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爷,发现马老头的踪迹,有消息在五十里外的宜徕镇他露了相。”一身穿着短打的黑袍护卫正单膝下跪行礼向夜筵回事。
“小黑,确定是他吗?”本来慵懒地躺在春凳上的夜筵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们出来前便已贴出马老大的通缉告示,只求死尸不求活人。又根据三爷给的情报,共散出去五波眼线。其中一支十日前接到回报,在凉国与黎国东北部接壤的折硫山一带,有发现修士斗法其中一人功法与马老头颇为相像。我已经派人前去查探了,刚刚回报有六成可能是他,我已传讯给他们要与他保持距离。”小黑详细地回报着情报的详情。
“哈哈,他终于被我逼的忍不住冒头了。去,传令下去即刻出发。”夜筵非常兴奋下令道。
“是,属下这就下去准备。”小黑忙行礼下去调配人手。
“七少爷,三爷寻了他这么多年都不见踪迹,怎么一下子他这么轻易地就走漏了行踪?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夜筵身边一位白发老妪提醒他。
“伍婆婆,您多虑了。他不过是一人,还能伏击我不成?三哥给我的玉简里,提到过他对马老二搜魂得知他们哥仨在外面有一处秘密洞穴,里面藏有三人多年来所藏的各类资源。但具体的地点只有马老大一人知晓,马老二只知道大致的方位,每次去秘密洞穴或取或藏都是马老大一个人去的。三哥之前搜刮得他这么紧,他一定没机会去。离了夜家他就是一个散修,还受了重伤。不管是为了疗伤还是为了重修境界,等躲过了风头必定会犯险去那秘密洞穴带走所有的东西。我这招打草惊蛇用散修围堵他,只不过想让他早点露头而已。”夜筵眯着眼给一旁的伍姓随扈分析道。
此人姓伍,没人知道她的闺名,金丹期初期的境界。是夜簊和夜筵两人娘亲家陪嫁的老妈子,夜簊从小唤她作伍婆婆。她是看着两兄弟长大的,这次夜筵外出办差,夜簊特意派她跟在夜筵身边。央求她替他看着夜筵防他冒进,遇事也好有个亲信之人可以商量商量。
“三哥在玉简中指出,他很可能收敛了灵压混入到凡人之中去了,这才会这么久都遍寻不着。我就知道他不可能一直甘于做个凡人的,消失了这么久突然露面,这次他必定是觉得有机可乘或者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夜筵不亏是夜家年轻一代中除夜簊之外的第一人,虽然年轻气盛经验尚浅却也不是个无脑之人。
“但他会不会偷偷投靠了别的世家或门派?”夜筵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不会,他是被我们夜家按叛逆家门的罪名通缉出去的。普通的世家或门派谁能护得住他,大世家或门派也不愿趟这浑水,为一个筑基期叛徒与我夜家作对,只需盯紧些别落入了天狐一族的手里便成。小少爷放心,我们带齐人手绝不冒进就是了。”伍婆婆安慰道。
“哼,你这穷书生,身上就只有这么点东西。我呸!”马老大扬手把手中刚探查完一个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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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扔进了面前的大河之中,又一脚把地上一个青年儒生的尸身也一同踢进了河中。
“这几日真晦气,连着三个全都是穷的叮当作响的低阶散修,既没个像样的法器又没什么值钱灵药灵草,连灵石没几块。”马老大心中着实恼怒。
一则为了加快自己赶路的速度,二则也为了尽量不显露他的踪迹,他选择这种如凡人世界强人打劫的无本生意作为补充之法。一路上已经干掉了十几名低阶散修了,除了三个筑基期初期的还有些许值钱的东西,剩余的全是这种比乞丐还穷的货色。一想到此他便更加想赶紧潜入他们兄弟三人的秘密洞穴那里去,早早地取了东西远遁,自己也不用再做这下贱的营生。
突然他斜眼望向身后冷冷地道:“道友在一旁观瞧了这么久,何不现身一见啊?”
二十丈外的一棵大树上转出了一个身穿银色对襟短衫的白面童子。此童子生得白白胖胖颇为可爱,把头发向上梳成一个童髻插着一根木簪,双足一弹便飘飘然落了下来。看着他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没想到一开口老气横秋:“哈哈,不亏曾是金丹期的高阶修士啊!竟然能看破小老儿的隐秘之法?”
“你是何人,为何在一旁偷偷窥伺于我?”马老大极为警觉,已经面露不善。
“嘿嘿,马老大你最近可是名人啊!整个黎国北境的散修都在找你,今日被小老儿撞上,想问您借一样东西。”白面童子十分客气地说道。
“你我素不相识,何出此言?我身上又有何你欲借之物?”马老大已经摆出了防御姿态,警觉地盯着他。
“小老儿想借你项上人头一用!”白面童子满面笑容言罢突然面色一寒,便摊开右手祭出了手中之物。
马老大急忙跃开进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手中取出了一根九节骨鞭,握手处有一只阴森森的白色骨髅头。此鞭乃是一年多前结果了一位筑基期初期的女修所得,他身无法器便用了此鞭做自己的傍身法器,一年多来用的越来越顺手了。
白面童子祭出之物随风而长,原来是一方平平无奇的砚台,通体黢黑泛着黑芒。只见他右手伸二指掐诀竟然在蘸着砚台中的墨水临空写字,写完后口中大喝一声“斩”,写完的‘斩’字便想着马老大急速印了下来。
马老大右手一震长鞭卷起一块大石朝那字甩了过去,那‘斩’字立刻化为一道光弧轻易地便将石头一分为二,继续向马老大头上斩去。他急忙避开,光弧砍在地上并未停下一直向后扩散,直至将一棵大树也一切为二才消散。
“你到底是何人?这不是散修有能力得到的法器。”马老大非常吃惊他的这件法器,厉声问道。
“呵呵,将死之人何必知道这么多。”白面童子冷笑道。
“哼,想取我项上人头,就看你够不够斤两了!”马老大见他并不搭茬,一边佯装发怒一边心中盘算着应对之策。
白面童子并不给他思索的功夫,第二个‘禁’字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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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锁’、‘定’、‘灼’等字一个接着一个被白面童子写了出来。
马老大不停地辗转腾挪来躲避这接连被写出的六个字来。两人又连续过了数十招,马老大拿白面童子一点办法也没有,手中的骨鞭原本应是拉开距离后才能发挥最大功效的,此时却全然施展不出,不得不采取贴身近攻的方式将骨鞭合为一根骨制的锏来使用。
白面童子那方砚台法器却是距离越远越是如鱼得水,马老大紧皱双眉悄悄地将自己的右手小指划破,骨鞭上的那只骷髅头空洞洞的双目一亮便张口咬住了他的小指吸吮起他的精血来。白色的骨鞭不久显出血红之色,马老大见准备就绪后身形一个晃动,欺身进白面童子一丈内范围手中骨鞭画出一个圈,登时两人便被粉色的烟雾笼罩。
“尔敢!”白面童子一直显得气定神闲,此时突然发怒道。
“老夫不管你究竟是谁,既然打老夫项上人头的主意,今天是谁都得死。”马老大恶狠狠地道。
粉色烟雾中不时传出打斗的声响,却不见两人的人影。突然一身惨叫,马老大从烟雾中首先跃了出来,手中骨鞭不翼而飞,右手小指齐根而断,鲜血直流。他脸色惨白,急忙先帮自己止血。烟雾散去后,白面童子的身体被九只骷髅头咬住动弹不得,九只骷髅头还在不停地吸食他的血液。
“哼!被这九骨鞭制住滋味不好受吧!”马老大见白面童子被九只骷髅头控制住心中大定。
“是不好受,不过一会我会让你更不好受。”白面童子嘴中骂道。他右手掐诀写了个‘破’字,自空中朝着自己印了下来。一声巨响过后,九个骷髅头四散而去。白面童子浑身鲜血跃在空中,虽然脱身但浑身尽是伤口。他面目狰狞,此时正双手掐诀快速地同时书写。
马老大就非常狼狈了,既有攻击性汉字演化成各种光弧将他笼罩其中,又有各种状态性汉字试图控制他的状态。很快他便陷入了苦战,身上不停地添加新的伤口。
白面童子在空中狞笑着看着他,双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在不停地写着。突然自他背后一个白色光晕亮起,随后光晕迅速扩大发出耀眼的光芒。啊!一声惨叫,白面童子被炸为了两截。
事态变化如此的巨大,刚才还明明占优势的白面童子就这么死了。已经倒下的马老大慢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外袍衣衫已经在白面童子刚才的双手同时攻击下,变得破破烂烂的,风一吹便尽碎了。浑身是道道血痕和伤口,九骨鞭被白面童子炸碎了,刚才他被逼到了最后角落,不得不使出了他最后的杀招。一颗‘陷空弹’,以它为圆心方圆两丈以内人畜不留。
“这次亏大了,刚用顺手的防身法器被毁去了,连最后一颗‘陷空弹’也用掉了。希望你身上的东西能对我补偿一二。”马老大喘着粗气,收了空中那方砚台法器后摄过白面童子的储物袋搜刮起了他的家当。不一会便烧了他的尸身,土遁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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