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心想:这一老一少不过是郡主府的奴才,自己可是王爷家的侄女儿——虽然远了些,但也不是她们的身份能比的!就该让她们看看这钱府倒底是谁的天下才好!以后,她们想要这门亲戚,就要同自己客客气气的,不然日后莫要再想进这个门儿!
二夫人虽然在心中发着狠,不过扫了一眼那几个侍卫,还是有些害怕,心下已经在思量,下次去给王爷伯父请安时,是不是也要几个侍卫来放在身边。
钱编修听到二夫人的话急急赶到她跟前轻轻道:“夫人,伤得不重吧?”
钱太太都慢了钱编修几步才走到魏厨娘跟前:“姨母大安。”
魏厨娘亲自扶了钱太太起身,让她坐下才道:“连日也不见你来府中,多日不见倒甚有些想念你,今日得了空闲便过来瞧瞧。你这些日子是不是不舒服?看着脸色可不怎么好,而且你怎么瘦成了一把骨头呢?”
钱太太勉强笑道;“没有瘦到哪里去,身子也很好没有什么不妥。”
绸儿这时已经拉了环儿回来,看到钱太太坐下这么久了没有一个丫头给她奉茶。绸儿看了看,便走到刚刚与二夫人交换眼神色的小丫头跟前说道:“你们太太的茶呢?”
小丫头看了一眼二夫人对绸儿道:“我们屋里没有她用的东西。”钱府的奴仆已经久不把钱太太当主子了,说话间早已经习惯不用敬称。
绸儿听得怒极,一个耳光就打在小丫头的脸上:“你再给我说一遍!没有主子的奴才,你再给我说一遍!你怎么称呼你们主子的?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上房里的丫头婆子当然都是二夫人的心腹,所以绸儿下手没有一点容情。小丫头被打了一个趔趄,站定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侍卫,再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二夫人正同钱编修嘀咕什么呢,哪里有心思理会她?小丫头只能咬咬牙道:“我们屋子里没有太太用得茶具。”
绸儿一个耳光又打了上去,她是存心要杀鸡给猴看:“你还敢如此目无主上!这钱府的一草一木、一针一线都是我表嫂的,你都是我表嫂的奴才,你居然说什么这屋子里没有我表嫂用得茶具?你皮痒了是不是?我表嫂好性子由得你们,可是姑娘最是看惯你们这些人的轻狂样儿,说不得就要替我表嫂好好教训教训你。”
小丫头被打了两次终于学乖了,对着绸儿福了一福下去给钱太太倒茶水了。钱编修对于绸子儿教训小丫头倒没有不满:只要绸儿母女不什对二夫人就好。
二夫人听到绸儿的话后终于忍不住了:“你在我这里放得什么屁!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到我们家里来指手划脚?我的奴才也是你想打就打得?她——”二夫人一指钱太太道:“就是没有茶具,我这里哪有粗贱人用得东西?!这府里的一草一木、一针一线都是我素梅的,哪个敢动一下试试。”
回头二夫人就又对钱编修道:“老爷,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堂堂的朝廷官员,被两个奴婢闹到府里成什么体统?而且她们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这样的亲戚要来何用?我们性子好尊她声长辈,她倒是拿出了二十分的长辈样子,连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我们府里充主子!老爷,你怎么能容得她们这样欺辱我们钱府?”
钱书生看了看二夫人,再看看魏厨娘,他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绸儿听完后冷冷笑一笑,指着二夫人对自己带来的婆子道:“给我狠狠的掌嘴,让她好好记住自己的身份,让她好好记住如何敬称自己的主子,让她好好记住我是绸儿姑娘。”
婆子们答应着就上前就要拉二夫人,钱编修看连忙上前把二夫人拦到了身后:“表妹,奴才们不懂事儿你教训也就教训了,可是表嫂为长,你岂能以下犯上?”
绸儿冷冷笑道:“表嫂?我的表嫂好好坐在那里,我虽然不识得几个字,但礼字还是认识的,怎么可能做出不知礼仪、不识廉耻的事儿?以下犯上嘛,这个罪名表哥倒是定得好,只是给错了人,也说得太晚了些吧?”
钱编修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他熟读诗书,怎么会不知道什么叫做以下犯上?钱府以平妻当家理事,平妻鸠占鹊巢住了上房,而且对嫡妾是百般刁难侮辱,这些他不但知道,而且都还是在他的默许下二夫人才做出来的。原因嘛,只有一个:他一心想‘封侯拜相,名垂青史’,一心想着如何往上爬,哪里还理会嫡妻的死活?
二夫人看到钱编修只是护着自己,听到绸儿的责难也不驳回不由大怒,她伸手把钱编修拉到了一旁,举手指着绸儿道:“我们钱府的事儿自有我们钱府的人来料理,哪里多出了你这么个丫头,居然敢到姑奶奶面前撒泼!你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是谁,想在我这里讨便宜你就是想错了!你如果明白点儿,你就立刻跟你的老子娘滚出去,不然,不要怪我不给你们脸面!”
绸儿看着二夫人轻声细语的道:“来人啊,给我好好教教她规矩,不然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天儿了呢。”
跟绸儿一起来的四五个婆子一拥而上拉住了二夫人,二夫人这次真得恼了,她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嘛,养你们是做什么的?你们就看着你们主子让人打,不知道护主要你们何用?还不给我打!”
二夫人认为那些侍卫们不会对丫头真动手——男女授受不亲,她想趁着自己这方的女人们多就大闹它一场,让魏厨娘母女讨不了好去,日后不敢再来她钱府找事儿。
钱编修听到二夫人的话后急忙喝道:“住手,你们给我住手!不可,万万不可!”姨母可是长辈,这要是在他的府里被打了,明儿他就会被御史大夫告上一状不可。
但是那些丫头婆子哪个听他的,听到二夫人的话后一个个扑了上来,有扯婆子们的,还有不少人奔向了魏厨娘与绸儿的——门外伺候的粗使丫头婆子们都涌了进来。
绸儿镇静的坐在那里,看也不看那些奔过来的丫头婆子们:“侍卫大哥们,你们不用客气了。这些奴才如此欺主,原就是留不得。”
钱太太已经听得呆了,看得呆了,她除了呆呆的坐着张着口,揪着自己的衣服外,什么也不会做了。
环儿看到这里终于放下了心来,虽然刚刚绸儿说是来给她及她的主子做主的,可是她毕竟还是有些不放心——人家可是老爷的亲戚。
环儿看到主子似乎吓到了,忙到跟着握住了钱太太的手,怕她太过用力伤到了自己。
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哪里是侍卫们的对手,不过三二下便都倒在了地上,二夫人气得指着侍卫的鼻子骂道:“你们懂不懂礼仪廉耻?女子你们也敢下手?”说到这里她好似想起了什么来,便又改口骂道:“你们一干奴才居然敢以上犯上?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二王爷的侄女儿,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我明儿就让王爷抄了你们全家!”
这样喝骂对于侍卫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侍卫们的家人当然早已经被来喜儿等人安排妥当了,不然哪里能训练出死士?
在郡主府的侍卫们眼中,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平郡主。二王爷?二王爷对于这些侍卫来说谁也不是。不要说只是一个没有品阶的二王爷的侄女儿,就是二王爷他亲生女儿在这里,这群侍卫也不会看到眼里——只要绸儿说声打,他们一准儿劈头就是一个大嘴巴。
绸儿听到二夫人的话后,心中一动,但是她神色半点儿露,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二夫人。绸儿知道今儿如果打不怕她,此人日后还会兴风作浪,至于二王爷嘛,交给郡主一定可查清她是二王爷的什么侄女——事关二王爷,钱编修把家安在此处,看来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想在这儿住着吧?
绸儿一面想着心事儿,一面指着二夫人对几个婆子们说道:“你们几个做什么呢?我的话没有听到吗?”
那几个婆子立时就扑了上去,扭住二夫人扯到了绸儿跟前。绸儿立起身来道:“我不管你原来是谁,现在你只是钱府的妾室,而我是钱府的表姑娘,就是你的主子!就算我是奴婢,你也是我这个奴婢的奴婢,你可记下了?”
二夫人听到绸儿这些话气得一口差点没有上来:她居然被一个小小奴婢给定妾了!而且这个小小的奴婢还声称是自己的主子。二夫人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一时间竟气得没有说出来话。
钱编修听到真要打二夫人,他面色大变的喝道:“表妹,你再如此任性放肆,莫怪我不念亲戚之情,要赶你们出府了!”他倒不是真担心二夫人,他是担心任绸儿打了二夫人,惹怒了二夫人的父母,然后就得罪了自己的大贵人,那日后如何再在官场上一帆风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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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长辈已经被确定为癌症后期,所以今天心情不好,此章推倒写了四次才让自己满意,更得如此,亲们原谅我。今天我会为粉票一百三十张粉票加更的,明日会为一百五十张粉票加更,亲们,给小女人更新的力量吧,小女人现在很需要。谢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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