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她到秦王府逼婚的时候，莫寻可是从头看到尾的。

莫寻笑了笑道：“过程不重要，结果重要。”

苏子余不想与他探讨哲学问题，直接开门见山的回道：“莫神医可否帮我救一个人？我……”

不等苏子余把话说完，莫寻就笑着婉拒道：“不可。”

苏子余疑惑道：“为何？”

莫寻继续道：“在下只医有缘人。”

苏子余撇撇嘴道：“人都没见到，你又怎知没有缘分呢？说不定就是你的有缘人呢？”

莫寻笑了笑道：“就算是有缘人，今日也不可。”

苏子余疑惑了：“为什么？”

莫寻看向苏子余，脸上也流露出几分疑惑的表情，那表情就好像在说“你不知道么”。

见苏子余确实一脸茫然，莫寻心道一声“看来她还不知道秦王受伤了。”

莫寻抿了抿嘴唇，没有多嘴，只开口道：“王妃娘娘医术不凡，你若治不了，在下也无济于事。”

苏子余叹口气道：“那孩子，实在可怜。”苏子余将自己诊断的结果告诉莫寻，随后开口道：“莫神医可有办法？”

莫寻摇摇头道：“既然不能活，那不妨让她安静的死，何必要苦苦拉扯，徒增痛苦呢？”

苏子余有些惊讶于莫寻的这番说辞，见苏子余诧异的看向自己，莫寻苦笑道：“王妃娘娘也觉得我太过于冷漠了？”

苏子余微微摇头，开口道：“不，我觉得你很清醒，生老病死，本就是生命常态。救不了那孩子，我只能救她大哥了。”

苏子余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去了，留下莫寻一人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她的背影。

——

八珍楼。

苏子余并没有直接去八珍楼，而是开了一个方子，去药方拿了草药才去的八珍楼。

再见到竖奚的时候，他已然换好了君穆岳赠予他的新衣。

看到熟悉一表人才的模样，苏子余忍不住感慨这真是人靠衣装。

竖奚见苏子余到来，本来有些喜悦，可又看到只有苏子余一个人，便忍不住蹙眉。

苏子余知道他想问什么，连忙开口道：“那位神医开了个方子，我已经命人去煮药了，你放心，我会尽量帮小鱼减少痛苦的。”

竖奚只是沉默寡言，可他并不傻，从苏子余的话中，他能听的出自己妹妹的病情，实在不乐观。

竖奚重新坐到小鱼床榻边上，满脸难过的看向小鱼。

给小鱼喂了药之后，苏子余就打算离开了，她还要去玲珑宝斋把簪子换回来，还要去给竖奚和小鱼找个稳妥的住处，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

可是她刚要转身离开，就瞥到被竖奚扔到床底下的旧衣物。

而引起她注意的，并不仅仅是衣服，而是衣服上的……血渍。

苏子余惊讶道：“你受伤了？”难怪他要换上新衣。

竖奚似乎有几分紧张，用脚将衣服踢道床底深处。

苏子余继续问道：“你哪里受伤了？我……”

竖奚不耐烦的打断苏子余，语气冷漠的开口道：“不关你的事。”竖奚话音落下，便抱着小鱼往外走，急切的模样，仿佛他和苏子余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