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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结婚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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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和爱尔柏塔吃完早餐后就直接到了外走廊。马尔福说要带她去个好地方,他这么说着的时候还嘲笑她在霍格沃兹待了那么久一定没出过这座城堡。

活动范围的确很小的爱尔柏塔无言以对。

外头是冰天雪地的模样,满地的雪花像是涂抹了一层厚重奶油的蛋糕,在阳光柔和的照射下闪着颗粒样的微光。冷不丁被料峭的寒风一吹,她身上攒的热乎劲儿也跟着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身上穿的还算厚实,不过却只带了双手套(很久之前用缩小咒塞进了口袋里,她都快忘了这件事)。但好在她天生体热并不怎么怕冷,不过为了避免生病的可能性,她还是抽出魔杖给自己用了一个保暖咒。

但冷风携着枝头上细碎的雪花钻进了衣领,还是让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

而已经戴好一顶兔绒帽子和耳罩,正围着一条墨绿色围巾的马尔福看了她一眼,说话的时候浓白的蒸汽也跟着冒出,“你怎么什么都没带?”

“……因为——”

“行了,你怎么丢三落四的,决斗俱乐部的时候就没把书带回去,”马尔福看起来有点不耐烦,随后他拽着围巾的一端,接着从袍子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份爱尔柏塔非常眼熟的礼物——是她重新包好的围巾。然后马尔福便抽出魔杖对着礼物用了个放大咒,随后拆开包装简单一翻,抽出一张卡片后将围巾塞给了她,“你先戴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

爱尔柏塔的心中又升起一股奇怪的情绪,越发觉得马尔福对待她的态度很微妙,她低头看着手里柔软的深灰色的围巾,“额,这会不会有点不太好——毕竟是你的礼物。”

“吃早餐的时候有书从脑袋后面飞过去,傻子都注意的到。”

马尔福嘲讽的说,态度非常自然。他对着包装纸用了个清新咒,随后迅速瞄了一眼围巾里头带着的卡片,接着将其塞回兜里,“你要是想冻死在城堡外面就还给我。”

并没有被对方的回答给说服的爱尔柏塔果断将围巾戴在了脖子上,同时将绣着马尔福名字的尾端绕到颈后掖进了缠好的围巾里,“谢谢你的慷慨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像是觉得她话多,没有戴手套的手掩在了袍子下面,接着二人便顺着空无一人的外走廊来到了满是落雪的庭院。

隐约听见了笑闹声的爱尔柏塔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结果就在他们刚踏入庭院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从眼前闪过,同时一颗拳头大小的雪球‘嗖’的一下飞了过来正中马尔福的脸,糊的他眼睛都没睁开。

“……”

爱尔柏塔同情的看向了始作俑者——瞪大眼睛的罗恩-韦斯莱还保持着投掷的动作,他脸上开心的笑容犹如化了的雪块,一点点的崩塌。

这倒霉的格兰芬多二年级身后不远处的地方还站着他的两个哥哥和妹妹,以及赫敏-格兰杰。而刚才从她和马尔福跟前闪过的人哈利-波特,这个绿眼睛的男孩此刻正站在一棵观景树的旁边表情僵硬的看着他们,同时这几个人的手里都拿着雪球,显然是在打雪仗。

“你这个——”

抹掉雪花的马尔福在看清楚前方站着的都是谁以后,整张脸都扭曲了,他嫌恶的将手指上化掉的雪甩开,嘴巴一张一合就是一句恶毒的话,“韦斯莱家已经穷到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回家过圣诞节了吗?”

罗恩-韦斯莱的脸顿时变得和他的头发一样红。

“嘿马尔福!”说话的人是戴着金红相间围巾的四年级韦斯莱(她依旧不知道是哪个),他晃了晃手里的雪球,“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儿!”

马尔福冷笑一声刚想说话,爱尔柏塔就听一旁的波特开了口,嘴里的话却意外的犀利,“那你怎么会在这里马尔福。你上学期不是说只有家里不要他们的人才会在学校里过圣诞节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疤头?”

马尔福的脸色一变,他悄悄地瞥了一眼没有反应的爱尔柏塔,随后厌恶的看了一眼几个红头发的韦斯莱,最后恶狠狠的说,“有这功夫你还是给你的小女朋友买件儿像样的袍子吧!”

哈利-波特听此便下意识的大声反驳:“金妮不是我的女朋友!难道弗利站在你身边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吗?!”

这倒是让爱尔柏塔看了眼咬着牙的马尔福,对方此刻正瞪着波特,脸色微微发红,估计是被气的不轻——

没看他被堵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

而一直在注意着波特的金妮-韦斯莱的脸同样涨红起来,也不知道是羞愤还是难过,她一把扔下手里的雪球,捂住脸转身就跑。赫敏-格兰杰有点着急的看了看自己的朋友们,最后赶忙追了上去。

见两个女孩的身影渐渐远去,爱尔柏塔看了一眼表情茫然显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的波特,暗道他恐怕都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喜欢他。

“嘿金妮你快回来——!”

四年级的韦斯莱被这话激的几乎要跳起来,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自己的家里人说事,“马尔福你这小——”

“我想已经可以了韦斯莱先生,”爱尔柏塔出声提醒,她看够了类似的闹剧,这简直与几岁的孩子斗嘴没什么区别,“你的弟弟先将雪球砸到了马尔福先生的脸上——我认为一个道歉并不难说出口。”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说话。

爱尔柏塔再次重复:“不过是几个单词韦斯莱先生——罗恩-韦斯莱先生,Imsorry。”

好半晌罗恩-韦斯莱才艰难的开了口,那些英文字母仿佛割伤了他的喉咙,最后他干脆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哦梅林保佑——对不起!”

而被波特气到失语的马尔福却双手环胸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紧接着他意外的没有多做纠缠,反而是袍子一甩转身就走。

爱尔柏塔本欲提醒韦斯莱三兄弟他们妹妹的袍子实在是太长了,可马尔福的一句‘你还傻站在那儿干什么’,让她无奈转身朝着停在长廊拐角处的金发男孩走了过去。

两个人将几个格兰芬多甩在了身后,通过另一个出口到了北庭院,并沿着没有结冰(估计是邓布利多校长或者某个教授施了咒语)的黑湖湖岸绕到了对侧银装素裹的山脚下——

最后马尔福竟然带着她开始爬山。

“……”

感觉非常神奇的爱尔柏塔见对方表情无异,便也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了金发男孩的身后——她是真的没想到大冬天竟然会被带出来远足。不过山路并不崎岖,有些陡峭的地方还修了供人走路的石梯,虽然体力还算不错,但奈何这山上某些位置的积雪足以淹没人的膝盖,所以她在路途中还是忍不住停了几次歇了一会儿。

她扶着一颗歪脖子树休息的时候还忍不住感慨,就这种活动量,高尔和克拉布怎么可能瘦不下来?

“……我爸爸告诉我,五十年前密室就被人打开过,而密室每打开一次,就会死一个麻瓜——”

显然将讨厌的波特抛之脑后的马尔福还在絮叨着他父亲讲述的故事,不过他见没人回应,便疑惑地转过头,刚好看见金发四年级正靠着一棵树休息,“你怎么了?”

“没事。”

缓了口气的爱尔柏塔摇了摇手,说真的她根本就没仔细听马尔福这一路上的话,只是大略记了一些重点,她拍掉了手套上的雪花和木屑,接着让后背离开了那棵树,“会死一个麻瓜,然后——!?”

她的话还没说完,脚下就是一滑,亏着返回来的马尔福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才没让她栽进另一侧的雪堆里。爱尔柏塔松了口气,她瞥了一眼对方被冻得通红的手指,站稳后道了声谢。

而马尔福也没接话茬,见她稳住身形后便松开了手,他皱着眉看了眼她浮上了一层细汗的额头,“你既然打魁地奇,为什么体力会这么差?”

“马尔福先生,”爱尔柏塔忍不住为自己辩驳几句,她咳嗽了几声,骑着扫帚在天上飞和在地上走路是两个概念——不过对方的话倒是给她提供了思路,“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而途中你并没有停下来休息。”

“……”

自作主张惯了的马尔福显然才意识到这一点,他看起来有些尴尬,“额——那——”

“没关系,”爱尔柏塔也无意和对方讨论这个问题,这家伙相当以自我为中心,“我们走吧,看起来还有一段路要走。”

马尔福抿唇没说话,接着转身继续往上走,但是速度却比刚才慢了不少,而且也没有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终于爬到了山顶。

爱尔柏塔忍不住扶着粗糙的树干无声的喘了一大口气——总算是到了。

“就是这里。”

前方传来了马尔福的声音,她抬起头就见对方此刻已经站在前头一处修建平整却粗糙的石台上,那里没有积雪,显然是被人清扫过,但同时也没有护栏,所以看着有些危险。她做好了抽魔杖的准备,于是便走了过去。

阳光透过轻薄的云层倾斜而下,铺洒在巍峨古朴的城堡顶上,偶有送信或兜风的魔法生物绕着城堡飞上几圈,而耸立着的城堡脚下正是一大片波光粼粼的黑湖,她看见大章鱼的触手探出水面又缓慢的缩了回去,漾起一圈波澜。而魁地奇赛场就紧挨着城堡,上面的寒霜已经被人清除,所以此刻绿油油的一片,亮眼又富有生机。城堡的后方则是连绵不断蒙着沉沉雾气的山脉,恍若壁画里栩栩如生的仙境。

她在马尔福身边站定,随即低头瞄了一眼平台下方——这要是摔下去保准脑浆四溢。

不过她却有一种想要跳下去的欲望。当然她并没有轻生的念头,她之前听里德尔说过,他曾经通过跳悬崖的方式来练习守护神咒——原理是通过那种失重后带来的死亡空白感来调动自己所有的自信,希望和勇气。

对方说这种方式虽然极端,但其实非常好用。

她也询问过里德尔他的守护神是什么,但这个五十年前的男级长却却是温柔的微笑,只道如果她成功召唤了守护神,那么一定要告诉他,接着顺势岔开了话题。

“别走的那么往前,小心掉下去,”马尔福注视着远处耸立着的城堡,他的语气轻松,却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挡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踩在边缘处,“我周末的时候经常来这儿——这里可比地窖安静多了。”

爱尔柏塔闻言看了对方一眼,感觉他来这儿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放松心情或者抱怨波特,于是她转过头同样看向了日光下的盖着白雪的霍格沃兹,“马尔福先生是有什么烦心事?”

嘴上这么问,她心里却想着他的烦心事大概就是波特什么时候能被学校开除。

果不其然她便听见马尔福咬牙切齿的说,“我在想波特和那个纯血的叛徒什么时候能被赶出霍格沃兹!”

在心里给自己加了十分的爱尔柏塔没应声,毕竟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至少救世主不会被开除。不过她还是随口道:“说不定波特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马尔福先生。”

“他?”马尔福嗤笑一声,非常不屑,“只有蠢货才会认为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你是继承人的可能性都比那疤头大。”

感觉大部分高年级都被归类于‘蠢货’的范畴里,爱尔柏塔随即脱下了右手的手套递给了对方,“给你马尔福先生,谢谢你带我来看如此漂亮的景致。”

马尔福闻言侧过脸看向她,似乎有些不快,“……你的谢礼就是你戴过的一只手套?还有你今年送我的圣诞礼物是一对袖扣?”

“灰蓝色的宝石袖扣马尔福先生——非常衬你的眼睛。另外这可不是什么谢礼,”爱尔柏塔微笑着说,那袖扣也不便宜,当然这钱也是她问雅安-弗利要的。她暗想到底是谁更丢三落四,带了一堆保暖用品却偏偏忘记了最重要的手套,“我刚才看到你的手已经被冻红了。”

“……”

马尔福撇撇嘴,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最后嘟囔了一句什么便夺过手套戴在了右手上,不一会儿他便抱怨道:“你的手套为什么这么热?”

爱尔柏塔扫了一眼他不满的神情,“我以为手套就是用来保暖的——另外我的体温天生偏高,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揪着手套的兔绒毛边儿嫌弃的说:“也对——所以你出门才不戴帽子和围巾?”

“如果马尔福先生下次愿意提醒我要出城堡,”爱尔柏塔嗅着清新的空气,这里寂静的没有一点动静,同时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纠结这些,“那么我想我会将保暖用品全部带齐。”

马尔福哼了一声没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站在原地看了会儿风景——爱尔柏塔已经数到第十二只猫头鹰从城堡的方向飞了出来,也就是这时候马尔福又出声问,他的语气相当随意,像是随便起了个话题,“你以后要继承弗利家?”

“或许,马尔福先生,”爱尔柏塔语气平静,她不太清楚这个问题是对方父亲授意,还是他自己想问的,“除了我似乎也没人能继承——至少目前是这样。”

“……或许?目前?”

揪掉一根兔绒的马尔福挑眉看向她,“你是怕会有人跟你竞争——所以你才会比七年级生还忙?”

爱尔柏塔点点头也不多做解释,反正她要传达给卢修斯-马尔福的就是这些,不过她对自己向来是高标准严要求,但绝大多数即将继承家业的七年级生确实非常忙碌,至少除了固定的下午茶时间,她真的看不到他们。

“……说真的,我看不出你对那位置有多么热切——要我说你对魔药的感兴趣程度都比那高。”

马尔福却皱起眉,随后他摇了摇头,直接否了莉娅可能继承家业的可能性,“你的担心太多余,就算你父亲再给你弄出来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他们也不足为虑——你担心一个还没出生的小孩做什么?”

“有没有兴趣并不重要马尔福先生,”爱尔柏塔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惆怅失落,声音里更是带了点感慨的意味,“而且事情总有意外,没人能准确的预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还是得多做点准备才行。”

马尔福收回视线看着手套,“比如?”

“比如扩大社交面,保持自己的成绩,在校期间找个合适的结婚对象,”爱尔柏塔开始信口胡诌,等她五年级或者六年级的时候雅安-弗利肯定会提最后的这件事,说来关于这个她也要做个准备,“还有——”

可马尔福却好像被什么给呛到了似的,连咳数声打断了她的话,“……结婚对象?你已经有人选了?”

爱尔柏塔看了他一眼,“没有。”

“你的要求和标准是什么?”马尔福的脸还因为刚才的呛咳而略微发红,他像是单纯的有些好奇,“额——我是说,或许我能帮上忙。”

“……那真是谢谢你马尔福先生。”

爱尔柏塔的心里又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既然对方问了她也不能避而不答,于是她开始照着五十年前的那位男级长——汤姆-里德尔的形象开始说,“我的要求很简单,成绩好,和我有共同话题,性格温柔,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举止优雅得体,”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点,“最好是纯血统。”

然后马尔福拧起眉像是在思考,随即他的表情越来越复杂,最后说出了一个名字,“塞德里克-迪戈里?”

“……”

爱尔柏塔沉默了一瞬,感觉自己的择偶标准怕是逃不开那位迪戈里先生了,她刚才该补上‘必须是个斯莱特林’这一点,但如果真的必须要找个能暂时躲过雅安-弗利质询的人选,那塞德里克-迪戈里也的确是个很好的选择,或许她现在该和那位迪戈里先生套套近乎?

于是有别于在医疗翼的那次,她这次倒是真的相当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虽然感觉自己那么做可能不怎么地道,可她好像也没听说迪戈里有女朋友,“迪戈里先生看起来的确不——”

可马尔福却突然拔高了声音道:“你喜欢他?”

正在思考的爱尔柏塔被这男孩快破了音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这时候才注意到天空中又开始飘起了雪花,“我只是从客观的角度分析——”

“你分析什么分析?”

马尔福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乎乎的巨怪,他有些急躁的问:“梅林的胡子,我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冰凉的雪花落在了袍子上,爱尔柏塔隐约摸到了某种违和,马尔福对她的关注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他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和迪戈里先生并无交集,”她试探性的说,也没具体说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对方,“而且我们现在说的不是喜不喜欢,是合不合适。”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并不合适,弗利,”马尔福的下颌线绷的很紧,他蹙眉盯着她继续说,“梅林在上——他是一个赫奇帕奇!而你是个斯莱特林!”

搞半天对方歧视迪戈里是个赫奇帕奇,爱尔柏塔的心里也不知道是该无语还是该发笑,她就事论事道:“但就我所知整个斯莱特林中没有一个能入赘到弗利家的——除了混血,马尔福先生,你认为?”

这下马尔福终于不说话了,显然也是觉得她的说法相当正确,她本人的确优秀,但是后头的家族可谓是烂泥扶不上墙。况且大部分斯莱特林都是家中独子,谁会没事干让自己的独子去入赘?

“不过现在谈这些显然还太早,”爱尔柏塔收起了心中的疑惑,她刚才竟然有一瞬间以为马尔福喜欢她,但在交谈中她也明白了对方是单纯的歧视除了斯莱特林的每个学院,想来拉文克劳也不能幸免于难,“我想马尔福先生也会愿意帮我留意一下合适的人选。”

好半晌马尔福才极其敷衍的嗯了一声,接着他皱了皱鼻子扫开落在鼻尖上的雪花,最后面色冷淡的提出带她去另一个地方,接着率先转身往后返。

“马尔福先生。”

可爱尔柏塔却站在原地没动,她抽出魔杖用了一个无声咒,随后望了一眼平台的下方,莫名起了些兴致,“麻烦你先等我一会儿。”

“你要做——!!”

本来已经走了四五步的马尔福疑惑的转过头,结果就看见背对着他的四年级张开手臂身体向前倾去。

她的袍子甚至都被突然刮起的寒风给卷了起来,露出穿着长袜的纤细的脚踝。

他瞪大了双眼脑子瞬间一片空白,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根本就转不动了,就连血液都跟着冻结成大团发涩的冰块,本来因为女孩带着体温的手套而开始回暖的手也迅速凉了下来,凉到指尖隐隐的泛着疼。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觉自己已经抱住了对方的腰,愣是把她给硬拖了回来,因为力气太大又太过紧张,所以两个人一同摔在了地上。

“爱尔柏塔-弗利!!”

胳膊肘正好磕在冷硬的地面上,带来钻心的痛楚,女孩的半个身体正压在他的身上,马尔福听见自己发抖的声音,他现在的心跳快到他想要干呕,而他的半张脸几乎埋在了四年级生冰冷的头发里,可那温柔的鸢尾花香气却并未抚平他心中的惊惧,“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感觉自己的腰几乎要被马尔福给折断了的爱尔柏塔愣了一下,她看了眼悬在平台边缘处的光轮1700,“……马尔福先生?我只是想练习守护神咒,不会有什么危——”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抱着她的手臂一僵,随后桎梏着她的力道迅速松懈,紧接着马尔福在爬起身的同时大力抓住她的手臂,硬生生将她给拽了起来。

手臂被捏的生疼的爱尔柏塔对上了马尔福因为暴怒而扭曲的脸。

“你说什么?”

马尔福的声音仿佛结了层厚厚的寒冰,他灰蓝色的眼迅速看向她的身后,紧接着又锁在了她深灰色的眼睛上,“你脑子进水了吗弗利?!不会有什么危险?哪个正常人会跳悬崖来练习守护神咒?!万一你没控制好魔力呢?万一你的破扫帚没接住你呢?!还有——我带你来这儿就是让你练习那个该死的守护神咒的!?”

对方连珠炮似的逼问让爱尔柏塔有些尴尬,她试图平息他的怒火,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举动会让金发男孩产生这么大的反应,按理说马尔福应该清楚她的魔力控制水平,“相信我马尔福先生,我不会——”

“闭嘴弗利!你给我闭嘴!”

马尔福显然是真的生气了,他动作粗鲁的抓着她的肩膀上的袍子,她能明显感觉出那力道非常的重——但他显然更想拽着她的衣领,他几乎是咆哮着斥道,“该死的分院帽怎么没把你分进格兰芬多!你这个白痴!!你简直比波特还要白痴!!”

“……”

爱尔柏塔僵着脖子,因为马尔福离她实在是太近了,这种越界的距离让她产生了些许不适,她甚至看到了一片落在他眼睫上亮晶晶的雪花,而对方的脸嫩到一点毛孔和雀斑都看不见。

但她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做的有点过分,至少她该把事情说清楚再跳下去,“抱歉让你担心了马尔福先生,我——”

“担心?”

马尔福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他做了个深呼吸,像是在压抑蓬勃的怒火,“我担心你?你这个——见鬼!如果你掉下去摔死我怎么跟你父亲解释?!”

马尔福刚说完这句话,就见眼前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他一愣,却见四年级生神情歉疚,就好像刚才所看到的不过是他的错觉。

“我不会死的马尔福先生。”

爱尔柏塔慢慢的说,她要是真死了雅安-弗利估计会彻底讹上马尔福一家,“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你也不必担心如何向我父亲解释。”

“你可真是——那你还真是无所不能,伟大的弗利小姐,”马尔福忽的松开了手并后退了一步,他神情僵硬阴阳怪气的说,“别让我再看见你做这种蠢事,我可不想替你收尸——哦,或许那个赫奇帕奇可以!”

语毕脸色难看的马尔福转身就走,但没走两步就重新回身,将她借给他的那只手套粗.暴的扯下甩了过来,随即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爱尔柏塔立在原地没动,而是低头看着地面上那只孤零零的黑色手套,很快就有零星的雪花落在了上面,像是闪耀在漆黑夜里的星星,同时一种奇妙的怪异感再次涌上了心头,她还是觉得马尔福的态度很不对劲。

见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山顶处,她叹了口气摘掉了脖子上暖烘烘的深灰色的围巾——她真的不喜欢这条围巾,虽然它的确足够保暖且柔软。

所以她用了个缩小咒将其放进了口袋里,准备回城堡后让家养小精灵负责清洗。爱尔柏塔也不打算去追马尔福,等他气消了再去道歉也不迟。

于是她转身走到了平台边缘,低头看着那让人炫目的雪地——这里距离地面或许有近一千五百英尺,接着她转过身体,最后毫不犹豫的向后仰去。

失重感很快便席卷了大脑,视野里的平台飞逝缩小,她的头发被卷着雪花的风刮到了眼前,金色的发和蓝色天空交织在一起竟也有些好看。而寒风无比刺骨,让她的耳廓失去了知觉,可意外的是她的大脑并没有变得空白一片,反而冒出了很多的片段,于是她立刻平静了心情挥动魔杖念出一个咒语,紧接着魔杖的顶端便冒出几缕银白的烟雾——

这些亮闪闪的烟雾化作了一条三头长蛇,它飞速的游曳着,随后亲昵的蹭了一下她的手臂。

那是一条如尼纹蛇。

爱尔柏塔忍不住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她看着那三头长蛇,突然发觉里德尔的日记本真的非常好用,好用到她都快要开始想念他了。

……不过里德尔是五十年前的级长,那么他或许会知道点关于五十年前密室打开的事情?

颇有些遗憾将日记本丢失的爱尔柏塔如此想着,在马上就要落地的时候,她挥手让如尼纹蛇消散而去,同时伸手抓住了一直紧跟着她的光轮1700,然后任由这把飞天扫帚带着她重新冲上了蓝天。

···

····

爱尔柏塔骑着扫帚来到了天文台,接着便去了霍格沃兹的厨房喝了一大杯热乎乎的又酸又甜的柠檬汁,将光轮1700暂时放在了厨房交给奇奇看管,她便直接去了图书馆借书学习。

期间她还碰到了赫敏-格兰杰,对方小声问了她几个问题后,便邀请她晚宴后十点左右去天文台看星星——理由是她的天文课作业一直没能拿到一个‘O’。感觉自己也没什么事做,于是爱尔柏塔便欣然答应。她在图书馆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可晚宴的时候也没有去礼堂,而是重新去了霍格沃兹的厨房。

她感觉自己今天还是别出现在马尔福眼前为妙。

而厨房里的小精灵们也在过圣诞节,她的到来并没有浇灭这些勤劳的小精灵们的热情。他们邀请她在临时搭建好的小舞台前坐下——就在一棵圣诞树的旁边,并找了张长桌放在她的眼前。同时为她送上了鲜嫩多汁的牛排,煎的娇嫩的羔羊排,焦脆的炸土豆,五颜六色的小蛋糕,香味诱人的忌廉汤,带着薄荷叶和迷迭香的柠檬汁以及她最爱吃的青苹果等等等等。

于是爱尔柏塔便欣然地品尝着这些摆满了整个桌子的食物,兴致盎然的看着他们轮流表演圣诞节目,并十分具有诚意的鼓掌欢呼。

他们中有的唱了首歌颂邓布利多校长的诗歌,有的演了一场喜剧,还有的则上台讲了好几个笑话——是真的非常搞笑,至少爱尔柏塔笑的脸都要僵掉了。也因如此她胃口大开的吃了很多的东西,还多喝了好几杯葡萄酒(显然是有小精灵放错了)——虽然弗利家经营着葡萄酒庄园,但她却意外地有点不胜酒力。

心里有数但脸颊已经微红的爱尔柏塔也因为这几分醉意,托着腮挥动魔杖给整个厨房下了一场小小的雪——这些小精灵一辈子都待在霍格沃兹的厨房里,几乎没有机会踏出这里一步。

她一直在厨房待到了十点多,最后将雪清理干净,这才在小精灵们的欢送下离开了满是黄油气味的厨房,随后她去了洗衣房,示意负责洗衣的小精灵们在明早的时候将围巾送进德拉科-马尔福的房间里。

等做完这些后爱尔柏塔也生出了几分困意,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心情颇好的回到地窖说出口令‘纯血’,可也就是这时候她才想起格兰杰的邀约,于是她赶紧转身想去天文台。但石壁已经开启,与此同时她听见里头传来马尔福愤怒的声音。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弗利!”

马尔福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和羞恼,“你竟然敢——你怎么能——”

爱尔柏塔一愣,有些不明白自己明明还在休息室外面,按理说马尔福应该看不到她才对,他是怎么和她对话的。

他不会是被她气糊涂了吧?

奇怪之下她走进了潮湿却温暖的公共休息室,却见马尔福正背对着她,而他的对面则站着高尔,克拉布以及——

她眨了眨眼,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喝葡萄酒喝多导致眼花看错,不然她怎么会看见‘爱尔柏塔-弗利’正站在马尔福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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