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这几天都在警局的碎尸和贩毒的案子里，他有时候都不敢看新闻。

纽约的新型病毒感染和犯罪率居高不下，简直都快把警察们逼上了绝路。

现在卡尔不想看新闻都不行了，他刚回家坐在桌前吃了两只香酥大虾，贝贝就把餐桌前面的电视打开了。

女播报员正好说到：美国疾控中心预测，1月末，美国新型肺炎死亡病例可能超过43万例。

据新型肺炎疫情追踪项目数据显示，美国新型肺炎住院病例数仍在持续上升中。

据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统计的数据，截至现在的时间，今年的1月8日5时22分……

美国新型肺炎确诊病例总数21503004例，新型病毒死亡病例总数达到364218例。

在过去约24小时里，美国新增确诊病例289657例，新增死亡病例4434例……

卡尔的眼睛顿时瞪圆了：“都这么惨烈了，布丁，警局的案子可能马上快结束了，之后，我们还去医院接着抗疫。”

布丁点点头，马里思也跟着点头，贝贝却说：“我就是太小了，要不然，我也跟你们去医院。”

马里思吃着一块三文鱼说：“贝贝，你和西西就在家里的工作室里画画吧，够小甜甜在画廊里卖就行了。

贝贝有点无奈地：“有时，我都不太想画了，我想找个美术老师从头开始学。”

卡尔不想了，刚才新闻中说的新型病毒感染，导致美国人死亡的数量了。

他接过贝贝的话说：“我明天就能给你请个美术老师，现在可以在网上学……”

“是啊！贝贝，你也可以边学习美术基础边创作。”马里思说。

贝贝点点头：“这个办法比较好，我还能帮妈妈赚点零花钱。”

“赚钱这事哪能让你去，你喜欢画什么就画什么，只要你高兴和快乐就好。”布丁对贝贝说。

这时，绿毛和西西进来了，西西问：“有我们俩吃的饭吗？”

“当然有了！夏威夷果，香酥腰果，还有香酥大虾，一口香多春鱼，牛肉丝炒西芹……都是外公法兰克拿回来的。”

卡尔一边念着菜名，一边指着餐桌上的莱告诉他们俩。

绿毛和西西坐在餐桌旁，开始吃饭，绿毛突然问：“你们怎么这么严肃呢？讨论什么话题呢？”

…………

自从庄尼非副局长调来的这几年，这样大面积井喷式警官的腐败事件真是闻所未闻！

看来，安吉吉局长也肯定是晚节不保了，这些犯罪事实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老阿奇已经被上了内部文件，自己离正义的审判还远吗？

庄尼非副局长思考了再三，他索性扔下电话，走到窗前愤怒地骂道：“道非道，道亦道，就看谁更老道！”

“去他妈的上级汇报，老子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庄尼非战功无数，什么时候怕过这些啊？”

“既然你们都是怕见阳光，那我就要将你们一个个都揪出来晒晒吧！”

窗外的夜空，似乎在酝酿一场更大的暴风雪，入冬以来，纽约还没有下过一场雪呢。

天空中，看不见一粒星辰，漫天的黑纱将天空遮住。

远处的路灯下，树影灯影匆匆忙忙被风刮去，又飘了回来。

更远处的楼宇上，闪烁着巨大的广告灯箱，节能灯的炫白毫无压力击败了所有黄色的路灯，将漆黑的大楼染成惨淡的银白色。

庄尼非久久地站在窗前，身影投射在窗户上，他看起来是那么孤单。

夜，颜色更深了。

东方已经开始有了鱼肚白，在过两个小时，天就快亮了。

“嗡嗡……”桌上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亮了起来。

“庄尼非！”妻子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后。

庄尼非回头抱歉地对她笑笑：“把你给吵醒了！”

“没事！你去吧。”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妻最懂他。

看看还在执拗闪烁的手机，庄尼非叹口气拿起来看了看，没接。

他穿好衣服，转身看看妻子冲她摆摆手，拉开门投入到夜的寂静无声中去了。

…………

克克没有乘电梯，他怕电梯到达时，发出叮的声音会惊动屋里的人。

他仅用一分多，就到了卡尔办公室的门口。

放在门口的影印机，正呼哧呼哧工作着，没作任何停留，他跳了进去断喝一声：“谁？”

只有吭哧吭哧工作的影印机在回答他，他轻轻地进了里间，也没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睡眠太少，出现了幻觉，还是想的太多了？

这是？望着不停吐出空白纸张的影印机，他陷入了沉思……

片刻，他笑了笑走过去说：“哎呀！脑子坏掉了，也没人机器还开着。”

“滋！”一声，克克刚要点关机按钮，一张彩色图纸吐了出来，竟然吓了他一跳。

“咦？”拿起图纸咦了一声，他走到里间四处看看，拉开窗帘仔细查看，最后一言不发拿起图纸关上灯，走出了屋子。

…………

旅馆里的警员小七，连昨天的饭都给吐了出来，他才感觉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卡尔挥挥手，让他下楼去休息，波斯猫还将脑袋埋在腿里不肯说话。

克克远远看见旅馆里灯火通明，他意识到，不仅仅是蒂拉弄丢了这么简单。

卡尔刚通知乔恩留人蹲守，让他速速归队，克克就到了他跟前……

“如何？”从卡尔的脸上克克不难看出现场的惨烈，还是问了一句。

卡尔没说话，往里面看看，克克点点头自己走了进去……

法医四眼都快成半个痕检了，都说法医痕检不分家，看来确实是这样的……

四眼麻利的检查装袋，很快将现场分类收拾完毕，各种标牌放好后，希拉特开始拍照。

“如何？”克克见四眼抬起头晃动几下脖子，上前一步问。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因为是死后不久，血气闻着还十分清新，克克摇摇头嘲笑自己总是爱用奇怪的词语研究案发现场。

他瞄了一眼，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正安静躺在证物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