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剑仙好像有点大病」

371朝入门留名剑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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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来历起源虽众说纷纭,可全天下人都知道无名剑仙初次亮相是在出云剑宗,可知其内情的一众灵天洞府却在背地里嗤之以鼻,他们不屑的不是天人,而是狐假虎威的出云剑宗。

各门各派的优秀弟子屈指可数,就算有意雪藏也瞒不过五年一度的封禅台巅峰论道,而无名一朝登天之前却从未出现在过云海五峰任何一位首座门下,更不入内门弟子名册,就像是凭空钻出来的一样。

这些,可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无名显然和出云关系不怎么好,多半只是刚好在云海附近静修,甚至可能还被对方扰了清净,不然干嘛无缘无故斩去伏龙殿剑帖?

因此,同样没皮没脸的无我真人依样画葫芦,继出云之后公然宣称无名乃是擎苍弟子,奉为一代宗师供入三清之一剑堭,并怒斥出云剑宗臭不要脸,好一个贼喊捉贼。

在无我真人的故事里,无名破境出关便是为了拜剑天下高手,第一个高调挑战的就是当时无能人出其右的龙翔峰首席大弟子月曦君,而且大获全胜。

不得不说,在造谣借势方面,无我真人的本领远超风行真人,圆头圆尾煞有介事,至少比剑斩伏龙对祖辈毫无敬意的那个故事来得真实。

没办法,没人知道千年以来的第一位天人姓甚名谁,哪里人氏,寒竹峰当然也没留下任何证据可以表明他曾入过云海栈道,踏出幻阁。

两派关系一直势同水火,看见竞争对手凭借谎言蒸蒸日上,自己这边一事无成还连累祖辈威望,差点没把风轻云气死!

一人得道,本该是鸡犬升天,可出云却就此没落,更是一年不如一年。

就真像是被同辈惊才艳艳的月曦君和无名二人吸光了云州龙脉的全部运势,云海五峰再没有出过一位后起之秀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去年巅峰论道在众门派间连八强席位都进不去,白亏了千年根基。

依照传统,断风台试炼的第二日清晨便是出云剑宗的入门仪式,马虎不得,庄重至极,五峰首座各大长老皆要出席。

此刻,首峰龙翔威严殿堂之内,不少长老和弟子眼观鼻鼻观心,均是神游太虚。

每当他们在这一天造访龙翔峰,然后“不小心”看到无名剑仙遗留下来的“馈赠”之时,都会忍不住想起那些陈年往事,然后重重叹息一声。

听见江湖上那些不尽不实的传闻,出云弟子个个义愤填膺,长老们心里却是心情复杂。

其中不少人当日就在殿中,虽然无名身穿云袍,可他们压根没认出来是哪一峰座下弟子能有青出于蓝的如斯剑气,当时只以为是魔门叛徒潜入山门寻仇来的。

事后才知道,那竟是一位在寒竹峰上呆了数十年的外门弟子,羞愧之余更加遗憾......

今时今日,又到了每年伏龙殿上提名之日,过了今日,那些外门弟子被授予各峰云袍领过剑牌就真正算作是出云门人,留名剑帖。

本该荣耀无比的授剑之日,对某些过来人而言滋味总归是怪怪的,难以形容。

无名那一巴掌,将这帮迂腐老古董的脸打得啪啪响,其中也包括掌教真人。

听说风行真人原本鹤发童颜修为大成,那一日碰巧东游海外不在云海,归来得知真相后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境界倒退不止一步。

个人恩怨是小,宗门兴衰为大,千年来诞生的第一位天人本该是出云重铸昔日辉煌的契机,就这样平白错失。

幸得宝玉而不识,蒙尘于外门寒山,连同掌门在内的每一位出云门人都有责任,也难怪宗门时运不济,被擎苍山压得抬不起头,就像是被那一剑斩去了气运。

两个字,造孽。

对此,支天炎忱内心其实还是充满歉意的,并非对不起这五峰上下任何一人,而是愧对老哑巴倾囊相授,所以才会将逐渐落入末流的出云剑宗奉为国教。

那一剑饱含数十年积压的怨气与不甘,空明心境接二连三磨损于此,难怪败退心阶。

老哑巴既然是剑阁的上代主人,那么无名就是他原本挑选的承位弟子,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若非月曦君败在那一剑下,剑心同样有了裂痕,始终不肯接任首座之位,龙翔峰的得意大弟子现在早已是出云剑宗掌教,而风轻云也该功德圆满,看着两人带领出云走向巅峰。

当日种下的因,今朝收获的果,只能感叹造化弄人。

所以支天炎忱一点也不想去龙翔峰观摩那自己未曾如愿的入门仪式,没脸去,也没必要去,从前拼死也要争回的一口气已如过眼云烟。

但二师弟一大清早就冲了进来,一本正经地说:“老师说她不想去,让大师兄代替前往!”

过去的阴影不止笼罩一人,还有现在的执剑长老。

自那天起,龙翔峰的首席大弟子月曦君再没踏入过伏龙殿半步,身为不为人知的罪魁祸首,支天炎忱只能黑着脸带众师弟师妹前去走个过场,没办法,谁叫他欠老师的呢。

那一剑对彼此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黑历史”,可以说月曦君无缘天人有一半锅是他的,现在看来这段孽缘似乎仍纠缠不放。

时辰已至,负责主持的五峰首座及十余名神情兴奋的新晋弟子均已到场,连掌教真人都闭目凝神于中央座次,然而风轻云边上的重要位置却一直空着,迟迟没有就位。

那就是执剑长老在出云剑宗的崇高地位,其他人也不意外,月曦君独来独往惯了,脾气也愈发乖戾,反正今日也没有幸运儿被剑阁看上。

不对,好像是有的!

那引得万剑拜伏的驽钝废材不是被执剑长老抢走了?

雾隐峰首座是个戴高冠的清瘦老者,德高望重不苟言笑,他环顾一圈,心中叹息。

今年有幽姬和柳岚笙两位出色弟子已是难得佳绩,却依然只有这么点人通过试炼,再这样下去恐怕更难与擎苍山相提并论,他们是否也该放弃古老的传统,广开方便之门呢?

雾隐峰首座刚要开口,顶座掌门却悠然说道:“再等等。”

五峰首座纷纷低头,疑惑的却是谁能让掌门耽误良辰,众弟子长老理应齐了,横竖月曦君也是不会来的。

这时,半空中剑气纵横,有人御剑而行落在主峰殿外,却是身着鹅黄衣衫满脸委屈的宁筱环,引得不少首座身后弟子伸长脖子张望。

因为,那娇俏可人在各峰拥有不俗人气的剑阁小师妹手中抱着一人,还是个男人。

峥嵘阁的最小弟子不但得按照誓言给大师兄当牛做马,还得给境界低微的少年充当移动载具,满足一切苛刻要求,硬是顶着师兄师姐的滑稽笑容将砚尘一路抱到了伏龙殿。

简直太过分了好吗!?

人肉轿子宁筱环轻手轻脚将支天炎忱送到伏龙殿门口,那小子没个“谢”字也就罢了,还懒洋洋地挥挥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首席大弟子架子十足。

“你!”

面对大殿之内频频传来的怪异目光,宁筱环俏脸羞红,狠狠一跺脚,灰溜溜躲回四师兄身后,脸全给丢光了!

正巧一向云淡风轻的孔凌寒“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人比花娇,他终究还是没忍住。

五峰弟子私底下评选的出云第一美人展颜一笑,顿令百花失色,就连不少男弟子都老脸一红,每次见着剑阁老四都是心神荡漾,不想今日铁树开花,竟有幸目睹孔师弟发笑,果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你笑什么啦!”

宁筱环大叫一声,恨不得挥剑挖个洞钻下去,偏不得出尔反尔。

孔凌寒嘴唇微抿,“我没笑。”

昨夜打了一大桶水给那混球洗澡,一想起孔凌寒路过时嘴角浮现的弧度宁筱环就生气,气急败坏地说:“你分明在笑我,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你就没停过好吗!?”

孔凌寒摇摇头,“小师妹此言差矣,大家都是修行中人,不光修身也要养性,不论多好笑呢,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这话一出口,连洛荷都笑出了声,捂着肚子搭住了二师兄肩膀,貌似只有这块木头才是心如止水的修行中人。

“你去死吧!我真心拜托你,和那个臭小子绑在一起投井吧!”

眼看众长老脸色越来越难看,廖冲当即呵止道:“收声!”

四人眨眨眼睛,吹着口哨看向别处,大师兄还未入殿,他们自然不会逾越。

支天炎忱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动也不动,只是直勾勾地望着悬浮大殿顶端中分而断的金色剑帖。

物是人非,没想到风轻云这老小子非但没有修补传承千年的剑帖名册,还引以为戒继续分成两份使用。

少国主那张俊俏脸蛋顿时一跨,像吃了只苍蝇般难受,差不多也算是被公开处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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