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办完军饷的事,直接去了瑶华宫。
韦妃和孟皇后在堂上说话聊天,打的火热。
赵构一来,瞬间气氛就是有些紧张。在韦妃面前,孟皇后还不想公开她和赵构的关系,所以两人要小心翼翼地配合,不能露出蛛丝马迹。
韦妃还是提到了陈道长的事,当时没有外人就是说起来年少轻狂时候的陈年往事。
韦妃显然是为了满足陈道长临终的愿望,才让他认儿子,这次重新提起这件事,韦妃觉得没办法和赵构交代。
可是赵构却一点没有表现出不适,他对于谁是他亲爹没有一丝波澜,这样的镇定,反倒让韦妃无所适从。
赵构问道:“陈道长,嗯,姑且这么称呼他吧,他现在去了哪里?”
韦妃道:“他从你那里回来,就说要出去做一件大事,完成最后一块拼图。我是被禁足的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赵构饶有兴趣地问道:“最后一块拼图?”说完,就是一道征询的目光看向了孟皇后。
韦妃和孟皇后却都不知道这所谓的最后一块拼图是什么意思。
赵构只是猜到了一点,却也不能确定就是。
陈道长估计要在他人生谢幕前,为赵构争取天下赢得民心做准备,而具体做法可能就是散布:十二月立康,王道汤汤。
这是韦妃曾经给他的锦囊里面的内容。
他赵构已经具备了争夺天下的实力,现在就差民心的支持了。
虽然他赵构在大泽区一带很有说服力,但放眼整个宋国乃至全天下,他的影响力还达不到。
忽然,一个宫女进来禀报道:“娘娘,太上皇唤您和王爷去长生殿上晤谈。”
听到这个消息,韦妃直接就是身形一颤,好像被徽宗皇帝识破了一样。
赵构道:“我来京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长生殿,我还没过去拜会父皇,他就主动来找我了,肯定是有重要事商议。不过这回叫上母亲一起,不知道什么意思。”
韦妃吓哭了,面色苍白:“构儿,你说会不会是关于你的身世被他发现了?”
要知道,徽宗皇帝虽然现在不在皇帝宝座上,但是天下的大事小青,他要想查什么,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他。
关于赵构的身世问题,全天下只有她和陈道长两个人知道,难道这么快就引起了徽宗皇帝的警惕,并且有了结论?
韦妃想到这里,直接就是手脚发软,拉住赵构的手道:“我的儿,太上皇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你快点走吧,不要管我。”
赵构哈哈一笑道:“你也太紧张了,他就算是耳目遍天下,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明白我的身世。你放心就好了。马上过年了,我已经准备好了给他的礼物,怎么可以不告而别呢?”
孟皇后也马上道:“姐姐你不要着急,这件事没你想象的那么恐怖。如果赵构不告而别,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不打自招了吗?”
韦妃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这件事的秘密只有我和陈道长两个人知道,要不是为了满足他临终的一个心愿,我宁愿把这个真相带进坟墓中去。太上皇从来没有主动召见过我,这次忽然召见,我确实有些紧张。”
孟皇后道:“赵构已经准备了不少礼物给太上皇,你们稍微准备一下,快点进宫去吧。”
这边赵构和韦妃简单准备一下,就带着人抬着两箱金银珠宝,去了长生殿。
徽宗皇帝看到赵构很高兴,笑容写在脸上。
“我听说你和梁山泊的人最近打了一场硬仗,让梁山泊元气大伤,是不是真的?”
赵构道:“都是托福父皇,梁山泊的人在天兵面前不值一提,要不是为了准备北上援辽,梁山泊武松的人头早就已经献上了。”
徽宗皇帝表情欣慰,面容从容地道:“八王爷为国尽忠,你母亲也居功至伟。我已决定,把她从瑶华宫提出来,日夜陪伴在我的身旁。之前都是皇后从中拨弄,才导致我们夫妻之间产生不愉。以后你在前线,专心带兵,就不需要操心你母亲了。”
闻言,韦妃表情激动,显然她没有想到徽宗皇帝会做出这个决定。
瑶华宫是冷宫,不受宠的妃子都困在那里,一应的供给和待遇都是最恶劣的,回到皇宫中,她的情况能够得到极大的改善。
韦妃直接就是跪在徽宗皇帝脚下千恩万谢。
赵构分明从徽宗皇帝眼底看到一闪而过的狰狞和嫌弃。
他不缺女人,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内心对于韦妃还是非常嫌恶的。
赵构惊奇他做出这个决定的真实目的。
难道是本王的身世已经泄露了?
韦妃表面上可以进贡侍寝,反过来看不也是他徽宗皇帝牵制赵构的一步棋吗?
那么,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又在担心什么?
徽宗皇帝扶着韦妃起身,上下打量她一番,呵呵笑着说道:“爱妃,你瘦了。你有个好儿子。”
韦妃擦拭着泪水对徽宗皇帝道:“太上皇福分大,这都是我们娘俩托您的福,赵构才有这个成就。”
徽宗皇帝让人搬上来很多绫罗绸缎赐给韦妃,给韦妃指派了五个宫女伺候,在长生殿宫中单独安排了寝宫,一阵忙碌。
徽宗皇帝设宴招待赵构,两个人就在殿前吃喝起来。
赵构感觉芒刺在背,徽宗皇帝的实力一如既往没有展露,但他处处都在试探赵构。
徽宗皇帝忽然一阵苦笑,忽然摇头说道:“构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哥哥当皇帝,而我隐居幕后吗?”
赵构道:“大宋四境和平,士农工商各尽其职,各安其业,天下无事,太上皇理应颐养天年,和百姓共享太平。至于哥哥,他本就是太子,治国理政经验丰富,甚至深得父皇精髓,当皇帝顺天应人。”
当然,这都是漂亮话。
徽宗皇帝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赵构故作惊奇道:“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徽宗皇帝道:“在太平的表面下,是暗流涌动。金国已经崛起,靠的是什么?是隐武者。我之所以从繁忙的国务中抽身出来,就是为了消灭天下的隐武者。这样,我们大宋才能长治久安。”
“隐武者?”赵构故作不解地说,“这个事情父皇还从没有说起过。”
徽宗皇帝却冷冷一笑,盯着赵构的眼睛看了一会,赵构求知若渴的目光让他分不清楚真假,心说难道赵构真的一无所知,显然不可能,估计孟皇后早就把隐武者的事情告诉他了。
而赵构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好像他和孟皇后从来没有去过邯郸盗取灵源矿地图一样。
当然,徽宗皇帝也不能说破。
赵构装傻充愣好像是玩弄小聪明,可是由他徽宗皇帝主动说破,显得他自己太没有城府了。
他背后针对隐武者和赵构的动作不断,以赵构的实力,想必早就发现了什么。
既然你赵构装傻充楞,他徽宗皇帝才不会和你主动摊牌。
毕竟他有一个王牌捏在手里,那就是韦妃。
韦妃是赵构的母亲,现在韦妃直接就是被徽宗皇帝控制了起来,他赵构必然投鼠忌器,以后做事要老实得多。
当然,这还不是目的,他还要知道赵构对于真的灵源矿地图知道多少。
毕竟,真地图已经被人偷走了,而且他断定和赵构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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