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尼克和丁丁在审大饼子。

“大饼子，你不要跟我耍赖皮狗，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我就是专门跟你这种人打交道的，野鸽子李子木是怎么死的……你想起点儿什么来了吗？”

“大饼子，别说我没给你时间想。”

尼克刚一说完，丁丁马上说：“你就打消死扛的念头，你能扛过去，连你自个儿也不相信，我们尼探待你够可以的了，我提醒你啊，别蹬鼻子上脸。”

“野狐狸于悦跟你说过，杀害野鸽子的指使是谁吗？”

“是山哥吧……我听野狐狸说过那么一嘴。”

大饼子有些不确定地说。

“含糊的话，模棱两可的话别说你到底听没听于悦说过，是谁指使杀害野鸽子，野狐狸说过，他说是山哥让杀的，不过，是野狐狸硬是用枪逼着我开车撞的。”

“问你什么你说什么？”

“大饼子，我问你，关于山哥，你知道些什么？”

“尼队，我能问个事吗？我要不问，我心里突突。”

“你问……”

“我在火车站货场的仓库里，开枪打的那个人，他死了吗？”

“我说话你信吗？你开枪打人家哪了？”

“我是照着他肩膀打的，想吓唬吓唬他，可不知道怎么的，枪口一偏，打他胸脯了。”

“目前他还没死，大饼子，你的枪是从什么地方整的咱先搁一边儿，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对山哥，你都知道些什么？”

“尼队指的什么就说什么？”

“什么都行，比如说他的吃喝拉撒，屋里屋外，还有他跟什么人好，跟什么人有仇，在华盛顿和费城有什么朋友和熟人，啊，随便说。”

“说到他在华盛顿有没有朋友，我好像听过一耳朵，有那么一回，我听山哥跟野狐狸嘀咕，说以后万一有什么事儿，让野狐狸到华盛顿的一个什么市的什么湖边……我记不太准了……”

“哎，没事儿……咱们就当闲聊聊天儿，你慢慢想，咱们就聊聊山哥，在华盛顿的什么地区什么湖的事儿……”

…………

在警局的第二审讯室里，皮警长和米老鼠，还有一个警员正审妮妮，妮妮正坐在凳子上抹眼泪。

“妮妮啊，我能来和你谈，是给你机会，不是我个人给你机会，是这个国家的法律，希望你能明白。”

皮皮虾很诚恳地说。

“我，我明白，我明白……”

妮妮还是一个劲儿地哭，这可能是她要想悔过的哭声吧！

“别哭了，这人哪，只要能明白了，就什么时候都不算晚，下半辈子打算怎么过？”

“哎呀，这个全抛开呀，听说你有个成天喝酒的爸爸，就靠政府的救济款生活……”

皮皮虾又进一步激她。

“你别说了，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啊，我，我……”

“野鸽子被害之前，他有预感，他后悔知道的太多了，我劝他别想的太多，他说，为了钱可以连自己的老婆都豁出去做了的人，杀他，不就跟捻死只蚂蚁似的，他说杀他就是指，就是指他自己……”

“野鸽子死之前，跟你谈过王思思吗？”

“王，王思思，很少说……”

“很少说，总还是说过吧……”

“说过，鸽子有一次说，有个叫王思思的人，很高看他，说是要带他去外州那边干一番大事业。”

“外州，关于外州，野鸽子跟你说过什么吗？哦，关于王思思，关于事业，什么都行……”

…………

此刻，在华盛顿市的海边，王思思和山哥向海边走去。

“山子，你从纽约平平安安地来到这儿，我这心里真高兴死了，我一个人在这儿，成天和那个妖里妖气小娘们捉迷藏，真闹心。”

“哎，老说大老板大老板的，露面儿了吗？”

山哥笑着问。

“我催了多少次了，可是从我来了到现在，什么有头有脸的狗鸟儿也没见着啊，就指望着我，把咱们这一摊子铺开了，想拿我们当猴儿耍，你王哥，没那么容易上套儿。”

“没错儿，王哥，以后你只出脑子，再要有杀人越货的事儿，让他们干去，咱这儿可是人地两生啊，迈一出什么差错，那不找死吗？”

“人地两生，从另一个侧面说，也有好处，这儿的警察也不认识我们，怕就怕纽约那帮警察，他们会像寻血的猎犬一样地找上我们，所以这次要跟他们谈了，大老板要是不给我们兄弟安排好后路，我们老老实实当个顺民，给你个护照又没有钱出去，那还不是张废纸。”

“王哥，咱不在城边选选地方啊？跑这荒山野岭的，干什么来呀？”

山哥疑惑地问。

“换换方式，变个思路，山子，怎么才能说服皇后区那哥几个来华盛顿呢？”

“咱们这儿缺人手啊！”

“皇后保健品公司最后那批货，让于悦死活捏在手里不肯撒手，强尼，后来的那个人，都他妈的盯着那点玩意儿呢……事儿不到最后，我看，一时半会儿，谁也不愿意离开皇后区。”

“那个一直打电话指挥你的人还在皇后区吗？”

“我想应该在吧……”

…………

长岛哈姆顿，黄克的蓝色妖姬别墅，门前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妖姬玫瑰花盛开的季节，一万种风情也比不上这种诱惑人心的美，美得令人惊叹，美得令人心颤，美得令人心碎……

在这极美的风景里，艾琳站在黄克豪华别墅的门口，她的美，是在跟蓝色妖姫争艳吗？

她才是一株真正的蓝色妖姫啊……

“他在皇后区那边有什么情况？”

黄克坐在躺椅上问。

“电话里只说了几句，善后工作处理的不是很好，他说，对王思思和他手下的人，不能委以重任。”

“这次王思思撂下皇后区那一摊子自己跑出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艾琳向黄克汇报着。

“既然不能委以重任，那只有打短平快了，哎，他在干什么？”

“在选生产毒品的地址。”

“把他们全部调长岛来呢，就让他们在小城堡里干？”

黄克在征求艾琳的意见。

“老板，这是你决定的事儿。”

“好，通知他，这两天我见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