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列为不可执行的心愿极少,实现客人的一切心愿本就是极乐馆立足的基础。由此,樱井小暮对于取消诛杀苏眠的事情并没有抱很大的期望。
月色如银,源稚女手执折扇正盯着挂在强大上的大屏幕看着。樱井小暮屏气站在一边,并没有着急出声。
视频里是一个边陲小镇,半空中飘着冻雨。
一扇破旧的窗户被打开,一颗略显金发蓬乱的脑海伸了出来,四处看了看随后又悄悄的缩了回去。昏暗的酒馆里,吉斯警长紧了紧腰带,一脸丧气的冲着酒馆内的阴影处摇了摇头。
“该死的女巫共济会,该死的红月!”沙哑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说话的似乎是一个男人。
“该死!“粮食”所剩无几了。”另一道声音从阴影处传来,竟是一个女人。说话间,殷红的红血顺着酒吧包浆的木板缓缓流动。
滴的一声,源稚女将视频停住,回头目光平静的看着樱井小暮问道。
“女巫都应该被杀死,就像我们一样,人间的恶鬼不是吗?”源稚女轻轻的笑道,脸上却是没有形成褶皱。这是一种极为好看的笑法,只有顶级的艺伎才能掌握。
可站在樱井小暮眼前的人并不是艺伎,而是极乐馆的将军,那个唯一的王。手中的白纸扇轻摇着,长发披散着。
宽大的素色长袍随风而动,好似一朵生在地狱断崖上的彼岸花。站在极乐馆最高层的位置,源稚女可以看到小桥上来往的人群,每个人似乎都带着一种颜色。
在源稚女的眼中,每一种颜色之间的碰撞都是一种混乱的艺术。就好像那些形形色色的客人,每一个都是混乱的个体,杯中摇动着的闪着金光的液体。
疯狂的笑意,呼吸急促渗出的细密的汗水滴答在赌桌上。柏青哥里的小钢珠撞击着钢片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极乐馆中久久回荡。(卡文,等下修改一下。下文也是我写的,临时顶下)
“不用压了,那是反重力裙摆,不会走光的。”
“啊?”桑芷只能听懂不用压了这句话,至于什么反重力走光之类通通没有听懂。
“没事,动漫里的词,你以后也会接触到,慢慢来不急。”苏眠耐心解释道,随后蹲着给桑芷穿好了鞋子。
看着脚后跟与鞋跟空旷的那一块,苏眠皱起了眉头。鞋大了,这样穿出去肯定不好走路。捏着桑芷的鞋思索了好一会,苏眠才想到办法。
他起身找了一双新袜子,将袜子塞进了鞋间处,随后再给桑芷穿上鞋忽然显得刚好合适。正当苏眠要抬头时,忽然一滴水珠滴在了他的鼻尖。
抬头一看,却是发现桑芷的头发擦过却仍旧是湿漉漉的,客厅光线太暗苏眠一时间竟是忘了这茬。他的头发从来都是不用吹的,毛巾一擦就干的差不多了。等到出门之后也就干了七七八八了,特省事。
可桑芷披着一头黑长直,不吹的话头发都黏在了脸上,红彤彤的。
“你坐在这里别动,我给你拿吹风机吹头发。”丢下这句话后苏眠直接回房间了,片刻后苏眠拿着一个粉红色的吹风机走了出来。这是老妈留下的古董吹风机,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买的。
看到那个吹风机,苏眠又想起了他们两人扮穷哄骗自己好好读书还债的事情。一时间脸色显得不是很好,苏眠沉着一张脸插上电源默默拿起桑芷的头发开始漫长的吹发。
苏眠没有看到的是,他拿起桑芷头发的那一瞬桑芷脸色都变了。只是看苏眠似乎心情不大好的样子桑芷也没有说什么,心里默默猜测着莫非这能吹出热风的东西是什么贵重物品。
这样一想桑芷更是有些愧疚了,总觉得欠了苏眠很多人情。虽然苏眠有些举动会让桑芷感到冒犯,但也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时代不同了,苏眠的这句话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桑芷比谁都更清楚这句话的含义,在盛唐,她每天尚且都要努力的活着。稍微一个细小的错误就有可能断送了性命,自然养成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
宫里这个姐姐妹妹的叫着热切,指不定下一秒就能踩着你上位,将你打入不可轮回的地狱。桑芷能靠着自己与家族的资源一步步往上爬,成为对家族有用的人,自然是个聪明人。
看着像摆弄一个布娃娃一样替自己吹头发的苏眠,桑芷抿了抿嘴,眼睛连续眨了眨。宫里当差那段日子,她时有耳闻某些富商喜欢买一些青楼女子当做玩物,极尽各种花样。
可苏眠似乎每一件事都会询问自己的意见,也很尊重的自己的选择。他似乎与那些富商有些不一样,桑芷想着如果自己真的拒绝,大概他也允许吧。
这样的关系让桑芷觉得很舒服,从头到尾苏眠都没有将她当成一个古代人来区别对待。只是在自己不懂的地方耐心的教着,没有一丝不耐烦也没有那种看待乡下人人的傲气。
苏眠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一本正经的介绍着某些新鲜玩意。这也是为什么桑芷几乎没有拒绝苏眠的要求的原因,以至于让她认为出去和他一起出去逛逛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为情。
如果桑芷想久一些,她就会发现这种淡淡的感觉叫做信任。苏眠带着天生的强烈的亲和力,自然而然的影响了桑芷,让她慢慢变得平静。
这是苏眠与生俱来的一种特殊的气质,他总是给予身边的朋友足够的尊重,即使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亦是如此。所以苏眠总能处理好身边的每一段关系,成为朋友间的桥梁,让朋友圈变得融洽。
“在想什么?”苏眠瞥了一眼走神的桑芷,开口问道。心中也有些欣喜,一个人能在你面前走神,证明你们两人之间已经建立起来一丝信任。
“没什么,想家了。”
“宫里不是活的很压抑吗?”
“不是长安那个家,我只是个庶女,没有那么好的待遇。我是七岁起被接回桑氏的,而后一直被当做宫差培养。”桑芷说的很简洁,没有任何诉苦,只是在叙述一件普通的事情。
桑芷不说苏眠也不会去刨根问底,什么时候她想说了自然会说。反正岁月漫长,有些事情总是值得等待,这也是人生的意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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