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姐，王爷，这是做什么？”青儿透过窗往外探了眼，心里有些好奇。

红儿道：“王爷要等小姐回来，我们先休息罢！小姐身边有人暗中保护，也不会出事的。”

“好。”

……

这一等，便等到了翌日。

翊王府外。

云芷刚下了青鬼司的马车，远处一道娇小的身影晃动而来，轻唤了声：“王妃姐姐。”

“玉霜儿！”回眸的一瞬间，云芷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只不过比起当初的苍白，如今的玉霜儿脸色红润了不少，大概是体内的毒已经解除。

上下打量她一眼，云芷收回目光，态度冷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对于眼前的女子，她没必要用多好的态度。

“有些话早就想跟王妃姐姐说了，就是没机会，眼下这里不太方便，我们移步吧？”

云芷信不过她，指不定玉霜儿会耍什么花样，冷漠道：“有话在这里说便是，用不着移步。”

“好！”她倒是答应的干脆，没再说什么理由：“王妃姐姐，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会被翊哥哥送出王府吗？”

“如果是因为这个，我不感兴趣，不要高估了你的翊哥哥在我这里的地位。”

“不，王妃姐姐会感兴趣的，我我就用一句话描述……”话到后边，玉霜儿声音低下去。

可她说的每个字，云芷都听在耳中，一双灵动的杏眸当即变得阴冷起来，心里也瞬间多了个解不开的疙瘩。

……

白翊坐在木椅上，修长的手臂支撑在桌面上，手掌托着分明的下颌，双眸紧闭。

云芷一夜未归，他便坐在这里等了一夜寸步未动，却在不觉间睡去。

“侍主！”青鬼卫的声音传入耳中。

白翊根根分明的睫毛一阵轻颤，慢慢的睁开了那双密布血丝的凤眸，抬头的瞬间，与正走进门的云芷视线碰撞上。

如今已经到了第二日，而她……才刚回来。

云芷一开口，问的不是他是否在等她回来，反而是冰冷的质问：“王爷为何在我院中？”

“本王等了你一夜。”他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缓，眼神却透着一股压抑。

从云芷的声音，他竟又听出了一丝疏离之意。

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他了。

让他时而感觉自己距离云芷稍微近了一些，时而又感觉自己距离云芷仿佛有千万沟壑。

“有什么好等的？王爷如今身体虚弱，还是好好养着罢！不然若是染了风寒，皇上岂不是会降罪于我？”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步走来。

他还没走近的时候，瞧着方向，是走向白翊的，可走近一些后，显然是有些偏差感，她是朝自己房间走去的。

路过白翊身边的时候，打了个哈欠，懒散的说了句：“王爷回去歇着吧，我也没休息好，需要补觉。”

踏着大步，白翊急步追上，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凤眸微敛，哑着声音低喃道：“本王一刻见不到你就特别想。”

话落，他吸了两口气，脸色微变，语调变得复杂了起来：“你身上，为什么有别的男人气息？”

云芷的体香很纯粹，但此刻她的身上，却夹杂着一股不属于她的味道，那股男人的气息中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

她将白翊搂着腰肢的手挪开，这才转过头看他，冷然说着：“我的事，无需与王爷汇报吧？等我回府是你一厢情愿的，又不是我非让你等！”

“……”她忽冷忽热的变幻，让白翊心底有些抓狂，可只能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低声问：“你知不知道本王从昨日回府便一直等你，等到了现在？”

“我还是那句话，没让王爷等。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很累。”话落，她不想在说什么，转身便要走。

白翊不肯放她走，伸手又将她拽回怀里，紧紧抱着，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轻颤：“你昨夜到底跟谁在一起？你们做了什么？！”

她说累，很难不让他往不好的地方去联想。

但其实，昨夜云芷什么也没做，不过是在周亦睡着后，与他的房内守了一夜，观察他的情况，一大早又把了脉，确认情况已经彻底稳定下来，她才回王府。

兴许是一晚上呆在他的房内，身上才会染了他的气息。

可这些，云芷不想跟白翊解释太多。

周亦是为了她，可以抛却一切的人，甚至差点丧命。

在细数白翊的作风，云芷心中的天秤在悄然倾斜。

她不想伤害一个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的人。

而与白翊相处，她其实感觉不到什么快乐，未有束缚。

“告诉本王！是周亦还是凤舒？”他感觉自己就快疯掉了。

这是他的女人，他明媒正娶的女人！

一夜未归，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所谓的重要事情，就是和别人私会吗？

“王爷！约法三章，你是想打破么？”她回眸望着他，眸底噙起一抹不冷不热的笑容。

约法三章，只要他破坏了其中一条，便要亲自进宫告诉皇帝要休了她！

“你不给本王一条能走的路么？”他的呼吸粗重，起伏不断。

“王爷想要什么路？”比起他，云芷要冷静很多。

“本王想进你心里，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本王要你！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

“这条路如果能给，当初也不会约法三章。”回想起玉霜儿之前说的那句话，她眼底闪过嫌恶的光，伸手去推他的手臂，却被抱得更紧。

无奈，她直接取出一枚银针，转手刺在他的腹腔下。

“嗯……”一声闷哼后，白翊下意识将紧抱云芷的手松开。

随即便听到她冷淡的声音：“王爷请回吧！”

房门在他要钱开启，又怦然关闭，彻底阻隔了他的视线。

“本王到底做错了什么？！”望着紧闭的房门，他一阵低喃轻叹。

她时而顺从，时而抵触，时而对他态度缓和，时而冷眼相对。

这一切，就像是在刻意折磨他！

房内，云芷褪下外衣，嫌弃的丢在了一侧，脑海中逐渐浮现了玉霜儿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