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萧一个反手想挑走洛青松手中的剑,却未料到中途被他拦截,反使他险些失手。
洛青松知道他心中惆怅,借酒消愁,借武浇忧,便不再将他当作王爷,凭着从小到大的感情使出浑身解数。
齐羽萧大喜,借着酒劲出招毫无章法,令洛青松措手不及。几个回合下来,洛青松被齐羽萧一个锁喉制住身形,手中的剑抵在腰间。
齐羽萧拍拍洛青松的肩膀,“青松,多长时间不比,你怎么倒退这么多?是不是镇日流连花柳地,怀中温香软玉,忘记习武了。”
洛青松羞惭,笑道:“是我技不如人输给了你,用不着这么笑话我吧。”
齐羽萧顿时失了趣味,复又转身喝酒。“说吧,你找我什么事?非见我不可。”
洛青松正了正身子,揖手道:“王爷,末将此次叨扰,是想和您商讨不日出征事宜。”
齐羽萧不满,怎么动不动就摆客套架子。心中虽不满,却未表现出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这件事,本王也一直记挂在心上。初十出征,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明日,你拿着本王的腰牌去校场点兵五万,然后,点察粮草、军饷。记住,务必使将士们无后顾之忧。”
洛青松道:“是,臣领旨。”说着,接过腰牌退下去了。
齐羽萧叹口气,抬头望了望天,又剩下他一个人了。
齐羽萧这厢忙着点兵出征,太子齐宇轩这边也没有闲着。这不,太子党羽在某一府的书房商量在齐羽萧走后如何拉拢大臣们,为他所用。
齐宇轩临窗而立,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会议进行一半,却没有拿出一个让他满意的方案,是他的要求太高,还是这帮人实在无能。
身后人声纷扰,七嘴八舌的说着他的意见,异口不同声,令他心烦。真靠这帮人,他的太子位置根本保不住。
“够了。”齐宇轩强忍着怒气,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大吼一声。却没有转过身子来,看不见他的表情。
身后的声音戛然而止,个个屏气凝神,如临大敌。ζ°www.youxs.org○m??
隔了一会儿,齐宇轩才慢慢转过身来,环视了屋子里俯首的人,道:“你们商量了这么久,商量出什么东西了吗。”
臣子面面相觑,互相推诿。齐宇轩失望至极。
有一个臣子微微上前叩首道:“太子,臣等认为,此次二皇子出征,无心管辖朝中事宜,正是太子拉拢大臣们的良好时机。太子,时不可失。”
“哦,
那你说说应该如何拉拢大臣们。”齐宇轩道。
有一个出头的鸟儿,其他的臣子也有个底。另一个臣子上前说道:“太子,臣等以为,朝中宰相位高权重,最得皇上的心意。宰相爱子情深,如今宰相正为他爱子挑选夫人,太子不如。”
齐宇轩冷哼一声,“本王不如什么,本王又不是一名女子,还要嫁给他的儿子吗。”
大臣急忙跪下磕头,“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太子不如在大臣的女儿中间挑选一名兰心蕙质的女子嫁与宰相的儿子。”
齐宇轩抬手让他起来,“本王同意你们的想法,趁着二弟出征拉拢朝中大臣们,让他们为我们所用。这样,对于我们多了一些胜算。”
我们,并非我。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别以为,我倒了,你们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了。”齐宇轩闭一闭眼,“本王有些累了,你们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众臣子揖手低首慢慢退下。
初十那天,齐国万人空巷,皆来相送齐国二皇子齐羽萧出征。
齐宇轩捏捏齐羽萧的肩膀,“二弟,齐国边境大敌猖獗,二弟要格外小心,凯旋归来。”
齐羽萧笑回:“多谢太子叮嘱,臣弟铭记于心。”说完,拉过缰绳,翻身上马。
齐羽萧的大兵渐渐的远离齐国城楼。远远的一名窈窕女子摘下遮掩半张脸紫色纱巾。一滴泪顺着脸颊缓慢流下。
乃敢与君绝。怎么能与君绝。离开之时心痛难忍,是因为记忆里辗转的周而复始的痛楚。逶迤深情,成为我一生未能摆脱的枷锁。
隔着世俗污浊的眼光去爱你,距离遥远,情怀惘惘,难以接近你的心意,久远到真实都成了虚幻。
当日,我幼稚又倔强地恳求你一心向善,是害怕你罪孽深重,此次出征难以还家。因你离去背影心中再起波澜。
别路三千紫塞长,秋风一夜乌衣冷。可怜欲别更徘徊,暮气繁华眼倦开。易主楼台常似梦,依人心事总如灰。
黄仲则几句诗,道尽司菲菲心境。
物是人非,人事苍苍,楼他易主,与齐羽萧无处告别。
司菲菲站的地方偏僻,一般人发现不了她,可阳光也难找到她。齐羽萧的背影已经看不到了,司菲菲双手抱肩,冷,真冷啊。
突然一件披风披在司菲菲身上,她扭头一看,是珠儿。
珠儿拭去司菲菲脸上的泪,说:“走吧。”
司菲菲点一点
头,回头望了望齐羽萧离去的方向,无限悲伤,就这样吧。
司菲菲知道最潇洒的做法是看破红尘,越被红尘束缚越是无可奈何。她既然做不到,难免进退两难。
其实,仔细想想,自始至终司菲菲和齐羽萧在一起的时间,比分开的日子长,在生命中借过的温暖,用思念偿还。
珠儿搀着司菲菲回到住处。这里比不得齐羽萧的王爷府,略显简陋,可是,一回到这里,司菲菲便觉得无比安心。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司菲菲经历清早的那一幕身心疲累,想要好好睡一觉。珠儿点头,为她轻轻盖上被子。
“睡吧,我就在旁边,有事叫我。”司菲菲握住珠儿的手安稳入睡。此时此地,她能依靠的人只有她一个了,所以,她紧紧抓住这世间的唯一温暖。
可能真是太累了,司菲菲这一觉一直睡到月到柳梢头才渐渐醒转。珠儿就趴在离她不远的桌子上。司菲菲心里一动,拿起睡前随意丢在床上的披风走过去给她盖上。
也不知是珠儿睡得浅,还是司菲菲吵醒了她,披风一挨着她的身子,珠儿便醒了。她睡眼朦胧,揉着眼睛问:“你醒了,睡得好吗?用不用再睡一会儿。”
司菲菲摇头,“我睡的很好了。你呢?要不要到床上去睡。”
珠儿也是摇头。继而,又听见司菲菲说:“珠儿,我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以偷盗为生始终不是个正经营生。”
“我想着,要不要找点其他的事情做,比如,打杂啊,洗碗啊什么的。是累,是脏,可是,赚的钱踏实。”既然,可以劝他一心向善,她为什么不行。
珠儿不知道司菲菲为什么突然转变这么大,但是,光听她这么说就觉得心向往之。她也明白,干这行不能干一辈子。
珠儿想过安稳平和的日子,嫁一个乡野村夫。于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愿意。我听你的。”
司菲菲听见珠儿的回答松了一口气,“好,那明天我们便上街去找找有什么活干。”她十分激动,握紧拳头,“我们和和以前不一样了,开始新生活了。”
行军几个月,齐羽萧等人终于到达边境。齐羽萧骑着马,问左边与他齐头并进的洛青松,“你看,前面乌压压的一片是什么。”
洛青松挺直上半身张望:“好像是城里的百姓官兵出来迎接。羽萧,看来你真是贤明远播,远远的就能站在那儿迎接你。这次出征看来定能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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