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刘琦无颜面对蔡夫人之时,刘琮很快从后房之中取出了那荆州最高权力的象征荆州牧的大印。刘琮将那大印双手交于刘琦手中,刘琦热泪盈眶:“兄弟,你真是哥哥的好兄弟。今日之举,哥哥会永远记住你的,荆州人民会永远记住你的!”
刘琦的一番感动之词让刘琮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大哥,大家都是亲兄弟,是一家人不必这么说了。大哥赶紧将这宝物拿去军营调动荆州大军以抗曹操。保我刘氏江山!”
刘琦擦擦快要掉下的眼泪,一手接过那荆州大印,放于掌心回来仔细端祥却感觉有些不对劲。那虎符可是调动荆州大军的唯一证物,没有虎符,不管论去各地的将领都有权拒绝出兵,这也是虎符对于一个掌权者的重要性。而蔡瑁在世之时,刘表对蔡瑁委以重任,将荆州大军的统治之权都交于蔡瑁一人统领,因此那虎符便在蔡瑁一人手中。身为大将军的蔡瑁对这枚虎符定是当成天下之宝物收藏,若是被他人盗去拿至营中,那荆州各路将领见虎符尤如见到蔡瑁本人,便会听那盗符者胡乱调遣,那还了得。
因此,无论这虎符在谁手中,都会格外小心的收藏起来,那东西甚至要比自己的生命都还要重要。正因为如此的重要性,刘琦与刘琮兄弟甚至他们的母亲蔡夫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虽然他们的的确确是知道有这样一个叫虎符的调印存在,但到底是何样他也不知道。
那刘琮接过荆州牧之位之时,蔡瑁便将今日刘琮手中所持的这枚大印交于刘琮,乐的刘琮是喜笑颜开,殊不知,这蔡瑁怎么可能将那荆州大军的统治权交于一个小毛孩手上。蔡瑁交给那刘琮的不过是主管荆州政务的大印,也就是之前荆州牧刘表的大印。这样的大印在处理荆州各项政务之时做为荆州牧下传文件,公告而用的大印。如同这样的大印想去调动军队真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但刘琮虽然并不是属于弱智之辈,但对于这样的政府物件的的确确是没有见过,而且刘琮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荆州牧之位之时,也不太愿意去管那蔡瑁所做的一切。在当时的情况看来,那蔡瑁如此煞费苦心的做来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权力欲而已,那时的刘琮也不过是蔡瑁身边的一个儡傀,因此刘琮也眼不见心不烦,反正一切都依着那蔡瑁之意。
当那蔡瑁将手中的大印交于刘琮之时,刘琮一直会以为那是调动荆州各路大军的虎符,还着实兴奋。将自己曾经对蔡瑁的怀疑都一扫而空,正欲客客气气的贡奉那蔡瑁之时,那张允的大军便开始攻城。这让刘琮也是极为扫兴,便迫于当时的情况,那张允大军疯狂地四路进攻,刘琮无奈之下也只能将那蔡瑁交于自己的政务大印给收拾起来。
今日,刘琦来到此地像刘琮索取要虎符,刘琮便以为自己手中的东西就是刘琦所要的能够调动荆州大军的虎符,于是便将此物交于刘琦。刘琦虽然也是没有见过虎符,在江夏之时,这样的虎符为黄祖将军所有,在张允军中之时,虎符张允更不会轻易交给刘琦。尽管此二人都是绝对忠于刘琦的,但必竟这虎符着实重要,关乎
着数万大军的安危,因此再忠诚的人也不得不谨慎待之。
刘琦拿着如此硕大的大印,感觉甚是奇怪,心中念道:不对呀,这虎符本是调遣军队之用,应该是可以随身拾之物,怎么荆州大军的虎符这么大的块头。这尼玛比一块砖头还大。听说那将军出征之时都是将此物揣于身上以防不测,这么大的东西那蔡瑁平日怎么可能放在身上,那不是要被扎死。刘琦摇摇头,越想越是奇怪,脸上也露出迟疑的表情。
刘琮一直不知道此物到底是虎符还是政务大印,却见将此物交于刘琦之时,刘琦的表情远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兴奋,便感觉甚是奇怪:“大哥,怎么了?为何表情如此奇怪?”
刘琦看看那刘琮,问道:“弟弟,这东西可真是蔡瑁所给你?”
“当然是了!”刘琮不知道那大哥刘琦为什么会如此问,也是一脸的疑惑:“大哥,有什么事就直说?怎么弄的神神叨叨的?”
刘琦紧皱眉头连发感叹:“不对,这真的不对!”
“不对,有何不对?”刘琦的话让刘琮与在旁边呆了半天没有吭声的蔡夫人顿时感到不可思议般的好奇。这虎符是何等重要的东西,若是这虎符不对,而恰恰那蔡瑁又已经死了。那岂不是天大的麻烦。此时的蔡夫人比那刘琮与刘琦更要着急。刘琦说那虎符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调包换掉了虎符?或者是故意陷害蔡瑁而偷换掉了虎符,甚至连蔡瑁都不知道?
蔡夫人尽自己的力量尽力揣测着一切不利的结果,这女人的联想力是多么的丰富是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什么问题是无法用科学依据来进行评判的话,那只能是敏感而又非理性女人的联想力了。
蔡夫人的一通胡思乱想让自己都开始无限紧张起来,那蔡夫人想了会又急于知道答案迫不及待的问道:“琦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说这虎符有问题!”
刘琦无法相信这蔡夫人没有见识过这荆州的政务大令与虎符,也就反问道:“难道母亲没有见过虎符?”
蔡夫人摇摇头:“没有,琦儿你是有所不知。虽说娘亲在这荆州看似十分风光,不过你父亲在别的事情上都可以依着娘亲,但在荆州的政务与军事上是不会与娘亲来说道的。在此每当你父亲处理政务之时,母亲都是远远躲之,不敢靠近。至于这虎符你父亲更是看管的利害,而大哥蔡瑁将军更是如此。我想正是因为大哥谨慎的本性,你父亲才敢将虎符交于他之手。说实话,你父亲到底是什么时侯将虎符交于大哥之时我都不得而知。”
“噢,原来是这样,难道弟弟会以为这是虎符了!”刘琦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什么?”刘琮被刘琦这般一说尤如大冬天一盆冷水从头上淋了下来:“大哥,你的意思是这东西不是虎符!”
“嗯,的确如此!”刘琦将那政务大印从中间的一间缝隙拔开,而后翻转过来交于刘琮手中说道:“娘,弟弟你们看看,这印上还有字,写的是荆州牧印。也就是说明这个东西根本就是虎符,只不过是爹
爹当年发布诏令用的荆州政务大印而已。”
“啊!”刘琮一屁股坐到地上,那蔡夫人也是目瞪口呆:“这……这可如何是好?”
刘琦接过那政务大印之时便感觉事情不对,因此对于自己的猜测刘琦还是有一些心理准备的,但没想到这样的事情是真的。便对刘琮与蔡夫人问道:“母亲,弟弟,那蔡瑁将此物交于你们之时难道说这便是荆州大军的虎符?”
蔡夫人与那刘琮一想:咦,还真没有,这虎符之说只不过是自己二两的猜测而已。那刘琮便上前一步说道:“大哥,我记得那蔡瑁将此物交于我与母亲之时,只是说此物为重要物件要妥善保管,岂不可被他人窃取。否则会让荆州大乱……”
“而你们又没有见过真正的虎符与政务大印,于是就凭你们的想象认为这便是虎符了?”那刘琮话还没有说完,刘琦便问道。
“嗯!”刘琮与蔡夫人点点头:“我们一直以为父亲之前所用的政务大令应该是在刘府之中,不应该被蔡瑁所取,因此根本没有想到这些。而那虎符的的确确是应该在蔡瑁手中,因此我们才会相信那蔡瑁给我们的就是虎符。没想到……哎!”刘琮长叹一声,尽显无可奈何之意。
“这可真是人背到家了,喝凉水都塞牙缝呀!”刘琦也无话可说只能是无奈地摇摇头。刚刚还在想此次来拿取虎符,便是这荆州真正的主人了,便可以调动荆州大军了,江夏就应该可以保住了。没想到这就一会儿功夫,虎符没了,而且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江夏又被曹操打的要紧,那刘备的几千人的部队支援上去一旦打败了到底是降还是会回来,这还是个未知数。
此时的刘琦还是焦虑起来,倒是那蔡夫人显得镇定起来:“琦儿,不用如此灰心,那虎符掉了不假。不过现在你们的父亲走了,蔡瑁也走了,这荆州原来掌握军权的两个人都不在了。而不管你们谁是现在的荆州牧,都可以用荆州牧的权力将那荆州各路大军的首领召至襄阳来。只要说明此等情况,那各路将军不敢不从的。若是不从,便可以证明他们已经有异心。”
刘琦听闻那蔡夫人的妙计,心中不禁念道:这姜还真是老的辣,想当年,父亲刘表病重之时,自己被迫与那黄祖将军镇守江夏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蔡夫人想杀害自己不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召至襄阳吗?现在她又要故伎重演了。虽说那刘琦想到这里打心眼里不愿这么做,可是现在虎符没了,自己也好,刘琮也好,蔡夫人也好。哪怕就是把这事告知张允,那张允也罢都不可能调动那荆州各路的大军。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刘琦现在也是别无办法,只能答应道:“好,我立刻发布召令通知荆州各郡县府内将军到刘府议事。”说完那刘琦便示意刘琮做好准备,毕竟那时的消息闭塞,而刘琦不过才刚刚坐上这荆州牧的位子,屁股还没有坐热呢。可能在那些将军的心中刘琮还是他们心中的荆州牧。
但不管是个什么情况,刘琮此时哪怕是站在刘琦身边,也会给那些还充满着好奇的将军们官员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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