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泡在疗伤温泉中,让水面没过脖颈贴着下巴,绯世能感觉到伤口处传来的阵阵瘙痒,被砒石乌缝合的地方正在愈合,虽然缓慢但比仅靠身体自己痊愈来说会快很多。
泡在水中无所事事的绯世捂着额头,回想之前在那片猩红世界中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到目前为止他仍然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去到那里,又如何回到的现世。
身体上的伤势表明那不是简简单单的梦境,自己在那边受伤现世的自己也会受伤,在悲观一点说不定他会成为第一个被“自己”杀死的人。
不过,白绯世的最后一下着实打了个他措手不及。
他发现自己对于战斗还有招式的应用实在太过狭窄,致使他的思维完全跟不上对方的动作。
不论是招招致命无限制的近身格斗,还是在斩魄刀对拼中用天牝断行封锁敌人的走位发挥自身优势,又或者是独特的转刀技巧...
绯世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学习的这些技术,猩红的空间中呈现的只有死寂,白绯世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活着的“人”。
如果对方是靠自己领悟,那么他的战斗天赋到底有多高?
这是个问题。
只有在与白绯世的对拼中才会发现他的恐怖之处,完全就是一个疯子,只会遵循本能的疯子。
即便绯世认为自己已经能够看透对方的天牝断行,依旧没想到这种远程攻击手段能在与敌人贴脸的时候使用。
最后时刻,这种贴脸放大的方式直接限制了他的反应时间,也限制了他的闪避动作。
不得不承认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属实比自己强太多。
难不成白绯世真的是他的斩魄刀?
就像黑崎一护的斩月一样?
“啊,啊,令人头大”
“绯世大人您身体有感到不舒服吗?”
听到绯世的抱怨声,洛柯连忙小跑到他身后跪坐着帮忙揉捏两侧太阳穴。
“那倒没有,只是心理上的不舒服罢了。”绯世叹口气,决定向自己的式神倾诉一番,虽然不见得对方能帮到什么忙,“事情是这样的,昏迷后我...”
花了五分钟,绯世大致向洛柯解释了自己在昏迷之后发生的一切,包括诡异的空间、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突如其来的战斗。
“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听完绯世的讲述,洛柯思索一阵,“说不定您是进入到自己的内心世界了呢?”
“内心世界?”他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种烂大街的熟悉感。
“您看,只有在自己的内心世界才会遇到和自身长的相像的人不是么?”洛柯尝试说出自己的猜测,“不过,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世界无法理解的事物太多了。”
“你是说类似‘看不见的伙伴’?”
“但是‘看不见的伙伴’不会对自己拔刀相向吧。”
“这么说也对。”绯世摩挲着下巴。
据某个不可考证的传说中记载,古时,一些身边没有朋友且经常独自一人的小孩子身边会出现一个其他人无法看到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人,他会成为那个孩子的朋友,陪在孩子身边一起玩耍,直到孩子长大成人不再需要他时便会消失。
虽然传说大概率不靠谱,而且白绯世怎么看都与故事中的人物不相符,但对方一直称呼自己为“伙伴”,说不定曾经的绯世真的与对方有所关联。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变成绯世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于自己十五岁之前的记忆也逐渐“恢复”。
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被动地通过类似“做梦”的方式来知晓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填补他十五年间的空缺记忆。
有时是一两年,有时是一两个月,最短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体验到那种梦境。
像是做了一场清醒梦、又想看一场第一人称视角的电影,只不过他可以切身体会到“主人公”的情绪变化,毕竟那本就是他自己,只是再经历一边罢了。
截至目前为止,他现在的记忆已经“恢复”到了10岁的时候,那时“自己”已经被藤原夫妇收养,认识了的场静司与名取周一,却仍没有关于白绯世的记忆。
要么是被漏掉了,要么就是对方的出现在更早的时候。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则是白绯世在说谎,但绯世认为这个情况的概率最小,他想不明白对方说谎的理由。
“话说回来,你和秃脑袋是怎么认识的?”
“只是曾经找他买过一些草药罢了。”
嗡——嗡——
在二人闲聊时,被绯世搭在岩石上的外套中手机震动个不停,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在月影岛时将手机调成了静音震动模式。
接过洛柯递来的手机,屏幕上方【老妈】两个字样极为显眼。
看到这个他就知道是谁打来的了,他的亲生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目前能会被他备注为“老妈”的人只剩一个。
熟练地按下接听,将手机放在耳边:“喂妈,这么晚还没睡呢。”
“没呢,我打电话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一个人在东京过的怎么样?”八原的一所住宅中,藤原塔子站在墙边手里拿着固定电话的听筒。
因为怕白天打扰到绯世工作,她特意选择了这个时间点打过去,打电话前又怕打扰到绯世休息所以踌躇了好久才拨通。
“放心吧妈,我过得好着呢,东京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城市。”绯世让伤口泡在水中,双臂趴在温泉边缘的石壁上,“最近来找你儿子的委托也变多了,还认识了风头正盛的毛利小五郎。”
“我就知道我儿子有本事,当初你从警局辞职可担心死我了,你爸还以为你在东京犯什么事了,要不是我拦着差点就要去东京逮你回来。”
听到自己儿子过的不错,藤原塔子心里放心很多,开始笑着和绯世聊之前家里发生的趣事,隐约还能听见藤原滋提示意味十足的咳嗽声。
“这种事情就不要和小世说了,而且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他已经可以自己在外面打拼了,不需要我们操心。”手持一张报纸,藤原滋若无其事地坐在餐桌旁装作认真读报的样子。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之前不也是在担心儿子吗。”稍稍拿远了些话筒,藤原塔子埋怨地望着心口不一的丈夫,“是谁整天拿着小世的报纸一直看的?”
“咳,这不一样。”发现自己的事情被戳穿,藤原滋偏过头悄悄喝口水。
...怎么感觉这水没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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