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爷到也很通情达理:“哎,没事的。”说罢,马爷爷冲着我硬挤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这个表情,我看的好心酸。
透过我的身影,马爷爷看到站在远处等我的钟辞,他看着钟辞问我:“颜颜这小丫头真是长大了,都恋爱了呀。”
说罢,我的脸微微泛红,冲马爷爷撒娇的说:“哎呀,马爷爷,他不是我的什么男朋友啦,只是好朋友而已啦。”
马爷爷笑了笑,说:“不用骗我了你就,你马爷爷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
说罢,我点了点头,表示默认了,我怕再说下去,又会勾起马爷爷和杨奶奶的回忆。
告别了马爷爷,我转身走向钟辞,刚刚走到钟辞的旁边,钟辞就问我:“那个爷爷是怎么了?”
我笑了笑,说:“哦,没什么事,就是他老伴去世了,唉,还真是可惜。”说着说着我脸上的笑容被忧愁代替,
见我这样,钟辞笑了笑,也没有在问些什么。
人生有两种境界,一种是痛而不言,另一种是笑而不语。
算算,也快有一年没有回南方了,过的真快,一转眼,一年过去了,我还能这样的过多少个一年,最后的归宿,又会在哪里。
尽管陈易远说出了不爱我,可我仍旧没有放弃,每天晚上总会发一条晚安给他,尽管他不回复。
我就这样一直坚持着每天晚上给他发短信。
直到有一天晚上,那天蒋柔让我帮她去酒吧看着,于是我匆匆忙忙的就去了酒吧,那时是冬天,北方的冬天是很冷的,我随便的套上一个外套就下了楼。
外面的天空上飘着雪花,我一路小跑到酒吧,刚刚进入酒吧,蒋柔就对我说:“麻烦你了佳颜,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先走了,一定要帮我,别离开,谢谢了。”蒋柔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远,声音越来越小,身影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她平时坐的位置上,看着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们。
突然想到今天晚上忘记给陈易远发短信了,想回去拿手机,可是自己还不能离身,想了想,就一天没有发,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我自我安慰着,最后放下心来。
然而陈易远没有接到我的短信却很着急,这么多的日子里我天天给他发,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陈易远天天看短信也同样成为了一种习惯。
那天突然的没有给他发短信,陈易远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情,打我的手机也没人接,发短信也不回,当然,我的手机在家里我怎么接怎么回。
我坐在蒋柔的位置上悠闲的喝着一瓶橙子味的冰锐,陈易远突然就冲了进来,看到悠闲自得的我,脸上的焦急瞬间变成了怒意,走过来抓着我的肩膀说:“你真是想急死我是吗,打你电话也不接,给你发短信也不回,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一头雾水的我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义,难道是因为今天我没有给他发短信的原因吗?想到这里心中难免会有一些窃喜,我扒开他捏着我肩膀的手,说:“你捏痛我了,不过看在你很在乎的份上,暂且绕过你一次。”
陈易远尴尬的地下了头,眼神看着桌子上的冰锐,嘴上却是对着我说:“对不起,刚刚有些
冲动。”
这是陈易远第二次和我说对不起,认识了四年第二次说对不起,可是为什么这对不起竟显得如此的僵硬。
陈易远,你真的是对我越来越礼貌了,那是不是就说我们之间越来越远了。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你在我心里,却不在我身边。
那时心情真的好复杂,究竟应该开心还是应该悲伤,他一遍一遍的找我,是不是因为担心我,那是不是就说明他的心里还有的存在。
我看着陈易远,然而他却不看我,我依旧说那句话,我说:“既然放不下,那么就重新开始好吗?”
酒吧的嘈杂在这一刻,在我们之间,突然变得安静,我看不清他眉目之间的是忧愁还是什么,低着的头迟迟不肯抬起,只记得他的话生生的刺痛了我的心,他说:“如果在四年前你就这样说,我们或许就不会错过了。”
我以四年前陈易远爱我的方式去爱他,奔波了四年的我终于停了下来,然而陈易远在我停下后开始奔波,我们谁也赶不上谁的步伐。
陈易远,四年前你爱我的爱的很累吧。
我也站起来和他同样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我说:“如果在过四年,你会停下来吗,如果我爱你四年,等你四年,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陈易远呵呵的笑了笑,像是苦笑,又像是嘲笑,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转身走掉了,他说:“许佳颜,你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说罢,我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他离去的背影,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我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念着,陈易远,我们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吗?
然而转身离开的陈易远,与此同时也在心里念着,颜颜,我必须要对林惜凉扛起责任这两个字。
我看向酒吧的舞池,舞池里的嘈杂如同我此时的心,那么乱,那么乱。
既然爱情得不到了,那么友情呢?我和惜凉还回得去吗?回不去了吧。
在我和陈易远之间,惜凉是我们的隔阂,在我和惜凉之间,陈易远又是我们的隔阂,我们之间的阻碍,究竟是命中注定还是因为自己,只知道,我们终究逃不掉。
如果我可以像蒋柔那样拿得起放得下该多好,哭过一场什么都过去了,可是,我哭的再多,依旧忘不了。
那天依旧下着大雪,我突然很想出去看雪,钟辞被逼无奈之下只好陪我去踩雪,曾经陪我一起看雪的人不见了,惜凉,陈易远,都不见了。
雪和雨的区别在哪里,曾经我也是雨,肆意的击打在地上,溅起一片片的涟漪,可是如今我却变成的雪,是从天空中飘落下来的,再也不会溅起那一片片涟漪,再也没有那么坚强。有同样的应了钟辞的那句话,生活让我们学会伪装,又让我们丢掉了真实的坚强。生活真的是这样,这些都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血淋淋的事实。
我的嘴里嚼着益达,嚼了好久都没有吐,我突然问钟辞:“你爱过蒋柔吗?”
钟辞愣了愣,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问,可是他还是如实的回答:“爱过,不过也只是爱过,那些只是曾经。”
一瞬间,突然觉得他和蒋柔好像,都是这样的拿得起放得下,都是这样的在默默的爱着一个人。
我笑了笑,接着问
他:“可是你了解蒋柔吗?”
他被我这句话问呆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他抬头仰望着天空,雪花飘落在他的脸上,后来他说:“说实话,我真的没有太去了解她。”
钟辞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轻轻的叹息声。
深冬的雪很大,尤其是那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雪。
我们谁也不能说谁很了解谁,包括陈易远和惜凉,这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的人都不能算是非常的了解我。
谁又能真正的感同身受呢?
这段时间蒋柔莫名的消失了,我也并没有太在意,蒋柔经常和我们玩失踪。直到那天宋薇薇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她的语气很平静,但这种平静像是故意装出来的,她说:“佳颜,来市医院,蒋柔她出事了。”
挂掉电话后我瞬间意识到什么了,这些日子里蒋柔到底干什么去了?顾不得这么多,我提起包包拉着钟辞就去市医院。
在医院里,蒋柔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不知是还在昏迷还是在睡觉,总之,她的眼睛是闭着的。
我跑到蒋柔病床前,问宋薇薇蒋柔这是怎么了,然而我却忽略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宋薇薇看着躺在病床上吊着一根腿的蒋柔,简简单单地说了两个字:“车祸。”
我错愕的看着宋薇薇,车祸?怎么会,蒋柔怎么会出车祸呢。未等我问,钟辞就抢了过去,说:“是谁撞的?”
宋薇薇看向她旁边的人,说:“就是他撞的。”
我的目光随着宋薇薇的目光移动,撞蒋柔的人是竟然是沈泽,我震惊又呆着些恐慌的看着沈泽,不知为什么,在上次绑架事件过后,我就特别的害怕沈泽。我走到钟辞的旁边,靠着他的身子,钟辞看出来我很害怕,对我说:“别怕,有我在。”这句话暖到了我的心底。
钟辞对他也是有所防备的,同样是在那次绑架事件过后。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可是心里的阴影依旧除不去。
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胆子,突然就走到沈泽的面前,面目狰狞的对他说:“沈泽,你给我听好了,上次你绑架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可是你把蒋柔给撞了,这不管怎样我都要告你去。”
说到这里,病床上的蒋柔突然说话,像是在一瞬间,像是在我说沈泽的时候,她就醒了,她虚弱地说:“佳颜,别怪他,别怪他好吗?”
我愤愤的看了一眼沈泽,接着走到蒋柔的病床前,我说:“蒋柔,是你告诉我做人不可以太善良的,更何况他都把你给撞成这样了。”
蒋柔将头别过一边,嘴唇微微动着,说了一句另所有人吃惊的话,她说:“这是我该得到的报应,因为,沈泽是我的爸爸,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蒋柔,然后又看了看沈泽,半响,我才说出一句话:“那为什么你姓蒋他却姓沈。”
说罢,蒋柔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然而沈泽却替她回答:“二十年前蒋柔她妈妈生了一对龙凤胎,男孩随我姓,女孩随她妈妈姓,可是在蒋柔离开后不久我们的儿子就被工厂里突然砸下的重物砸死,于是我和她妈妈带着丧子的痛四处寻找着蒋柔,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没有一点消息,知道那天偶然的看到蒋柔的时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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