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王妃只想搞事业」

第三百七十一章 不能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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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脑子里,都是义父的模样。

一声一声的,那声音愈加大声。

大到花辞想要捂着耳朵,仿佛这样能抵挡这些噪音。

但很可惜,这些声音似乎就是要钻到她的耳朵里去,一点也不想放过她。

记忆————

一册书叠起来就是一层薄薄的纸,一共二十五张。

就是这本不起眼的玩意儿居然被某人窥视良久,期间辗转反复,从俺处沦落到义父的居所再到达某人的手里……正所谓是历经波折。

而这个某人正窝在灶房,一脸得逞的笑容,趴在矮桌旁,一页一页翻看得不亦乐乎。

花辞怔怔地立在门处,犹豫了半晌。

花辞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直到确定眼前这个身著青衫,以一根玉莲簪束发,平日里很注重礼仪而此刻很没修养地哼着淫曲儿的俊俏风流公子哥儿是花暮后,花辞还是忍不住汗毛直竖,这一下子真是被惊得不轻。

此时此刻屏住呼吸,踱步到他的身后,偷斜了一眼。

书翻到了第十一页,画了一男一女,均裸之。

女子仰面向上躺卧,男子伏卧在对方身上,男股在女子两腿中间,在干什么勾当,就不得而知了。页脚处底还有一小行标注:游龙戏凤。

这书册似乎常被义父摸过,薄得有些透明的纸张上传来淡淡的药香味。花辞深吸一口气,探手趁花暮不备,一把捞起书册,抢于手中,狠狠瞅之。

“欸,干什么,先来后到这规矩懂不懂啊。”花暮不乐意了,清秀的眉蹙得紧儿。

“这书还是花辞花银子买的,要不是不慎落入义父手中,还轮得到你看。”花辞斜了他一眼,来表达花辞的愤懑之情。

他语塞。

花辞双手捧宝贝似的,对待老祖宗一般,把书摊开。

然后目光游移了一两秒后,非常有目的性地朝画中相拥两人的某个特定位置之处瞅去,眉一蹙,发出了质疑,“咦……怎么黄豆芽似的。”

“哪儿?”花暮八卦了。

俺的爪子落下了,直指纸张上某个隐晦之处,然后她的朝花暮望去。

“你还是不是女的女的啊……”花暮气急攻心,羞得脸通红,就像花辞平日不大爱吃的猪血的颜色一样。

这麽严肃的问题,和她是不是女的有很大的关系么……

花辞小秀眉一蹙,颇具批判意味地扫了他一眼。

“这么细小,一掰就能段似的,难怪义父常说江湖上练了铁布衫金钟罩的高人也有死穴,是不是就是说的你们的这个部位啊。”

花辞不耻下问。

眼见着花暮羞得无地自容,马上就要怒了。花辞怕他来抢又瞄见了窗外的敌情,忙一不做二不休把书册一捏,就往小胸襟里塞。

花暮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

然后柴房外头就传来了动静,花辞才一站定,就用余光瞟到了义父正慢悠悠地朝这边走来。

“……好生热闹。”义父一进屋,就悠哉游哉地开腔。

花辞嘿嘿笑了三声。

“义父……”

花辞迎上去,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末了还有手肘把花暮推开。

义父颇有涵养的望着花辞们笑了一下,然后脸跟那翻书一样,便正经儿起来,也不再理会花辞们,打量了一番柴房后,就极有目的地低头四处找东西。

“找啥哪?”轮花辞八卦了。

“东西不知道落在哪儿了。”义父斜了花辞一眼,低头自顾地说,“花辞自个儿找找就成。”

哦……

那意思就是说不让花辞插手。

花辞明白了,跟在后头挠头。

花暮一脸心虚的样子,慢慢地挪到门旁,贴着身子就要溜走。

“花暮……你等等。”义父想是想到了什么,抬起了头,朝他望去,咳嗽了一声,脸上似乎不好意思地说,“你是不是有去过花辞的房里。”

“是。”

咦,有内情。

花辞贼兮兮的朝他们两个望去。

“你是不是从我房里顺手拿走了什么东西。当然我也没说是你拿的。只是我最近在研究它且还弄不明白里头的奥妙之处。在这节骨眼上……”他眉宇间露出了忧色,浅淡地说,“你随便拿可不好。”

虽然不知道花暮顺走了他什么宝贝,但不影响花辞观看热闹,花辞站在后头附和,“这行为不好不好。”

“……”花暮一双眼极复杂地望着花辞。

“拾到了就要还花辞。”义父目光诚恳。

“要还要还。”花辞应声之后,疑惑不解地朝义父问道,“义父丢了什么东西?”他徐徐望着花辞笑,吐词很清晰,“穴位图。”

花辞有种不祥的预感。

结果,他怕花辞怪他小题大做,又补了一句,“这可不是一般的穴位图,就是你上次专程去集市买来给花辞的,那一本五花八门的男女交杂的穴位图。只是花辞挑灯夜读了许久,还有些不大明白,准确的说……是十分的不解。”

好了……

您不用再说了。

第一,花辞不是专程买的,花辞是在妓院旁边的小摊上顺带将它拐回来的。

第二,花辞不是买给你的……是被您老强抢过去的。

— —|| 花辞很想掩面奔掉。

可是,还不是时候……

因为,花暮看向花辞的眼神戏谑中带笑。从花辞与他生活的这些念头,不难猜出……这家伙八成在打花辞的注意。

“花暮,问了你半天,你倒是说啊。”义父柔和的笑着,眉宇中透着股耐心。

花暮望花辞的眼神更加诡异了,嘴唇动了动,仿佛要说了。

止住止住……

花辞做手势且傲然立于义父身后,挺了挺揣着春宫图的胸脯,淫笑着打量了一下花暮的腰间与胯下。

花辞的眼神够露骨,够口够辣够明确……

抬手配合着猥亵地摩挲下巴的举动,眼里精光闪闪,其意思很明确,你个厮儿今儿敢出卖花辞,就表怪花辞辣手摧苗了……

据说,那是连练了铁布衫与金钟罩的高手都必须护着的地方。

……或许是花辞的眼神别有意味。

总之,花暮一哆嗦 ,不吭气了。

义父狐疑地看了花辞们两眼,花辞转而一脸无辜的数着地上的小柴,这柴火拾拣得可真是有趣儿,有些成“一”状,有些成“y”状。

义父抬手摸乱了花辞的小毛发。

花暮无声地用眼神骂出了无聊二字。

花辞默默承受之。

感觉摸花辞头的那只手力道弱了些,义父突然眉一蹙,作势嗅了一下,“……这味道。”

他拨开花辞,径自走到了灶台前。

“这柴火是谁燃的,烧得这么旺。屋里没了炭也没留火星,这种天气可不容易生火……”义父凑过去烤手,呵热气。

“是啊,费了大半天,把穴位图全撕了才引燃的。”花暮接了话。

义父瞠目。

花辞结舌……

“你把我那宝贝图当柴火烧了?”疑问及不确定地语气。

“啊呀……也没,这不是早儿柴火太潮不容易引着么。”花暮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儿,试图力挽狂澜。

“是还是不是……”

“是。”花暮瞅了花辞一眼,于是低头乖乖的,硬着头皮一人担当了。

好兄弟,够义气够哥儿们,花辞乐了。

义父忙转身望花辞。

花辞压根没留意到他思量的眼神,正独自沉浸在漏网的欢腾中,埋头捂着胸处藏着的书册喜极而泣。

“咳咳咳……”花暮适时地在此刻出了声,咳得肺痨似的。止住了义父正欲走向花辞的步子,也正巧提醒了花辞。

花辞知道……

这是本珍贵的教材,求知若渴的花辞得像花暮学习,俺要以生命来捍卫它的完整,不能再落入义父这般歹人手里,让它不能发挥其应发挥的效应。

一时间憋得花辞,泪汪汪,小眼神刀子似的,怨恨无比。

义父过意不去了。

“辞儿很少送我东西,我本该好好收着的……”他话里的失落是显而易见的,“没料到还是被歹人趁机窃了去。”这会儿义父的手搭在花辞肩上,安慰也不是自责也不妥,硬生生地说了一句,“花暮,今晚你滚去柴房睡。”

花暮呆在原处。

可怜啊……

花辞转身,在他们的目光中,花辞悲戚戚离去。

终于熬了大半天。

夜里。

花辞左顾右盼后,把窗户掩得死死的。

迫不及待地点燃了一盏灯,贼兮兮地踢了鞋子,捂着被褥滚于床上,就着昏黄的灯,摊开书册,准备看春宫二十五式。

一切原本都该万无一失

结果……居然有人趁着夜色摸近了花辞的房门。

只听门发出吱呀一声,那人哆嗦着把门合上,抬首间,对花辞灿烂一笑。

门发出吱呀一声,那人哆嗦着把门合上,抬首间,对花辞灿烂一笑。

看着他关门上门闩,抬手呵气,一气呵成。

花辞默默的,又低头躺在榻上继续看起了手头上捧着的春宫图……

啊,画纸上的这个姿势忒牛。

女子仰躺,高举双腿。男子面向女子,跪在她股间,双手握住女子双腿扛在肩上,使女双膝高度过胸,并略提高对方臀部、脊背,然后……然后,咳咳就方便他对她那个啥……此花式名曰……

花辞斜一眼。

“嘿,今儿个天气可真冷啊,你说是不是……”花暮找花辞搭话了。

“嗯。”花辞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

“你那义父心可真狠呐。”他试探地瞅了花辞一眼,原地跺着脚,使劲儿的搓手,“长夜漫漫,把花辞关在柴房里一整天,不给张被褥就算了,连饭也不赏一口。花辞记得他晚上蒸了够两个人吃的口粮啊,为嘛不给花辞送?难不成他被花辞气糊涂了自己也改吃馒头了?”

“是蒸了两人份的……”

花辞对上他的视线,怔了怔,“义父照旧是不屑吃咱这玩意儿……只是这余下的馒头……”这话还没说完花辞便用余光瞄到韩大少爷一拍大腿,喜滋滋地蹿到桌旁,端起盘里的馒头,脸上这叫一个高兴啊。

俺还来不及制止…

他便捞起两个馒就左咬一口右咬一下,吃得欢腾起来了,还不忘夸花辞,“还是你够义气,留了这么多给花辞。”

花辞默默地,又把视线移回到了纸书上,只是头皮一阵发麻。

“你看什么呐,这么专注。”

“此招式曰攀龙附凤。”花辞脸上挂着显摆之意,扬着纸张,瞅他一眼。

“嗯。”他眼神复杂,靠近榻边,悄然坐下,挪了身子过来,把馒头一递,颇有些熟络地说,“你吃不吃……”

花辞盯着那馒头,往后一躲,蹙眉,低头看着纸张,不做声可神情仿若避如蛇蝎。

“怎么啦,你这是?”他又朝花辞挪了一点,轻轻拿肩膀撞了花辞一下。

“不吃。”花辞蚊子哼哼。

“……挺香的,其实辞儿不用特意留这么多的,我是吃不完的。”他提议,然后又咬了一口。

“……”花辞含糊其辞。

“说大声点儿,我听不见。”

“这盘馒头原本不是留给你吃的,我准备喂耗子。”

他一脸铁青,噎住了。

花辞忙摆手,努力澄清,“花辞还没来得及下药,就算下了,这药也毒不死人,能吃能吃。”

他瞪大眼睛望着花辞,馒头半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花辞讨好的朝他笑了笑。

“罢了罢了,遇上你我算是认栽了。”他把馒头随意地往桌上一搁,低头弹袍子,拍了拍手上的屑,便坐在花辞榻上准备脱靴子。

花辞斜一眼,把书一合,瞪他,“欸,我说你干什么呐。”

“歇息。”他莫名其妙的望花辞一眼。

“我知道……夜也什么深了,你是不是该回柴房了?”

“你好残忍啊……”他像是被刺猬扎了一样,起身,抬手指着窗外,情深苦重地望着花辞, “听听……外头这风声……”末了压低声音,“忍心让我睡那连张破烂被褥都没有的柴房么。”

“忍心。”花辞答曰,然后挥手把被他坐过的毯子上的灰弹掉。

“你你你你……”他瞅着花辞脸色,别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重大决心一般,挽起袖子从怀里掏了半晌,八两三本热乎乎的书摔到花辞的榻上,“跟你交换……赏你看,换睡一夜。”

嘿!

花辞兴致来了……

《闺房秘史》,《我与皇叔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青楼十八招式》,三本都是用檀香味的黄色牛皮纸包着的封皮,册子捏在手头刚刚好,里头还洋洋洒洒字儿写得密密麻麻还包小绘画,极品……

“哎呀呀,你哪儿买的这玩意儿。”花辞爱不释手爱不释手。

他赞许的望了花辞一眼,给了个算你识货的表情。

花辞赔着笑脸,腾地站起来,忙点头哈腰给他留了位置……招呼他上来暖和暖和。

他撩起花辞的被褥,除了外衫钻了进来,连带着一股凉意袭入暖和和的被褥里,冷得花辞直哆嗦,花辞乐呵呵地打了个寒涔后捧着书直朝墙角处挪了挪,他却又贴了过来。

“今儿天可真够冷的是么。”他幽幽地冒了一句话。

“是啊是啊。”

花辞撑在榻上,翻了一页纸张。他爬了爬,也凑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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