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情况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老者出现在沈从身上，神情凝重。任谁看见这种情况，都会担心。身是人族，心却在异族那边，危害唯一最为的庞大。

“如果不强行更改未来，人族将会破灭，异族不会留下一个人族！”沈从低声道。

上古末期天地规则变化，人族的修炼一下变得顺利起来，导致人族称霸整个世界。如今天地规则未变，如果留着人族，保不定将来人族就会反扑。异族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因而人族如果失势，那么必死无疑，不会有其他第二个结果。

“人族天尊呢？”老者皱眉。

“天尊依旧还在，但是异族似乎隐藏了更为庞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可以颠覆这个世界。”沈从沉声道，如果不是究天神算，恐怕沈从也还觉得人族占据上风。

不过也许人族的其他强者已经知道一些，不然擎羊天尊他们不会集体消失，兴许就是察觉到什么。但如果历史还是按照正常的发展，人族还是必亡，沈从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便他的力量如今显得有些微薄。

“你听到了吗？”老者转头看向李倩玥。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李倩玥将头撇过。

“如果沈从不来到这里，此刻你已经死了，这里更会落入异族的手中！”老者沉声道。

李倩玥目光闪动，沈从如果不在这，那么葛恍确实无人阻挡。这里的灵器最强不过八阶，有九阶之力的，必定会当做传承，哪会放到这里来。而且当初的动乱，真正强力的灵器都离开了，留在这里的不是实力弱的，就是太过忠诚的，但实力真正强的，没多少个。

“那又怎样！”李倩玥转头看着老者，大声道。

“你明白我想说什么的。”老者摇头道。

“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明白，我的主人他会复活，他会成为这个世间真正的绝顶强者。没有人跟事可以阻止这些，没有！”

李倩玥大声喊叫，泪水却已经顺着脸颊流下。这些泪水与人类不同，这是器灵身体的力量，损失一点都无法挽回，不到真正伤心，绝对不会流出。但从另外一面也可以看出，李倩玥距离真正的人，已经不远。

“这个空间正在破碎，你感受的到，不要欺骗自己了。如果空间完整，也许再积累一些九阶强者的能量，这里可能会诞生出一尊神。但即便如此，你又如何能够肯定，就一定是你的主人。这里哪一个不是惊采绝艳之辈，你的主人就一定能赢吗？”

“肯定能赢，我的主人是最强的，没有之一！”李倩玥瞪着老者。

“可是如今这里，已经无法积蓄能量了，跟我当年走的时候相比，这里的能量已经减弱了三成，而且流失的速度越来越快，再有几百年，可能这里就空无一物。你难道宁愿将这些浪费掉，也不肯将其利用起来？”老者苦口婆心。

“不会的，这里不会消散，你说的都是假话，我不听！”李倩玥不断摇头，捂着自己的耳朵，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

沈从没有言语，在老者与李倩玥的对话中，沈从对于这里的理解逐步加深。集合所有临死九阶强者的能量，将其融合起来，再汇聚到一个人的身上？

如果沈从没有理解错，老者刚才说的话就是这样一个意思。之前沈从一直无法理解，什么样的力量可以让一个人死而复生，并且还拥有破碎虚空的力量，这根本不现实，甚至有些荒诞。但是如果事情真的如老者所言，这一切不但不荒诞，反而有很大成功的可能。

当然，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就是这里的空间可以收集，并且保存住这些能量不会逸散。需要什么样的能力，才能构筑出这样的一个空间，单是这一点就有些难以置信。不说其他，即便是天尊，恐怕面对这一切，都要愣神。甚至是破碎虚空，都肯定没有办法。如果真有办法，造他个几个，岂不是很好？

那些临死前，受到召唤的九阶天启，恐怕都知道这样一个结果。而他们赌的就是那么一丝可能，幸运降临到自己头上的可能。反正都要死了，不如赌一下。输了没什么好说，反正都要死，没什么损失。要是不小心赢了，那就真的可怕了。

“我先出去一下，将外面的痕迹掩盖。”沈从转身飞向高空。

老者点头，看着沈从的背影。老者也有私心，这里蕴含的能量极为的磅礴，如果能够让沈从吸收，可以直接让沈从突破如今的境界，那么在接下来的战争之中，无疑能够更为的保全自己。反正都要浪费，还不如让自己的人受益。

不过如今却必须要先让李倩玥同意，作为最后一个进入这里的九阶强者，想要吸收能量，必须从这位开始，不然胡乱吸收，不但什么都得不到，还可能直接爆碎而死。只有李倩玥才知道她的主人葬在何处，不然空间这么大，如何找？

李倩玥瞥了沈从一眼，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老者苦口婆心的说着，偏偏什么效果都没有，李倩玥苦守这里数千年，为的就是那一线希望，又怎么可能这样放弃掉。

“嗡！”

沈从的身影突地出现在空间内，老者有些奇怪的看过来，这才刚上去就下来，即便只是简单的抹除痕迹，也绝对没有这样快。

“外面有其他人的气息，葛恍有同伴，如今已经逃走了。”沈从眉头紧皱。

“这……”

老者脸上露出惊荣，岂不是说，等会异族就会到来，那么这处空间，他们是别想保存在手中了。沈从神情凝重，这就是未来，虽然是偏了一些，总还是会朝着原先的位置冲去，除非有更大的力量阻止，但偏偏如今沈从的力量并没有大到那种程度。

“嗤，这样的话语你也想来蒙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李倩玥冷笑道。

“别乱说，沈从还没到这种程度！”老者为沈从澄清道。

“别说你们想的不是将这里的能量侵占，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李倩玥大声道。

“这样的能量，我确实想要。不过如果得不到，我宁愿将其毁去。”沈从摇头，外面确实有其他人，沈从不至于为了目的，而撒那样的谎言。没有必要，也有伤自己的心境。在沈从看来，这里的能量虽是珍贵，但绝对不可能达到破碎虚空的程度，最多九阶。

沈从已经摸索到九阶的道路，甚至如今已经踩在上面，需要的不过是一点时间的积累。如果能将这点时间抹去，那自然最好，不行，也没有什么。先将这里毁掉，让未来的大势更改一些，那就已经足够！

“呵……”

李倩玥刚想冷笑，突地看见沈从一拳打在了不远处的石柱上。拳劲迸发，整根石柱剧烈的晃动起来，导致整个空间都在颤动。李倩玥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而沈从根本没给李倩玥思考的时间，一连数十拳汇聚在一起，轰然撞在石柱上。

“轰！”

无数的碎屑飞舞，这根石柱虽非空间的顶梁柱，但是一旦倒塌，必定会让整座空间的结构损毁。正如老者所言，这里已经破损，如今再破坏一下，崩塌只是迟早的事情。

“你做什么，给我停下！”

李倩玥尖声喊了起来，可沈从却是不闻不问。李倩玥最后的一点侥幸散去，她以为沈从是欲擒故纵，但是如今却是真的想要毁掉整个空间。

“沈从……”

老者嘴巴张了一下，却不知该怎么说。面对这种庞然能量的诱惑，沈从竟是连犹豫都没有。要知道这可是不知多少个九阶强者临死能量所融，当中全部都是精华所在，根本不存在吸收难度的问题。即便是一头猪在这里，都可能提升到九阶天启去。而换成沈从这样的，一旦吸收，必定是九阶之中真正的强者，连温养巩固的时间都可以省去。

多么修行者为了九阶而煎熬，沈从却是连眉头都不动一下。

“嘭！”

石柱从中断裂，朝着一旁滑去，整个空间轰然震颤。不仅仅是这里，其他七个方位的空间也是一样。八个空间相互独立，但又相互依存。当中一个受到问题，其他七个位置必定要遭遇损害。

沈从看了一眼四周，身体晃动消失在原地，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当初神秘小镇。这里支撑空间的，不是其他，正是当初的那个绝壁。

绝壁内，许多修行者看着突然出现的沈从，全部愣住。特别是沈从散发出来的气息如渊如海，让他们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这里最强的修行者，都无法跟沈从比拟分毫。

“是他！”

有人依稀认出沈从，当年大闹绝壁，不知多少人记住了沈从。如今一提，果真许多人想起。距离沈从当年离开，到现在不过寥寥几年，他们没想到沈从竟然成长到这种程度，需要他们仰望，甚至仰望不到的地方。

“所有人马上离开！”

沈从的声音响起四方，接着一拳打在绝壁的空处，瞬间，碎石漫天飞舞。所有人都是惊住，但是看着沈从的架势，却不敢有丝毫的停顿，纷纷逃走。

沈从的神体冒出夺目的亮光，整个人冲进了绝壁之中，下一刻，绝壁从中直接离开，崩塌声不绝于耳。沈从冲天而起，朝着另外一处空间飞去。

李倩玥呆呆的看着沈从的动作，接着疯狂的喊叫起来，痛骂声，恳求声，却无法换来沈从停顿片刻的功夫。

“他是认真的。”老者低声叹了一口气，看着当年生存数千年的地方，如今将来散去，老者心中带着莫名的伤感。

“谁给他权力的，凭什么，他凭什么！”李倩玥疯狂喊叫。

“只凭他为的人族，至此一点，即便你主人复活，也绝对说不出分毫！”老者平淡道，这话一出，李倩玥直接愣住，接着颓然的坐在地面上。

沈从没有停顿丝毫的脚步，眨眼之间，接连七处空间的支柱被沈从打碎。而随着支柱的一根根破碎，后面的抵抗也变得越来越小，甚至有时候只需要沈从一拳就可解决。空间内的修行者，全部被沈从移到了北方域群当中。

八个空间摇摇欲坠，一些地方已经开始出现虚空，这是空间破碎的前兆。沈从站在最后一根支柱前，一拳出，天地失色。

没有丝毫的抵抗，支柱轰然倒塌。沈从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尽管可惜，但这些能量没有落在异族手中，那就足够了！

八方空间开始溃散，沈从看着四周，老者出现在沈从旁边。

“结束了！”老者有些感慨。

“我要杀了你！”李倩玥的身影闪现在沈从面前，剑光闪烁，却被沈从两根手指掐住。

四周空间溃散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不到原先三成的面积。李倩玥的脸上满是愤怒，却无可奈何。空间依旧在崩碎，到最后只剩下一成的时候，却是骤然停住。一股庞然的能量好似自虚空中冒出，骤然将沈从几个包围在其中。

沈从一惊，刚要动作，整个身体却是僵住。僵住的不仅仅是沈从，老者跟李倩玥也是一样。

“刀者，逍遥自在，与天同乐，与地同在……”

“枪出如龙，何为龙？心为龙，身为龙，魂为龙……”

“剑意王者，纵横天下，无可匹敌。手持一剑，天下拜服……”

无数的声音出现在沈从的脑海之中，与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天地至理的感悟，以及精纯到不需要任何炼化就可吸收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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