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穆年看出了苏子余脸上的疑惑,开口问道:“她的模样,与你的母亲袁璃,不一样是么?”
苏子余抿了抿嘴,点点头道:“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君穆年开口道:“那阮家的案子,你还要查么?”
苏子余没有回答,而是仔细端详着画卷,画上没有题字,只有落款一个印章,上面的写着“拂衣居士”,看来这拂衣居士就是作画之人。
苏子余疑惑道:“王爷,此画从何得来?”
君穆年看向韩如风,让他来解释。
韩如风开口道:“是有人想要香料,却没有银子,用这付画来温香玉院交换。”
说道这里,君穆岳开口补充道:“这拂衣居士是当代书画大家,尤其擅长画美人,各个都能画的惟妙惟肖,四国之中,许多高门大户,都会在自家女儿及笄的时候,请拂衣居士来作画,用来留念,可拂衣居士行走五湖四海,漂泊不定,只为有缘人作画,一生之中,作品寥寥。所以这幅画,价值不菲。”
苏子余不明白了,她开口问道:“可是单从画上来看,只能说明这幅画是拂衣居士话的,亦或是可以说这画中景色是江南美景,可如何能得知画中人的身份呢?”
韩如风连忙回道:“是那拿画来换香料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芣苢书院柯先生身边的书童陆明。”
苏子余惊讶道:“陆明?他手上怎么会有阮菡烟的画像?难道此陆明,就是彼鹿鸣?”
韩如风点头道:“现在看来,多半是的,而且那个柯京华,柯先生,应该就是当年阮家的那个教习先生,贺杏之。”
苏子余手心一紧,急切的问道:“已经确认身份了么?”
不等韩如风回答,一直沉默的君穆年,就拉住苏子余攥成拳头的手,开口道:“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他的真名和假名,皆取自于这首诗,本王推断,应该就是他没有错。”
君穆岳也急忙开口道:“据我所知,那个贺杏之当年在阮家做教习先生的时候,就已经年过而立,却一直没有娶妻生子,以他的名望和家世,不可能没有人上门说亲。现在看来,他去温香玉院求香料,多半是为了治疗隐疾。”
苏子余有些不明白,开口问道:“他现在是芣苢书院的先生,难道还怕没银子?为何要用画来典当?”
韩如风开口回道:“因为他要最贵的那一种,就是你给君穆岚准备的那种,五千两黄金,一劳永逸。”
苏子余明白了,开口道:“他拿不出五千两黄金,所以用这付拂衣居士的美人图来做交换,可一副画而已,画的再好,如何能值五千两黄金?他凭什么判断,你会接受他的条件?”
韩如风继续道:“拂衣居士的画,可遇不可求,这幅画确实远远超过了五千两的价值。而且画中人很美,这样的美人图,再加上拂衣居士的大名,或可以卖出万两黄金的价格。”
苏子余显得有些惊讶,没想到一幅画竟然能这么贵。不过这不能说明这幅画就是阮菡烟吧。
苏子余想了想继续道:“就算如此,也只能说这幅画是拂衣居士画的,是贺杏之拿出来的,也未必能证明,这画中人就是阮菡烟,除非……他亲口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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