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武大郎」

第十八章 有缘自然会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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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姐姐,莫要伤他!”

随着一声娇喊,耶律燕移形换步,隔空弹出纤纤玉指。

架在我脖子上的莫邪剑竟然“铮”得一声,化作一道彩虹飞去。

正好扎在中庭的横梁之上。

蔡婉儿的小白脸唰得通红通红,好像旭日东升时天上所有的彩霞都云集在了她的小脸上。

耶律武、贾县令等都大惊失色。

大家不是惊讶耶律燕武功了得,而是感觉她太冲动冒失了。

她闯大祸了,摊上大事了。

放眼天下,谁敢弹飞蔡婉儿手中之剑?!

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即使大师兄耶律武,也会慎之又慎,思虑再三。

如果他们的恩师周哈哈得知,不知怎么想,又如何处理?

耶律武、蔡婉儿、武山、耶律燕,在江湖上被称为“天山四杰。”

在“天山四杰”之中,若论资排序,耶律燕当在最末。

在向您介绍“天山四杰”,得先从他们的师父周哈哈说起。

周哈哈人称“天山神通”,是时下享誉武林的“四大宗师”之一。

有人说他现已百岁高龄,也有人说他年近二百。

至于他究竟多大年龄,什么模样,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但天下人皆知,从宋太祖赵光胤骑马打天下时,周哈哈就鞍前马后保驾护主。

宋太祖曾数次在朝堂上当着文臣武将褒奖他:

智勇双全,功夫了得。更难得是忠心耿耿,光明磊落。

在仁宗时,朝廷利用范仲淹开展利国利民的改革,史称“庆历新政”:

主张减少庞大的财政开支,改“量出定入”为“量入为出”。

相比之后让宋朝伤筋动骨的“熙宁变法”,“庆历新政”被认为是最有可能拯救宋朝的改革。

但在遭遇权贵抵制后,宋仁宗暴露出“无定志”和“宽仁少断”的缺点,不再坚持改革初心。

新政仅仅施行一年,便遭到废除草草收场。

作为三朝元老,周哈哈大力支持并积极参与“庆历新政”改革。

改革失败后,周哈哈与范仲淹携手再次登临岳阳楼。

面对滚滚长江、浩浩洞庭,两人把酒临风,涕然泪下。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抒发千古情怀后,周哈哈翩然而去,从此绝迹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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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之后,他的弟子开始现身江湖,渐露峥嵘:

大徒弟耶律武:

手持“七星龙渊剑”。

一路“天山雪花剑”,千变万化,鬼神莫测。

一套“天山梅花拳”,刚柔相济,连绵不绝。

打遍江湖罕逢对手,跻身“六大高山”之列。

二徒弟蔡婉儿:

手持莫邪剑。

以《玉女心经》为根基,内练功力,外护玉体。

以气御剑,以剑射气;剑气一体,人剑合一。

当真变幻莫测,鬼神遇之亦退避三舍。

虽在耶律武之后出道,但也跻身“六大高手”之列,且名次靠前。

三徒弟武山:

左手青釭剑,右手亮银枪。

胯下白龙马,一身白盔甲。

据传其剑法、枪法,倶是三国时蜀国“五虎上将”之一常山赵子龙所创传。

但武山现在东京太尉府效力,不在江湖走动,故不在“六大高手”之列。

不过师兄妹们都心知肚明,若武山行走江湖,其名号当在众人之上。

四徒弟就是耶律燕。

耶律燕原是西夏国公主,原名李飞燕。

后来西夏逐渐国力式微。李飞燕无奈作为和亲公主远嫁大辽。

不幸怎么哪么巧?

和亲车队刚到大辽,人未下车,新郎大辽十三王爷便堕马而亡。

你想,已七十岁多的人,虽年轻时练功习武,身体基础好,可也驾不住年老体弱,妻妾成群,夜夜笙歌;

听闻新来的十九妾年轻貌美,不禁狂喜异常,血压飙升,一头栽下马来,一命呜呼。

真是不幸之不幸!

退回去吧,于理不妥;留下来吧,未入洞房就守寡,于情可悯。

怎么办?

好在当时大辽萧太后刚刚主政,为显示慈悲之心,并出于和亲的政治考量,便收下李飞燕为义女。

赐姓耶律,改名耶律燕。

后来萧太后见耶律燕美丽可爱,善良聪慧,愈加喜爱,便赐封“合硕公主”,与太后最心爱的小公主耶律云作伴。

再后来,又送耶律燕到天山拜师学艺,主要是为照顾耶律武的生活起居。

周哈哈就是周哈哈!

他不教兵器,不传拳术,就让耶律燕潜心研习内功心法,苦练轻功。

什么千里传音,隔山打牛,还有弹指神功、揽月追星,真是倾囊而授,倾注心血。

耶律燕天资聪慧,勤习苦练,数年坚持,渐有所成。

不敢说炉火纯青,倒也得心应手,随时拈来。

但不论功力修为,还是实战经验,耶律燕还要远远落后蔡婉儿一大截。

她何以能弹飞蔡婉儿的手中之剑,别说内行高手,就是我这尚未入门的外行,也能看得明白:

一是蔡婉儿只是吓唬我,并未用力。二是事出突然,蔡婉儿压根就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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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燕花容失色,立即跪倒在地,惶恐谢罪:

“燕儿该死!我一时心急,实属无意。祈求师姐饶恕。”

“小死蹄子,你心急什么?这个又丑又蠢的武大郎,值得你这么心急吗?”

蔡婉儿冷语如箭,扎人心窝,伤人肺腑。

耶律燕满脸火烧云。

还好,万幸!

蔡婉儿没有勃然大怒,没有过激反击。

难得难得!万幸万幸!

她理性尚在。

这时,耶律武终身跃起,犹如白鹤冲天,拔下长剑,双手捧送至蔡婉儿面前。

“师妹,燕儿还小,太不懂事。请您宽宏大量。念在同门姐妹的份上,仅饶恕她这一次。下不为例。如若再犯,不论何时何处,不劳师妹动手,我定严惩不贷。”

瞧其身手、功力,真的帅极酷呆!

一个字“范”,两个字“大范”,三个字“真大范”!

特别是时机,把握得恰到火候;

还有这番话,丝丝入扣,刚柔并济,无懈可击。

我真是折服!

如果我俩同台参加国际大学生辩论赛,恐怕个人冠军我得拱手相让。

哎,生子当如耶律武!嫁人当嫁耶律武!

“请问这位朋友,你还有什么条件要求?”

耶律武转身朝我抱抱拳。

“谈不上条件要求,但必须具备。”

我摊开手,耸耸肩,说:

“我虽然会游泳,但都是在游泳池里玩花样。要想打捞成功,必须给我找个水性极好的帮手。”

“这不成问题。我所带人员中,不乏好水性之高手。”

“好水性,高手?我问你,一个时辰两个小时,能在水里潜伏一个时辰吗?”

一个时辰?

他们惊讶对视,感觉就像天方夜谭,不可相信。

“请问您有合适人选?”

还是蔡婉儿心思明捷,反应快速。

我点点头。

耶律武接着问道:

“请问是谁?现在哪里?”

我转头看向贾县令,似笑非笑地将他一军:

“合适人选是有,恐怕县令大人不真心相助?”

“不得胡说!此事关乎两国谈判,又是蔡丞相安排,郡王、公主、蔡小姐倶在,我岂敢不从?怎不真心相助?”

“不论是谁,你都肯借我一用?”

“只要必须,借你一用。“

“说话算数?”

“君子一言,岂能儿戏?”

“好!此人现在就关在县衙的牢房里。”

“现在关在牢房里?我怎么不知道?”

“此人是个赌徒,叫夏大傻,家住潘阳湖边。他是我弟弟武松结交的朋友,受武松之托来给我传信。谁知还没找到我,就在赌场里被你们抓这里来了。其实除了赌,他啥违法的事也没干。要不是你们把我抓来与他关在一起,我还不知道呢。”

“真有此事?这么巧?”

贾县令狐疑地看着我:

“我问问李四他们。”

他歪着脑袋边想边走出屋外。

不一会,他回到屋里。屋外站着李四候命。

“还真不好办?这是个重大嫌疑犯,是在西门庆大官人的赌场抓的。”

他哭丧着脸,龇牙咧嘴地,像得了牙痛病。

“怎么样?让我说准了吧,他不是真心相助。”

“不得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他所说的姓名、家住哪里,来这里干啥事,与我说得是不是一致?”

“他说啥是啥吗?这需要进一步核实。”

“进一步核实?路途遥远,即使快马加鞭,来回需要多久?恐怕等你们回来,已经到冬天了,还打捞什么劳什子!”

“是啊!贾大人。”

耶律武、耶律燕,连同蔡婉儿都点头称是。

“贾县令,您是不是怕西门庆大官人不同意?要不你去请示他一下?”

我看还欠火候,得加把柴火。

“不得胡说!这个嫌犯身上带有官府的银子。”

贾县令有些恼羞成怒。

好!开始上路了。再加把柴火。

“带有官府的银子,这有啥稀奇的。恐怕去赌场赌博的人,不止一个带有官银吧?你每年的分红里,也有不少官银吧?”

贾县令的脸色发青。

“蔡小姐知道吗,恐怕蔡丞相更不会知道,你与西门庆大官人﹍﹍”

贾县令突然恶狠狠地走到我面前,急忙追问:

“你不是说打捞需要水性极好之人吗?何以证明此人水性极好?”

“这非常好办。将他提出来,找个小湖,或者水塘,一试便知。”

“不行!”

贾县令又断然否决。

“为什么?”

“此人武功极高,在抓捕他时,十几个捕快近不了他身,多亏赌场主管胡里京闻讯赶来,紧急启用机关,渔网从天而降,才抓住了他。”

胡里京,不就是鬼算子狐狸精吗?

看来上次被西门庆愤除“尘根”后,因蔡婉儿袒护,被赶到赌场看场子去了。

我看了一眼蔡婉儿,她却面无表情,依然冷酷如冰。

“笑话,有耶律武、蔡婉儿、耶律燕在此,还有谁敢称高手?还能一个赌徒在他们眼皮底下跑了?”

“可是我们水性都不行啊?如果他在水下动手脚,也不是没有可能?”

耶律武确实考虑周全,心有顾虑。

“这好办。我们用多根粗绳子栓死缠牢他,再在他的脖子、手腕、脚腕上系上铜铃,只要一有异动,便立即拉绳子。”

我连说带比划,自信足足。得给他们打足气。

“怎么监听异动?”

耶律燕扑闪着大眼睛看我。

“我们不是有千里听音吗?”

我指指耶律燕的耳朵。

耶律燕捏捏自己的耳朵,吐吐舌头,朝蔡婉儿做了个鬼脸。

蔡婉儿白了她一眼,竟然微微一笑。但瞬间消失。

“可以。我们再在周围十米、二十米以内布置两圈渔网,渔网外面再布置上渔船,安排兵丁手执鱼叉、梭镖等严密监视。”

卧槽!没想到贾县令最后也情不自禁地加入进来发表意见。

嘿,义救梁山兄弟,看来有戏!(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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