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游戏:六道」

第十八章 刺杀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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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刺杀新任大将军梁商!那是国家元勋啊!报应来的太快,这次轮到仪仗队混乱起来。

“大将军被刺杀啦!”抬轿子的哇哇乱叫起来,引得仪仗队的妇女小孩嚎啕大哭,大将军被刺杀,梁家就完了。其中就有梁商的儿媳妇孙寿(一个极其妖艳的女人)、孙寿舅舅名义上的女儿梁猛女、梁商的亲女儿梁女莹,她们往梁商轿子残骸跑去。

街市上参加社火节的人也更加混乱,怕被连累躲避的,被混乱踩踏哭爹喊娘的,乐得看欺压百姓的官僚被刺杀的,唯恐天下不乱幸灾乐祸的,世人面临乱局也是心态各异。

社火节人太多,一下子无法疏散,只是增加了踩踏事件而言,金士心这伙人找个安全的地方暂避起来。

护卫们跟刺客立即交手,一下子聚拢几十个,想用人海战术将两名刺客绞杀。但两名刺客武功高超,在团团包围中还是游刃有余,将冲上来不知死活的护卫砍杀。

“喂,朝中高手怎么完全不是刺客对手?”从文自从跟从武学艺后,对武术也有了很大的兴趣。这些护卫的武功就从文而言已经相当厉害了。

“当然,这些所谓高手只不过人脉八、九品而已,怎么是地脉六品的对手?普通人没有高手指点或奇遇很难突破人脉九品的瓶颈。地脉六品已经是一流高手了。”从武淡淡地说。

刺客动作简单利落,披荆斩棘威猛无比。

从武没有吹嘘,地脉六品是顶尖高手了。他十八岁到达顶尖,是武学界的一颗耀眼的新星,本来很有希望成为一代宗师,人生的境遇往往令人唏嘘。

层次不一样,果然完全无法匹敌,就像成年人跟少年人的较量,又见很多护卫被砍翻刺倒。对护卫来说,这两个戴面具刺客,就像地狱恶鬼般令人毛骨悚然地存在,才一会儿工夫,眼见已经有几十名护卫非死即伤。

金士心刚见识到权倾天下大官的排场,又有幸见到两名鬼脸刺客对决几百人的大场面,初步认识到冷兵器时代武功举足轻重的地位,武功高手以一敌百,横行无忌,甚至无视权贵。难怪当年豪侠郭解纵横江湖,能办许多官府甚至皇帝办不成的事,看来在这个时代一定要好好练武。

这时,金士心留意到刚才大胆泼辣的梁猛女经过刺客和护卫身边,第一个冲到白发老者梁商身边。其他女眷被刺客和护卫的刺杀吓阻在外面,只是遥远地哭喊,她们认定大将军已经魂归极乐,从此没有依仗好日子到头了。

只见梁猛女吃力地将梁商扶起来,他竟然悠悠醒转!

原来六十五岁的梁商因为旅途疲劳直接卧在大将军的巨型轿子里,刺客以正常人的身高击杀,没能得手,真是命大!梁商醒转发现身边只有隔了亲的小小梁猛女,投以赞许的目光。

没有刺杀成功,难怪刚开始刺客不肯走,是为了继续刺杀,以致于被马蜂一样多的护卫包围。

自古刺杀并不完全依靠功夫,更多地是仰仗特殊手段如潜行趁人不注意、特殊暗器如飞箭火烧甚至巨石砸落(张良曾用大铁锤击杀秦始皇嬴政,张良肯定是技柱的高人)、特殊方式如投毒等,这两名刺客显然不是专业的杀手,也或许对自己的剑术非常有信心。

无奈天不遂人愿,一击不中,再想刺杀时已被身边护卫缠住。

又有几十名护卫被鬼刺客完虐刺伤(胆子大不要命的死了,谨慎的总算是受了点伤,失去战斗能力)。

忽然发现有几名受伤护卫干脆直接躺地上,嗷嗷地叫,明显是怕死装重伤,真能演!他们的演技出彩了,惨叫声吓坏了一拥而上的护卫们,很多人面面相觑只包围上去撩几下又撤下来,毕竟上百护卫躺了一地,人叠人,堆柴般堆积起来了。

金士心哈哈大笑,他看见那几个装重伤的被人压在下面爬不出来,而在上面躺尸的睁开眼又赶紧闭上了,下面几个都气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声张。梁商的护卫就这德行?护卫们都变成了缩头乌龟,只是将刺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刺客干脆背靠背一路杀过去,护卫一边败退一边仍然包围着。

这时候,数百弓箭手来了,密密麻麻挽弓待发。

“射!”梁冀一声令下,弓箭像狂风中的雨点般飘过去。

“箭雨。”从武念叨。

这种射法保证了如蝗飞箭的密集性,而且由于短距离齐射,弓箭的威力足以射穿木板。可惜了,这两个武林高手想必死定了。

再次睁眼看见,两个刺客竟然轻松地快速挥动手中宝剑将密集的飞箭打落,这力量和速度都达到了相当境界。另有几只箭射在刺客身上,竟然“叮叮”几声掉落,刺客哈哈大笑,脱掉外衣,赫然是一身软甲。

眼见包围越来越密,开始奋力冲杀,夺路而逃,没人能阻拦这样的高手。

“哼!你们要能抗住我的弓箭,就放你们走!”鹰视狼顾的梁冀远远地取出一把巨弓,这巨弓上刻着一个字“李”,配上带脊两翼箭,上弦,爆射!

“不好,李广灵宝弓!”从武惊呼。

“噹!”破空声传来,利箭所经之处,形成一股巨大的气流,将周边的东西都吹了起来,简直飞沙走石,几乎将天空遮蔽。

鬼面刺客远远听见刺耳的飞箭声,杀退护卫后,一脚踢起一个尸体举起来阻挡飞箭,只听见“噗噗”两声,飞箭竟然穿过尸体,又将身着软甲的两名地脉级高手身体贯穿!

一时间血肉横飞!

所有在场的人都惊骇无比,就像见到地狱恶鬼一般瞪大了眼睛。最震惊的要数两名地脉高手了,不敢相信世上还有人能一箭射穿他们两个!假使有机会,他们不会硬抗,立即躲闪还有生机。然后世上没有那么多的预先知道,也没有后悔药!

梁冀的箭术,灵宝的威力!没有亲见的人打死都不敢相信,但是今天有几千人看到了!

“天脉者,弓术的天脉者!”从武震惊地叫出声来,“早就听说梁商有个箭术天才儿子,居然是天脉六品!”

箭术天脉者,意味着已经达到了一代宗师的境界,配合李广的灵宝弓,达到箭术天脉九品,当今天下箭术无双!除非当年一箭穿石的李广死而复生。

两名刺客一直所向披靡,过于轻敌,等到真正高手出现,后悔莫及。护卫们这时反应过来,一拥而上,要把他们砍成烂泥。两人奋力格挡开,想要急急向包围薄弱处撤退。但两人被一箭贯穿,根本无法挪动。

“兄弟撑住啊!”正面高个刺客喊到,这一喊,真气外泄,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溅射出来。

几十把武器一齐砍刺,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人们在生死存亡时的抉择往往决定了结局如何——正面正中要害的高个刺客当机立断,闪避开大部分攻击后,硬生生用铠甲和身体承受了无法避免的攻击,为砍断箭头和箭羽赢得了时间。两人惨叫一声,终于将剩下的箭杆拔出,鲜血喷涌。

两人使出生平绝技,杀出条血路。这时,梁冀的灵宝弓连射三箭“嗖嗖嗖”爆射而来,高个子刺客看见了,推开同伴,替他挡住了避无可避的高速飞箭,三箭全部末至箭羽,他狂喷三股鲜血,喷得近前的护卫变成“血人”,吓得“血人”“呀呀呀”抓住旁边的护卫乱叫。梁冀的手下真是良莠不齐,胆子“真大”?

“这么点胆子也出来当护卫?”队长骂骂咧咧给他两巴掌。

“队长,我这次真的晕血了。”“血人”真的晕了过去。他以前晕过很多次,还是假装晕血?

“废物!”队长对这些靠关系进来的护卫恨得牙痒痒,百无一用还不能得罪,不能开除……

本来致命的第一箭就已经是九死一生,如今不是有没有活路的问题,是马上就要魂归九天。

“兄弟快走!”高个刺客举起地上武器,连同手中宝剑,飞掷出去,护卫们练练闪避。

矮个刺客见他回天乏术,只好噙着热泪趁这间隙夺路而逃。护卫们争先恐后挥刀砍向倒地的高个刺客,将他砍成烂泥。护卫们闭着眼睛乱砍,砍得兴起,护卫队长叫他们停手都停不下来,还被一个瞎砍的看中一刀,队长气得“你你你”地哇哇叫。

再看那,可怜功夫卓绝的地脉高手,身中数箭和上百刀,壮烈而死!

“你们这些蠢货,砍一个死人干嘛?给我追!”梁冀气得上来将这些砍死人抢功劳的踢飞,往逃亡者追去。

“站住!”白发梁商将梁冀喊住,让他留下来保护,派出一些护卫去追杀手。

杀手是杀不完的,保护大将军才是重中之重,留下来的人救治伤员和处理尸体。

梁冀那冠绝天下的箭术,引起了金士心极大的兴趣。

第九章惊闻秘密

金士心被众人匆匆护送离开这是非之地。金不换还在冲大将军队伍的背影拍屁股叫骂。

“行啦,你冲人家背影骂有什么用?”金夫人拉他回家。

“让我管钱经营擅长,让我打打杀杀不是所长,只好骂骂解气。要是几年前的从武,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头又如何……”金不换越说越多,被金夫人和从文一个捂嘴巴一个拖拽回家。

以前的从武这么厉害?

到家后,金不换随手拿出一锭金子重赏替少爷挨鞭子的小厮。

金不换夫妇爱凑热闹的性格是舍不得错过社火节,两个主人家居然做贼似地溜出府里。

金士心发现从文从武也不见了。于是,趁丫鬟不注意跑出来,却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金士心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听力超常。

从武将从文拉到角落:“哎,有没有兴趣查一下刚才的刺客?”

“兴趣是有,但你说对方功夫在地脉六品,我才人脉四品,一百个都不是他对手,此事是否不自量力?”两个地脉六品可以碾压数百人脉八、九品的护卫,即使负伤从文也会被瞬间秒杀。

“错,是一千个都不是他对手。哎,怕什么,不能力敌我们能智取,你是智力地脉三品的天才,一只受伤的小羊怎么伤着你?有人刺杀大将军,这绝对是件大事。”

地脉跟人脉等级差这么大,那是不是一万个从文不是从武对手?曾经。看来有很多面杀的功夫,呵呵。好家伙,我一定要好好修炼!

“说得轻巧,你动动嘴皮子,送死的是我,咦,什么时候我们两人的身份颠倒过来了?”文武颠倒了,命运啊命运,真是奇妙。

“怎么可能,我肯定刮光脑油配合你啊!”从武继续怂恿,“我现在就教你千里追踪术。”

从武立即教授适合追踪的身形步法,比之前传授的轻功果然更隐匿更灵巧,有时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名师指点会让你瞬间醍醐灌顶,当即领悟从而提升一个档次。

师傅啊师傅,真是重要,假使孔子是我的师父,那肯定很快成为大儒啊!

从武身上有多少绝技藏着掖着,他虽然功力全失,却仍然是最好的师傅,一个天脉宗师级别的人传授胜过苦修十年。“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有道理。

“我点拨你追踪术的终极奥义。”从武献宝。

“是什么?”从文一阵激动,还有更好的?

“就是要假设你是逃亡者,你会怎么逃亡?”

“切,这就是终极奥义啊,我还以为你要传授我终极技能呢!”从文感觉像少女一样被调戏了,有一种羞愤。

“那没想象的简单,这叫身份代入,要证据掌握的情况,对方的身份、武功、性格、习惯,所谓返璞归真,比拼的不是技能、功力,而是策略,孙子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是这个道理。”从武讲得摇头晃脑。

“你行啊,刚教你孙子兵法,你就活学活用,还学我读书时模样。”

“你还别说,这孙子太厉害了,是人类智慧的精华,我再这样学下去说不定会成为军事家或文学家呢!”从武得意地说,感觉像骂人。

“你不是说文武在六门九品五脉中隔了一个位置,只有三成的效率吗,你想跨界未免……”

“说不定我是那种特殊血脉,所有属性都是效率百分百呢!”武功全失的从武还能有这种乐观的态度,也是难得,颓废之余总有一股勃勃生机,就像枯荣的杂草,野火春风,不乏希望,“闲话不提,依照他的情况你觉得他会怎么逃亡?”

“被这么猛烈利箭穿身,想必不能剧烈奔跑,否则会伤口崩裂而亡。”

“孺子可教,不愧为‘智囊’一点就透,这种情况下,他会在逃出城后立即施展隐匿术,隐藏痕迹,并且会随时观察追踪者,不会选择夺命狂奔。”从武的话深入浅出,好像渐渐线索浮出水面,他及时画了简略地图,真是简单得只有他自己认识,从文看得有点晕——这是擅长追踪者的地图?

与以详细为要的军事地图相去甚远,似乎是为了自己看懂让别人看不懂,“以他的功力和受伤程度,大概跑不出二十里,找一处适合隐蔽的地方,躲开追捕的同时治疗伤口,所以会在出东门二十里内。”

“这,这些图标代表什么?”从文觉得有义务好好培养从武的绘图能力。他看到满图的圆圈方框三角郁闷得要死,这是满天星星,还是眼冒金星?

“圆圈代表村庄、方框代表田地,三角代表山丘,曲线代表河流。”从武对自己的速画能力“自鸣得意”,“由此判断,沿着这两条线路,最多去镇江寺和许岭两个地方,一条路上汉江从水路逃走,另一条路潜伏进森林伺机逃遁。”

从文听得满脸黑线,怎么就能立即判断出来这两个地方了?只能说经验是无法传授的,更让从文昏厥的是,从武闭目冥想一会最后确定刺客会从镇江寺上汉江。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从武撂下一句话,面授机宜,然后指示从文往镇江寺方向的沿途几个点,以潜行追隐匿,让从文先快马加鞭追赶,他自己骑马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武功全失,是没能力追的。

“为什么不是秦岭、巴山?”从文纳闷,从武摆摆手不解释。

从文惴惴不安地按他说的出发追赶,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追杀手,那不是去送死吗?

“跑出七里左右,有一处七里坪,分南北两道,看马蹄印行事,那边没有马蹄印就往那边追,切记!”从武追喊了一句。

……

许久,从文从武分别回来,看得意的神态,有所收获。金士心又装作不经意去偷听他们讲话。

“现在明白,为什么确定‘镇江寺’了吧?”从武问。

“嗯,大概明白了,受伤的人不宜在森林生存和逃亡,从‘镇江寺’出发上汉江可以减少体力消耗。”从文很有心得,“不过这人真聪明,竟然放马一路小跑带偏追踪者,自己去寺院后边疗伤,我用你教的痕迹法、气味法、隐蔽逃生原则等好不容易找到。”

“不愧为‘智囊’,一学就会,搞明白了,还看穿了小伎俩。”从武哈哈大笑。

“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让我放心追踪他,因为我是医者且刚刚研制了‘复活生肌丹’和‘百炼止血膏’,可以救他一命。我发现你早就算计好了,难怪主人老是说你文武双全,连做局的功夫都有主人的风格。”从文被算计了,恨恨地说。

“嗯,做局功夫跟主人比小巫见大巫了,当初刺杀的时候,我就看出这个张彪最后显露出墨家武功,我跟墨家有点渊源,所以想,你这现成的神医不用白不用,这不,让我们获知大秘密,上代钜子预言梁姓大将军会祸乱天下,我估计也会剿杀墨家吧。”从武若有所思。

梁大将军祸乱天下?金士心似乎觉得这离自己很遥远。

据后世的描述,墨家主张:人与人之间平等的相爱(兼爱),反对侵略战争(非攻),推崇节约、反对铺张浪费(节用),重视继承前人的文化财富(明鬼),掌握自然规律(天志)。他们擅长军事、机关术、哲学修养,武功反而不是追求的终极目标。

从武走了几步,继续说:“没想到这么巧,一下子把我们认出来了,当场喊我王威,叫你张伯祖,还好在野外,不然我们化名从文、从武白忙活了。这张彪的师父就是墨家广成子,他也是天脉一品,我们在‘龙虎榜’比赛时,因为相持不下,广成子索性把第九名让给了我,自己取了第十名,广成子剑术高超,人品修养也是令人仰慕。”

化名从文、从武?金士心心头一惊,他们原名叫王威、张伯祖?

“他们竟然跟‘永夜‘齐名的暗杀组织‘暗夜’合作,关键时刻没看见‘暗夜’出来啊?”正直的从文为墨家被“暗夜”抛弃而愤愤不平。

“‘暗夜’都是暗中刺杀的,才不会像墨者堂而皇之地刺杀,估计面具、刺杀培训、路线布置等都是他们安排的。哎,我们看看张彪给的神秘物品是什么吧!”从武这里说完,两人在悉悉索索地打开东西,金士心看不到了。

“龙虎风云会”是各路武林高手参加的比武大会,参赛者一定要地脉以上水准,武林高手以参加这项盛会为毕生的殊荣而普通人无从知晓,没有广而告之的噱头,是真金白银实至名归的高手对决。

“龙虎风云榜”前百高手都有紫檀铭牌“龙虎令”,各地纷纷重金聘请这礼遇这“一百龙虎”。甚至于,江湖传言,“龙虎令”号令天下,莫有不从。个人拥有“龙虎令”可以作为横行天下的金令,办事无往而不利。不要以为“龙虎榜”排一百名高手也太多了,其实武学之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能上榜都是在地脉七级以上,后九十名实力相差并不太多,只有“龙虎榜”前十的高手才是神一样的存在,完全碾压后九十名,不可同日而语。另外设置后九十名,是整个江湖的需要……

原来,张彪走前将一个神秘的青色包裹交给从武。

从文、从武现在还无法理解,墨家和“暗夜”组织为什么要因为一个预言进行刺杀,很多事只有当局者才深味其中的意义。若干年或许会明白,到时候说不定连金士心都明白了,或许会像这两名墨家子弟一样不顾一切。

不久,骂骂咧咧的护卫们果然赶到,发现地上遗留的血衣后愤恨不已。知道这功劳是抢不到了,既然刺客获救,那他们就绝不是刺客的对手了,就商量好声称刺客疗伤时被他们逼得跳江,如今尸骨无存,还把刺客遗留的血衣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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