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额不足

成功回到德雷斯登的时候，正好碰上衔命而来的奥玛哈*；奥玛哈*只比成功早到一天，休息了一天之后，听到成功回国的消息，奥玛哈*立刻就求见成功。

虽然成功不知道奥玛哈*这次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联邦这位负责掌管后勤的*可是很忙碌的人，没有重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亲自出马的，所以成功才刚下了豪华客船，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立刻就接见了奥玛哈*。

「不知道*这次前来德雷斯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成功问着稳稳坐在他对面的高大黑人。

「亲王殿下，这次我是奉命而来的；总司令要我带来一项提议：联邦军希望能够以现役的各式作战舰艇来折抵还没有偿付的购买机甲款项。」

「用现役船舰来折抵款项？」成功沉思了起来，总司令怎么会提出这种提议的？

自从机甲在战场上证明了其实用性远超过船舰之后，除了载运机甲的机甲母舰和行星登陆战时候会用到的登陆舰以外，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国家建造任何作战舰艇了，各国都只是将原有的船舰将就使用着当成辅助兵力，等到船舰老旧不堪使用的时候再行报废，免得浪费了当初建造船舰的款项而已；毕竟船舰虽然在对抗机甲的时候几乎是束手待宰的局面，但是平常用来巡逻国境、维持治安也是很好用，还能长时间执行任务，战斗时也可以当成飞弹发射平台用来支援机甲进行作战，要是只因为船舰在机甲战斗中无法发挥作战能力而一下子就直接将新船给报废掉未免可惜了。

可是，各国没有继续新建各类作战舰艇却也是事实，那么总司令为什么要以战斗中派不上用场、只能等待服役期限过了就好报废的船舰来折抵采购机甲的经费……等等，报废的船舰不是可以回收用来制造船舰的金属吗？

成功突然之间明白了总司令的用意，那就是表面上以作战舰艇来折抵采购机甲的经费，实际上却是趁机向着德雷斯登运输重要的战略物资，特别是德雷斯登和联邦托管的四个星系都不怎么出产制造合金所需要的矿物，帝国封给成功的雷泽恩星系上面更是农作物远远多过矿物，要是德雷斯登和帝国开战，除非德雷斯登能够占领出产矿物的行星，否则帝国必定严格封锁制造合金的矿物流向德雷斯登的途径，以免德雷斯登靠着输入矿物而制造出更多机甲。

当然，德雷斯登还可以向联邦采购金属矿物，但是在那种时候采购矿物的价格肯定低不了，更甚者要是联邦还没死心、还想着要从德雷斯登手上夺取cpos控制系统和雷达匿踪科技，联邦甚至有可能在德雷斯登与帝国大打出手的时候、从旁夹击德雷斯登，那个时候德雷斯登想从联邦获得金属矿物也就完全不可能了。

明白了总司令的用意之后，成功立刻就决定了要接受总司令提出的这项建议。

「我们可以考虑联邦用作战舰艇来折抵采购机甲的款项，只是不知道怎么计算折抵的价格？」

听到成功并不是当场回绝总司令的提议，而是问起交易细节，这表示成功有意愿接受总司令『以作战舰艇折抵机甲采购费用』的提议，奥玛哈*忍不住楞了一下；不是吧？那些派上战场只能当敌人标靶的作战舰艇竟然有人愿意收下？

「总司令的意思是，依照作战舰艇建造价格的十分之一来折抵采购机甲的价格；不知道亲王殿下觉得如何？」奥玛哈*回答着。

成功在心中快速概算了一下，虽然他不像卡蕾那样能够精算制造机甲的成本，但是他知道制造机甲的开销有之中有八成都是消耗在制造零件上，这当然包括了精炼金属原料、合成金属、加工成形……等等成本，不过作战舰艇上的合金都是精炼过的合金，要是报废之后回收合金，可以省下不少提炼和加工的费用；所以成功估计着总司令开出以舰艇造价十分之一的价格来折抵机甲采购费用，实际上是将建造机甲用的合金材料以半价卖给他。

这么合算的交易，不答应的就是呆子！

「好，我们接受。」成功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这让奥玛哈*又是一阵发楞：总司令之前就曾经预言过德雷斯登会接受这项提议，而现在成功不但接受了这项在奥玛哈*看起来根本就是吃亏的交易，而且还答应得那么爽快、仿佛像是德雷斯登在这次交易之中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总司令是怎么能够看出德雷斯登会接受这项交易的呢？

不过，既然成功答应了总司令的提议，奥玛哈*也算是完成任务了，所以他起身告辞，预备返回联邦；不过，在奥玛哈*登船返回联邦之前，他先联络了妮可，奥玛哈*想问问妮可的意见，也许妮可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就在奥玛哈*透过通讯仪联络上妮可、并且将事情始末向妮可说了一遍之后，妮可并没有立刻回答奥玛哈*的疑问，反而像是不认识奥玛哈*一样、以一种看着陌生人的眼神透过通讯仪在看着奥玛哈*。

「怎么了，妮可？你怎么用那种眼神在看我？」

「卡托，你是不是因为要操劳联邦八百万大军的后勤、导致过度疲劳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看不出来吗？」

被妮可这么一说，奥玛哈*忍不住就想，这笔交易的内涵很简单吗？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看着奥玛哈*歪着头苦思的模样，妮可忍不住叹了口气。「卡托，德雷斯登除了缺钱以外，还缺什么？」

「缺装备？」

「对啊，德雷斯登很缺装备，那么要制造装备，需要什么？」

「当然是需要金属矿……」

被妮可这么一提醒，奥玛哈*突然醒悟：德雷斯登的金属矿藏并不丰富，很缺制造机甲的原料，由于以往的德雷斯登并不以制造机甲出名，也没有大规模制造机甲的工业能力，因此德雷斯登缺乏金属矿产的问题一直不严重；可是现在德雷斯登有秦氏工业和满天星工业这两家联邦机甲的最主要供货厂商，再加上托管四星系如雨后春笋般四处设立的小厂商，缺乏金属矿产的问题一下子就凸显了出来。

联邦军提供来折抵购买机甲价款的作战舰艇虽然已经没办法在现代的战场上发挥太大作用，但是制造那些作战舰艇所用的金属却是德雷斯登最缺乏的金属，而且还都是重量成千上万吨的金属！即使是一艘驱逐舰上面的金属重量都可以用来制造上百架机甲，更何况联邦军要提供给德雷斯登的舰艇怕不有上万艘，足够德雷斯登用这些金属制造出可以装备十个军团的机甲数量了。

所以说，总司令其实是用了大量德雷斯登最稀缺的金属去折抵购买机甲的费用，这笔交易对于双方来说算是一种『双赢』──联邦军缺钱，德雷斯登缺金属，刚好互通有无。

难怪成功会答应得那么爽快，奥玛哈*现在能够理解了。

「看起来你是明白了？」见到奥玛哈*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妮可也知道奥玛哈*想通了其中关键。「我猜罗伊那个假公济私的毛病这次只怕又会发作，他多半会要你将那些预备移交给德雷斯登的舰艇上面都塞满弹药，所以我建议你最好从现在就开始筹备一下，免得到时候罗伊的命令下来了，你措手不及。」

奥玛哈*知道总司令向来都是亲德雷斯登的一派，之前甚至还为了要支援德雷斯登的复国行动而私下命令行星防卫队支援白玫瑰佣兵团的训练、还替德雷斯登第一亲卫装甲团的受损船舰进行维修，总司令甚至为了这道命令而被逮捕过；现在听到妮可这么说，奥玛哈*也觉得『将移交给德雷斯登的作战舰艇塞满弹药』很像是总司令可能会做出来的决定，于是奥玛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谢谢，我这就去办。」

由于得到了妮可的提醒，奥玛哈*以『前线即将发动总攻击』为理由、预先要部下运了足够填满作战舰艇的弹药到前线去，甚至将行星防卫队配备的舰艇都给塞满了弹药；因此当奥玛哈*向总司令回报『德雷斯登同意以作战舰艇折抵价款』之后，总司令要他在这项消息宣布前、先行将作战舰艇都塞满弹药的时候，奥玛哈*直接就给了总司令答复。

「长官，所有作战舰艇都早已补充足额弹药，行星防卫队的舰艇也都同步补充弹药了；补充的弹药就以作战和训练消耗的名目报销，不会有人起疑的。」

听到奥玛哈*的报告，总司令先是惊讶无比地看了奥玛哈*一眼，随即笑了起来。

「妮可和你说的？」

奥玛哈*点头表示总司令的猜测没错。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立刻宣布这项消息，然后尽快将作战舰艇全都移交给德雷斯登吧！」总司令很满意地说着。

联邦军很快就宣布了即将以作战舰艇折抵向德雷斯登采购机甲的费用这项决定，而这项决定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不满──帝国那边并不觉得联邦将派不上用场的作战舰艇移交给德雷斯登能起到什么作用，就除了联邦可以藉此折抵掉一些采购机甲的费用、好将钱省出来而已；联邦这边虽然有不少人看出来、将作战舰艇移交给德雷斯登就等于是向德雷斯登输出大量的金属，但是德雷斯登目前是联邦军高性能机甲的采购来源，运一些和废铁没两样的作战舰艇过去给德雷斯登可以降低德雷斯登采购制造机甲原料的开销，间接平抑出售给联邦的机甲价格，这并不损害联邦的利益，而那些政客虽然不喜欢德雷斯登藉此获得大量可以用来制造装备的金属，但是将作战舰艇移交给德雷斯登可以让联邦军省下不少养护舰艇的开销，有助于减轻联邦的财政压力，所以那些政客也都没反对总司令的这项决定。

而在联邦移交的舰艇抵达了德雷斯登之后，成功也感到很高兴，因为这些舰艇上面都载满了武器弹药，有些舰艇甚至夸张到连人员居住区都堆满弹药，一万多艘联邦作战舰艇上面搭载的各式弹药数量足足有上千万枚各式防空飞弹和上百万枚的反舰飞弹，各式炮弹的数量更是足够德雷斯登现有的一个师团兵力打上三个月的高强度战斗。

原本还有些担心德雷斯登的军火工业可能无法支撑起对帝国战斗的弹药消耗，现在有了联邦军送来的这些作战舰艇和大量弹药，德雷斯登就有了足够开始一场战斗的充足弹药补给了。

而在正式向帝国宣战之前，成功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辞去kh工业的总经理一职。

成功虽然在kh工业担任总经理的职务、拥有公司的决策权和人事任命权，但是严格说起来，成功仍旧只是一个替kh工业打工的员工而已，只不过成功这个『kh工业的员工』拥有生杀大权；在即将发动的、德雷斯登对帝国复仇的战役之中，kh工业是帝国所属的企业，必须遵从帝国的法律，成功根本不可能调动kh工业的资源来协助德雷斯登进行战斗，除非kh工业的董事决定将kh工业迁到德雷斯登来。

既然kh工业在战役中派不上用场，成功也就懒得继续扛着kh工业这个包袱，干脆就辞了kh工业总经理的职务。

成功的辞职信在kh工业董事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成功在担任kh工业总经理的期间，研发出了许多强力机甲，让kh工业生产的机甲完全霸占了帝国军主力机甲的地位，将曼宁工业整个给踩在脚下，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曼宁工业的幽灵式机甲虽然也曾经是帝国军的主力机甲之一，但是那也是因为有成功替曼宁工业提供了幽灵式机甲专用的cpos控制系统的缘故。

现在成功要辞去kh工业总经理的职务，kh工业的董事们原本还想说就让成功辞职算了，反正成功替kh工业赚的钱并不是很多──帝国军向kh工业采购的机甲都是以成本价采购，所以利润很少；但是当kh工业的董事们发现龙式机甲与蝾螈式机甲使用的控制系统、加上蝾螈式机甲使用的微缩化动力炉，这些都是成功以秦氏工业总裁的身分下命令要秦氏工业提供、而不是kh工业与秦氏工业签约采购的，kh工业的董事们就慌了。

因为，成功辞去了kh工业总经理的职务，kh工业就没办法继续获得cpos控制系统和微缩化动力炉了，没有cpos控制系统和微缩化动力炉，kh工业就造不出蝾螈式机甲，龙式机甲的性能也会因为缺乏cpos控制系统而比不过曼宁工业的幽灵式机甲，这样kh工业产品目前独霸帝国军主力机甲的情况肯定会破灭。

所以kh工业的董事会立刻决定要强力挽留成功，他们开出了不少条件，像是替成功加薪一倍、分给成功一些kh工业的股份之类的条件，希望能够让成功打消辞职的想法。

不过，成功拒绝了kh工业董事会开出的条件，原因当然是因为这些条件仍旧不足以让他在这次战役之中用上kh工业的力量。

就在kh工业的董事们头痛着成功坚决要辞职的事情时，更多让kh工业董事们头痛的事情来了：许多kh工业的高阶主管也一起辞职，www.youxs.org，研究团队更是爆发出走潮，许多研究人员一起提出辞呈。

这些辞呈本来应该是成功这个总经理就可以审批的，不过成功自己也要辞职，所以这些辞呈就送到了董事会来，由董事们审批。

本来董事们还以为这些高阶主管的辞职是成功授意的，用意就是要逼董事会增加给成功的待遇，所以董事们除了非常不爽成功『挟诸侯以令天子』的作法，还想靠着给高阶主管和研究人员加薪来化解辞职潮；可是当董事会开出更好的薪水，高阶主管和研究人员仍旧是坚持辞职的时候，董事会这才发现情况并不是像他们想象的那样。

在和几名高阶主管以及研究小组领导人谈话过之后，所有的人给予董事会的回答竟然都是出奇一致的『跟着成总裁做事比较轻松有趣』，所以成功辞职，他们也打算跟着走，反正去了秦氏工业一样能找到工作，那就不用留在kh工业受下一任总经理的气了。

事实上，和kh工业前任的总经理比起来，那些高阶主管们觉得在成功手下做事确实是轻松有趣的多，前任总经理对高阶主管们的要求很严格，稍微有点不如意就是斥责和惩处；但是成功本来接任kh工业总经理一职就只是为了要借用kh工业的资源来光复德雷斯登而已，根本不想花心思在经营kh工业上，所以成功对于kh工业这些高阶主管几乎是『放养』了，有什么事情交下去办，成功顶多就是吩咐一句话，然后等着看结果，至于事情怎么办成的他一句不问，这样高阶主管在办事的时候压力少了很多，而且自主性更大，就算事情出了些小差错也不会挨骂，当然就觉得在成功手下做事轻松得多。

高阶主管都辞职也就算了，如果再加上研究团队都来个大辞职，kh工业几乎就等于解散了，即使是重新招募研究人员，也不是能够立刻投入工作的，所以kh工业的董事们紧张得不得了，在股东大会上，甚至为了是不是该开出更好的条件来尽全力慰留成功这位总经理、而爆发了激烈的争论；只是，对于实在没有时间浪费在经营kh工业的成功来说，再好的条件也留不住人，除非kh工业愿意支援德雷斯登对帝国开战，但是这种事情是那些身为帝国人的股东不敢也不能答应的事情。

要是kh工业真的支援德雷斯登向帝国开战，皇帝肯定会将他们这些股东都给砍掉脑袋的。

总而言之，由于成功坚持要辞职，kh工业董事会最后还是不得不批准成功的辞呈；至于其他想要跟着一起辞职的高级主管，董事会以增加薪水和福利的方法顺利留住了一部分的人，至于剩下坚持要跟着成功一起走的人，董事会也是无可奈何。

就在德雷斯登这边积极准备着要向帝国发动攻势的时候，联邦军已经发起了一波反击攻势：原本培波特星区被逼退的联邦军在换装了一个团的射手座机甲之后，向着帝国军发起了攻击，帝国军在培波特战线只剩下正规军，配备的都是些二流的机甲，别说没有任何装配有cpos控制系统的机甲，就连一架龙式机甲或是幽灵式机甲都没有，面对着战斗力比起豹式机甲更为强悍的射手座机甲，帝国正规军的机甲部队根本不是对手，只能无奈地后撤、放弃占领到的联邦星系。

虽然帝国军想从麦卡南星系抽调精锐部队增援培波特战区，可是联邦军却在麦卡南星系不停地发动小规模的骚扰攻击，牵制着帝国军的精锐部队无法调走。

联邦军虽然在之前的突击战之中损失了大量的辉阳式机甲和暴风式机甲，但是这两种主力机甲的数量凑一凑总共还有大约两个团的数量，再加上河洛工业每周还可以再提供约两百架的机甲补充，联邦军并不怕折损机甲；反而是帝国军却无法得到蝾螈式机甲的补充，损失一架就少一架，因此帝国军只能依靠搭载了cpos控制系统的龙式机甲和幽灵式机甲在抵挡联邦军的攻击，而龙式机甲予幽灵式机甲都必须要有足够的数量才能对抗联邦的暴风式机甲，因此帝国军根本就无法从麦卡南星系抽调部队去支援培波特战区，哪怕只是抽走一个营都不行，更何况要抵御战斗力高于豹式机甲、又搭载有cpos控制系统的射手座机甲，至少也得调去一个团的兵力才办得到。

就在帝国军艰苦地抵抗着联邦军的攻击时，一周的时间过去了，由河洛工业所生产的五十架辉阳式机甲和一百五十架暴风式机甲分别补充到了两处战线，联邦军立刻在两处战线发动攻击；培波特战区不用说，虽然联邦只在那边配备了一个小队十架辉阳式机甲和一个中队二十架暴风式机甲，但是这三十架机甲就已经足以横扫帝国军的机甲队列，再加上射手座机甲也补充了一个营的数量，攻击才发起半个小时，早已经在之前的撤退战之中损失惨重的帝国军就被逼得不得不撤出培波特星系，而能够顺利撤回帝国的兵力只剩下不到十个师团的兵力了。

而在麦卡南星系，情况同样也不乐观，联邦再次发动了之前不计代价的凶猛攻击，而且目标再次锁定了帝国军无法补充的蝾螈式机甲；为了不让蝾螈式机甲折损过重而失去对联邦军的威慑能力，帝国军只能无奈撤出麦卡南星系。

然后，就在联邦宣布收复麦卡南与培波特两个自治区、两个自治区的政府也重新返回自己国内之后，联邦军就没了动作；不但不继续向帝国所属的星域发动进攻，甚至连小规模的骚扰攻击都没有一次，情势平静得就仿佛两国没有开战一样。

总司令之所以在收复了麦卡南与培波特两个自治区之后就顿兵不进，最大的理由就是他不想替联邦军惹下麻烦。

根据妮可提供的情报，总司令知道德雷斯登已经准备好要向帝国发动攻击，而以德雷斯登目前的军力，帝国是绝无可能依靠后备军队或是正规军队就能挡住德雷斯登军的攻击，势必要从与联邦对峙的前线抽调精锐部队才行；而要从前线将精锐部队抽走，帝国首先就得与联邦谈和，否则从前线抽调部队就等于是邀请联邦军向着帝国领地内进军。

因此，可以预期联邦与帝国之间的战争很快就会划下休止符。

当然，联邦军现在绝对有能力向帝国境内发动入侵攻势，帝国在无法两线作战的情况下，甚至可能会愿意以承认联邦对帝国星系的占领来换取签订和约的机会；可是，割地这种事情对于任何国家来说都是奇耻大辱，等到帝国与德雷斯登之间的战争结束之后，如果联邦占领有原本属于帝国的星系，那么帝国必定会积极备战、以收复失地为目标，向联邦发动战争。

虽然说帝国有事没事就会向外侵略，但是总司令可不想给帝国一个『收复失地』这么极具诱惑力、正当性和积极性的出兵理由。

因此，在收复了麦卡南与培波特星区、完成了联邦保护自治区的政治承诺之后，总司令就下令全军固守，不再主动出战。

虽然说联邦军这边不再向帝国领地侵攻了，但是帝国军可没有时间喘口气，因为就在这时，德雷斯登以『替遭难的王室成员复仇』为名、正式向帝国宣战！

「……经过长久的调查，我们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两年前所爆发的、以成立共和政府为名的叛乱，其实就是帝国在幕后策划和指使、针对我国所发起的破坏和侵略……」

在首都宇宙港，德雷斯登国防军所属的三千架各式机甲和三百艘各式船舰──几乎都是联邦军移交的作战舰艇──排成了一个整齐的方阵，三千名机甲驾驶员和三万名舰艇人员以及陆战人员则在机甲与舰艇的前方列成另一个方阵；而在最前方，则是正站在司令台上的爱莉丝公主。

为了能够更好地激励出征将士的士气，身为德雷斯登王室唯一成员，爱莉丝亲自出席了今天这次出征前的誓师大会，幸好的是爱莉丝虽然怀孕了两个月，外表上仍然看不出任何小腹隆起的迹象，所以爱莉丝仍然能够穿上她的紧身军装、而不必换上宽松的孕妇装来亲自发表演说。

「……帝国的破坏和侵略不但害死了我的家人，帝国扶植的政权更是造成了德雷斯登民生经济的重大破坏；如果只是我的家人被害，如果在德雷斯登扶植一个共和政府可以带给人民更好的生活，为了国家的安定与人民的幸福，我都可以忍；可是，帝国扶植的政权却掠夺了人民的财产，就只是为了要搜括资金去资助对联邦的战争，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容忍……」

爱莉丝清脆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回响在首都宇宙港之中，所有德雷斯登国防军的士兵们都是笔挺立正、一动也不动，凝神致志地听着公主的演讲。

「……为了替人民讨回被夺走的财产，也为了我死去的父亲和兄长复仇，我在此宣布，德雷斯登正式向帝国宣战！」

当爱莉丝口中说出『宣战』两个字的时候，三万三千名德雷斯登国防军的士兵们也同时激动地『向帝国宣战！向帝国宣战！』这般大喊了起来，三万三千人巨大而整齐的喊声远远传了出去。

看着激动喊着『向帝国宣战』的国防军将士们，爱莉丝的眼神中有着欣慰，但是也有忧虑；而等到三万将士喊得有些筋疲力尽、声音开始有些变小的时候，爱莉丝举起双手做出一个『停止』的动作，所有的士官兵立刻停止叫喊、首都宇宙港内再次鸦雀无声。

「为了出征帝国，我任命我的夫婿，成功亲王，为这次战役的总指挥。」

爱莉丝说完，一身笔挺军服的成功走上前来，站在爱莉丝身边；虽然当初成功换上这身军服的时候还被他身边的女孩子嘲笑是『看起来人模人样、可惜是个绣花枕头』，但是当成功站在爱莉丝身边，向三万国防军将士举手行了一个军礼的时候，三万国防军将士同时大声欢呼了起来。

这些国防军将士都曾经听说过在复国战争的时候，成功一个人驾着一架机甲就单挑上千对手的传闻，大家也知道目前全宇宙最先进的机甲也都是在这位亲王的领导之下开发出来的；而在一个以机甲战斗为主的时代里，能够以一架机甲单挑一千名对手、又能开发顶级机甲的人，无疑是所有官兵的偶像。

德雷斯登是个小国，没错；德雷斯登的兵少，也没错；但是只要有这位超级机甲王牌的亲王和他开发出来的高性能机甲，德雷斯登的国防军就是宇宙中首屈一指的强军。

「成功，你要不要和将士们说几句话？」爱莉丝低声问着。「毕竟是你要带着他们出征，如果你能说几句话，那么他们应该会对你更有认同感。」

「说几句话？」成功苦笑，他最不擅长的就是这类公开演说。

不过，成功还是决定要按照爱莉丝说的，站出来说几句话；不然他这个全军统帅缩在后面也不是一回事，要是让大家看到他这个统帅一副缩头藏尾的样子，可是会影响军心的。

只是，成功的演说也算是有史以来最简短的了。

「各位，你们都准备好了吗？」成功的开场白就是这么一句话。

然后，在所有将士同时高声回答『准备好了』之后，成功又以一句简短的话来替他的演说收尾：

「那么，全军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