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七天躺在那里不停蛄蛹着,一双眼却是非常的坚定认真。
看的出来,他对于结果非常的在意。
见状,楚兰无奈摇了摇头道:“嘴硬的很,暂时什么都没招,不过你放心,我特意嘱咐过父亲,这件案子一定要严审,这需要时间。”
闻言,孙七天颔首道:“好。”
他心里清楚,大夏律法严明,审理案件有着严格的流程管理,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审出结果的。
同时,他也相信楚孝民的能力。
这个案子交给他,孙七天放心。
“给你们放三天假,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楚兰一边说着,一边向孙七天走了过来,旋即递上了一个瓷瓶子,“尚方给的疗伤滋补的丹药。”
“多谢。”孙七天很是感动,想要接过瓷瓶手臂却是不好使。
眼见如此,唐福禄一脸委屈问道:“我和德发的呢?”
闻言,楚兰冷冷道:“没有。”
“头儿,这不公平。”唐福禄据理力争。
“有什么不公平的?你们两个当初来的时候敲响过几声镇国钟?”楚兰一个问题直接击穿两人脆弱的小心肝。
“我...”唐福禄直接无语。
“和我有什么关系...”王德发无辜躺枪。
眼见如此一幕,躺在床上一动不能的孙七天笑了,楚兰也笑了。
接着,楚兰一弯腰将瓷瓶放在了孙七天身边,旋即嫣然一笑道:“我走了,你们好好休息。”
楚兰走后,孙七天看了看身侧的瓷瓶想要从中拿一枚疗伤滋补的丹药来吃,一双胳膊却根本动弹不得。
无奈,他只好求助唐福禄,“福禄,给我拿个丹药吃。”
“你觉得我的胳膊能动?”唐福禄甩了甩一双没有任何直觉的胳膊,说的义正言辞。
“王德发?”孙七天看向了一侧的王德发,后者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没有办法,孙七天只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仰头望着天花板。
在他的床前,唐福禄和王德发两人坐在那里,双手自然垂落。
场面有些尴尬...
一个时辰之后,孙七天终是感觉到了自己一双手臂的存在,当即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从身侧的瓷瓶之中取出了一枚褐色的丹药,旋即不做考虑直接吞服下去。
丹药入腹,顿时化作琼浆,滋养着他的经脉,修复着他力竭之后的后遗症。
只片刻,孙七天就坐了起来,随后下了床,竟已经能简单行走了。
这可不容易...
要知道,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孙七天还是一个只能像蛆一样蛄蛹的存在。
看到孙七天站了起来,唐福禄眉头一挑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孙七天眉头一挑道:“回家啊,不然呢?”
唐福禄一声叹气,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向孙七天道:“你就这么走了?看着我和德发这样,你忍心吗?”
“唐福禄你他娘的,怎么又带上我...”闻言,王德发小声骂。
“自然是不忍心的...”孙七天神秘一笑,随后从瓷瓶中又取出了两枚疗伤滋补的丹药道:“见者有份,别说我不念兄弟情。”
眼见如此,唐福禄和王德发两人瞪大了眼睛,眼神之中有浓浓的感动之意。
要知道,那可是叶风叶尚方赏赐下来的丹药,那不仅仅是价值连城,更代表着一种荣誉!
不夸张的说,可能整个尚方署的剑徒之中,孙七天是唯一一个能让叶尚方如此关注的人了。
当真是蝎子拉屎...
而且这个瓷瓶之中,看起来也就能装十几枚丹药的样子,孙七天竟是愿意拿出其中的两颗分给他们。
属实让人感动。
然,接下来却发生了令人尴尬的一幕。
孙七天递过来丹药,唐福禄和王德发两人却是没有手接。
气氛,足足尴尬到静止长达三秒钟。
“张嘴。”无奈,孙七天只得让两人张嘴,随后将丹药弹入他们嘴中。
俄顷,唐福禄和王德发的手臂也能活动了,虽然依旧不怎么灵活,但相比之前可是要强上太多了。
双臂能够活动之后,唐福禄一脸的激动兴奋,“七天你刚刚说你要回家?”
孙七天挑眉道:“对啊,不然呢?”
听到孙七天的话,唐福禄神秘且贱贱的笑了,“不如我们去迎春楼庆祝一下死里逃生?”
“好啊好啊,正好我和九儿姑娘说一下我斩敌五十的英雄事迹,她肯定会佩服到让我再白嫖一次!”孙七天心中腹诽,开口却道:“你疯了吧,现在是白天。”
“也对哦。”唐福禄点头,这才反应过来。
迎春楼白天虽然也营业,但却只能喝喝酒听听曲。
没办法,姑娘们累了一夜了,鲍罗万象之后...
总得让人休息休息吧。
“你们两个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先回家去报个平安。”说罢,孙七天便走出房间,在衙门中牵了一匹马便向外城的孙府走去。
路上,马蹄踏地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孙七天思绪飞转,“尚方署衙门离外城实在是有点远,我现在每天花在上下班路上的时间要足足一个半时辰,赶明攒点钱在内城买个宅子,实在不行就先付个首付...我在想屁吃,这里可是古代...”
内城的三进的宅子最起码要一万两银子,孙七天虽然知道自己买不起,但却不妨碍自己想。
然,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他甚至能够想象的到,如果自己真的在内城买了宅子,只怕是平日里喜欢和自己斗嘴的二娘,当场就得服软,并且会把自己供起来,就像是供财神爷那样。
光是想想就觉得开心。
就在这时,路过街边勾栏的时候,孙七天忽听得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曲子。
接着,便有一人娓娓道来般歌唱...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听闻这首歌曲,孙七天拍马驻足侧耳听去,眉头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
“这不是寒蝉凄切吗,怎么出现在勾栏里了?”
大夏京城的勾栏,临街的戏台是供人听曲听书的。
再往里去,才是LSP们理解中的勾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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