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第一次给不认识的大人物治病,刚刚还觉得一切顺利的我,如今仿佛被一碰凉水当头浇了下来,芬香的茶也喝不下去了,我木然地走出房门,心情有点差。
拄剑的老人还坐在那里,就像个标本,甚至给人感觉他好像跟这个院子是一体的,完全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联想到他曾经剿匪的彪炳功绩,曾经当兵的我忍不住心下敬佩不已,于是我坐在屋檐下,心头愤懑缓和了不少。
对啊,在这样的一个人面前,我遇到的这点困难,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就这样,橘黄的灯光下,我们都默默坐着,一动不动,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我似乎是魂游天外了。
“能这么安静的年轻人,不多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别人嘴里称呼的程叔忽然说话了。
我有点惊讶瞪圆了眼睛,这四周就我一个人,伺候病人的小姑娘压根不在,房子里的病人没有知觉,所以我再三确定,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认可,让我就像是收到了莫大的荣宠一样。我慌忙起身,脸憋得通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惜,就算心境尚佳,却沉迷女色,自甘堕落,枉费了这副上好的筋骨。”老人忽然又来了一句。
我终于明白,昨天谢永山提醒我,说陈叔看不惯那女之事是什么意思了......
憋了半天,我嘴巴开开合合几次,还是用蹦出了几个字,“我......我可没沉迷。”
老人咧了咧嘴巴,明显是个嘲笑的表情,接着他又垂下了头,不再说话,搞得我现在浑身无比难受,坐立不安。
还好,这个时候肖力慈推门走进了院子,然后她又回到里屋,似乎是确定一下病人的状况。虽然这种看着不信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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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很不舒服,但联想到我要负责的很可能是一位重要人物,她也是职责所在,求个万无一失吧......这样设身处地一番思量,我也就释然了。
肖力慈的表情很严肃,看来所谓暮鼓山的事情干系很重,但是带走我的时候,她还是对着在场的老人笑了笑,“陈叔,我走了。”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我感觉他又瞄了我一眼,因为我的后背忽然一阵发凉。
“暮鼓山的事情教授们很重视,很快会有下文,你今天的说的那番话很重要,谢谢。”车上,肖力慈看着我郑重其事。
我赶忙道,“呵呵,应该做的......下周我会再过来的,病人还算稳定,我这把握又大了一点。”
肖力慈点了点头,挤出一个笑容以后我们一路无话,我在想所谓童怨鬼王的障碍,想必她也在思考暮鼓山的事情。
今天回来的时间提前了许多,再也不是半夜了,于是我敲门回家以后,刚好赶上了花蕊心的夜宵。
“怎么?不顺利?”花蕊心似乎看出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不打算隐瞒,“有点棘手,不过问题不大。”
“我相信你!”花蕊心握住了我的手。
我甩甩头,“对了,沈怡姥姥的鬼语,进展怎么样?”
“翻译出来了,说的是两个女儿白养了,下葬以后家里的财产都给儿子,让她们都别惦记。”花蕊心叹口气道。
我愣神了许久,如果这是当事人亲口说的话,那么可信度自然是最高的,难不成事实就是这么简单吗?
“可能,老人确实有些不满两个女儿吧,不过既然没有伤人,那多半是有点痴怨,我看,就让沈怡那边,妈和姨多帮衬一下她舅舅,修复好关系,大概就能还愿了结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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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心最后总结。
我思索了片刻,还是觉得蹊跷,把今天跟沈怡聊天知道的全部说完以后,花蕊心也有点动摇了。
“她舅舅是穷,但是在亲妹妹家门口扎小人,烧纸诅咒,怎么看都不像个受害者吧。”虽然有沈怡姥姥的鬼语,但我还行不愿相信明面上的结论。
花蕊心沉吟片刻,“难道说,她舅舅背后有什么人,控制着老人家说那些话的?这样的话就有危险了啊。”
“我觉得不至于,你想想如果他舅舅真有这靠山,直接明着抢多好,用得着烧纸诅咒吗?”我想了想道。
花蕊心沉默了许久,“你打算怎么办?”
“想明白个中缘由,只能我自己走一趟了。”我做了决定。
花蕊心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表示了支持,“只能这样了,一路小心。”
“哎呦,这次不跟我一起了?”我调笑道。
花蕊心一把打掉了我的胳膊,“公司一堆事呢,你还真以为我只会哭哭啼啼当个花瓶啊。”
想想又要出去一阵子回不来家,再看看面前温柔如水的人,我忍不住弯腰抄起她温润的腿弯,用力抱了起来。
“干嘛?”花蕊心惊叫一声,为了防止自己掉下来,于是赶忙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嘿嘿一笑,“我困了,已经洗漱完了,要睡觉。”
“怎么,不怕那个老头了?”花蕊心嗤笑。
这不说还好,花蕊心的话又让我又想起了陈叔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问题不大,反正下周我才过去呢。”
“给我住嘴,我先去洗漱。”
“好吧,今天给个奖励么?你看我都要出门,好几天见不到你了。”
“这么乖?那就可怜可怜你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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