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很少会在意自己的容貌，可是现在，她很怕她会老去，容颜不在，让他看到她丑的一面。

东方柠语缓缓抬手回抱住他，闭上眼睛把眼泪逼回去。

过了一会儿，她深呼吸一口气，那几个字还是说出口了。

“北辰，我们分手吧！”

北溟苍辰松开她，眸子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个他决定永远留在身边的女人，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她的眼睛里有悲伤，有不舍，有……

总之，很复杂。

否定的话不经大脑深思，脱口而出。

“不行！”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两人眼睛对视。

东方柠语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坚决不分手的执着，以及想要弄明白她提出分手的原因。

“你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是不会分手的，我有的是时间缠着你，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除非你能够离开这个地球。”

东方柠语默。

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只要他想，哪怕是躲在水底他也能找到，当然，她没有这个能力在水底生存。

“好。”东方柠语的笑容苦涩，“你想要听实话是吧，那我就说实话。”

看着他的脸，心里组织语言。

“你知道地球人类寿命多长吗？再怎么努力活也不过百岁，可你有漫长的寿命，百年对于你来说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

人类会老去，我也会老去，等我年纪大点的时候，我们两个走在一起，别人会以为我们两个是母子，而不是伴侣。

等我老了，头上的黑发变成白发，脸上有皱纹，变丑了，再走在一起，别人会以为是老奶奶和她的孙子。我不想你看到我变老变丑后的模样，也不想你看到我死去伤心的样子。

或许那个时候，你对我已经失去了新鲜，离开了地球，也不会对我的死有任何伤心。

可是北辰，不管以后我们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可能，我只想在你心里留下最美的模样，哪怕以后，在时光的长河里，你不再记得你生命里曾有过我这样的过客，但我记得你就够了……”

北溟苍辰静静地听她说完，在东方柠语说完后，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对不起，是我考虑的不够多，也忘记告诉你了，我们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生命共享了，我活多久，你就会活多久。”

依照他那没有尽头的寿命，大概能够和宇宙共存亡吧？！

东方柠语睁圆眼睛看着他，“什么时候？”

她为什么没有感觉？

“你还记得那次你对我说你做的那个梦吗？”

北溟苍辰这么一问，东方柠语没有想起来，她对北辰说的关于她做梦的内容可多了，什么奇葩内容都有说过。

这时候北溟苍辰提醒她:“宇宙。”

好的，东方柠语成功的想起来了。

毕竟那天晚上梦到的太过于真实了，后来她还和北溟苍辰说过好几遍。

“你是说那次？”

“嗯。”北溟苍辰坐在床边，手指缠绕着她的头发。

对于东方柠语来说，那次的梦过于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