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跟你商量一下,我找到姜达的老窝了。”
宁非一拍桌子:“消息可靠吗?”
“嗯。”
尤逢又道:“你我时间不多,我这次来,表面上是替姜逸宗来拉拢你,实际上他还给我委派了任务。”
宁非问道:“什么任务?”
尤逢:“我要去一趟异域,去找一个人。”
宁非又问:“谁?”
尤逢:“江监。”
“江监?”宁非起身,“他不是在罗浮吗?之前我见过,我刚回来的那一阵子,烈火军团受人挑拨从而暴起反叛,那一回江监去过,他就是江家四子的父亲。”
尤逢拿起一只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是的,此人行踪不定。但既然能得到姜逸宗的青睐,一定不简单。”
她这一动作,又将宁非的思绪带到了十万千里。
从前,她也认识一个爱喝茶的人。
她想。
“我总觉得,这背后隐藏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尤逢又道:“姜逸宗已经知道你离开了罗浮,所以想要拉拢你。”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尤逢叫了她一声。
“宁非?”
宁非又坐了下来:“哦,你刚才说什么?”
尤逢把茶杯一放,语气微愠:“你刚才在想什么?”
宁非坦白道:“……我在想……”
“我在想余回他也很喜欢喝茶……”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尤逢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再也没碰过那个杯子:“这是第二次。麻烦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专心一点?”
“可以可以,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昨天、昨天太累了,没休息好。”
宁非刚说出口,又仔细品味了一番尤逢刚才的话:“你刚才说第二次?什么第二次?”
“没什么。”
尤逢表面上这样说,脑海中却是前天的画面,但旋即被自己的理智压了下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也不知道。
尤逢接着说道:“我已经给他下了战书。”
说着,尤逢递给她一张纸。
宁非念道:“以一敌二,你敢不敢?公平起见,地点你定。生死擂台,成王败寇。”
刚一读完,宁非举手表决:“算我一个!”
“我就知道你要去,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么?”
宁非再次翻看:“这通告没有落款,你如何知道姜达一定会上钩?”
尤逢一边递给她另外一张纸,一边说道:“以紫珠的名义发布四城通告,他不会不懂。”
“浦川,乱石林?”宁非抬头,“这是他传的话?”
尤逢“嗯”了一声。
“你这样会不会太明目张胆?姜逸宗应该也知道人没死吧,否则葬礼当日他就不会痛失爱子还有心情笑着跟我说话。那一旦他也只道的话,会不会威胁到你?”
尤逢很轻很轻地摇了摇头:“不会,我猜他现在应该没再跟姜逸宗联系了。”
“那日假死也只是为了试探我的忠心,但他为什么会对你笑呢?”
宁非叹了口气:“一定是姜瑜告诉了他,他喜欢我。”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宁非于是问道:“乱石林离这儿不远,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尤逢走到外面,一只手放在口中,吹了一声。
不一会儿,两个人抬着箱子走来了后院。
“战袍已经备好,明日动身。”
——
晚上。
“你今晚不走吗?”宁非问尤逢。
尤逢低着头,放在身后的那只手握紧了拳:“银子路上花完了,今晚我和你挤挤吧。”
曾琼听了:“那、那也行啊,今晚宁非跟我一屋,腾出一间给您。”
宁非还没张口,尤逢就道:“我还有些事情要跟宁非商量,还是我和她一屋吧。”
“你觉得呢?”尤逢火速把战线往宁非身上引。
宁非又想起昨晚,还是尤逢睡觉老实点。
于是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是,我们还得商量下明天的安排。”
“那也行,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曾琼伸着懒腰上楼去了。
尤逢和宁非回到屋里。
宁非问道:“商量一下战术?”
尤逢摇头:“定了战术也无用,我们现在也无法提前到乱石林设伏。”
宁非赞同:“的确有些匆忙了,我们两人也没有提前尝试过合适彼此的作战方式。”
“那就……随机应变。”
“嗯。”
宁非指指内室:“睡觉?”
“嗯。”尤逢起身。
尤逢脱衣服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宁非捡起,打开一看:“这不是我们做的生肖牌吗?”
“你还带着?”
尤逢被发现了一点都没有手忙脚乱,而是淡定自若地道:“怕你无聊。外面我套了层防水材料,可以保存的久一点。”
宁非看着一张张精美的生肖牌,忍不住在床上把它们铺开,两人一人坐床头,一人坐床尾,面对面玩儿了几把。
“该睡觉了。”尤逢收着牌。
宁非过了几把瘾美滋滋地躺下了。
刚一躺下,宁非又开始翻来覆去睡不着。
“尤逢,你睡觉没枕头能行吗?”
两人头下正枕着一个枕头。
而宁非,手里空空的睡不着觉。
“不能行。”
宁非心如乱麻。
过了一会儿,尤逢道:“你要是觉得睡不着,我的胳膊可以借你。”
宁非想了想:“那我就不客气了。”
尤逢觉得胳膊一紧,不一会儿,这女人的腿也跷到了她的腿上。
“你昨晚去找公子了?”尤逢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宁非面红耳赤,尴尬地要死。不过最终还是淡定了下来。
“尤逢,我很吓人吗?”
“怎么?你昨晚把人吓跑了?”
宁非一下子就被看穿,心里极不舒适。
尤逢突然温下声来:“没有,一点也不吓人。”
“快睡叭,保持体力,明天又是一场恶战。”
没一会儿,耳边就响起宁非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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