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保佑:我建立了千年世家封邦建国,王道之始诸夏外的胡人们与汉末列国诸帝纪元大事记在这个世界上,始终流传着一句话,那便是,这是素王的世界。
无论是诸夏人,还是草原人,都知道这句话的存在,许多人都深信不疑。
姬昭在草原上的知名度或许比他所想象的还要高。
在诸夏北方的草原上,有许多胡人,他们有生来就是胡人的,祖祖辈辈,几千来都是,也有许多是中原的失败者,被驱赶到草原上。
最古老的那些从黄帝时代就被赶到了草原上,最近的则是在汉末为了躲避战乱进入草原。
草原是不能种地的,于是不得不走上游牧的道路,什么叫做游牧呢?
史书上说他们逐水草而居,他们终年驱赶着牲畜,春季将一片草场吃干净后,便迁徙到冬季的草场继续去吃,这叫做换场。
即便是中原之地最优秀的农民来到草原,他也会成为一个草原人。
因为这里无地可种,只能放牧,地理对人的决定作用是巨大的。
但草原终究还是发生了改变,无数念着素王名字的汉人融入了其中,草原传统的苍天日月山川之神信仰发生了变化。
这种改变是轻微的,或者说,草原的素王和中原的不同。
况且,即便是同样的信仰,也不耽误草原和中原的敌对,也不耽误草原和中原的文化完全不同。
不要说纯粹的草原,就说经过洛国改造的燕国,从诞生起就是完全的诸夏文化。
但经过百多年的发展,因为渔猎的生存方式,其国中无论是政治氛围,还是文化特色,都和中原大为不同。
比如在燕国中,慕容家的实力已经强到能威胁皇室了,但是皇室却不铲除慕容家,这是不可想象的。
这就是为何中原士族大多数不愿意投靠燕国的原因,他们适应了中原的政治法则玩法,让他们去重新燕国的政治生态,他们是不愿意的。
中原人不喜欢去分辨草原上那些互相之间有着血海深仇的部落,不喜欢去分辨其中各种不同的人种,只要生活在草原上,通通将其称呼为胡。
这种方式虽然比较愚蠢,导致本来互相之间有矛盾的草原部落竟然互相产生了认同,不仅仅是胡人,对待其他的蛮夷同样如此。
但优点就是给中原汉人树立了一个靶子,打起草原部落来,不用担心因为曾经是汉人,就下不去手,只能说是有利有弊。
草原上的胡人,自古以来的生活条件就是很差的,战败者才会去草原上,而战胜者都会留在中原的膏腴之地。
可想而知草原上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
中原之地这些年天灾盛行,但这种程度的天灾对于草原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草原上的白灾和黑灾是能够毁灭一切的灾难,当初洛陵就是在草原上播撒白灾,结果导致无数的匈奴人死去。
在整个先汉王朝,草原上的胡人要么给汉王朝当狗,要么就会被汉王朝往死里打。
汉王朝的将军先后两次在北海边上将匈奴单于处决的事迹,永远都是草原那些豪杰心中的梦魇。
在进入后汉朝后,这种情况发生了一些改变,草原虽然依旧不可能入侵汉朝,但至少在边境上能够打的有来有回。
草原和农耕就是如此,力量此消彼长,草原杀之不尽,杀之不绝,只要那片草原还在那里,就始终会有草原上的部族出现。
草原上不能刷新人,但会有中原为了躲避苛捐杂税的百姓逃到草原上。
许多人或许不能理解为什么农耕会逃亡游牧,因为苛捐杂税猛于虎。
正如很多人不能理解为什么世家大族隐匿人口那么简单,清查人口总是要朝廷强力推动,而不能和被隐匿的百姓里应外合。
因为大多数人总是觉得,百姓在世家大族中卖身为奴,生活凄惨,是不得不为世家大族做事,但实际上苛捐杂税猛于虎,给世家大族种地比种自己的地更容易活下去。
草原或许会死,以后会后悔,但中原真的现在就会死,这是逃往草原的原因。
经过许多年的积累,如今的草原终于再次开始繁盛起来。
在苍天之运的推动下,迎来了自己的繁荣期,如果现在有一个真正的草原之主,或许真的可以将自己称作苍天的子嗣,被日月所环绕的苍天子嗣。
正如这个人才鼎盛的汉末时代一样,胡人开始迎来属于自己的时代。
姬昭在天柱见到胡人气运时,他就在思考一个问题,在他所处的那个时代,在后三国时代,纵观史书上,有多少名字在其中?
多少胡人的,多少汉人的,这正是世界运行规则的一部分,自己所穿越的这个游戏,是个家族存续的游戏,在游戏并不改变历史,或者说历史本就是一个背景板,家族子弟也只是一行数据,但是穿越过来之后,那些文字变成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于是他便沉浸于其中,他不愿意再见到五胡乱华的出现。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愿意见到元清的出现,五胡乱华中尚且有苻坚这样的人,尚且有北魏孝文帝这样的人,汉人和鲜卑最后铸就了大唐这个鼎盛的封建帝国,贞观和开元是姬昭最向往的时代,但元清他是真的找不到一丝丝的优点。
中原人在思索着如何保证国家的平稳运行,胡人也在思索着如何能够让部族在这种恐怖的天灾下存活下来。
这些草原上的贵族当然不是为了真的让麾下牧民活的更好,正如中原也只有汉太宗孝文皇帝这少数以百姓为己任的皇帝。
但即便是当作资源和牲畜一样看待,他们也不希望自己的部落遭受打击。
无论是谁,最后都一定会将目光投向南国。
只有占据那片能够种地的温暖环境,才能够让整个族群都活下去,这和燕国南下的原因是完全一致的。
燕国能这么多年,以相对于中原少很多的人口却一直取得不小的胜利,就是因为燕人矢志不渝的怀着一定要占据南国土地的心思。
当年先汉时动员士卒前往进攻匈奴,也是用类似的原因,只有生死才最能激发人的潜力。
这群一直以来都想着拼命的胡人,如果不同样拼命去和他们大战的话,最后的胜负还真的是不好说。
胡人中有了许多可以称之为天才的人,在中原天骄逐渐开始凋零后,苍天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胡人中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推出来。
尤其是在姬昭出现在天柱所在,并且开始合道后,这大概是苍天最后一次在指使着世界流转前进了。
这些年中原的书籍渐渐流传了一部分到草原,燕国的存在让胡人和诸夏的交流大大增强。
这些既有胡人剽悍,又读了汉人书籍的胡人,身上又没有传统束缚的胡人豪杰所发挥出来的破坏力之强,让人感到心惊。
在辽东那个白山黑水之间,走出了燕国这个如今天下有数的诸侯。
燕国骑兵的单体战斗力之强,冠绝天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连西凉铁骑都没有这群从冰天雪地里面走出来的骑士强大。
但在燕国存在之前,辽东之地的胡人数量就很多,或许用很多来形容并不合适,毕竟以胡人的生产方式,以辽东的环境,想要有很多的人口是不太现实的。
但不得不说,生活在辽东之地的胡人战斗力都很强,无论是乌桓还是那个和燕国是世仇的部族鲜卑,这些被称之为东胡系的胡人都很强。
这群渔猎部落的人相当的悍勇,渔猎赋予了他们精湛的箭术和身体素质,稀少难以获得的食物以及寒冷的环境让他们的忍耐力和体力都到达了极点。
燕国中就有许多胡人士卒,但更多的胡人潜藏在白山黑水间,燕国自然没有能力去每围剿每一个胡人,那是绝对不现实的,即便是燕国灭亡也做不到。
不要说燕国,即便是中原倾尽全力也不可能将白山黑水的每一个胡人杀光,毕竟中原直到现在都没能将江东以及西南的蛮夷清剿干净,就更不要说战斗力更强的辽东了。
在辽东有一座山,叫做大鲜卑山,燕国的祖先被流放在这里,于是就各自取了很多地名作为氏。
这些氏又流传到了周围的胡人部落中,于是很多胡人部落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姓氏,那些姓氏有着汉人的格式,但却不在汉人传统的姓氏中,而是独属于燕人的姓氏,比如慕容。
在众多号称鲜卑的部落中,有许多燕国的姓氏,在胡人的眼中,燕国也是胡人。
因为燕国不是汉人,生活在长城之外,文化和汉人也不一样,所以大多数的胡人将燕国称之为燕胡。
胡人认为燕国也是鲜卑的一支,大家都生活在大鲜卑山附近。
对于燕国信仰的问题,这不算是问题,前面就说过,草原人的信仰很是复杂,素王长生天的信仰在草原上并不少见。
唯一的区别是燕国更有文化,这些胡人部落不明白燕国是怎么将那么多书籍带到辽东这种苦寒之地的,但的确是很厉害。
在进行部落战争时,在燕国和胡人们战斗时,胡人贵族们都很喜欢抢夺燕国手中的书籍,这些贵族们都是认识汉字的,甚至可以说,其中不少人对汉人的文化已经颇为了解。
对辽东土地的争夺最终是组织程度更高的燕人取得了胜利,但被燕人赶走的胡人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失败者。
在辽东那个绞肉场中走出来的胡人部落,已经几乎是完整的国家体制,这样的存在对于北方草原上的其他部落来说,几乎就是完完全全的降维打击。
这些胡人更加的剽悍,箭术更加的高超,骑术不逊色于游牧。
一直以来被中原有些忽视的草原于是有了被统一的意味,在中原刚刚从统一走向分裂时,草原上却似乎要出现一个统一的政权了。
而且这个政权不仅仅是依靠着捡漏,族中出现的天才越来越多,层出不穷的天才,在草原上纵横交错。
当年匈奴最鼎盛时代,实际上都没有彻底降服整个草原上的部落,在汉廷和匈奴对峙的那些年之中,始终都有无数的胡人骑兵在汉廷麾下效力,尤其是后来的辽东都护府下,有许许多多的胡人在服役,现在的边境上,依旧有许多的胡人,在魏国的麾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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