的脱离了险境了只要再狂奔五百里那就是后方大营所在。
逃溃逃厉风他们带领着残余的五万不到的军马在草原上奔逃着。不时有受伤的士兵死在路上不时有重伤的士兵从队伍里失散。
一队队小规模的元蒙骑兵从四面八方冲杀而来一层层的剥走了厉风他们残余的战斗力这是趁火打劫的游牧部族的战士放在平时根本不值一提的些少人马却是把厉风他们差点就给压得崩溃了。
终于狼狈的逃窜了三天三夜后疲累的兵马还有四万三千多人冲进了大营。小腹上被狼牙棍带走了一条肌肉的厉风刚刚进得营门就栽倒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他进入先天之境后第一次感觉到了体内的真气已经全部的消耗干净了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他的身上起码有三十处深深的刀痕要不是他灵药吃得太多厉风早就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去了。
满脸是汗水、泪水的常铁他们一众将领满身是血的任天虎、任天麒等人抬起了厉风小心翼翼彷佛对待珍宝一样的把厉风抬进了一架大帐之中。这些将领心里清楚逃窜的路上如果厉风不是要为了给他们挡住砍来的刀剑射来的箭矢厉风也不会弄得这么一身是伤了……厉风还不知道自己一时的义气冲动却让自己得到了这些将领的死心效力。
真正的感情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培养出来的。那是一种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直到脱了爱情、亲情、友情的只属于男人之间的血气的感情无法形容但是绝对不会变质。
此次大战朱僜、厉风等人率领总共十一万大军出击活着回到大营的不过四万三千人。一阵惨败一场可以让整个燕王府上下震惊的惨败……
深夜恢复了和尚装束的僧道衍满脸狰狞的站在自己的帐篷里面一脸煞气的低声咆哮着:“巴吧儿你这个蛮夷陋僧居然能够让和尚我如许的丢人现眼。十一万大军被和尚我撺掇着出击只有四万三千人回来和尚我可是被你害苦了……等着罢我会让你知道得罪了和尚那是多么凄惨的结果。”
一支散着淡淡黑色光芒的纸鹤从僧道衍的帐篷内飞了出来彷佛闪电一样的投奔西南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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