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笙伸手握住了柳伊然的手，好冰，好瘦，只有骨头的感觉。他印象里和柳伊然一起煮茶谈天的时候，她的手还是白白嫩嫩的，没有这么瘦，这么硬。

封印被解开，原本的容貌显露出来，才发现她已经瘦的脸颊微微凹陷了。

“伊然，你真的永远都不愿意醒来了吗？”沈默笙喃喃。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让远处的韩若风和白清欢注意到了，两人皆是眼神有些复杂，相视便懂得对方想说的。

叶凌月和秣陵路已经睡着了，白清欢和韩若风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沈默笙。

走出了园子，白清欢才叹了口气。

“唉，希望笙哥能看清自己的心，秣陵璐说伊然现在能否苏醒全看她自己了，希望她能解开心里的结。”

两个人靠在园子的门边，韩若风听着白清欢说话，侧头看她。

“诶，你怎么这么平静啊，不担心你师姐啊？你之前不是还因为你师姐差点掐死我？”

韩若风猛的站住，转头盯着白清欢，如墨的眸子里染上惊慌。

“我...我不是。”

他的反应太剧烈，以至于白清欢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男人小心翼翼甚至有些笨拙懊恼的样子，她忍不住扑哧一笑。

“你不是什么？那时候欺负我的不是你？”

看着眼前的人眼里的光逐渐暗淡，笑了一下，伸手结结实实的抱住了眼前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时候你是害怕我伤害你的亲人，所以才会那样，现在的你肯定不会伤害我了，也不会允许别人伤害我了对不对。”

韩若风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

“我会将你当作我的生命去守护，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连我也不可以。”

另一边房间里。

沈默笙滑坐在床头的垫脚上，靠着床，缓缓闭上眼睛。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五岁，我七岁，你仰着头奶声奶气的喊我大师兄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小姑娘脸上怎么有两个这么可爱的小窝啊。真想伸手去戳一戳。”

“咱们每天一起训练，你总是跟在我身后，大师兄大师兄的喊，看着你的眼神，我开始矜持我的身份，更加控制我的情绪。甚至拒绝你的一些要求，看到你失落的眼神其实我很难受，但是我们好像习惯相互敬重的模式了。”

“我很开心的事就是休沐的时候我们一起煮茶聊天的时候，还有一起去藏书阁，不能大声说话，只能靠的近一些说话，那个时候可能是我们最亲近的时刻了，其实我看得到你红透了的

耳垂，我还坏心眼的凑的更近些。”

柳伊然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

“其实那次你和清欢冲突的时候，我很后悔，只是觉得你在我的记忆里永远是善良温柔的，不应该是会欺凌别人的，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不经过脑子，清欢骂我的时候我才清醒过来，我又伤害你了。”

“伊然，我是不是太差劲了，所以你才不想再看到我了，我好后悔，没能亲口告诉你我的真心话，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