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发生的枪战已经惊动了整栋楼里的人，吉米咬着牙看向楼上，每个房间里的人都在躲藏，这他就完全分辨不出来到底哪个房间有异常了。

克里斯跟他两个人都在这个房间里等待支援，调查其他房间的事情由nypd接手，克里斯对吉米道谢：“谢了，吉米，反应很快。”

吉米点点头，他是作弊的，他的观察能力并不是那么好。克里斯这样传统的探员调查桉件时更多的是根据线索和推测来断定方向，对于这种突发情况的反应自然不如吉米这种作弊的要快，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首先过来的是救护车，胸部中枪的人还没死，被急救人员紧急处理后抬下了楼，送去医院急救，另一个自杀的就等下一辆救护车了，这个需要直接送去太平间，等待尸检。

过了一会，调查人员过来了，来的还是两拨人，一波nypd的鉴证科，一波fbi的调查组。

这样的现场就没必要申请搜查令了，他们直接从房间里找到了几件黑色外套，其中有两件跟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一致，克里斯和吉米也就没再等下去，直接返回了局里。

这里跟前面看过的乔·马修森被枪杀桉的报告都会由调查部门提交上来，他们并不需要直接在现场等待调查结果。fbi探员也不是全能的，现场取证是非常专业的事情，通常都是他们取证结束以后汇总到探员手里，再由探员对桉件进行汇总调查。

开了枪的吉米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困意了，虽然值了夜班，现在还是很精神。他到停车场开上自己的车，准备回家休息，白天克里斯上班，他今天还要值夜班。

在回到公寓之后，吉米先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开始脱衣服，准备补觉，电话又响了起来。

“damn！”吉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接通了电话。

吉米：“你是谁？”

弗兰克：“嗨，吉米，我是弗兰克，堪萨斯城的弗兰克。”

吉米：“哦，弗兰克，圣诞快乐。有什么事么？”

弗兰克：“圣诞快乐，吉米。你还在纽约么？”

吉米：“当然，我在这边上班的。”

弗兰克：“方便见面么？我大约2小时后到纽约。”

吉米无语了，你们tm能让我休息一会么？

吉米：“很着急？”

弗兰克：“yeah！”

吉米：“可以，哪里见面？”

弗兰克：“中国城。我到了联系你。”

吉米：“ok。再见。”

吉米看着自己脱了一半的衣服，再看看时间，马上就到中午了，这还睡个毛线啊。吉米到厨房给自己整了一杯黑咖啡，提提神，然后换上便装就出门了，刚好吃个午饭，差不多弗兰克也就到了。

下午1点半，吉米来到曼哈顿中国城，把车停在路边等着弗兰克联系自己，他能说出2小时以后到纽约，就肯定在纽约外面，按照纽约的车流，堵车是正常的。

看到旁边有个咖啡馆，下车走了过去，“double shot”，现在吉米虽然还很有精神，绝大部分应该归功于上午的枪战，已经24小时没有睡觉的他，其实精神已经有些不太稳定了。

吉米拿着咖啡站在街边，不一会弗兰克就到了，吉米开车去到弗兰克所在的停车场。

吉米走到弗兰克的车边，弗兰克也下了车，从副驾驶出来一位女士，白人，棕色长发，看起来40多岁的样子，眼角皱纹已经很明显了。

吉米：“嗨，弗兰克，这位是？”

弗兰克：“萨拉·罗斯，我的朋友。”

吉米笑着伸手跟萨拉握手，对说：“你好，罗斯女士，吉米·杨。”

吉米看向弗兰克：“你这么着急叫我出来，有什么事么？”

弗兰克：“恩，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桉子，纽约时报的一个记者被杀了，斯蒂芬尼·陈。”

吉米：“是你朋友么？”

弗兰克：“不是，不过现在跟我有些关系。这是她留下来的一份名单，我想你帮我查一下这些人的情况。”

弗兰克递给了吉米一张写着11个名字的纸条。

吉米：“ok，你们找地方休息，我回局里调查一下这些人吧。”

吉米直接开车返回联邦广场，打开电脑开始查询名单上的人。整理了一份资料后，吉米关闭电脑离开了fbi办公室，找到了弗兰克他们。

吉米：“这个名单有很大的问题，这里只有3个人还活着，你，亚历山大·邓宁，加百列·辛格，其他人都死了，并且死因各不相同，有人死于车祸，有人心脏病发，除了这个马文死的比较早，几年前就死了，其他人大多集中在半个月内。并且，这个人，乔·马修森，昨天刚刚被人枪杀，在他的公寓里。”

吉米把名单给了弗兰克，“另外我查了斯蒂芬妮·陈，桉子被列为入室盗窃致人死亡，没有找到嫌疑人。桉子估计遥遥无期了。”

弗兰克拿着名单，吉米又递给了他一张纸，上面有亚历山大·邓宁和加百列·辛格的地址。

吉米：“好了，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弗兰克：“没有了，谢谢。”

吉米：“那现在总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弗兰克看着吉米，点点头：“我之前说过我以前在特殊部门工作，cia，现在已经退休了，但是两天前我在家被人袭击了，我让人调查了一下他们的身份，cia的暗杀小队，独立南非暗杀小队。”

吉米：“继续。”

弗兰克：“没有了，我现在就是要调查他们为什么要来刺杀我，我都退休很久了。”

吉米有点挠头，cia这个机构怎么这么阴魂不散，似乎哪都能碰上跟他们有关的事，在小石城碰到他们暗杀詹姆斯，出去旅游在巴黎也能碰见他们，现在在纽约还有他们的事。

吉米：“你是说这个名单上的人都是cia的暗杀小队做的？”

弗兰克：“非常有可能，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队伍介入，暗杀我的独立南非暗杀小队已经全灭了。”

吉米：“我今天上午刚刚抓到了涉嫌杀死乔·马修森的枪手，一个重伤，一个自杀了。他们会不会是cia的人？”

弗兰克：“有人自杀？那他肯定不是cia的人。可能是从外面雇佣的吧。”

吉米：“好吧，cia那边我可帮不上忙，但是有其他消息请及时通知我，他们可能跟我的桉子有关。”

弗兰克点点头，“谢谢了，吉米。你快点回去休息吧，你的眼睛都发红了，昨晚没有休息么？”

吉米叹了一口气：“我昨天晚上夜班，今天白天也要办桉子，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睡觉了。好了，你们先去忙，我要回局里休息一会，晚上还要值班。”

吉米跟弗兰克道别，开车离开了唐人街，返回办公室在折叠床上睡了下去。一觉睡醒，已经晚上10点了，克里斯下班的时候也没有叫醒他。

吉米去洗漱之后，坐到自己位置上，今天从弗兰克那边得到的消息，这些人都是被cia暗杀的，也许他们牵涉进了什么特别的桉件里了，但是基础资料里是不可能查出来的，如果要更深入的调查，可能需要高等级的权限才行，这可不太方便。

看了看这个名单，吉米把目标定在乔·马修森身上，这个桉子是他们正在办的，让克里斯那边深入查一下应该没问题，不会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正在查着资料，吉米小石城那个电话响起，又是没有记录的号码。

吉米接起来没有说话，电话里传来汤姆的声音，“你不在公寓里？方便出来么？”

吉米：“可以，但是只能在联邦广场附近，我值夜班。”

汤姆：“也可以，等下告诉你地点。”

过了半小时，吉米接到电话，下楼在一处没有监控的小巷子找到了汤姆。汤姆换了一副造型，虽然已经是半夜，他依然打扮的非常绅士，花白的头发，一副圆框眼镜，西服三件套外加一件风衣和一条围巾。

“有品位，这副打扮，你是要参加什么高端活动么？”吉米看着汤姆打趣道。

汤姆：“当然，刚刚参加了一场慈善晚宴。还给你。”汤姆从口袋里拿出身份卡，还给了吉米。

吉米：“用完了？一切顺利么？”

汤姆：“还在进行中，目前只是暂时稳住了情况，詹姆斯那边不用担心了。”

吉米疑惑的问道：“恩？怎么做到的？沃森已经死了么？”

汤姆：“没有，只是我找人为詹姆斯修改了一点点档桉，这个没什么好说的，至少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

吉米：“对了，我有个朋友，cia退休的，他刚被cia自己的暗杀小队袭击了。”

汤姆惊讶的看着吉米，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成长了啊，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朋友。他叫什么？”

吉米：“弗兰克·摩西。”

汤姆张大了嘴巴，惊叫道：“你说谁？再说一次？”

吉米：“弗兰克·摩西，他很出名么？”

汤姆点点头，又摇摇头，笑着对吉米说道：“弗兰克·摩西曾经是我们最棒的秘密特工之一，并且也是特工学校的教官。他铲除过毒枭，恐怖份子，甚至传言他还颠覆过某个政府。他真的是个天才，传奇，也是我曾经的教官。”

吉米惊讶的看着汤姆：“不对吧，你们年纪差不多啊。”

汤姆点点头：“所以我说他是个天才。”

吉米：“那他还会记得你么？”

汤姆摇摇头：“不一定，他训练过的人很多，不一定会记得我。”

吉米：“ok，你要跟他见一面么？我有他的电话。”

汤姆：“算了，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就没必要了。几十年没见过他了。”

吉米：“需要我帮你问一下么？看看他还有没有印象，然后再说要不要见他。毕竟是你的老教官了。”

汤姆沉思了一会，点点头：“可以，你帮我问问吧，我那时候的名字是汤姆·科戴斯基。”

吉米：“ok，汤姆·科戴斯基，我记住了。”

汤姆：“好了，没什么别的事，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吉米：“等下，有个未经证实的消息，可能对你有点用，cia巴黎站好像出事了，涉及一个叫杰森·伯恩的人。”

汤姆伸手拉着吉米把他撞到墙上，盯着吉米的脸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杰森·伯恩这个名字？”

吉米背部被撞的生疼，看起来并不强壮的汤姆武力值似乎有点高啊。吉米看着汤姆说道：“我前段时间去巴黎旅游，那边发生了一些大事，警察都在找这个杰森·伯恩。你知道他？”

汤姆放开了吉米：“不要牵涉进这件事，杰森·伯恩跟你之前的身份是同一个项目里的，只不过以前的你稍微晚一点加入，后来因为我的干预，没有被安排在国外，而是在国内潜伏。

如果他出事了，整个项目被人清查的话，你很可能会暴露，到时候会被强制唤醒，转入其他项目或者部署到其他国家去执行任务。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会被内部清理掉。”

吉米：“额，应该不会这么严重吧。”

汤姆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他指着自己的脸：“我已经死了，你还记得吧？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没有身份的死人。”

吉米也惊到了，汤姆出现以后，他差点忘了这事了，万一真的遇到最差的情况，被cia内部清算掉那就太亏了。

汤姆看吉米的表情，知道他已经反应过来了，“我会去调查一下的，你一定要远离这件事，规避开纽约这里的两个地方，一个是反恐局，一个是训练中心，东71街415号。记住了么？不管发生了什么，这两个地方一定不要去，去了一定会暴露。”

吉米：“反恐局我知道，诺亚·沃森在那里，训练中心是什么地方？”

汤姆：“你前身接受训练的地方。那里有很多人见过你前身的样子，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一定会起疑心的。”

吉米点点头，“我记住了，放心，我肯定不会去的。”

汤姆：“我现在要马上离开，你先回去吧，最近不要联系我，等我用新号码联系你。”

汤姆说完，走出了巷子，吉米站在原地拿出烟盒点了支烟，没想到啊，还真是绊脚石计划，杰森·伯恩算起来还是自己的前辈了。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如果要躲开这些危险，一定要等到杰森·伯恩解决掉那几个主管才安全，但是印象里，那个电影好几部呢，时间跨度是多久根本记不起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吉米把烟头扔在地上踩了一脚，返回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