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主殿,窦康就联系了周乙。
周乙立马表态道:“五师兄有事尽管吩咐,上火山、下火锅,乙绝不皱一下眉头!五师兄,要砍谁?”
窦康扶额无言:“是挑选山头造洞府的事情。”
“这个啊!五师兄,你想造一个什么样的洞府,要不要先到寒舍看看,参考一下?”
周乙兴致很高。
窦康使用修炼室期间,他开盘口赚了不少灵石。
见识了他的坚持时长,立即就有了先投靠,方便以后抱大腿的想法。
窦康摇头道:“你那寒舍我就不看了,我知道自己喜欢住什么样的房子。你帮我选一个百丈长、百丈宽的平地,我先设计个概要。”
“百丈长、百丈宽?那不用找了,寒舍旁边就是一座扁平的山头,以前有个金丹想据为己有,被我打跑了。五师兄,我带你去看看。”周乙立即说道。
“这么巧?”窦康觉得这货是不是给他找了个山谷,“那过去看看。”
不过,到了之后,窦康只看了一眼,立即拍手说道:“就这儿了。小乙哥,以后咱俩就是邻居了!”
这座山头没有峰,很平整。
而且,从这里看去,四周高低都有,显得此处与周围的环境相互映衬得很融洽。
且茂林修竹、飞禽走兽、潺潺流水、白云遮不住太阳,正合华夏低调奢华建筑的中庸之道。
周乙问道:“五师兄,你想要的洞府的样子……”
窦康拿出一卷空白玉简,唰唰唰……
一分钟之后,交给了周乙。
周乙瞬间瞪大了眼睛:“五师兄,这……这你是怎么想到的?”
窦康笑道:“早就说过,不需要参观你的寒舍。对了,你觉得多久能造好?”
“日落前肯定没问题。”周乙回道。
“日落前?你确定?”
窦康疑惑起来,“这么大的工程,是半天时间能完工的吗?”
“五师兄,你不会以为,咱们需要亲自动手吧?”周乙解释道,“以你的威望,还有乙的灵石,还愁来帮忙的人不多吗?你就等着瞧吧!”
窦康想想也是,说道:“那就交给你了,用了多少灵石,先记账。”
于是,一个时辰后……
边缘处,一个个杂役弟子手持宝刀或巨斧,干劲十足:“嘿!嘿!嘿!倒——”
稍微往里面一些。
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外门弟子对窦康喊道:“五师兄,这棵冷杉差不多刚好千年,要不要?”
窦康瞧着二郎腿,朝下看了一眼,说道:“枝不繁叶不茂,且长得太丑,不要。”
然后,继续看手中的玉简。
刚从藏书阁借来的,《阵法总纲》。
更深一些的地方。
一个穿着和周乙一样锦衣的内门弟子高声喊:“五师兄,这里有一只通体雪白的老虎,貌似三级妖兽,留不留?”
白虎?
窦康答复道:“留着,给本座洗干净了,弄圈里去!”
……
薄暮时分,随着四个外门弟子小心翼翼地把刚雕刻好的两个石狮子放好,外墙也完工了。
一座七进七出的四合院,展现在他的脚下。
窦康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在华夏三十多年没有实现的豪宅梦,来到这个洪荒世界,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成为了现实。
又满意地端详了一会儿,窦康来到大门前,在门头下面的血胆金莲上,写下了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恭主府】。
没错,这座豪宅的原型,就是前世帝都的某个四合院。
今晚继续攻读《阵法总纲》,明天跟美女师父一起办完事,就去库房找材料,亲手布置【环恭主府周天防御大阵】。
自家庭院的阵法,还是自己布置最放心。
强者之道,想吃猪肉,自己养猪;想开车,自己造;想布阵,自己学。
虽然窦康并没有想要活得多苟,但能给自己的生命安全增加一些保障性的东西,他还是很乐意的。
多亏了《碧落经》,让他如今学习阵法变得如此简单,学起来比那毫无挑战性的微积分还简单一百倍。
今晚就住进去了。
翻译师父的话,只要在银田峰范围内,他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虽然不是绝对的。
窦康凝聚出一张伪红木床,盘腿坐在上面,一边看书,一边在漂浮自家院子里。来回巡逻。
……
第二天凌晨。
天还未亮,窦康被一阵香风吹醒,睁开眼,吓了一大跳。
伪红木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地的,就在一座小桥上面。
离恨上人一身白衣胜雪,站在不远处亭子的一角,静静地观赏着附近的风景。
窦康揉揉眼睛,埋怨道:“师父啊,妳怎么能这样呢,不声不响就来了,万一本座没穿衣服,岂不就亏大了吗?”
离恨上人冷哼一声,身形缓缓移动,参观别的地方。
带亭子的小湖后面是一个深坑,约两丈深,十丈见方。
前面还搭着一个拱形门框,没有门,上面写着“碧落野生动物园”三个字。
不过见里面尽是些低级妖兽,离恨上人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趣。
窦康掬一捧溪水洗了把脸,赶紧跟上。
见一处低矮的小屋,后面还竖着一个烟囱,离恨上人问:“那是什么地方,怎么看起来跟俗世的灶房似的?”
“那就是啊,”窦康指着门楣上的字,“那不是写着的吗,炊事班。”
“真是闲得无聊。”
离恨上人评论了一句,又指着不远处一个略显大气却空空如也的独立建筑,皱眉问,“你那两边墙上胡乱写的什么破东西?”
没有正门,正面是一堵墙和一排漂亮的墙檐,檐下雕刻着四个雄劲的大字:天地正气。
两边各一个侧门,左边十四字龙飞凤舞:金丹元婴虚神凝体到此俯首称臣。
右边与之对应的十四字婀娜多姿:仙女神女王母娘娘进来宽衣解带。
“哦,那个啊,”窦康不以为意道,“茅房,男左女右。虽然府中还没有女眷,但总得有相应的茅厕。谁还没有三急啊,对吧师父?”
“哼,”
离恨上人不悦道,“等哪天你三师姐突然回来,看见这种不入眼的东西,看她不打断你的狗腿。”
窦康笑了:“等她回来的时候,谁知道本座修为有没有超过她?只要她打得过本座,第三条腿也给她打!”
“行了,别吹了,”离恨上人没有跟他计较,将脚下的云彩延展了一些,“走吧,跟我去取极品筑基丹。”
“好的师父!额,你站前面,本座跟在你的臀后面……不是,跟在你后面就可以了。”窦康笑着说道。
离恨上人回身训斥道:“小小年纪,从哪里学的一身成年男修士的臭毛病?”
窦康:“……哈哈,原来本座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师父的法眼啊!”
离恨上人瞥了他一眼:“不想跟你这小孩子较真罢了。”
说罢,转身看向前方,把后背和剩余的一大半云彩留给了窦康。
心思被当面拆穿,窦康也没好意思再明目张胆地做猥琐男,但无意间瞥见离恨上人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触手可及的细腰,还是忍不住问道:“师父,你今年多大了?”
离恨上人头也没回,淡然说道:“三千八。”
“啊?才三千八啊,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离恨上人转头问,“三万八?为师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当然不是啦,我是说,嘿嘿嘿……”窦康有些局促地挠挠头,居然掉链子了。
离恨上人并未追问不休,她看着前方的天空说道:“抓紧时间,把炼气九层修为巩固得更扎实一些。”
“是。”
“取回极品筑基丹之后,你自己保管,觉得可以筑基了,就告诉为师,为师亲自为你护法。”
“好。”
窦康老老实实地站在后面,目不斜视,心不乱想。
过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问道:“师父,本座选什么功法啊?”
“就选你大师兄修炼的蓝缎真经。”离恨上人取出一卷玉简,随手扔给了他,接着又扔出一卷,“武技就练摧空掌。”
蓝缎真经?莫非这功法名跟师父昨日穿的石蓝软缎有关系?
正要壮着胆子问,却见离恨上人已经转过身,严肃地看着他:“我还没有问你,你隐藏气息的术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
这个问题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
窦康本想抽空去藏书阁找一本掩盖气息的书,可这还没来得及呢!
“是不是你们俗世窦家的家传绝学?”不等窦康多思考,离恨上人又给出了一个参考答案。
窦康使劲点点头,然后小声说道:“从一个家主嫡系的长辈那里偷来的。”
离恨上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女长辈吧?”
窦康:“嘿嘿。”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以后我得提防着你这小贼。”
离恨上人漫声道,“回头写一份给我送过去。”
窦康:“……哦。”
这个要求对他来说没压力,用碧落经演化一套而已。
以后再塞给越阳窦家的某位长辈。
具体给谁,看缘分。
至于蓝缎真经,融入碧落经更是轻而易举。
二人飞出银田峰,飘过主峰,越过另外十多个峰,来到一片地势较高、视野较好的峰前停了下来。
金阳峰。
离恨上人问:“你知道宗门第一强者是谁吗?”
“必须是师父你啊!”窦康果断回道。
离恨上人轻笑道:“为师不需要你恭维,第一当属掌门。那么,第二是谁?”
窦康气愤地问道:“谁敢跟师父争第二?”
“还真有人敢,”
离恨上人说道,“掌门之下,有几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第二,谁也不愿自认第三。
去年,掌门从皇室带回来一颗极品筑基丹,大家都去想要,掌门就宣布斗法决定归属,谁强给谁。
副掌门繁茂站了出来,说一年后他一个侄孙会加入宗门,打算给他筑基用,谁若想争抢,都可以找他切磋。
之前已经有一人跟他切磋过了,二人不相上下,也就没能把筑基丹拿走。
原本,为师的四个弟子都已经是一方强者,不需要筑基丹,也就没有和他争。没想到今年却冒出了个第五弟子,只好出手去争一争了。”
窦康一愣,问:“这么说,你要找的……咱们要找的,就是樊副掌门?”
“不然我浪费时间来这里干什么?”离恨上人反问。
窦康心里一惊:“那你打得过他吗?要是不行就……算了吧。”
离恨上人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就凭你这句话,我就不该收你为徒。修仙者不争,还修什么仙?”
不等他再次发愣,离恨上人又甩出一句:“下次再有这般没志气的想法,你自己滚蛋。”
随后,看似柔弱娇躯喊出一句振聋发聩的声音:“樊茂老匹夫,滚出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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