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羞红了脸,责怪不是,嗔骂也不是。
不由得愣在当地。
贺若怀心看着眼前的少女这般手足无措的模样,大笑起来,然后率先迈出步子,来到了茶摊前。
杨义臣从始至终位置都没有动一点,他手中端着一碗酒,在他身旁则坐着一名比刚才侍女还要妖孽不知多少倍的少女。
贺若怀心不是没见过美女,后世的他见过明星,泡过名媛,和所谓的美女交往甚多,可当他一眼望见眼前这个少女时,依然被眼前这张明眸皓齿的冷艳脸蛋深深地震撼了。
有一种美,不用你多说,就能够让你体会到那种窒息的感觉。
她的美,在眉,在眼,在唇,在鼻,在造物主给了她独一无二的一张清冷的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
她的美,在身段,在腰,在臀,在长腿,在那洁白若雪,腻滑如脂的绝妙身姿。
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令人心动。
造物主的偏爱在她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或许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杨雪儿对自己的魅力也颇为自傲,她眼中露出几分轻蔑之色,并没有说话。
贺若怀心自然读懂了眼前少女的轻视,不由得苦笑,谁能想到会在此时此刻遇上这么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人胚子,自己掉哈喇子的表情自然被人家全部收在眼底,不轻视自己才怪。
心道:还是怪了老天爷,穿越就穿越吧,别人穿越都是穿在高门大户的翩翩佳公子身上,身后姬妾成群,俏丽丫鬟无数。自己悲了个催的,穿越在男人堆里救不提了,整天还和死人打交道,好不容易有个相依为命的丫鬟吧,又生的奇丑,也难怪自己见到这种级别的美女时魂不守舍,被人看成好色之徒也就不足为怪了。
杨义臣看着贺若怀心的样子微微皱眉,额前的软肉也轻轻隆起,皱成了山丘一般的棱角。
对于贺若怀心的无礼,一旁的尉迟封就更加愤怒了。
他刚要说话,杨义臣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便住了嘴,什么都不说了。
杨义臣不是普通人,而是一生都属于战场上的王者之人,他眼光之犀利,就是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及得上。
贺若怀心这才将目光从杨雪儿身上挪开,看向杨义臣。
杨义臣身形高大,留着长须,一双鹰目如火,气质外露,这是一种久居高位的凌人之气,就算他穿着普通的绸衣,却也掩盖不住那深藏在骨子里的贵气。
“大人,救我们的壮士带来了。”尉迟封心中虽然不喜,但还是压抑住内心的愤怒,淡淡的禀报。
杨义臣轻捋着自己的胡须,盯着贺若怀心道:“今日多亏你出手相助,否则,我们很难从这群奚人手中全身而退。”
杨义臣说的是全身而退,而不是不能退,短短的一句话中,贺若怀心便听出来,就算自己不出手,眼前这个老者也有办法击败奚族人。
至于他有什么办法,贺若怀心就不得而知了。
“大人过奖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什么大事。况且我们身为大隋边军,奚族人越境劫掠,我辈自有驱逐北虏的责任在肩,谈不上帮不帮助。”
“你是边军?”
听到贺若怀心这么说,杨义臣对他的好感度也多了些。
杨义臣就是一名老边军出身,对于边军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在下柳城郡白狼堡边军贺若怀心!”
贺若怀心也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变化,于是昂首道。
杨义臣听到贺若怀心的名字,微微一愣,他猛地双目圆睁,紧盯着贺若怀心道:“你说你叫什么,在说一遍?”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白甲少年,竟然姓贺若。
贺若家族不算皇亲,更遑论贵胄,在人才济济的关陇贵族圈子里也只是小有存在感,但是上一代贺若家出了一个不世出的军事天才贺若弼,却让贺若家族好生兴旺了一阵子。而且,贺若是鲜卑姓,在朝中有些成就的人并不多。
那可是号称帝国四大名将的贺若弼啊。
“贺若弼是你什么人?”
他的目光有着几分期盼,又有几分忌惮。
隋帝国的建立过程中,贺若弼、史万岁、韩擒虎、杨素,号称帝国四大名将,杀人盈野,名声散播于天下,成为当时将坛上最璀璨的四颗明星。
至于后进的名将来护儿也好,宇文述也好,杨义臣也罢,不过是追随前辈的光亮罢了。比起前四位的功绩和声名,相差还是很远的。
贺若怀心心中微凛,眸子微缩。
看来眼前的老者是认识自己父亲的人。
那他又是什么人?
是敌,是友,还是只是同朝为官而已。
这些都引起了他的警惕。
他心中也在权衡,观眼前这人的做派,必是朝中显贵,对自己的父亲肯定知晓。只是,敌我未明,他也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自己该不该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于他。
不过想想,就算告诉他也没什么。
自己父亲被杀的事情,朝野皆知,天下皆闻,几个儿子充军边疆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就算说出来,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那是家父!”酝酿片刻,贺若怀心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他的语气压的极重,说的时候却说的很慢。
“你说你是贺若弼的儿子!”杨义臣猛地站起来,吃惊不已。
“是。大人识的家父?”贺若怀心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杨义臣。
“不,你说谎。”杨义臣轻轻吸了一口凉气,他指着贺若怀心道:“你说谎,贺若弼被杀之后,其兄贺若隆、其弟贺若东,长子贺若怀廓皆流放沙州,幼子贺若怀亮拜为仪同三司,后被赐死。他何时又多了个叫贺若怀心的儿子。”
杨义臣如数家珍的说着,越说越是激动,竟然咳嗽起来。
贺若怀心看面前的老者对贺若家族颇为熟悉,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他也做了一个大胆的论断。那就是眼前这个老者,对贺若家并无敌意。
不由得也打开话匣子,摇摇头,道:“大人说的是,不过有一件事,大人说错了。”
“哦?你倒是说说老夫说错什么了?”
杨义臣有些好笑,除了皇帝陛下,还从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贺若怀廓流放沙州,为沙州总管。在一次反击突厥的战斗中,为部下所杀。”
杨义臣皱眉。
贺若怀廓是贺若弼的嫡长子,尽管当时贺若弼被皇帝赐死,但是为了表现对功勋之臣的尊重,隋炀帝流放贺若怀廓时,给了他沙州总管的大权。
没想到······
他居然死了!
这是何时的事情,为何自己留在沙州的眼线没有禀报。
“这是何时的事情?”
“三个月前。”
贺若怀心抬起头,直面杨义臣的眼睛,然后开口说道。
“这么说,你真是贺若家的子弟?”
杨义臣还是不敢相信。
“不,不是贺若家的子弟,而是家父唯一幸存的儿子,我的母亲乃是北平郡守李景的女儿!”贺若怀心一语惊起千层浪,让胡地边风都冷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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